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五顏六色的燈光在閃爍,強勁的音樂的震撼着心臟。四周滿是人羣的吵鬧聲,一浪蓋過一浪,氣氛熱鬧至極。
韓藝軒坐在沙發上,手上的酒杯一杯又接着一杯,從未停過。
雙眼迷離的看着前面沉浸在勁爆音樂裡熱舞的人羣。臉頰因爲喝酒而染上醺紅,看起來已經喝了不少了。
唐小果坐在旁邊,難過的看着他這樣一杯一杯的喝下去。
最終忍不住了,站起身子,奪過他手裡的酒杯。“別喝了。”
“你給我。”韓藝軒看酒杯沒了,就要伸手去奪。
唐小果將酒杯拿高,就是不讓他搶到。
“軒哥哥,我們回家吧。”
“不要,你給我。”韓藝軒大聲道。
唐小果見平日風度翩翩的他喝成一個醉漢,心裡宛如壓着一塊大石,沉重的她有些說不出話來。
彎下身子,就要拉起韓藝軒。
韓藝軒大力的甩開手,“你不要管我,你走開。”說着,直接拿起酒瓶喝了起來。
唐小果被他一個甩手,腳步有些不穩,身子稍微後退了一下。看着韓藝軒不要命的喝着,唐小果又再次上前,搶過他手中的酒瓶,“不要喝了。”
“你給我。”韓藝軒大聲吼道。
“不給。我們回家。”唐小果將酒杯和酒瓶丟的遠遠的,防止他拿到。
而後走到他身旁,用力的扶起他的身子。
韓藝軒高大的身子壓在唐小果單薄的身上,差點讓她倒下。但她仍咬牙堅持着,一步步慢慢的攙扶着喝得醉醺醺的韓藝軒走出酒吧。
韓藝軒頭趴在唐小果肩上,嘴上喃喃地念叨着,“裴囈,你爲什麼要拒絕我。裴囈,我真的喜歡你…”
唐小果一字不漏的將他的話聽進了耳朵裡,眸子黯淡,嘴角悽楚一笑。
她知道軒哥哥一直喜歡裴囈。
如今裴囈離開了,他一定會很難過。
所以她今晚特地來找他,結果就看到他喝得醉醺醺的。她的心裡也不好過。
軒哥哥,爲什麼你就不能看到我呢,我,也很喜歡你啊。
她不會去討厭裴囈,裴囈是她最好的朋友。吸了吸鼻子,忍住眼眶要掉下的眼淚,用力的攙扶着韓藝軒,帶着他回家。
那頭,裴囈和藍汐正在快速的跑着。
藍汐一路帶着裴囈,左拐右拐,來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停了下來。
跑了太久,裴囈和藍汐都停下身子微微喘息着。
裴囈警惕的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是一片樹林,四周都是大樹和草叢,應該安全了。
“藍汐,謝謝你了。”裴囈轉過頭,感謝的朝藍汐說道。
藍汐沒有開口,深深的看了裴囈一眼。
裴囈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藍汐。”
藍汐沒有給裴囈一點反應時間,快速的從口袋裡拿出一瓶藥,對準裴囈噴了幾下。
這藥是彼得·焦爾針對裴囈的體質專門研究的。
“你…”裴囈沒有防備,直接吸入鼻尖。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慢慢的閉上眼睛,身子往後倒去。
藍汐立馬丟掉手裡的藥瓶,扶住裴囈要倒下的身子。
“對不起,裴囈,對不起。”藍汐看着裴囈暈倒過去,嘴上一直跟裴囈道歉道。
她也不想的,對不起裴囈。藍汐雙眸滿是傷痛。
盧卡斯格林從前面慢慢的走了出來,渾厚的嗓音讚賞道:“做得好藍汐。”
藍汐立馬收回臉上痛苦的表情,目光凜冽的望着盧卡斯格林,“我已經完成了,你什麼時候放了尹楓?”
t組織突然知道了她談戀愛的事情,然後就把尹楓抓了起來,並威脅她要把裴囈帶來,否則就殺了尹楓。
盧卡斯格林重重的哼了聲,朝他後邊的黑衣人道:“把她帶走。”
“是。”黑衣人上前,將裴囈從藍汐懷裡帶走。
藍汐擔憂的看了裴囈一眼,而後深吸一口氣,“尹楓人呢?”
