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中的兩個男人也在一個黑暗的房子裡面。
其中一個男人聲音略顯粗狂,“弗當家,你不也說你能關住他們嗎?”
他的語氣帶着一絲嘲諷,絲毫不懼弗蘭克的身份。
弗蘭克眸子閃過一絲陰暗,“哼,我這不是信任你那個人嗎!”
屏幕內另外一個男人開了口,“我會好好改進他的。”
弗蘭克聽言,語氣不屑道:“我勸你還是放棄他把。”
男人搖搖頭,“弗當家,他是我最成功的作品了,你也看到了,他可以和冷嘯寒打成平手了,若不是最後裴囈那賤人插了一手,冷嘯寒是無法逃走的。”
他的語氣充滿着憤怒和可惜。
“噗嗤—”弗蘭克嗤笑一聲,在他看來,沒有抓到冷嘯寒就是沒抓到,說這些有什麼用。
男人聽到弗蘭克不屑的笑聲,眸子劃過一絲憤怒,若不是對方是弗門的當家,他定要讓他做他的實驗品。
旁邊剛剛那個嗓音粗狂的男人感受到旁邊男人的怒氣,他大手輕推了一下他,要他不要生氣。
隨即望着弗蘭克說道:“弗當家,冷門軍火的事情怎麼樣了?”
弗蘭克聽言,手頓了一下,隨即假裝無事,深吸了一口煙,吐出白色的煙霧,嗓音危險的說道:“你好像越界了。”
“我這不是就問問嘛。”男人打着哈哈的說道。
弗蘭克嘴角勾起一絲嘲諷,“我要劫軍火,你要報仇,我們兩碼事,還是不要太親近好。”
男人臉上一暗,但隨即消失,他粗狂的嗓音帶着一絲堅決,否認道:“不,弗當家,我們不是兩碼事。因爲,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滅了冷門不是嗎?”
弗蘭克沒有作聲,將菸頭丟在地上,未滅的絲絲火焰被他用力一踩,狠狠一碾。
那頭,冷嘯寒他們還在商談着。
“寒,那我們要快點查出軍火的下落了。”裴囈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擔憂的說道。
“恩。”冷嘯寒認同的點點頭。
“當家,這次軍火遭劫,我們卻這麼晚收到消息,這其中,恐怕又是冷中瀚在搗鬼。”紅焰憤恨的說道。這個冷中瀚,整天聯合外人來欺負本家,真是給他們本家長臉了。
“此事先不急,我們先把軍火找到。”冷嘯寒沉聲道。當務之急,軍火最爲重要,至於那個冷中瀚,哼,讓他多蹦躂一些時日。
“寒,這次的事情約翰·亞當斯是幫兇,那他估計知道軍火下落,我們去找他把。”裴囈提議道。
淺生他們聽言,認同的點點頭。如今離軍火遭劫已經幾天過去了,軍火估計早已經被轉移地點了,他們現在沒有更方便的渠道去徹查。
“我也要去。”花洛伽一聽這個就興奮了。
“走吧。”冷嘯寒同意道。夜鷹聽言,立馬出去備車。
大家全部坐進車子裡面,車緩緩的駛向約翰·亞當斯的別墅。
在車上,裴囈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眉毛緊擰,好像在猶豫着什麼。
冷嘯寒坐在她旁邊看着報紙,眼角瞄到她苦皺的小臉,放下報紙,大掌將她的腦袋轉移過來。
“怎麼了?”冷嘯寒沉聲問道。
裴囈深深的看了冷嘯寒一眼,沒有出聲。
冷嘯寒被她的眼神看的一陣莫名,見她不說話,大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說話。”
裴囈微微嘟起嘴巴,“你要不還是別去了。”她的聲音帶着不滿。
冷嘯寒聽到她沉默半天說出這句話,眉梢微挑,“我不去?”
“恩恩。”裴囈想了想,肯定的點點頭。
“爲什麼?”冷嘯寒不解的問道。她居然不想讓他去,有什麼東西不能讓他看見的嗎?
