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祖宗的,這死小子太不講究了,一走了之也沒這麼幹淨的,拐走小浩就這麼跑沒影了,等他回來的,看我不把他腿打折了,看他以後還怎麼出去跑騷。”跨馬橫刀的端坐在領袖的家中,根本不顧人家現在正眼巴巴的看着她,等着她老人家立馬走人,要知道這可是領袖第一次談戀愛,雖然表面上看,他完全是被那個笑起來象小狐狸似的董旋給硬上了,其實只有他老人家自己知道,看着董旋那張精緻,表面上看溫柔到骨子裡的小臉,他的心跳得有多快,儘管這兩年來一直是他被董旋追着跑,其實只要董旋哪天有事沒來,他一整天都跟沒了魂似的坐在自己辦公室裡發傻,他能一坐就坐到第二天,一直到董旋那張小狐狸臉又出現在領袖的視線中,他纔會象突然靈魂迴歸般的清醒過來,儘管內心狂喜得他恨不得跳起來摟着董旋跳起來,但是當董旋一張嘴說話,他所有的情緒就都化做了戾氣,恨不得衝上去一把扭斷董旋那個小細脖子,就如同許潔沒來之前。
因爲已經十來年沒見過面的小姨從內地來看她,使她原本準備去泡領袖的打算暫時緩了下來,本來該給領袖打個電話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偶爾失蹤後再見領袖時,領袖那雙突然火熱的能烤熟一麻袋大土豆的眼神,她就壞心眼的忍了下來,並特意惡劣的整整三天沒有去領袖家找領袖,她上次見領袖是在他家,離開時也是從他家走的,原本自己說第二天早晨去接他,送他上班,但是小姨的出現使她不得不打消接領袖的念頭。
所以當她三天後見領袖時,哪兒也沒去,也沒打電話,直接去領袖在深圳的家中找他。
領袖雖然現在發了,但是卻完全沒有心思搞那些暴發戶們最喜歡的奢侈囂張,他自己單獨的家就在公司不遠的一個住宅小區內,而且面積也只有五十七平米,這對於一個現在已經是深圳響噹噹的地產業大哥的他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一邊坐着電梯往上去,董旋一邊回想一年半前死皮賴臉的跟蹤着領袖找到他家時的情景,當她敲開房門,領袖看見她陰魂不散的竟然直接找到自己家時,那副無奈又偷偷欣喜的表情,使董旋原本以爲絕望的心,頓時迅速回升,可是當她根本沒用領袖批准,就推開傻忽忽的領袖走進來後,四處打量完後,輪到她傻眼了,她覺得她老爸就夠低調的了,擁有數十億的資產,她的家卻只是在比較高尚的住宅小區內買了棟一百一十多平米的房間,雖然她和老爸加上一個保姆住着已經很寬敞了,但是和其他事業成功的富商比,她的家簡直是寒酸。
而現在當她看着領袖蝸居般的小窩後,傻傻的指了指四周:“你家還是你員工的家?”
“滾操,大老遠的找到這裡,就爲了問我這個**問題嗎?現在是下班後,你老人家能不能讓我安靜會,如果就是爲了問這個狗屁不通的爛問題,那我告訴你,這是我家,是我自己的家,行了嗎?滿意了嗎?滿意的話門在那邊,馬上給我消失,數到三,你要是不走,我就把你丟出去。”呆楞過後,領袖看着董旋那傻忽忽的瞪着圓圓的眼睛,張着粉嫩的小嘴,一副白癡的樣子站在面前,他心理就升起一團火,爲了抑制這團烈火,他故意兇狠的吼着,一副恨不得把董旋打殘的狠樣。
“好可愛的家,真溫暖,這才最適合做二人世界的小窩,房子太大就不是家了,只是顯示身份和富貴的道具,我喜歡這個小家,以後這也會是我的家,我現在得先去熟悉熟悉自己家的一切。”根本不鳥整張臉已經被氣成黑紫色的領袖,董旋一副根本什麼也沒聽見的欠扁樣,笑嘻嘻的就往裡溜,沒等她鑽進領袖的臥室,就被領袖很不給面子的拎起衣服領子,從打開的房門丟了出去,並趁她沒來得及爬起來時,就使勁的摔上了房門。
董旋想到這裡,皺了皺鼻子:“臭男人,一點都不解風情,說丟就真丟,也不知道心疼我,看我一會兒不揪他耳朵。”美孜孜的壞笑着,董旋大腦中全部是修理領袖時的場面,當她用以土匪的方式搶了領袖的鑰匙,自己配了一副門鑰匙打開房門的瞬間,一股旋風把她整個人捲了起來,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被甩進了領袖那張小牀上。
