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你就不算是個美女,可是還算有點吸引力,但是現在你滿身的怪味,讓人聞了直想吐,你身上的味道比你嘴裡的味道還臭十分,這樣的你,這貓妖竟然也有興趣,我不得不佩服你們這一人一妖的奇怪組合,哈哈!”
捂着鼻子說話,難免話音有些奇怪,而他看着許潔的眼神卻讓許潔氣得吐血。原本她就知道自己身上這麼久沒清洗了,味道肯定很難聞,女人和男人不同。許浩也是這麼久沒梳洗了,卻味道不大,可是她自己身上的味道,她自己聞了都感覺噁心,這中間還來了次大姨媽,雖然那些混蛋給她預備衛生紙巾了,可是卻沒有讓她適當的梳洗,這讓她身上散發出一種很怪異難聞的腥臭味,彌天不提,她原本還真忘記了,這一提,讓許潔頓時火冒三丈:“你這個爛貨,還有臉說,你無故的囚禁我也就算了,竟然不給我準備正常的起居用品,你還是個男人嗎?連起碼對女人的尊重都不懂,難道你就不是爹媽生養的嗎?欺負我這個女人,還有臉在這裡取笑我,你真不愧是個怪物,起碼的做人的道理你都不懂,馬上給我滾出去,別惹我罵出更難聽的話來!”大聲怒吼着,許潔完全失去理智的拿手中的東西胡亂的往彌天身上丟着,披頭散髮的樣子簡直象個瘋子。
一連幾次的被許潔罵自己不是男人,這讓彌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一把抓過狂暴的許潔:“你個臭丫頭,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說完也不管許潔身上發出的難聞氣息,摟住不停掙扎的許潔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憤怒使他根本就忘記了這裡是他與司徒的房間。
“我看的沒錯,這個魔鬼真的是在乎你姐姐的,或許他是喜歡你姐姐的,只是他自己都沒發覺而已,象你姐姐這樣一個出色優秀的女人,不管是人還是神,都無法無視她的存在,咱們倆就看着吧,要麼你姐姐被他徹底征服並也成爲魔鬼,要麼就是他被你姐姐征服,由魔鬼變成有情感和弱點的男人。”意味深長的,貓妖打了個大大的哈氣,對籠子裡擔憂的許浩嘟囔道。
在許浩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貓妖閉上了眼睛:“等着吧,或許咱們離自由不太遠了,或許該說你離自由不遠了,我是不可能出去了,我只是他心中的一頓大餐,差別只是他吃或是打算送給別人吃。”話音一落,它的呼嚕聲也起來了,睡去的它根本沒看見許浩那因爲他的話而逐漸憤怒與明亮起來的眼。
而臥室裡,彌天也不理會許潔那囂張的破口大罵,直接來到浴室裡,大手隨便一抓,就把許潔身上髒污破爛的衣裙剝了個溜光,並順手把她都進了浴缸中,在許潔光溜着身子試圖掙扎起來時,彌天惡狠狠的伸手按住了許潔的頭:“你老實的給我把自己洗乾淨,你現在讓我一點胃口都沒有,洗乾淨了我就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男人!”惡意的按着許潔的腦袋,伸手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流使原本狂怒的許潔頓時忘記了叫罵,幾乎是貪婪的感受着那久違的溫暖清爽味道,喉嚨裡發出一聲軟弱的呻吟和呢喃聲。
這忘情的一幕使原本氣惱的彌天內心一抖,隨即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的輕柔了些:“你好好洗吧,我先出去了。”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語氣中的那一抹溫柔的味道,在許潔醒悟過來他還在身邊時,彌天已經走出了浴室。
“你這個死變態,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也別想羞辱到我,你這樣的齷齪男人我見得多了,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少打那些骯髒的主意,不然我寧可咬舌自盡,也不會讓你這個垃圾得逞。”
邊飛快的洗着身子,許潔還不忘記大聲的叫罵着,絲毫不怕自己會惹惱那個男人。
自從二人回到房間,就驚動了大白天愛留在家裡玩電動遊戲的小北和馬小師與季聰三人,還有一個就是在四樓的安妮。
小北三人象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般的驚訝希奇的飛快來到老大的門外,趴在門上聽着裡面的叫罵聲,很快的他們就聽明白了,那個敢破口大罵老大的,竟然是地下室裡的那個囂張女律師。