前座的花洛伽他們也好奇的轉頭看着後面。
裴囈有些猶豫,似難以說出口。感覺到淺生他們的眼光注視在她身上,裴囈就更難說出口了。她搖搖頭,“算了,沒什麼。”
冷嘯寒聞言,臉上有點憋屈,這算什麼,簡直勾起他的好奇心啊。
“快說。”他霸道的命令道。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爲什麼不讓他去。
裴囈扭過腦袋,似不想和他講話。
冷嘯寒嘴角微抽,滿臉黑線。這個女人突然彆扭什麼啊,他今天還就是要知道她什麼原因了。
強壯的雙臂將她整個提了起來,讓她的屁股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裴囈任由他的動作,反正她也反抗不了,將小臉扭開,後腦袋對着他。
冷嘯寒大掌將她的腦袋扳過來,大手禁錮住她的腦袋,不讓她再扭開。
“說話,爲什麼不讓我去?”
裴囈看了一眼他帥氣的五官,又垂下眸子,不爽的嘟着嘴。“有個女人喜歡你。”
她的聲音很小,而且說得不是很清楚。
冷嘯寒只聽到她出聲,但是具體說什麼他沒聽到。
又耐心的問一句,“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裴囈擡起小臉,說過一遍了,她也不介意說第二遍。腦袋將他禁錮在她兩邊臉頰的大掌搖開,出手賭氣的捏着他的臉頰,憤恨的說道:“我說有個女人喜歡你啊。”
冷嘯寒感覺到她的用力,將她的雙手抓了下來。“喜歡我關我什麼事啊。”他的語氣憋屈極了,她這樣子半天就是因爲有個女人喜歡他?
“哼。”裴囈重重的哼了聲,“等等你就有可能見到她了。”
冷嘯寒輕佻眉毛,“等等?約翰·亞當斯家的?”
花洛伽他們興奮的在前面看戲。
“恩,約翰·亞當斯他女兒。”裴囈不開心的說道。
“不認識。”冷嘯寒茫然的搖搖頭,他不記得有見過這個女人,就算見過了也忘了,他腦裡只記得眼前這個女人。
裴囈聽到他說不認識,臉色稍微好點。朝他霸道的說出一大堆命令,“等等見到她不準搭理她!”
“不準和她講話!”
“不準看她!”
“不準和她有任何一點點對視。”
“她如果纏着你,你就叫她滾。”
“……”
裴囈說出了一大堆,把前面的淺生花洛伽他們聽的眼睛都快掉在地上了。沒想到一向雲輕風淡的裴囈吃起醋來這麼可怕。
冷嘯寒聽她一直說,儘管有些不合理,但他仍沒有半點不開心,聽着她說完。
“好了,就這些吧。”裴囈想了一下,該說的都說了,應該沒有漏掉什麼。
冷嘯寒嘴角微勾,“女人,你在吃醋嗎?”他的嗓音帶着一絲愉悅和興奮。
裴囈看着他興奮的樣子,哼哼兩聲,“你就說你能不能做到吧?”
冷嘯寒聽言,扯嘴一笑,這些多麼簡單的事情,他直接殺了她都可以。可是,冷嘯寒黑眸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腦袋湊近他,“如果我做到了,有什麼獎勵?”
裴囈眉毛挑動了一下,想了想,“隨你喜歡。”
“好。”冷嘯寒立馬的應下。
那眸中的狡黠和興奮突然讓裴囈有點心慌,她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夜鷹將車停在了別墅旁邊。
冷嘯寒等人下了車。
剛走到門口,便被看守的人攔了下來。
“站住,你們是誰?”看守的人站在他們面前。
夜鷹冷冷的眼光掃向他,“滾開。”
那人見夜鷹態度惡劣,立馬怒了,他拔槍朝夜鷹威脅道:“你敢強闖就別怪我不客氣!”
紅焰直接上前一腳踹在他的胸口,男人沒有防備,慘叫一聲,手中的槍支也掉落在地。
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就想要去撿起手槍。
紅焰擡起腳,皮鞋用力的踩在他的手腕上,“我們是冷門的人,我勸你不要自不量力。”
男人聽到冷門,眸子閃過一絲驚恐。
紅焰沒有理會他的害怕,朝冷嘯寒說道:“當家,請。”
冷嘯寒擡起步子,大步的走了進去。
裴囈在他旁邊緊跟着。
後面夜鷹他們也跟上。走去的小路不少人看冷嘯寒他們氣勢洶洶,都十分好奇他們的身份。
冷嘯寒直接往別墅的正門走去,他推開別墅的門,大步的走了進去。
約翰·亞當斯正坐在沙發上,聽到門被大力的推開,正準備看看是誰這麼沒禮貌。
站起身子,看到朝他走來的人,他眼睛瞪大,顫抖的聲音道:“冷…冷當家。”
冷嘯寒站在離他幾步的距離停住了腳步,身上強大的壓迫感直接朝約翰·亞當斯正面壓去。
夜鷹他們站在冷嘯寒的後面。花洛伽最興奮,蹦躂在前面,用他的話說,就是要仔細觀察約翰·亞當斯的表情。
冷嘯寒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着他。
夜鷹則代表了冷嘯寒發言,他冷酷的聲音朝約翰·亞當斯問道:“你爲什麼要背叛冷門?”
