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悶響,站在走廊邊女衛生間在走廊的裡面的文英手裡拿着一張凳子猛地砸在了謝美娟的身上,將她砸得倒飛了回去。凳子也被這強勁的衝力震的碎的四分五裂,石林在一旁緊張也拿着一張凳子,看到文英手裡的凳子四分五裂,腦袋冒着汗的就想遞過去。砸完之後,文英沒有去接石林手中的凳子的意思,她的呼吸急促,就這麼一下就好像用盡了她的全部的精力。
但就是這麼一會的功夫,就爲李翔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李翔迅速的將子彈上膛,在謝美娟再次衝過來的時候,扣動了扳機,衝鋒槍再次的發出一陣的怒吼,在子彈擊中肉體的噗噗聲中,謝美娟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她的身上已經被射中了將近六十顆的子彈,這代表着她的身上有了將近六十個傷口,這些傷口裡流出的血液已經耗費了她絕大多數的精力,她現在已經沒有再次攻擊的力量了。
其實,在那一夜是在空曠的大街上,再加上光頭殭屍的超乎尋常的速度,使得當時高度緊張以及受四處逃跑的市民們影響的武警們,有了一個光頭殭屍刀槍不入的想法。其實不然,只是因爲光頭殭屍的抗打擊能力超強,在被射中十多顆子彈的時候,還能夠恐怖般的殺人,所以纔會給人們在慌亂之中產生光頭殭屍刀槍不入的誤會。
而這一次因爲女衛生間的特殊位置,使得謝美娟必須經過一個數米長的一個窄窄的走廊,從而使得李翔能夠準確的將子彈幾乎全部的射進她的身體。雖然光頭殭屍的抗打擊能力超強,但在被射中將近六十顆子彈的情況下,她也只得無力的趴在地上。
“班長,班長”夏並國人未到響亮的喊聲已經傳了過來。
聽到樓下的吼叫聲和激烈的槍聲,三樓的人都嚇了一跳,夏並國連忙和韓雙林說了一聲就匆匆的下來。當他來到李翔的身邊時,當他看到無力的趴在謝美娟的時候,他和李翔剛看到謝美娟時一樣,一下子愣住了。
在他的想象中,殭屍應該是他們至今找不到蹤跡,害得他們防了又防整天處在緊張與警惕中的鐘愛國。而現在他看到的卻是神智已經有了那麼一些不清醒的謝美娟,他的大腦一時轉不過彎來。
但是,他的心裡的怒火在一剎那間從心底噴薄而出,因爲他發現謝美娟所變異而成的正是那種害得克海性命的光頭殭屍現在的光頭殭屍沒有了那一夜的囂張,剩下的只是那奄奄一息的苟延殘喘,烏黑色的膿血已經淌滿了一地,讓人看得都覺得十分的噁心。
“班長,讓我來給她做最後的瞭解。”夏並國緊緊的攥着衝鋒槍。
“好”李翔知道夏並國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
夏並國攥緊着衝鋒槍向着謝美娟走去,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每走一步,他的大腦裡的克海的影像就愈發的清晰,克海抱緊光頭殭屍的那一刻的笑容也愈發的燦爛。
“呃”:謝美娟看着越來越近的夏並國,眼睛裡閃着冷冷的寒光,嘴裡發出滲人心肺的發之於喉嚨的低沉的悶哼聲。她極力的想站起身來,將這個越來越近的人類一掌的拍死,然後全身心的享用那鮮美的流淌着甘甜的血液的嫩肉。
可是,她的行爲註定是徒勞的。她的每一次動作,都會使她的傷口裡的膿血流得更快,從而使她的精力愈發的衰落。她試着幾次,都只是爬起了一些就再次的趴下,直到她最終無奈的趴着,看着那一雙腳慢慢的靠近。
這道走廊只有短短的數米長,若是平常只需要短短的幾秒鐘就可以走到頭。可是今天,夏並國感覺到這到走廊猶如飛架在長江之上的大橋般長,好像時間也是在這一刻變得緩慢了下來,幾秒鐘的時間猶如過去了無數的春秋,不,應該是整整二十六的年頭,這正是他和克海的年齡
那一雙腳終於出現在了面前,謝美娟的頭微微的擡了擡,在這一瞬間她的身體好似冬去春來的大地,一股充沛的力量灌注在了她的身體裡。她在這一刻爆發,整個身子像是按了個強力彈簧猛地躍起。然而,一根冰冷的鐵管在這時候抵在了她的額頭。
“噠噠噠”激烈的槍聲,骨頭的碎裂聲,還有四濺的污血和腦漿,在這一刻成了這裡唯一的風景。當然,還有夏並國無聲的抽泣,兩行濁淚從他的虎目中流淌而出。報仇了,終於爲克海還有排長他們報仇了,夏並國感覺到心裡面從來沒有過的舒暢。
三十多發的子彈全部的一顆不剩的射進了謝美娟的額頭上,強勁的子彈的衝擊力貫穿了她的大腦,將她的的整個頭蓋骨掀開,露出了裡面骯髒的腦組織。是的,那裡是骯髒的,那裡已經不再是人們智慧的源泉,成了藏污納垢之所,病毒已經將那裡侵蝕殆盡,成了一切罪惡與血腥的溫牀,邪惡的病毒佔據了那裡,向着已經變異的人體發出一個又一個冷人髮指的命令吃人
“克海,我終於替你報仇了,你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將這些所有的骯髒的畜生全部的殺死,全部的殺死“夏並國舉着衝鋒槍大聲的喊着,整個臉部因爲這青筋畢現。
文英和石林站在一起,他們沒有因爲殺死了謝美娟而感到高興,而是感覺到一張死亡的大網已經向着他們罩了過來,躲也躲不了,只能任由着它罩下將他們一網打盡。鍾愛國這個大家都認爲已經變成了殭屍的死屍至今沒有蹤影,而變成殭屍襲人的卻是一直與他們在一起的謝美娟。這說明了什麼說不定剛纔還和你聊得正歡的夥伴,就很有可能突然的發難,變成嗜血的殭屍將你撲倒在地。一陣的寒冷悄然的襲來,吹進了人們的心坎裡。兩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感受着對方手心裡的溫暖,衝擊着心裡的寒冷。
“呵”刑樂的呼吸驟然的急促起來。
一旁的伍德勝以爲是刑樂的心臟病又犯了,慌張的摸着自己的口袋,尋找着李翔給他的那盒速效救心丸。
“不用,我只是感到呼吸有些不通暢,不必吃藥。”刑樂搖了搖手,臉色看上去很不好,遠沒有他說的那麼簡直。只是刑樂的堅持,伍德勝也只能將速效救心丸牢牢的握在手裡,刑樂一個不行,他就強行的也得給他把藥灌下去。
刑樂捂着心口低下頭,臉上的不適已經好了許多,看着光滑的地面,刑樂的眼睛的閃動着寒光,彷彿一個受了傷的野獸在舔完傷口之後,等待着再一次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