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天仔細的聽着,他也明白這個道理,時間越久,他們就越被動,原本他是不希望找戰將,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是戰將不知道的,因爲自己現在特殊的身份,一旦動了殺戮,那自己很可能會重新入魔,戰將一旦和自己在一起,就很有可能遭受上界追殺,現在上界雖然不敢動自己了,但是入魔的自己卻未必是上界肯放過的,就如同當日自己不會放過金龍是一個道理,但是戰將是兄弟,這些人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兄弟呢,與其大家這麼和自己等死,象老鼠一樣的苟且活着,還不如暫時拋開那些未知的,能夠開手去殺一回,不管結局如何,他都會和所有人共生死。
主意一打定,彌天也不再遲疑了,果斷的對領袖吩咐着:“好,領袖,你要小心些,許浩竟然能學會瞬移和火焰掌,這證明這小子心機實在太重了,而且也一定很清楚我現在的情況,不然他根本不敢這麼囂張,我相信這只是開始,他還是會對咱們這些兄弟下手的,咱們沒必要這麼等着,就跟他鬥一鬥,一切都按照你說的辦,通知桑崽,給咱們多弄些槍支和彈藥,還有就是我會馬上通知戰將,他是現在唯一許浩不知道的存在,而且戰將的實力根本不是許浩能抵擋的,我現在不光要和他玩玩,我還要慢慢的玩,不能一下子就玩死他,只要戰將一到,咱們收拾收拾就直接殺回昆明,也不用偷着回去了。”
領袖等人原本的低落再彌天提起戰將時,大家都心頭一亮,他們根本把戰將給忘了,要知道戰將現在可是個標準的魔者,而且已經恢復了八九成的法力,對一個已經有了數萬年修爲的戰將來說,許浩那小鱉犢子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端不上臺面。
大家馬上開心起來,因爲陶子等人的死而消沉的情緒馬上迅速回升,他們現在摩拳擦掌,就盼着戰將回來,然後和老大殺回昆明,救出大嫂的同時,狠狠的收拾許浩那犢子玩意,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這次他們相信,老大絕對不會再對那小子手軟了,就算是大嫂,也不會再袒護那小子了,那小子簡直是人見人恨了。
當領袖把手機重新遞給彌天,彌天撥通了戰將的電話,電話那邊幾乎是立刻就接了起來:“老大,我可想死你了,這幫孫子們,我一找你,他們就說你出門了,還沒回來,一找你就是說你沒回來,你要是在不給我打電話,我真要急瘋了,電話一響,我就知道肯定是老大回來了,不然那幫孫子是沒那麼好心給我打個電話的,老大快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找你!”甚至沒等彌天張嘴,戰將一看是彌天的號碼,馬上就噼裡啪啦的喊上了,他等這個電話等了四年多了,四年多的時間,把他所有的耐性都磨光了,如果彌天你再不出現,他絕對會上天入地的去找彌天,如果沒有彌天,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戰將,我在深圳,你馬上過來,我這裡出事了,我告訴你地址,你用最快的時間趕來。”然後彌天詳細的把自己現在的地址告訴了戰將,戰將一聽到彌天異常嚴肅的聲音,馬上就知道事情一定很嚴重,他仔細的聽明白了地址後,不敢拖延,把手邊的一切都交給了他最得意的手下後,馬上用瞬移按照彌天交代的地址來到了深圳。
“老大,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你告訴我,我和他拼命了!”一看見彌天,戰將馬上就傻眼了,只要一搭眼兒,他就看明白了彌天現在的狀況,只差一點點,彌天就要走火入魔了,而且竟然丟了不滅之軀,最主要的,老大似乎受了相當嚴重的重創。