“我沒有啊,夜鷹大人。”約翰·亞當斯聽他這麼問,連忙搖頭,冤枉的說道。
夜鷹冷笑一聲,沒有那那天是鬼抓他們嗎!他拔槍對準約翰·亞當斯的腦袋,“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再說廢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很想知道弗蘭克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他們冷門經常要運輸軍火,自然要與當地的政府交好,他記得他們冷門一向對他不賴啊,結果他居然和弗蘭克聯手來對付他們。
約翰·亞當斯被夜鷹的槍對準嚇得不敢亂動,他連忙說道:“夜鷹大人,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爲什麼背叛冷門嗎,我說我說,因爲弗當家他答應,只要我把你們關起來,他就給我王位。”
夜鷹和淺生他們一聽,眸子閃過一絲精光,果然誘惑極大啊,約翰·亞當斯一直最想要的就是王位了。
“那現在軍火在哪?”夜鷹冷聲問道。他既然和弗蘭克聯手,那就應該要知道軍火的位置。
約翰·亞當斯搖着頭,“我不知道,弗當家他沒有讓我知道。”
“砰—”一聲槍響。“啊—”約翰·亞當斯慘叫一聲,膝蓋被打中了一槍,身子頓時倒下。
約翰·亞當斯抱着自己的膝蓋,看着開槍的人,大叫道:“你憑什麼打我!”
裴囈手中舉着銀姽,清冷的聲音道:“就憑你背叛冷門這一條,你死一萬次都不夠。”
“啊,父親。”一聲尖銳的女生傳來,緊接着便看到一個身穿長裙的女人跑了進來。
她跑到約翰·亞當斯面前,看着他流血不止的膝蓋,身子一直顫抖,怎麼辦。
“父親,你疼不疼?”莉蓮害怕的眼淚落下。
約翰·亞當斯搖搖頭,咬着牙忍痛的安慰她道:“不痛。”
“約翰·亞當斯,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軍火的位置!”裴囈沒有那個閒情看着他們父女情深,約翰·亞當斯既然敢背叛冷門,那就要有承受冷門懲罰的準備。
現在只是廢了他一條腿,還算輕的了。
莉蓮聽到裴囈的話,憤怒的站起身子,朝她喊道:“你是誰?爲什麼打我父親!”
裴囈冷冷撇了她一眼,接着將目光盯着抱着自己的膝蓋一臉痛苦的約翰·亞當斯。
約翰·亞當斯忍着痛,看着裴囈誓不罷休的樣子,他咬牙切齒的道:“在雲城。”
眸子在沒人看到的地方閃過一絲陰險。
裴囈得到位置,就轉身要走。
“站住,開槍打我父親,誰準你們走了!”莉蓮見他們就這樣子就想走,小臉憤怒至極,尖銳的嗓音道。
“那你想如何?”裴囈看着她淡淡的問道,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莉蓮正要說話,眼角看到站在裴囈旁邊的那個男人時,眸子一亮,“漂亮哥哥。”她剛剛憤怒中,竟然沒看到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她面前。
裴囈見她的眼光盯着冷嘯寒不放,擋在冷嘯寒面前,“誰準你叫了!”
