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表情說明那個年輕人是個讓這黑小子即崇拜愛戴又很是懼怕他的老大。那恐懼是那麼明顯,明顯的讓程子都不由得寒毛一豎。
看來自己猜測或許真的沒錯,那個火紅長髮的年輕人也許真的不屬於人類,起碼應該不是普通的凡人,凡人即使功夫再高深,也達到不了那種境界。
心中不由得開始擔憂,如果老闆的那兩批貨真的是那年輕人所爲,那就太可怕了。
來到娛樂城後面的健身場,程子不由得開始佩服這羣北方人了,竟然能想出弄這麼大一個練武場來真是難得。
此時裡面有十多個兄弟正在修煉彌天最近交代給他們必須完成的內功心法。
只見一層淡淡的白霧縈繞在這些人的四周,就如同電影裡演的武功宗師在練氣時的宏浩場面一樣,遠遠的,程子就感覺到了那讓他即熟悉又感覺恐懼的強烈氣場,雖然室內很乾淨,沒有電影裡的漫地樹葉隨氣流飛舞,但是那強大的一輪輪的氣波流動程子卻能感覺到。
見領袖帶着那天來找茬的老小子來這裡,場中央的陶子滿臉不悅的站了起來:“領袖,怎麼這麼胡鬧,這裡怎麼能帶陌生人來,你也太隨性了。”
外人在場,陶子不想表露太多,尤其是他感覺到程子那含有目的的四處遊動的目光後,陶子更加謹慎起來,老大的底細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不然依照老大的脾氣,所有知情的恐怕都難逃一死,老大是從來不會對那些對他有目的的外人而心慈手軟的。
老大對他們已經夠意思了,怎麼可能還如此不小心的給老大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呢。
陶子責備的目光讓領袖的心一頓,自己是夠鹵莽的了,這裡屬於內部人才知道的場所,那老小子怎麼說都是個外人,而且還是個背景複雜的外人,自己只想到驗證自己的身手,卻忘記了最主要的。
“是是是,是我糊塗了,不能跑你們的健身室來打架啊,我們馬上走。”邊笑嘻嘻的說着,邊連忙拽起旁邊的程子。
“不必了,既然來了就別走了,你們想幹什麼就幹吧,我們給你倆騰地方。”
陶子裝做平淡的對領袖說到,然後示意那些一見外人進來就已經收功起身的兄弟們跟他去一邊,雖然他沒明說什麼,但是他心理卻有了主張,必要的時候,他會私自做主把這個老小子永遠的留下來,至少可以免除不必要的麻煩。
“操,我說領袖,你還真就是皮厚欠揍,沒被這老小子揍爽,今天把人家拉來再使勁揍你一頓是不是?”
小泥鰍嬉皮笑臉的圍上來調笑道。
領袖眼珠子一瞪:“**崽子,現在是不是仙兒了,跟我開始叫號了。”使勁的踹了小泥鰍**一腳,領袖笑着罵咧咧挽起袖子,示意自己要收拾一下小泥鰍。
小泥鰍連忙抱着頭就竄到了陶子的身後,探出腦袋對齜牙咧嘴的領袖做鬼臉。
“現在不修理你,等我忙完的再找你算帳,老小子,走吧,別傻看啦,地方人家都給讓出來了,咱們也別耽擱時間了。”
程子不管別人說什麼,都是站在那一動不動的,見領袖回身對自己說完就朝場子中間走,連忙不慌不忙的也跟了上去。
沒有任何廢話的,一到中間兩個人就交手了,只是幾個回合,程子就不由得吃了一驚,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個小子進步竟然如此神速,原本的形式現在完全逆轉,按照自己的估計,即使是天賦異秉也要最少十年的時間纔能有如此大的進步,這小子竟然只是一個月的時間就完全扭轉了當初只有被捱打的戰局。
連連慌亂的隔擋開領袖的幾記帶着勁氣的飛腿,程子身子不斷的在後退着,這黑小子的拳腳上的力量竟然又強大了不止一倍多。
每一記拳頭劃過身體,程子都能感覺到那勁風掃過皮膚而帶來的刮痛感。
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程子儘量的封住全身的要害,努力的躲避着領袖強勢的攻擊。
你來我往的打了半個多小時,程子被領袖散發出來的越來越強的壓力逼得額頭都開始冒汗了,雖然他倆都沒有對對方造成什麼大的創傷,但是程子卻很清楚,這樣下去,不超過十分鐘自己就氣竭而敗了。
領袖卻越戰越勇,突然想起彌天前天教他一套名字叫霹靂斬的以掌爲刀的招數,領袖因爲也才掌握了那十招中的前兩招,但是此刻卻突然想拿出來試驗一下效果。
想到這,連忙凝神運氣,把所有體內的真氣都凝聚與掌上,在程子身子倒退出去兩三步的一瞬間,領袖一聲吶喊,黑熊般笨重的身子凌空飛躍起四五米高:“怒斬乾坤!”
