陸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果可以大聲的哭出來,他肯定會哭出聲來了。
她都變成這樣,卻比以前任何時候還平靜,怪不得她剛剛讓自己碰了她。
好像還是第一次肯主動讓他碰她。
“好。”陸亦艱難的應道。
“不要送我去醫院。”雲識淺接着加了句話,身子漸漸不再顫抖,只剩下冷,冷到她意識快消失,快堅持不住了。
“待會把我隨便送到一個賓館就好,如果方便,能幫我買盒毓婷嗎?也許會爲難你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脣角竟帶上了一抹淺淺的笑。
看的陸亦一陣心驚,雙手握緊了車方向盤,他轉移了視線,放在擋風玻璃外的瓢潑大雨上,緊緊抿脣,過了好一會兒,他再次艱難的點了下頭,“好。”是應允給她買毓婷。
心痛的不行,他氣的都在渾身發抖。
心裡還有懊悔,他不該離開了醫院,沒有在那裡保護她。
若不是雲爸爸給他打電話,他根本不知道她出事了。
雲識淺沒再說話,臉放到了車窗外,拿着紙巾擦着臉上的雨水,身子疲軟的靠在副駕駛座上,雙眼重新迴歸到無神放在車窗外。
這種狀態只維持了幾秒左右,下一秒,她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陸亦再次把雲識淺帶回了自己家中,路上的時候給自己姐姐打了電話,還讓姐姐帶上陸家的家庭醫生。
他也沒忘給雲爸打電話,說雲識淺暫時在他這裡,他先請醫生來照顧,至於雲識淺被侵犯的事,他隻字不提,不止是答應了雲識淺,還有,他憐惜她。
公寓裡,主臥房,雲識淺面容蒼白的躺在牀上,蹙着眉,緊閉雙眼,嘴裡不停囈語着,“不,不要,放過我……”
牀沿邊,家庭醫生用電子測溫器,在雲識淺耳邊滴了聲,體溫即刻顯示。
“怎麼樣?她溫度降了嗎?”陸亦在一旁擔憂的問道。
“還有點燒。”醫生看了眼溫度,甩了幾下,收起了測溫器,“我給開些藥,陸少再用物理降溫下。”說着,拿出本子和筆,刷刷刷的在上面寫了好幾行字,末了,撕下來遞給陸亦身旁的陸沫沫,“沫沫小姐,你待會按照這個藥方去樓下買點藥。”
“她其他狀況怎麼樣?”陸亦不放心的接着問道,“我怎麼聽她嘴裡一直說什麼。”
“她應該是在夢裡遇到了什麼讓她恐懼的事。”醫生看了眼雲識淺。
陸亦緊抿住脣,拿掉雲識淺額頭上的冰袋,準備給雲識淺再換個冰袋,醫生叫了他一聲,“陸少,這裡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嗎?”
“不用了。”陸亦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眼陸沫沫,“姐,藥麻煩你幫我買下。”話落,他出了房門。
陸沫沫很快跟醫生出了門。
公寓裡只剩下了陸亦和昏迷中的雲識淺,陸亦這次沒再拿冰袋進來,是拿了條毛巾,畢竟雲識淺已經不是高燒,他害怕冷到了她。
雲識淺躺在牀上,嘴裡依然小聲囈語着,“不……不……”讓人聽不太清。
“雲識淺,你不要怕,沒事了,你已經在家裡了……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陸亦坐在牀沿邊,放好毛巾在雲識淺的額頭上,開始給雲識淺輕輕拍着胸口,手有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高聳的****,他都沒有任何私慾。
牀上,雲識淺漸漸的不再囈語,呼吸平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