“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憑什麼和他在一起!”莉蓮從她的態度一下子看着了她是那個漂亮哥哥的女人。
裴囈冷冷的掃她一眼,這種白癡,她跟她講話都廢她時間。
拉着冷嘯寒的大手就打算走。
“站住,你們還不給我進來,圍在外面幹什麼!”莉蓮朝外面的侍衛說道。
侍衛馬上衝了進來,將冷嘯寒他們圍住。
“約翰·亞當斯,我不介意多殺幾個人,你確定要攔着我們嗎!”裴囈沒有轉過身,她背對着約翰·亞當斯,聲音清冷帶着一絲殺氣。
“莉蓮,讓他們走!”約翰·亞當斯朝莉蓮命令道。
莉蓮從裴囈他們後面,站到他們面前,看着裴囈和冷嘯寒手牽手,她更加生氣了。“漂亮哥哥,這個女人這麼惡毒,你也看到了,你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滾。”冷嘯寒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冷聲說道。他可是記着剛剛裴囈的要求的,不可以看這個女人一眼。
她要是講話就叫他滾。
裴囈愉悅的笑了。
“漂亮哥哥,你不要被她迷惑了!”莉蓮刺耳的嗓音大聲喊道。
裴囈舉着還未收回的銀姽,對準她,聲音冷冷帶着濃重的殺氣說道:“你再發瘋,我現在就殺了你。”
莉蓮徹底被嚇住了。她剛要命令她的侍衛,便聽約翰·亞當斯在後面大聲吼道:“莉蓮回來!放他們走!”
“父親!”莉蓮不服的喊道。
“回來!”約翰·亞當斯的聲音很強硬。
莉蓮不甘心的退了回去。
裴囈拉着冷嘯寒走了出去。
夜鷹他們跟在後面。
莉蓮看着冷嘯寒高大的背影,眸子閃過一絲憤恨,那個女人那麼惡毒,他爲什麼要喜歡她。
“莉蓮,你還愣着幹嘛,快點叫醫生過來啊。”約翰·亞當斯抱着膝蓋,咬着牙說道,臉上疼的冷汗直流。
“哦哦。”莉蓮這纔想起來,趕緊去找醫生。
裴囈他們出了別墅,一羣人上了車。
冷嘯寒和裴囈依舊坐在最後面,冷嘯寒看着坐在旁邊的裴囈,似乎在受邀的說道:“我剛剛都按你說的做了。”
裴囈滿意的點頭,“恩,很不錯。”
“那獎勵呢?”冷嘯寒得意的問道。
裴囈輕睨了他一眼,“回去再說。”
“好。”冷嘯寒滿意的點點頭。
前面夜鷹他們看到後面兩人在那個談情說愛,搖了搖頭,愛情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啊,當家變了,裴囈也變了,但是這種變化他們是喜歡的。
花洛伽見他們兩人深情對望,不滿的說道:“喂喂喂,你們兩個夠了沒?”
“沒夠。”冷嘯寒哼了一聲。
花洛伽撇撇嘴,轉移話題,“你們說雲城那邊真的有軍火嗎?”
“你去看看。”冷嘯寒低沉的嗓音說道。
“不去。”花洛伽搖搖頭,這種危險的事情他纔不去。
“去了,你就有可能見到你想見的那個人。”冷嘯寒早已預料到花洛伽會拒絕,於是他誘惑的說道。
“誰呀?”花洛伽睜大眼睛,期待的問道。
“你想見誰?”冷嘯寒反問道。
花洛伽一聽這個問題就忍不住了,激動大聲道:“當然是那個揍你的人啦,我要去拜他爲師!”
冷嘯寒輕睨了他一眼,花洛伽激動的心情立馬收了一半,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他現在要學聰明。
“那你還去不去?”冷嘯寒眉毛微挑,輕聲問道。
“去去去。我等會就去!”花洛伽興奮的點點頭,馬上就要見到他的師父了,怎麼能不激動。
冷嘯寒見他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嘴角微勾,眸子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
裴囈看他笑的跟一隻狐狸一樣,同情的望了一眼花洛伽,寒這幅樣子,一看就是坑人的。
可花洛伽完全沒有發現,靠在座位上傻樂着,彷彿他馬上就能打贏冷嘯寒了一樣。
隔天,裴囈被冷嘯寒要了一整晚的獎勵剛準備睡覺,誰知道身體又被人拉了起來。
她不滿的喃喃道:“誰呀?”
冷嘯寒拽着她的手臂,“裴囈,醒醒。”
裴囈被他搖的沒辦法睡,另一隻手臂拉起被子蓋在頭上,她需要睡覺,需要補眠。
冷嘯寒一陣無奈,他將被子拉了下來,“有那麼困嗎?”
