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沒到幾秒,樑侍白疾步進了房間,重新打橫抱起了雲識淺,向房門外去,剛走到客廳,又想起她身上沒衣服,他抱着她跑進了房,隨便給她包住了一條牀單,帶着她出了門,上了車,一路向醫院方向急速的開去。
路上,遇到紅綠燈,他也照闖不誤。
到了最近的一個醫院,樑侍白抱着雲識淺下了車,車都來不及鎖,帶她向急診室衝去。
急診室裡,正在救治病人,樑侍白嘭的一聲,一腳踢開了手術室的門,臉上汗涔涔的,對着朝他看過來的所有醫生喊道,“趕緊給我老婆動手術。”
那些醫生都怔了怔,還是靠門最近的一個反應了過來,對樑侍白皺眉道,“先生,我們正在……”
話沒說完,樑侍白暴怒道,“媽.的,我老婆若是死了,我讓你們全給她陪葬。”
“你老婆到底怎麼了?先生,你得先去掛急診,我們這不是隨意就能進。”另一個醫生狀着膽子道。
“艹。”樑侍白雙目發紅,擡腳踢倒了一個手術架,架上的工具都叮叮咚咚的掉到了地上,“我老婆身體裡進了蛇。”
這下,沒醫生再敢多話,趕緊讓樑侍白把雲識淺放在了一個空的手術檯上,又趕忙從別的手術科,調來了好些醫生。
給雲識淺動手術的時候,樑侍白被趕了出去。
半個小時過去,還是不見手術室的燈滅掉。
一個小時過去,還是如此。
……
直到兩個小時過去後,手術室的燈滅掉,手術室的門被從裡推開,雲識淺的身子被推了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醫生,摘掉了口罩,略帶憤怒道,“蛇拿出來了,還好沒牙齒,要不然你老婆性命不保,不是我說你們,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跟不懂事的小情侶一樣,用蛇做青趣用品,出了人命,誰負責。”
“還有,你老婆現在還在高燒,情緒也很不樂觀,你趕緊先帶她去掛鹽水,再帶她去看下神經科,最好還請個心理醫生。”
此刻,樑侍白已經恢復了過來,對着雲識淺濃烈的恨意再次回來,聽着醫生說着這些,他視線冷冷的撇了眼依然睜着空洞眼神的雲識淺,轉身,頭也不回,朝着醫院大門方向去。
“喂,先生,你老婆還在這。”那醫生在樑侍白身後叫了聲。
樑侍白停了停腳步,側臉,狠厲的看了眼那醫生,眼底散發着冰冷的寒意。
冷冽刺骨。
醫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還想說什麼,樑侍白丟過去了一個手機,是雲識淺的手機,冷聲道,“給她朋友阿笙電話。”
話落,他沒再有任何停步,離開了。
今天的他,應該是剛失去和心愛的人孩子,太悲痛了,以至於都沒對她徹底下去手,還有些中了邪似的,竟然帶她來了醫院。
呵呵,沒事,下次,他會從她身上雙倍討回。
她最好祈求早點好,要不,他可不保證不會從雲家其他人下手,哪怕是他兒子樑宇航,他都不在乎。
樑侍白離開,拿着手機的醫生,低聲罵道,“這男的,到底是不是這女人的老公?怎麼看,是一副渣男。”
“別管什麼渣男吧,趕緊電話,我們醫生可沒義務去照顧一個意識不清的病人,還發着高燒。”
拿着手機的醫生按照樑侍白的話,在手機裡找到了一個名叫阿笙的號碼。
只不過,剛撥打過去,那邊傳來了冰冷的機械女聲。
醫生掛了電話,又按了另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