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放學回家的路上遭遇黑驢欺辱,驚恐的五梅,次日不敢再去城裡上學,害怕遭到黑驢攔截。
悶在家裡的五梅,滿心憂慮、惆悵、憤恨。憂慮的是:離開學校,斷了求學上進的路,以後的前程怎麼辦?受辱失身之事一旦傳開,怎麼見人,滿腹惆悵。憤恨的是:遭受黑驢欺辱,爲保全名節,無法向家人傾訴,更怕鄰居們知道後看笑話,說閒話。心中委屈,充滿仇恨,恨那無賴黑驢,壞了身子。
五梅突然不去學校,五梅娘覺的奇怪,五梅娘問:“爲啥不去上學?咋了?給娘說說。”
五梅答:“不想上了,學不進去。”五梅娘多次問,五梅反覆答,再問再答還是那句話。五梅娘無奈,心疼閨女,只好由她,順其心意,不再逼迫五梅去上學。
杏樹村,南北長,東西短,成長方形,村中居民二百多戶,一千多人。五梅家在村莊北邊。離五梅家不遠,同村街坊有戶姓汪的人家,汪家有一男二女。大女兒已出嫁到鄰村,兒子已婚,小女豔麗,尚未定婆家。
豔麗姑娘,比五梅年長四歲,小學畢業便輟學在家。這豔麗:身材高挑。那長相:柳葉眉、瓜子臉,膚白貌美。成熟、俊俏、極會打扮,善於修飾,頗具女人味,對男人有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魅力十足,光彩照人。
衣着時尚,個性風流的豔麗在村裡偷偷摸摸有幾個情人。豔麗在家呆着,不去務工,手裡從不缺錢。有那幾個情人暗中供給,日子過的滋潤快活,頗覺愜意。父母兄嫂睜隻眼閉隻眼,只要有錢花,不管她幹啥。
豔麗聞聽五梅輟學在家,心中竊喜,帶上五梅在身邊,多了個與男人調笑、勾撩的幫襯,也可利用五梅年輕貌美誘惑那有錢的貪色男人,多一個美女,就增加一條財路。有美豔女子何愁沒錢花,也可陪伴自己進城逛街購物,一舉兩得。
這日,豔麗走進五梅家,找五梅閒聊玩耍聯絡感情。豔麗的到來,五梅陰霾的心情輕鬆了許多。五梅熱情招待豔麗,一個要尋個漂亮陪襯,一個要找個熟人帶領外出找條掙錢的門路。兩人各懷心事,越說越投緣。品性相似,趣味相投,一拍即合,相恨見晚,那心情好似多日未見的親姐妹。按街坊輩分,五梅高於豔麗一輩,豔麗應叫五梅爲姑。兩人話語投緣,猩猩相惜,便拋開了輩份,竟以姐妹相稱。
有了豔麗的陪伴,五梅不再過於憂鬱、苦悶。五梅主動邀豔麗去村裡走走,散散心。
兩人邊走邊聊,豔麗察言觀色,覺得五梅輟學必有原因,心中猜測肯定與某個男人有關,略微思忖:過些天再細問五梅輟學的原因。主意拿定,不再提輟學這方面的話題。倆人去了村裡牌場看人打麻將。
五梅的家,西牆隔壁鄰居姓龜,這龜家也是村裡老戶,族人衆多,村中三大家族之一。老龜沒文化,目不識字,自小品行不端,長大後吃喝嫖賭偷,樣樣俱全,在村中放蕩了大半生,無賴潑皮之名,遠近聞名。
老龜年輕時犯流氓罪被關押六年,出獄後劣性難改,依然尋花問柳,偶爾偷竊鄰村的東西,在村裡瘟神一樣存在。
老龜妻,爲人陰險惡毒,愛說閒話。這對在村裡蠻橫無忌的夫妻,育有三子。兒子們繼承了老龜夫妻的特徵,體形高大黑粗,滿臉市俗無賴相。
有其父必有其子,三子長大後均成附近出名的流氓,竊賊,骨子裡的基因難改,龜家乃流氓家族,世代傳承。
龜家長子,龜大,小學遺業,自小偷竊成性,屢教不改,長大後因偷竊,被公安機關多次處理。因犯重大盜竊罪,被判重刑,在獄中服刑。
龜家次子,龜二,小學遺業,小偷小摸,流流氓氓,大罪不犯,小惡不斷,曾被公安機關處理多次,成了當地派出所重點人口。常向衆人炫耀自己在派出所關押時的堅韌頑強,以此爲榮,不知恬恥。
龜家三子,龜三,小學未畢業便輟學在家,每日在村莊附近放牧其父從外鄉偷來的羊。
聽聞:賊偷偷牽出羊羣中的頭羊,羊羣便會跟在頭羊後面,尾隨而來。羣羊不認主人,只認頭羊。盜有盜途,賊有賊路。