“你試試一整晚不睡。”裴囈憤恨的說道,睜開了眼睛。
“我剛剛不就沒睡嗎。”冷嘯寒低沉的嗓音反駁道。
裴囈怒瞪他一眼,她沒辦法跟這個變態比,一整晚了,他的體力還是那麼好。
“我要睡覺,你別叫醒我。”裴囈重新拉上被子,就打算蓋在頭上接着睡。
冷嘯寒大掌阻擋着,“先起來。別睡了,我們去雲城。”
“去雲城幹嘛?”裴囈聽他說要去雲城,疑聲問道。
“花洛伽他發來求救信號。”冷嘯寒沉聲道。
“什麼?”裴囈這下總算清醒了,“花少他求救?”
“恩。估計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冷嘯寒點點頭。
“好,那夜鷹他們過去了嗎?”裴囈擔憂的問道,花少應該是很緊急,現在他們要過去會不會晚了。
“夜鷹他們先去了,我們也趕緊走吧。”冷嘯寒拿起旁邊的衣服幫裴囈穿了起來。
裴囈身子發軟,仍由他幫她搞定。
待兩人到達的時候,花洛伽早已經被夜鷹他們帶到了別墅裡。
裴囈和冷嘯寒走了進去。
客廳內,花洛伽正髮絲凌亂,身上髒亂的坐在沙發上,旁邊希正在幫他上藥。
“嘶—輕點,輕點。”花洛伽一向對危險的東西不感興趣,所以很少受傷,如今受傷一次把他疼的半死,一直在跟希叫喚道。
希正在幫花洛伽擦拭手臂的傷口,上面有五個很深的爪印,與裴囈那次背後的傷口有點相似。
他手中的棉籤剛碰了一下,花洛伽便手臂縮緊,一直在喊痛。希被他喊得不敢下手。
嘴角抽了抽,“花少你是不是男人啊?”
花洛伽一聽這話,合上了張大喊叫的嘴。憤恨的說道:“勞資怎麼不是男人了,要不要給你檢查檢查。”
“不用了,我沒興趣。”希鄙夷的搖搖頭。
“當家。”夜鷹他們剛好看到冷嘯寒走了進來,恭敬的叫道。
“恩。”冷嘯寒點點頭。
花洛伽一聽他們喊當家,立馬擡頭,眸子冒火的盯着走來的冷嘯寒,“冷嘯寒你這個王八蛋,居然坑老子!”
冷嘯寒聽到他的叫罵,身子微頓了一下,接着若無其事的走到他面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旁邊花洛伽眼睛一直憤怒的看着他,若不是手臂有傷,他估計現在就撲過去了。
“我怎麼騙你了?”冷嘯寒讓裴囈坐在他旁邊,聲音懶懶的問道。
“你不是說那裡有我的師父嗎!”花洛伽大聲的說道。有個屁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有你的師父了?”冷嘯寒悠哉的靠在沙發上,眉毛輕佻,聲音磁性的說道。
花洛伽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當時他只說了有他想要見的人,沒說是誰,師父更是他自己想的。
撇撇嘴,還是不滿的說道:“那你不是說有我想要見到的人嗎?”
“那裡沒有女人嗎?”冷嘯寒突然問道。
“有啊。”花洛伽沒明白他的意思,接過話,怎麼可能沒有女人。
“你不是最喜歡女人了嗎?”冷嘯寒理所當然的說道。
花洛伽頓時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胸口氣的上下起伏,食指氣的顫抖,“好啊你,冷嘯寒你就這麼坑我!你等着,哪天我非得報仇!”
冷嘯寒毫不畏懼,等着他的報仇。
裴囈見花洛伽滿身狼狽,疑聲問道:“花少,你怎麼會這個樣子?”
花洛伽說起這個就一肚子火,瞪着冷嘯寒,“還不是他,早知道老子就安安分分的睡懶覺得了,見什麼師父啊。”
裴囈笑了笑,看着冷嘯寒略微黑沉的臉,她知道,他不是在因爲花洛伽的話,而是,他估計也沒有想到花洛伽這次會傷的這麼重吧。
裴囈這一個月一直看着花少跟冷嘯寒吵吵鬧鬧,雖然花洛伽總是罵寒,寒也總是懲罰他,但關鍵時候,他們還是最好的兄弟。
剛剛開車來的時候,寒他臉色凝重,將車開到最大限度,到了別墅之後,聽見花洛伽大罵他,她明顯的感覺到他鬆了一口氣。
她看得出,花少在寒心中的地位不輕。
“別講廢話,趕緊說怎麼回事?”冷嘯寒不耐煩的說道。來了半天,淨聽他講廢話。
花洛伽哼了聲,倒也開始回憶剛剛的事情,出聲道:“我昨晚帶着我的手下去了雲城的碼頭,在那裡沒找到任何一點軍火的痕跡,便打算離開,結果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一班人。他們迅速好快,直接二話不說就準備殺我們。好在老子身手敏捷溜得快,才逃過了。可是我的手下就被他們秒殺了。”花洛伽說到後面,雙手不由握緊。
結果拉扯到手臂的傷,又是一聲慘叫。
“你說來了一班人?速度很快?秒殺?”紅焰坐在旁邊不可置信的質疑道。花少的手下也不弱的好嗎,花少是不是被嚇傻了?
