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很快開到了一個陌生的二層樓小別墅前停下,並不是雲識淺以爲會直接去皇冠之夜,更不是她以爲會去她當初和樑侍白的婚房那個別墅。
“雲小姐,到了,請下車。”阿一率先下了車,繞到後車座,打開了車門。
雲識淺一顆心跳的更快,噗通噗通,她根本沒辦法控制,雙腿忽然有些擡不起來,她努力踏出一隻腳,下了車。
別墅的大門被打開,阿一留了句話,再次關上了別墅大門。
別墅裡此刻靜悄悄的,好似一個人都沒有,廚房裡還隱隱飄來了雞湯的香味。
雲識淺遵從着阿一留的那句話,帶着忐忑不安,又隱隱期待的心,一步一步順着普通的樓梯,向二樓走去。
上了二樓,口中的唾液彌出更多,她忍不住吞嚥了下,低了低頭,顯得小心翼翼極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道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雲識淺停下了腳步,下意識的想逃,又努力剋制住了。
一道欣長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男人俊氣的臉上都是雲識淺從不熟悉的溫柔,他頭上冒出了點小刺發,身穿居家服,看起來接地氣極了。
“詩白……”
看着樑侍白真的好了,雲識淺眼眶紅了紅。
樑侍白臉上的溫柔瞬間隱了去,看着雲識淺的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和恨意。
“詩白,是雲識淺來了嗎?”葉輕韻虛弱中帶着輕咳的聲音從房裡傳來。
樑侍白盯着雲識淺的眼眸更陰森,沒有回答葉輕韻的話,他大步朝着雲識淺逼近。
雲識淺狠狠搖了搖頭,轉身,想朝着樓下跑去。
只不過,她一隻腳剛踏到樓梯臺階上,她的一隻手腕被樑侍白大力的給拽住,“雲識淺,你終於來了。”每吐出的一個字,猶如跟地獄裡的惡鬼吐出來一樣。
“我……我……我要上班去。”雲識淺牙齒打顫,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另一隻手緊緊抓住了樓梯扶手,生怕被樑侍白給推下了樓。
她敢相信,他是有這個想法的。
“上班?呵!”樑侍白就跟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不再顧雲識淺的反抗和掙扎,狠拽着雲識淺的手腕向走廊去,“雲識淺,你以爲你今天來了,我就能輕易放過你了?”
“詩白,你忘了那天你在包廂救過我的事嗎?”雲識淺哭着哀求着。
她不提這個事還好,提到這個事,樑侍白恨不得掐死了她。
很快拖着雲識淺進了他剛纔走出來的房間,他大力的一扯,將雲識淺扯進了房,嘭的一聲扔到了地上,動作粗魯的不行。
雲識淺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身子被摔在了地上,額角撞到了櫃子壁,撞的她一陣暈眩。
她一手捂住了額角,擡起了模糊的淚眼,看向了樑侍白,想問聲爲什麼,葉輕韻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詩白,我餓了,想喝湯。”伴隨着還有劇烈的咳嗽聲。
“好,我這就去給你盛上來。”樑侍白只有在葉輕韻的面前,再次恢復了他溫柔的一面,轉身出了房門,他還折了回來,對着還趴在地上,久久沒回神的雲識淺冷厲警告着,“如果韻韻等會受到什麼傷害,你等死。”
忍着心底的抽痛,雲識淺屁股在地板上向後移了下。
樑侍白沒再看雲識淺,對着牀上的葉輕韻溫柔道,“等我一會,有什麼事,大聲叫我。”
“咳……咳……好……咳……”葉輕韻一連咳嗽了好幾聲,終回了個字。
樑侍白離開房間,房間的氣壓驟然減輕了不少,雲識淺從地上快速爬了起來,擡腳想往房門外跑去,葉輕韻叫住了她,“雲識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