“帶她去找那個尹楓。”盧卡斯格林深深的望了藍汐一眼,而後轉身就帶着裴囈回了內部。
裴囈緩緩的睜開眼睛,引入眼簾的是頭頂的天花板,刺眼的白燈讓裴囈不適的閉上眼睛。待眼睛緩和後,才睜開眼睛,打量着她現在的處境。
這是一間密室,對於這間密室,裴囈並不陌生。
她曾經就在這裡待了十幾年,那些痛苦的記憶彷彿重新涌了上來。
這是她的老師,彼得·焦爾的房間。
動了動手腳,裴囈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她的雙手雙腳全部被手銬緊緊的銬住,全身完全無法動彈。
裴囈靜靜的等待着,她知道很快就有人要進來了。
果不其然,裴囈只等了一兩分鐘之後,密室的門便被打開了。
盧卡斯格林和彼得·焦爾走了進來。
彼得·焦爾穿着一身白大褂,帶着一副眼鏡,樣子看起來十分斯文,只是眸子裡的陰暗讓人無法產生好感。
他走到裴囈面前,看着裴囈正冷眼看着他。
嘴角微微勾起,“裴囈,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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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頓了頓,打量了一眼裴囈,接着說道:“不錯,看來這幾年身子恢復的挺好。比我預想中的早醒了過來。”
裴囈沒有開口回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盧卡斯格林走了過來,看見裴囈醒了,他臉上得意一笑,“裴囈,我早跟你說過了。殺手就是要做到冷血無情,不可以對身旁的人有任何一絲信任,本以爲你可以做好這一點,未想你還是有了感情了。”
裴囈冷呵一聲,這次是她失誤,信了藍汐,她沒話反駁。
“你們又想在我身上做什麼?”裴囈冷冷的說道。看他們的樣子,估計又想到了什麼了。
盧卡斯格林勾脣一笑,“別急。待會你就知道了。”
隨即轉頭跟彼得·焦爾商量着,“我需要她來做我的領頭羊。”
“你想要她?”彼得·焦爾疑聲問道。
“當然,不然我抓她回來幹嘛。”盧卡斯格林理所應當的說道。
彼得·焦爾失望的皺了下眉,“好吧,看來我只能忍痛割愛了。”他研究了好多東西,還沒試驗一下呢。
“你想怎麼做?”彼得·焦爾又接着問道。
盧卡斯格林看了眼裴囈。
裴囈心裡突然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眸子略帶緊張的看着盧卡斯格林。
盧卡斯格林注意到裴囈的眼神,朝她笑了笑,“別緊張,你很快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裴囈聽言,心頭震了一下,他什麼意思。
盧卡斯格林轉頭跟彼得·焦爾沉聲吩咐道:“你先幫我把她的記憶清除了。”
“好。”彼得·焦爾點點頭,沉聲應道。
裴囈瞪大眼睛,“盧卡斯,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爲什麼要清除她的記憶,這一刻,裴囈徹底慌了。
盧卡斯格林溫聲安慰道:“別緊張。你對我有大幫助,我是不會讓你有事的。”
說完,跟彼得·焦爾點頭示意一下,便走出密室。
裴囈眸子緊張的盯着彼得·焦爾。她現在完全無法動彈,就宛如砧板上的肉讓人宰割。