花洛伽聽紅焰的話,知道他不相信,別說他不相信,他也不信。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他嘆氣一聲,臉色沉重的說道:“他們速度很快,那時候碼頭沒什麼燈光,我也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可是。”
花洛伽頓了頓,心跳有些加速,“我感覺他們不是人!”
一句不是人,徹底把在場的人全部驚呆了。
不是人?花少到底在說什麼!
“你從哪裡看出來的。”冷嘯寒沉聲問道。
“他們速度很快,真的很快,而且我那時候躲在暗處,藉助路燈,隱約看到了他們的臉,不像是一張人臉,總之看着有點奇怪。”花洛伽回憶的說道,至今回想他心裡還是有點害怕。
“速度快?臉不像人?”長風推了一下眼鏡,這是什麼東西?
“恩,對,你們看我手上的傷口就是了。”花洛伽擡起手臂給他們看。“這是我當時沒防備到,被他們抓了一下。”
冷嘯寒等人望去,那上面深深的五個爪印。
全部心中一震,難道真的不是人?如果是花少胡說的,那這傷痕又是怎麼回事?如果花少說的是真的,那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裴囈沉默着,她十指敲打着她的鍵盤。
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凝重,大家臉色聽完花洛伽的話都不太好。到底是什麼怪物。
“昨晚有多少個?”冷嘯寒沒有用人來稱呼了。
“也不算多,七八個左右!”花洛伽回想了一下,他當時太緊張,沒去數這個,但是個數並不多。
“他們身上穿什麼?”冷嘯寒接着問道。
“穿黑色的衣服,全身黑。”花洛伽這個記得清楚。
“他們個子多高?”
“大概和你差不多。”
冷嘯寒一邊問,花洛伽一邊答。
裴囈認真的聽着花洛伽的描述。雙眸注視的盯着電腦屏幕。
“蹬—”裴囈一鍵按下。“好了。”
“什麼?”裴囈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讓淺生他們茫然。
裴囈將電腦屏幕轉向他們。裡面繪畫了一個全身黑色,而後身子高大,臉有些模糊的人。
“對,對。”花洛伽看到屏幕中的人激動的叫道。“就是這個樣子的。”
淺生他們看了一眼,崇拜的看了一眼裴囈,她居然單憑花洛伽的那模糊不清的描述就可以繪畫出來!
冷嘯寒看了一眼激動的花洛伽,隨即深深的望了一眼旁邊的裴囈,“你見過?”他的語氣充滿着疑問。
裴囈猶豫了一下,“恩,腦裡有點印象。”
花洛伽急忙插嘴,“裴囈你在哪見過這些變態的?”