隨着吶喊聲,領袖的身子捲起一股強勁的勁風凌空席捲着撲想下面驚楞猛擡頭的程子……
程子驚楞的擡頭看着頭頂的領袖,只見領袖揮出的右掌幾乎是閃爍着一道凌厲的光直奔自己的面門。
想躲閃,身子卻被勁風壓迫着無法動彈,程子慌亂的用胳膊企圖做着無勞的掙扎。
領袖在看到程子那張瞬間慘白的臉時就連忙醒悟過來,連忙改變方向的掌風砍向程子的左肩膀。
“喀嚓”一聲骨頭的斷裂聲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陶子等人不可思議的撲過來查看程子的傷勢。
在看到那整齊的被斬落下來的整條胳膊時,大家都楞在了當場。
領袖收起攻勢連忙跪到栽倒在地上的程子身邊:“老小子,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邊說邊拽過手忙腳亂的脫下衣服使勁的勒在斷口四周,讓出血的速度能緩和下來,一把按住咬者牙強忍疼痛的程子,吩咐小泥鰍把那胳膊拿起來和他一起去醫院。
一旁的陶子拽了把領袖,在領袖詫異的回頭看他時,陶子眼中閃一抹狠厲之色,看了眼程子後,陶子用手比畫了一個殺的手勢,領袖微微一頓,馬上明白了陶子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後,領袖一把推開陶子,抱起程子就往外跑。
程子始終都緊咬着牙硬挺着,他知道自己算是殘廢了,但是他不恨不怨,只是不解,對方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身手:“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掙扎着,臉上因爲疼痛而佈滿了汗水。,但是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了,對於他來說,輸和殘廢並不是最可怕的,對武術的狂熱卻使他激動不已,甚至連身體上的疼痛都因爲這份狂熱而稍減了一些。
“別**的扯每用的了,趕緊閉嘴休息,咱們馬上到醫院了。”領袖大喝着打斷了程子的追問,他怎麼能告訴程子是老大教的,暴露老大的能量是最不可能的,那等於是對老大的出賣。
他不能再給老大惹麻煩了,今天把程子帶到黑白帝國都已經是莽撞了,此刻怎麼還能再泄露關於老大的一切。
不死心的繼續緊盯着領袖,儘管已經感覺到眩暈,但是還是努力保持着清醒:“告訴我,我什麼都不求,只求你告訴我你爲什麼才一個月的時間竟然進步如此神速,還有剛纔那一掌是誰教你的,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威力?”
“別問了,我不能告訴你什麼,傷你的是我,什麼責任我都會負的,只是我沒想到那一掌會真的能傷了你。”領袖聚精會神的開着車,恨不得醫院馬上到。
程子苦笑了一下,他很清楚領袖已經手下留情了,那麼驚人的速度,領袖能及時的偏開掌鋒已經是對自己客氣了,如果換做別人,他絕對相信領袖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會砍掉對方的腦袋,他感覺得出這些年輕人渾身散發出的煞氣,那絕對應該是手上染了血腥纔會具有的煞氣。他感覺得到領袖的焦急和關心,他知道領袖並不懼怕殺人,也不會多麼在乎是不是在他面前死人,領袖的緊張是因爲要死的是自己,他在這個看着莽撞的小子眼中看到了真誠的欣賞和關懷。
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他感覺得到生命的流失,因爲斷的是整條的胳膊,大量的血殷殷的流着,儘管已經勒住了,但是還是不斷的往出繼續流着血。
領袖從來沒這麼焦急過,不停的邊開車邊看一眼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程子:“老小子,你給老子挺住了,老子還指望以後拿你練手呢,你死了我上哪找象你這麼帶勁的對手去,馬上就到了,再堅持一會兒。”
領袖對半昏迷半清醒的程子吆喝着,終於到了醫院,他停好車就跑下來抱起程子往裡衝:“都他嗎的閃開,擋道的別說我踹死他,小泥鰍趕快去叫大夫。”
邊大聲的罵着前面擋道的邊對身邊的小泥鰍喊道。
小泥鰍其實也是有些不贊同領袖的行爲的,他覺得剛纔就該把這老小子處理掉,省得以後麻煩,一直不積極的跟在後面,此刻見領袖兇狠的盯着他,連忙抗着胳膊往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