彼得·焦爾走去準備東西。
裴囈沉了下眸子,手不由緊緊握着,他們要控制她,讓她乖乖幫他們做事。所以就只有清除她的記憶,她纔會乖乖聽話。不得不說,這個主意打得相當好。
但是,對象卻是她自己。裴囈心裡十分沉重,怎麼辦,她無法逃離。
如果清除記憶,那麼她就會忘了冷嘯寒。
此刻,裴囈腦裡擔心的只有冷嘯寒會生氣。她要是被清除記憶,沒有回去。
他會不會發火,以爲她是不想回去了。
會不會從此將她忘記…
裴囈越想心越亂,可沒有時間給她思考了。因爲彼得·焦爾已經準備好東西走了過來。
裴囈看着他手中拿着的針管。
蹙緊眉頭,他拿着針管要幹什麼。
看着彼得·焦爾臉上又帶着她最熟悉的興奮的笑容。她心重重一震,她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彼得·焦爾將液體注射進針管後,看着裴囈眼睛不離的盯着他。他興奮一笑,“我這個做了很久了,結果他們都太差勁了,疼沒兩下就死了。我覺得你肯定可以度過,所以,再來幫我試一下吧。”
裴囈怒瞪着他,她就知道,這個變態,永遠不會停止他的實驗。
彼得·焦爾沒有理會裴囈憤怒的目光,將針管插入裴囈的手臂上,慢慢的注射了進去。
擡眸看見裴囈黯淡的眸子,他輕聲安慰道:“別緊張,這個我改過了,你現在不會有疼痛的。先睡一會吧。”
裴囈強撐着精神,她已經感覺到眼皮十分疲倦了,可她不能睡着。
腦裡的暈厥感越來越強,裴囈最終還是強撐不過去,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
豪華的別墅外面,停放着十幾輛豪車。周圍站滿了黑衣人,個個腰間佩戴槍支,表情冷酷的掃視着四周。
一切戒備十分森嚴。
冷嘯寒從牀上起身,整理好一切後。
和夜鷹等人便打算出發。
“寒,不等裴囈了嗎?”花洛伽見冷嘯寒就準備上車,急聲問道。
此話一問,明顯感覺到四周泛起了刺骨的寒氣。
花洛伽也知道不應該問這句話,可他怕冷嘯寒會後悔。
夜鷹幾人也緊張的望着冷嘯寒。裴囈拿着芯片回了組織,到現在也沒有半點消息,不會真的不回來了吧。
冷嘯寒停住身子,雙拳微微握緊,看着當空的太陽。
兩天了,她沒有跟他有任何一絲聯繫。
她還是選擇了自由,對嗎。
冷嘯寒眸子黑沉,宛如一潭深譚深不見底。聲音冷冷的說道:“不等了。”她不會回來了。
夜鷹幾人嘆息一聲,怎麼變成這樣了。
“當家。”一個手下突然帶着一個孩子過來。
衆人紛紛望去。
“怎麼了?”夜鷹看着他抓着一個男孩,沉聲問道。
“他從早上就一直在我們別墅外面走來走去,舉動不明。”冷門手下彙報道。
那個男孩見到他們,髒兮兮的臉上有些害怕。
花洛伽走上前去,長風就想拉住他,畢竟什麼身份還沒有查明,一切都要小心謹慎。
花洛伽躲開了長風的手,走到男孩面前,蹲下身子,“你有什麼事嗎?”
“一位姐姐叫我來,給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哥哥送東西。”小男孩聲音小聲的說道。
此話一出,大家都互相望了望。
“給哪個人?”花洛伽輕聲問道。
小男孩感受到花洛伽身上的善意,也沒有那麼害怕了。眼睛環視了一下在場的人。
最終在一張俊美冷酷的臉上停住了,擡起手臂,指着冷嘯寒道:“給他。”
“他?”花洛伽驚訝道。
“恩恩。”小男孩肯定的點點頭,“那個姐姐跟我說,那個男人長得很漂亮,很高大,很冷。”
花洛伽皺了下眉,接着問道:“是哪個姐姐跟你說的?”
