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後面說了什麼,陸亦沒再聽清楚,只知道一定是樑侍白又傷害了雲識淺。
胸腔上下起伏的特別厲害,若不是還尚存着一絲理智,他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衝去狠揍樑侍白一頓了。
樑侍白怎麼能那麼傷害一個女孩,還是愛他的女孩,給他生過孩子的女孩。
陸亦眼眶發紅的返回到了病房裡,深深看了眼雲識淺,他關上了病房的門,下樓,給雲識淺辦理了一切手續。
雲識淺的高燒一直反反覆覆,眼睛也是睜着,不管陸亦用手嘗試了多少次,不到半個小時,眼睛睜開了。
因爲雲識淺高燒,又擔憂她的病情,陸亦一夜都沒睡好。
第二天早上,雲識淺的燒終於退了下去,陸亦找來了神經科的醫生給雲識淺看,神經科的醫生搖着頭離開,讓陸亦給雲識淺找個心理醫生。
當天下午,陸亦帶着雲識淺出了醫院,回了他自己在外面住的公寓。
一室一廳一衛,陸亦將自己的房間給收拾了出來,扶着雲識淺進了自己住的房間,“雲識淺,我也不知道你先住這裡習不習慣,應該不會讓你覺得害怕了吧!”說着,他將她扶到了牀上躺下,“這房間色調太冷了,下午我給你用牆紙貼下,這樣,你看着,心情會好些。”
房間裡,安靜的只有他一個人說話的聲音。
“雲識淺,你餓了沒?早飯你沒吃多少,我去給你做下粥。”
陸亦給雲識淺蓋好了被子,出了房間,客廳的大門鈴聲忽然急促響了起來,陸亦微微皺了皺眉,快步走到房門前,關上了門,纔去打開了大門。
門外站着是助理蕭雪,見到陸亦那刻,她眉宇間的擔憂消散不少,臉上染上了笑,“陸主管,你從昨天下午就消失不見,電話也關機,你在家做什麼?臉色怎麼那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說着,蕭雪進了大門,想從玄關上拿下一雙鞋子換上,在看到鞋架子上放着一雙女士皮鞋,她臉色變了變,擡眸道,“陸主管,你……”
“蕭助理,你先回去,我這幾天有事,你幫我跟公司請個假。”陸亦音量很小道。
“陸主管……”蕭雪還想說什麼,陸亦用手在脣上比了個靜音的手勢,“你快回去上班吧,要不公司會扣你錢。”
“你說我,那你呢?”蕭雪忍着心底的難受,又看了眼那雙女鞋,像是想起了什麼,“陸主管,雲識淺是不是在你家?”
“蕭助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請你現在離開。”陸亦神色不悅的看向了蕭雪,繞過蕭雪身邊,將她身後的大門推大了些。
“陸亦,不管怎麼說,我曾經也是你女朋友,你現在怎麼能這樣對我?”蕭雪氣的眼眶發紅。
“蕭雪,我今天不想跟你在這吵,再不走,我報警了。”陸亦說着,拿出手機,作勢要報警。
蕭雪一滴淚從眼眶中掉了下來,轉身,在陸亦正想上前輕關上門,她嘭的一聲,將門大力甩上。
陸亦狠狠蹙了蹙眉,向房間的方向跑去。
房間裡,雲識淺依然睜着空洞的雙眼,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