“先不說這些,我一會兒慢慢告訴你。”彌天安撫着戰將,然後招呼大家過來:“兄弟們,咱們這樣,今天就都先在這裡睡一晚上,明天咱們回昆明,領袖給文修打個電話,問問他那邊怎樣了,順便告訴他咱們明天都回去的事兒,讓他趕緊把住的地方給大家準備好。”
吩咐着給桑崽剛打完電話的領袖,彌天對大家招呼着,讓大家都去休息,然後拉着戰將和自己睡,看着興奮的緊盯着自己的戰將,彌天感覺時間好象已經過去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自己在和戰將分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一時簡直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當他簡單結要的把一切對戰將訴說了一遍後,戰將可以說即驚訝又憤恨,對於彌天的真實身份,他是實在感覺到驚訝極了,但是當他知道老大現在竟然被個小兔崽子弄得現在這個下場時,他實在氣壞了:“操**的,這犢子玩意太欺負人了,竟然敢殺那幫小崽子,雖然這些人真的很廢物,但是畢竟是老大的兄弟,那小子也敢殺,我看他真是以爲自己是個茬兒了,老大你等着,看我怎麼修理他。”發着狠,戰將滿屋子亂轉悠,整個人象頭兇猛的獅子,那清秀白淨的小臉都變成了綠色。
“我找你來不是讓你修理他,是要你想辦法把許潔找到並帶回來,順便給許浩點苦頭吃,但是不要傷他太重,我要和他好好玩玩,敢和我叫陣,我不能讓他太便宜了,你主要負責牽制住他,只要有你在,他就不敢再那麼囂張了,我要他親眼看着他得到的再一次的一樣樣從他手中失去。”
陰狠的,彌天雙眼射出仇恨的光,敢拿他的女人氣他,他就一定要讓對方死得很難看,儘管要自己的兄弟爲自己撐場面實在是件很糗的事,可是現在已經顧不了這些了,自己和戰將之間原本也就不需要顧慮什麼的,現在一致對外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任憑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手裡,自己卻無能爲力,那才真的是丟人丟到老家了呢。
許浩無奈的看着不吃不喝的許潔,從被他帶回家開始,許潔就奄奄的躺在牀上,看也不看許浩一眼,對於許浩眼中的喜悅,她自然是沒看見的。
許浩其實是真的很開心,褪去了原本的陰鬱,感覺到這個家又因爲許潔的存在而充滿溫暖,使他內心的陰霾消散了很多,似乎那些仇恨都離他遠了很多,儘管許潔對他很冷淡,甚至該說很冷漠,但是他不介意,只要許潔在他身邊,不管怎麼對他,他都覺得開心和安心。
因爲忙着修復受損的內丹,許浩無法片刻不離的守着許潔,現在許潔的經脈都被他打亂,因爲和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甚至還要承受着普通人都無法承受的分筋錯骨的劇烈痛楚,但是倔強的許潔連哼都懶得哼一聲,她不會讓許浩看見她脆弱的一面,身體上的疼痛遠遠不如內心的痛楚來得強烈,許浩的墮落和陰沉使她對這僅存的親情充滿了失望,她不後悔自己在最關鍵的時候心軟,既然已經是這個局面了,後悔也改變不了什麼,而且那也是她爲了許浩最後能做的,最後的心軟現在在她心中只是代表的對親情逝去的最後祭奠,這以後,她和許浩之間再也沒有任何情意可言了。
再一次的來到許潔的房間,許浩端着親手做的粥,儘管他也知道自己的手藝實在不咋好,但是他捨不得打破這二人的世界,親手給心愛的女人做吃的,他覺得很幸福,儘管這幸福中攙雜着他故意忽略的酸楚,但是有勝於無,哪怕就這麼過一輩子,他也甘願。
“潔,吃點吧,你現在身子很虛弱,不吃些什麼是不行的,我親自做的,你快嚐嚐。”柔聲喚着許潔,許浩突然有種錯覺,好象自己與許潔象一對鬧彆扭的夫妻,自己努力的討好對方,看着對方和自己鬧彆扭,他心中甜蜜又擔憂,就如同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