“我操,老大也太神勇了,連那潑婦都敢上,我真是服了老大的欣賞力,要是我啊,餓死也不吃那女人,那女人就是一把刀,隨時都能把你砍得渾身是傷。”搖頭嘆息着,小北感嘆着推着另外兩個人往他們房間走,他們這一轉身,馬上就看到了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安妮。
一看見安妮,小北三人馬上都一副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匆忙的跑回了他們的房間,回到房間後卻連忙躲在門後往外探頭張望:“看着吧,老大把女人弄回家來,這洋妞不得打破醋罈子啊,一會還不得打起來啊。”季聰小心翼翼的嘟囔着,心理直打鼓,替彌天着急着。
“你哪來那麼多屁話,老大找女人也是她能管的嗎?老大甚至不許咱們叫她嫂子,只說她是自己的朋友,老大壓根沒承認她是自己的女人,她也沒資格管老大,老大甚至不許她進自己的房間,可是卻帶那瘋婆子回自己和大嫂的房間了,你們看着吧,或許老大會真的對那女人動心呢,那女人比這洋婆子可強多了,起碼那氣質和那氣勢就能和咱們老大相對抗,只有這樣出色的女人才配得上咱們的老大呢。”江小北卻很細心的呵斥着季聰。
其他二人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是啊,老大竟然把那女人帶回自己的房間了,如果不是真的在乎那女人了,老大怎麼可能把她帶回自己的房間呢。
一時間二人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憐憫的看着在彌天門外渾身發抖的安妮,愛上老大,就註定是要受傷的,老大是想愛就可以愛的男人嗎?
彌天被許潔氣的真不輕,聽着她在裡面邊洗澡邊想什麼就罵什麼的在裡面扯直了嗓子叫喊,彌天就覺得自己想衝進去直接上了她,或者直接就弄死她。
來回走着,氣得直咬自己的拳頭,最終彌天即沒直接進去上了許潔,也沒直接進去弄死許潔,而是無奈的打開衣櫥,從裡面拿出一套自己的新睡衣,打開房門把睡衣放到浴缸旁邊的椅子上:“洗好了就趕緊滾出來,別霸着我的浴缸不放,企圖用語言擊怒我,好乘機遂了你的意願啊,你別夢想了,我對你壓根沒胃口,穿好衣服後趕緊給我滾回地下室去,我會讓別人出去給你買衣服,說出你衣服的尺碼!”
抱着雙臂,悠閒自得的看着浴缸內氣的眼睛圓瞪的許潔,也根本不迴避的看着許潔那因爲蒸汽薰染而潮紅的雙頰,彌天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口水,他自己都沒發覺那對許潔不自主的心靈悸動。
“你個白癡,難道你媽被告訴你要女人洗澡時你要回避嗎?你是不是連起碼的教養都沒有啊?”許潔漲紅着臉,死死的瞪着彌天,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那彌天現在肯定死過不知道多少回了。
“很可惜,不管是作爲凡人的我,還是原本的我,都沒有母親來教導我,凡人的我,很小很小就死了母親,而作爲魔尊的我,原本就是天地萬物孕育而成,不知道母親爲何物,所以你也不必計較我有沒有教養這件事”。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彌天無所謂的看着許潔,腳下卻動也沒動絲毫。
許潔原本的氣惱在聽見彌天的話時,心理不覺得一軟,但是依舊沒好氣的瞪了彌天一眼:“老大,麻煩你轉過身,我要穿衣服,我知道你對我沒興趣,但是也不必這麼死盯着我,或許你壓根就是在暗戀我,不然怎麼會對一個令你沒胃口的女人這麼感興趣呢?”許潔在說出最後一句話時,馬上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因爲彌天那瞬間大變的臉和臉上片刻的怔忪。
彌天幾乎是狼狽的衝出了浴室,在出房門的時候,撞上了門外傻楞楞的靠在牆上的安妮:“原來你的房間並不是拒絕所有的女人,原來你也並不是什麼真正的癡情男人,不許我進房間,卻讓別的女人在你房間內洗澡,你怎麼可以這樣呢,甚至不考慮我就在家裡呢。”用比較彆嘴的中文,安妮淚眼朦朧的望着神情紛亂的彌天,語氣中的譴責和傷痛是那麼明顯,明顯得彌天象被刺到痛處的馬蜂般跳了起來。
“你什麼身份難道現在還不知道嗎》?不管我房間裡有誰,起碼不許有你,你自己知道咱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從來沒欺騙過你什麼,所以把你的委屈收起來,如果感覺不公平,就收拾東西滾回去,我懶得看你這副嘴臉,給鼻子又要臉的女人是最讓男人厭惡的。”幾乎是憎惡的,彌天如看蟑螂一樣的看了眼安妮,然後回到房間狠狠的摔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