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陸亦帶着雲識淺回來,雲識淺已經陷入了昏迷中,整個雲家在得知樑宇航死了,同樣一片死寂沉沉,而向芳豔的狀態也是非常的不好,徹底病倒在了牀上。
樑宇航葬禮的那天,雲家來了好些人,包括樑宇航幼兒園的老師,還有一些同學,而這些人當中,不包括樑侍白,樑侍白被徹底的攔在了雲家大門之外,不論他怎樣祈求,都無法進雲家大門一步。
至於害死樑宇航的兇手,警察正在全力緝拿,但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樑侍白的人在這之前已經去尋找那些人。
雲家大院門外不遠處,樑侍白一身黑色西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下顎上生出了新的鬍渣,他雙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形,腰身挺的筆直站在風口裡,在他的身側是同樣一身黑色西服的阿一,還有他的身後,都站着他的下面人。
每個人臉色都非常的嚴肅,不苟言笑,或者是沉痛。
過了許久後,阿一先開口發了言,話是對樑侍白說的,“大哥,葉輕韻怎麼處理?”
那天,他們找到航航出事的地點,剛好撞到了葉輕韻,只不過,那時的葉輕韻已經瘋了,所以至於航航爲什麼會被活埋,根本無法得知。
迴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阿一狠狠蹙了蹙眉,視線順着自家大哥的方向看了去,只見一直跟着大嫂身後那個叫陸亦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雲家大門前,還是順利的走了進去。
收回了視線,阿一蹙着眉,再次低聲問道,“大哥,葉輕韻已經瘋了,肯定無法受法律制裁,還是說,我們親自……”
後面話,他沒再說下去,畢竟不管怎麼說,葉輕韻曾經是大哥的初戀,最終結果還需要大哥來定奪。
樑侍白這才仿若回了神,視線依然沒收回,他額上青筋浮動,雙手捏的更緊,大口喘了好幾口氣,才冷聲一字一句道,“不管用什麼法子,試探出她不是真瘋了。”
“好。”阿一連忙應了聲,又道,“大哥,現在風大了,我們先回去吧,等航航明天出殯,再來。”
或許是因爲出殯這兩個字,樑侍白的身子狠狠顫慄了下,繼而閉了閉眼,等他再次睜開眼時,眼底的沉痛減少了些,“你先回去,處理葉輕韻的事。”
說到葉輕韻這三個字,他幾乎是咬着牙的。
阿一還想說什麼,最終點了下頭,轉身,囑咐了身後的幾人幾句話,又帶上了幾個兄弟,坐車離開了。
阿一走後,樑侍白繼續站在原地,他不離開,留下來的幾人也不敢輕易離開。
相對於樑侍白這邊的寂靜,雲家大廳稍微熱鬧了些,來了不少人,卻少了雲識淺,雲識淺至始至終沒從樓上下來過,一直在樑宇航的房間裡,抱着樑宇航的衣服,靜靜的坐在那,不言不語,無論誰跟她說話,她都像沒聽到似的。
向芳豔的病好了一點,此刻,正跟着雲泰、還有陸亦三人在一樓招呼着來客。
二樓房間裡,現在只有雲識淺一個人在房間裡,忽然,她從牀上站了起來,抱着樑宇航的衣服向窗戶邊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