在村裡閒逛的五梅引起了時年二十歲的龜三注意,這龜三早已看上了十五歲的五梅,暗中打上了五梅的主意,時時操心要將五梅弄到家裡當媳婦或做個暗中情人。過去五梅忙於上學,不在村裡閒逛,沒有得手的機會。這日見五梅輟學在家,沒事時與豔麗在村裡閒逛,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龜三要拿五梅搭訕勾引勾引。
龜三每次放羊回來,放下一切雜活不幹,急急忙忙趴在牆頭上,窺探觀察五梅是否在家。在家,便走來串門,帶上一包傻子瓜子,臉上堆滿巴結討好的皮笑肉不笑表情來找五梅搭訕套近乎。沒在家,便急急忙忙上街去尋找。村莊不大,南北一條路,東西三條街,十多分鐘走遍全村。
80年村裡才通上電,村外小路上沒有路燈,夜行全靠手電筒,村裡分佈着幾盞昏暗的路燈,爲省電,每到夜裡十點村裡的幾盞路燈準時熄滅。
只要人在村中,找到五梅,最多二十多分鐘。不在豔麗家閒聊便在牌場看打牌或學打麻將。五梅有時與豔麗聚在鄧秀家。
鄧秀姑娘比五梅年長三歲,高個大眼,白白的皮膚,十分漂亮。只因早戀,懷孕後男方悔婚不娶,只好流產。這事傳出去後壞了名譽,成了品行不端的人了。其實她本人品行並不壞,只是沒文化,見識少,遇事不知如何是好,略有憨厚心態。
鄧秀的父母都是老實純樸的農民,文化不高也識些字,爲人通情達理,平時在家種地爲生,生活拮据,性恪開郎。爲省錢不抽菸、不喝酒,只是逢年過節時買點肉,平常日子連雞蛋都捨不得吃。
生長在偏僻鄉村的農民,種地是沒有多少收入的,田地的收穫只是全家的口糧,糧食賣不了多少錢。買衣服、生活用品需要錢,化肥農藥需要錢,錢從哪裡來?還得想法去城裡或建築工地打工掙錢。不去打工上工地,家裡只有吃的糧,沒有穿的衣,更沒有日常用品,農藥化肥,也沒油鹽醬醋……小孩上學,老人看病,都是錢!錢!壓垮男人的腰,壓沒男人的尊嚴,甚至壓歿了男人的命!農村人家要蓋新房需在工地拚命幹上十來年方攢得夠蓋房的錢。
五梅的大哥、二哥常年跟隨父親在外地建築工地幹活,春秋兩季農忙時回家幫助幹農活,忙完農活再回工地。冬天上凍後,工地停工,大夥放長假回家過年。春節過後桃花盛開,柳枝發芽,大地返青,建築工地復工,五梅的父親、哥哥和村裡的衆多壯勞力再去工地幹活。
鄧秀、五梅、豔麗聚在一起總會商量怎麼掙錢,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商量出辦法。找個對象,花對象的錢,只好這樣。三人尋思找什麼樣的對象呢,聽天由命,隨緣吧。
村民們議論:五梅與二位這樣的角色粘在一起,遲早是一路貨色。
五梅見龜三來搭訕勾引,一臉不屑,又嫌其窮,渾身散發着羊騷味,又是一個小偷小摸的賊,全家沒一個正派人,自然愛搭不理,不把龜三這小賊放在心上,內心有些厭惡,抱着敬爾遠之的態度。
這龜三對五梅念念不忘,對五梅有了意,動了情,頭腦發熱的龜三,走火入魔了,放羊賊龜三開始公開追求五梅了。
五梅、豔麗、鄧秀三人在村裡把閒漢們的門串遍了,膩了,從這些人身上已揩不出多少油來,三人尋思到外面闖闖,勾搭些有錢的男人,弄倆錢花花。
這日下午,三人更換新衣,輕描淡畫,精心修飾裝扮,逾加光彩照人。豔麗、鄧秀穿着成熟女人的裝束,美豔誘人。這五梅喜歡男裝,訂做了一身男式衣服,到也合體,雖顯的精幹,只是少了女人的魅力,但那化了狀容的臉,俊俏的模樣還是吸引男人目光的。
三人騎兩輛自行車,溜達一圈,逛到城西市國營火柴廠俱樂部電影院門前。三位靚女站在售票處窗口前,四處張望,看有無出勾搭女人的男人。
欲知後事請看第三回《喜着男裝混社會豔女爲錢濫用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