小男孩搖搖頭,“不知道,她沒有告訴我她的名字。”
花洛伽失望了一下。
冷嘯寒突然出聲問道:“她叫你交給我什麼。”
花洛伽擡眸望向冷嘯寒,觀察細緻的他發現冷嘯寒有點急切。
夜鷹幾人對望一眼,不會是裴囈把。
小男孩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用信封包裝着的東西,遞給冷嘯寒。
“就是這個。姐姐說讓我交給你,說你自己會明白的。”
冷嘯寒接過手,立馬拆開信封,伸手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果然,和他料想中的一樣,是那枚芯片。
花洛伽他們看到是芯片時,全部震驚了,裴囈不是拿芯片回組織了。爲什麼芯片會在這裡?
冷嘯寒緊緊的將芯片握在手裡,眸子波濤暗涌,似有什麼在涌動着,難以平息。
他抿了下脣,蹲下身子,看着小男孩沉聲問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很漂亮?”
“恩恩。”小男孩點點頭。
“她是什麼時候交給你的?”
“昨天下午。”小男孩回憶道。
“你們在哪裡遇到的?”
“是前面的街道那裡。”男孩伸手指給冷嘯寒看。“我是一個乞丐,沒有父母。昨天下午,姐姐朝我走過來,帶我去吃了頓飯,然後就讓我幫她一個忙,說把這個東西交給一個漂亮的哥哥,還告訴我地址在哪裡。”小男孩誠實的回道。
“那她有沒有說她要去哪裡?”
“沒有。我有問她爲什麼不自己去,她說,”男孩回想了一下,接着說道:“她說她不方便。”
小男孩看冷嘯寒急切的樣子,好奇的問道:“哥哥,你和姐姐是什麼關係?”
冷嘯寒怔了一下,隨即薄脣一勾,磁性的嗓音回道:“她是我女人。”
男孩不是很懂的點點頭。
“那個姐姐還有說什麼嗎?”冷嘯寒接着問道。
男孩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了,她當時好像有事情。”
冷嘯寒沒有再問什麼。站起身子,跟淺生冷聲吩咐道:“立馬給我查t組織的總部在哪裡!”
說完,垂放在大腿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掌心的芯片彷彿將他本冰凍的心慢慢融化了。
拿出手機,撥打了裴囈的電話。
結果那頭一直出現忙音,完全打不通。
女人,你又失信了,說好的一打就接通,你又沒有做到。
冷嘯寒深吸一口氣,心中十分沉重,眸子深處滿是擔憂。忙音意味着信號被屏蔽了。
女人,你最好不要有什麼事!
夜鷹幾人臉色凝重,對於裴囈將芯片給了冷門,他們心裡都十分感激。可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就是:裴囈將芯片給了他們,那她拿了什麼回組織。
如今已經一個晚上過去了,裴囈的安危到底怎麼樣,他們無從得知。
花洛伽看冷嘯寒臉色不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寒,沒事的。裴囈身手那麼好,而且她肯定也有做準備的。”
冷嘯寒聽言,心中卻更加沉重了,如果做好準備了,爲什麼電話會打不通,爲什麼一晚上了,人還沒有回來。
花洛伽明顯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看着淺生正在查着,走過去,急聲問道:“怎麼樣?查出來了嗎?”
“沒有。”淺生搖搖頭,t組織能在殺手界當上老大,不是白當的。他們自有他們的方式生存,如果總部那麼容易被查到,那估計早就被滅了。
花洛伽也明白這個道理,皺了下眉,又接着問道:“裴囈身上不是有冷門的追蹤器嗎,你查查,她有沒有按?”
淺生搖搖頭,“如果有的話,我這邊電腦是會響的。”
“那怎麼辦?寒,我們先在這裡等等吧,有可能裴囈已經在趕回來了。”花洛伽朝冷嘯寒勸說道。
冷嘯寒緊握雙拳,看着一望無際的天空,心裡默唸道:但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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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爲裴囈會失憶咩?錯了,我就嚇唬嚇唬你們而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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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二更,未定,可能沒有。
花生想在這裡說一點事情,花生看到有小部分美妞是跳着看的,我不知道爲什麼要跳着看。每個情節,每一章節,花生都是坐在電腦前想了好幾個小時纔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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