說到這個董旋更來氣,明明兩米左右的大個子,卻在自己的家中給自己選了張一米六乘兩米的小單人牀,董旋曾無比好奇的問過領袖,領袖的回答竟然是這牀睡着感覺安全,感覺不孤單。什麼狗屁不通的理由。
三天不見,領袖一臉足有一釐米長的大落腮鬍子,狂喜使他再也顧不得這瘋丫頭是個長相太象大嫂的女孩,整個人象座大山似的壓住嬌小的董旋,沒頭沒腦的就是一頓狂啃。
“操你媽的,你當我是西瓜那,這麼亂啃,先不說你肯定幾天沒刷牙了,滿嘴臭哄哄的怪味,就是你這滿臉的大刷子就讓我受不了,老孃我怎麼說也是肌膚似雪,光滑細嫩,你跟個大猩猩似的一頓亂啃亂扎,把我臉扎的生疼,趕緊給我滾操,愛我就說,別上來就折磨我,實在不解恨,要不你收拾一下自己,直接把我拿下算了,現在趕緊給我停!”兩年來的相處,董旋不張嘴還好,一張嘴就滿嘴的粗話,和小北他們相處了兩年,東北的粗話她現在說的比領袖還要麻利順口得多。
原本好象失而復得般喜悅的領袖,滿腔的激動與愛意都被董旋這些話弄得煙消雲散:“死娘們,說失蹤就失蹤,你知不知道我很着急,以爲你被哪個沒長眼的傢伙給綁架了呢,差點要報警找你,一來就滿嘴噴糞,連句好聽的都不會說,難怪明明模樣不賴,卻快三十了還嫁不出去,也就我善良,不嫌棄你這女土匪,換個男人,早就一腳把你踹南極去陪企鵝了。”
被董旋很不給面子的說嘴臭,領袖從來沒親過女孩,原本就羞澀的心情頓時被怒火代替,恍然大悟般的大聲咒罵着,但是身體卻還是很不爭氣的爬了起來,並假裝不在意的晃進了洗手間。
當董旋聽見洗手間傳出來嘩啦啦的水聲和刷牙聲時,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傻瓜,就這樣最招她喜歡,明明是個叱吒商界的奇才,面對感情時卻稚嫩生澀,那麼大個男人,竟然還會因爲害羞而經常滿臉通紅,這使見慣了五花八門大花心男的董旋內心充滿柔軟。
“哼,平時總是一副恨不得把我打包賣了的狠樣,現在裝不下去了吧,明明是愛我的,卻總是一副不待見我的欠揍樣,現在知道我的好了,以後再敢讓我滾,我就真滾給你看,我天天帶個比你好看一萬倍的小白臉,專門上你面前晃悠,到時候看你傻眼不傻眼!”得意的躺在牀上,頭枕着手臂,董旋喜悅又甜蜜的衝着洗手間裡的領袖大喊着。
原本聽見她的話後正準備衝過來教訓她的領袖,被一陣震天動地的踹門聲嚇了一大跳,這麼早,用這種方式來找他,不用看,肯定是另外一個更讓他頭疼女狂人加女悍匪。
兩年的時間,成功的把一個原本只是兇悍瘋狂的土匪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狂人,一個完全失去理智的狂人,一個危險無比的狂人。
膽戰心驚的丟掉牙刷和牙桶,對着正要發火的董旋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整個人貓一樣的爬上牀,小心翼翼的拉過棉被,把自己和董旋飛快的包裹了起來,並順勢用手捂住了董旋的小嘴,怕她不小心發出聲音來。
“我操你祖宗,領袖,你給我開門,別裝死,我聽見你刷牙聲,丟牙桶聲,爬上牀聲,我也知道你牀上還有個小娘們,再不開門,我就把你門踹碎,把你牀上那小娘們拎起來丟樓下去,大不了老孃花錢買人頂罪,老孃就不信你這狗籃子敢指認我。”
邊瘋子似的大吼着,邊又踹了一腳,原本堅固的房門被她這明顯加了力道的一腳踹得嗡嗡做響,領袖甚至感覺到牀都連帶着晃悠起來。
“奶奶,別踹了,我錯了,我這就開門。”領袖現在恨不得管許潔叫祖宗,這瘋子,來深圳已經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她就跟個定時炸彈一樣,隨時找他和那些兄弟的麻煩,昨天甚至揚言,如果彌天再不出現,她就一天打殘廢一個兄弟,打殘了就治,治好了也差不多又該下一輪了。
領袖和許潔基本沒什麼接觸,原本聽大家說過,老大似乎愛上了一個女律師,而且是個滿嘴粗話,舉止很流氓的女律師,最重要的,還是個武力值相當高的女律師,最最重要的,這武力值奇高的女律師還是個標準的暴力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