“想不起來了,就是聽你剛剛說,腦海深處有點印象就畫了下來。”裴囈搖了一下頭,時間太久了,她現在想要認真回想,腦袋有點發疼。
“哦哦,好吧。”花洛伽可惜的點點頭。要是裴囈能想起來,那說不定就能知道這些是誰的人了。
冷嘯寒沒有出聲,他眸子幽暗深邃的看着裴囈,裴囈從小在t組織內,她見過,是否就是在t組織內……
夜鷹出聲道:“當家,既然軍火不在雲城,那麼我們估計要接着查別處了。”
“不,不要盲目的徹查。”冷嘯寒搖了下頭。
“花洛伽到的時候,應該是軍火被運走了,那麼,軍火在碼頭被運走,說明軍火是走水路。你現在把重點放在雲城海域內,看看從雲城出去有哪幾條路徑。”冷嘯寒分析道。
夜鷹點點頭,的確有理,這樣子估計很快就能找到了。
“我現在就去徹查。”夜鷹站起身子,軍火拖一天就越是緊急,他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再拖了。
……
傍晚,裴囈吃完飯後,冷嘯寒去了書房辦公,裴囈在後花園散了一下步後,便走回了房間。
走到衣櫃,拿上衣服,便走進了浴室。她今晚得趁寒沒回來趕緊洗完澡,否則等會那頭餓狼又編出什麼藉口,然後將她吃幹抹淨了。
裴囈心裡憤恨的想到。關上浴室門,專門還上好了鎖。
將衣服脫下就準備洗澡,突然身子傳來一陣劇痛,裴囈眼睛睜大,又來了。
腹部開始一陣絞痛,裴囈蹲下身子,門抓住門柄,她這次一定要忍過去。
汗水開始慢慢的從額頭滲出,裴囈抱着肚子,咬緊下脣,眉毛擰在一起,痛苦的隱忍着。
果然,一次沒有忍過去,下一次就更加重了。
腹部從一下子的絞痛變成了翻滾,裡面的每根筋彷彿都被牽扯到般,裴囈雙手捂得再大力也無濟於事,疼痛感越來越強,從一開始的腹部,到最後延伸到了全身,裴囈原本蹲着的身子疼的無力,她慢慢的躺在地上。
地面的水將裴囈的衣服和頭髮都弄溼了,冰冰涼涼加上疼痛感讓裴囈更加難受。雙腿屈起,身子蜷曲成一團。
身上彷彿有千萬根銀針在扎着般,刺痛感十分清晰,腦袋一片清明,裴囈只想暈了過去,可是沒辦法,她就算再痛,眼眸還是清明的,腦裡還是清醒的。
身子即便蜷曲成一團,也還是忍不住的打顫,捂着肚子的手掌慢慢的用力,想要壓住那個疼痛的位置,可是根本沒辦法,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每一個部位都在叫囂一般。她另一隻枕在頭下的手慢慢的握緊,手指頭泛白,疼痛感絲毫未減少。
撕心裂肺的感覺讓裴囈忍不住想要叫出聲,可是不行,不能叫。她不能讓他們聽到,讓他們知道。
握緊雙拳,身子往下望,小臉擰成一團,牙齒用力的咬住下脣,最後把脣瓣都咬破了,濃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她,她眸子緊緊的閉着,眼前一片黑暗,卻也無法讓她做到忽視身上的疼痛感。
淚水慢慢的從眼睛裡面擠出,滑落到了嘴邊,嘴巴淚水鹹鹹的感覺混合着血腥味充斥了她整個口腔。她身子發抖,心彷彿也在疼痛。
裴囈感覺好像要被扯開一般,五指成爪的抓住胸口的位置,怎麼辦,她快忍不過去了。
絕望中的裴囈突然彷彿聽到一聲關門聲。
她顫抖的身子微微頓了一下,仔細的聽着外面的聲音。
浴室內沒有開水,所以裴囈聽得很清楚,她聽到有人放東西的聲音,眸子驚恐,寒他回來了嗎?
“裴囈。”冷嘯寒低沉的聲音喚道。
在房間內巡視了一番,沒有看見裴囈的身影,他呼喚道。
裴囈身子怔了一下,眸子滿是隱藏不住的慌亂,怎麼辦,怎麼辦,他要來了。可是她現在沒辦法出聲應她,她怕她一出聲,他就會聽出來。
“裴囈。”冷嘯寒沒聽到裴囈,又在喚了一聲。
走到浴室的門口,他看到浴室裡面開着燈,手握住了門柄,扭了一下。發現裡面反鎖。
“裴囈,開門。”冷嘯寒半天沒聽到迴應,皺了下眉,不會是又睡着了吧。
裴囈死死的咬住下脣,怎麼辦,怎麼辦……
------題外話------
好刺激,好刺激,吼吼吼~
推文,《空間商女之攝政王妃》,安翊
內容介紹:
她是二十一世紀殺手組織精才絕豔的第一殺手。
任務當場,被背叛殺害,本以爲身死魂消,再睜眼——
一朝穿越,她——成了安家姑娘安蜜兒。
空間在手,幸福我有。
買山頭,種果屍做美食,建造古代大商場,明裡她是天下第一首富。
養孤兒,救能人,建勢力,執掌黑暗力量,暗裡她是幕後主導推手。
且看安蜜兒如何從一代小農女成爲一代攝政王妃。
這是一個現代殺手玩轉古代,經商賺錢,建造勢力,順便勾搭個強勢霸道男的穿越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