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陽驚喜地感覺着自己體內的變化，自己的先天之體在秦默的金丹真氣下，緩緩復甦。
沒過片刻，便已然恢復如初，甚至修爲還有所精進，大有破而後立之意。
王重陽又驚喜又欣慰，最後只能無奈地朝秦默搖搖頭：“想不到，如今你的修爲已經到了這個程度，比爲師還高出一個層次，正式踏入了修仙的領域。”
說完更是感嘆一聲：“如今，我可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
秦默聽此神色一正：“師傅哪裡的話，您教了我那麼多東西，不管我到了什麼境界，您都是我的師傅。”
“哈哈哈……”聽到秦默這樣說，王重陽欣慰地笑了。不過馬上鄭重着說道：“你初入金丹境，打開了修仙的大門，是機遇，更是挑戰，仙路漫漫，切不可迷失本心。”
“而且，先天功的極限便也只能是金丹境了，若你還想在進一步，就得看你自己的機緣了。”
秦默恭敬地點點頭，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後問道：“這先天功本是武學功法，極限竟然能到達仙途，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經過武道熔爐系統的提煉，秦默發現先天功的奧妙比全真教所有功法加起來還多，而且蘊含天道至理，這種級別的功法可不是凡人能夠想出來的。
因此，秦默纔有此一問。
他前世的記憶中恍惚記得，王重陽在甘河鎮是有遇到過仙人的，但其中具體，他便不記得了。
王重陽也是緩緩點頭，眼神中逐漸有了回憶的神色，半晌才道：“先天功雖說是我創造的，可這裡面所含天地至理卻是我模仿的。”
“模仿？”秦默微微側目。
“對。”王重陽點點頭，繼續道，“甘河鎮，鎮仙石上刻着碑文，真我者，人之性也，無形之道也……”
“我就是從那碑文中得到靈感，才創下了先天功。”
“甘河鎮？那是哪裡？”秦默十分好奇。
雖說他在前世知道這個地方，但來到這個世界，他從來也沒聽說過甘河鎮這個名字。
只見王重陽也搖搖頭：“不知道，我是被一位叫呂上仙的人帶到那裡去的，據說甘河鎮是某個仙閣的入口處。看完鎮仙石上的碑文後，我就失去意識了，醒來時，已經在終南山下。”
離奇的經歷，離奇的事件，卻也讓秦默受益匪淺，至少說明他前世的記憶，還是有一部分和現如今的世界有所關聯的。
忽然，王重陽眼前一亮：“不過，好像有一個人知道甘河鎮在哪裡。”
“哦？”秦默更加好奇起來，師傅去過的人都不知道在哪，居然有人知道。
“當時，看碑文的人，還有一人，名叫丹華子。幾十年前，意外得知他看了碑文後，還在甘河鎮停留了些許日子。如果這世上的凡人誰最有可能知道這個地方在哪，那麼就必是丹華子此人了。”王重陽徐徐說道。
秦默點頭，他明白師傅的深意。
如今先天功已到盡頭，若想在仙途上繼續走下去，那麼這個無名仙閣就很可能藏着機緣。
不過王重陽不知道，他自己還有武道熔爐系統，若收集足夠的武道功法，熔鍊出一款修仙功法也並無不可能。
每部武學功法，都或多或少蘊含天道至理，提煉出那最爲關鍵的精華，便是修仙功法。
這一點，秦默在先天功上已經得到證實，而且，秦默覺得先天功遠遠不止只有天道至理，隱隱約約還包含了某種“道”。
不然從未接觸過仙途的他，遠遠不可能那麼短時間內達到無上金丹之境。
不管是收集武道功法，還是尋找仙閣，下山這個決定是不可避免的了。
王重陽顯然看出了秦默的這份心思，緩緩說道：“初入仙途，想必你不久就會下山了吧。”
秦默點點頭。
王重陽微微頷首：“的確，你在這山上確實有些時日了，修仙修仙，若不入世，何談修仙，曾經那位呂上仙告訴了我一句話，你是我徒弟，我便將他轉述與你。”
“仙道遙遙，何處是仙，何處不是仙。”
一句話，猶如暮鼓晨鐘，久久迴盪在秦默的心中，剛入仙途，本是迷茫的他，這句話猶如一絲晨光，微微照亮了他內心的迷茫。
“師傅。”秦默叫了一聲，微微有些不捨，雖說平時經常和這位師傅耍嘴皮子，可真要到了分別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不捨。
畢竟，穿越過後，師傅就是陪伴他最長時間的一個人了。
王重陽從手中拿出一本藍皮小書，放入秦默手中。
“九陰真經？”
秦默睜大了眼，這在前世，這本經書可是掀起了一場武林的血雨腥風。
屬於武道最上層功法。
“這就算出師禮物了。”王重陽撫須輕笑，接着道，“關於丹陽子的消息，爲師倒還有一些線索。”
秦默小心地收好九陰真經，然後問道：“師傅和他還有聯繫？”
王重陽搖搖頭：“他和爲師一樣，得益於碑文，也開創了一個宗門，名爲南丹宗。不給十幾年前，南丹宗幾乎整個門人全部銷聲匿跡，丹陽子這個宗主更是不知道去了哪裡，以前我以爲他是散去宗門子弟，雲遊去了。”
“如今看到你成就金丹，才明白過來，他可能被仙道的事牽扯進去了。”
“那師傅你的線索是？”秦默問道。
“鳳歸城。”王重陽吐出這三個字，然後皺眉道，“前段時間參加華山論劍時，經過那個地方，發現了一處牆壁上有南丹宗極爲機密的丹印。那是隻有南丹宗的核心人物才知道的丹印。”
王重陽說着便將丹印的繪製方法告訴秦默，然後道：“通過這個丹印，或許又有機會聯繫到南丹宗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如今發生了什麼，若你有能力，能幫的，一定要幫他們一把。”
王重陽眼神深凝，直直地看着秦默。
秦默更是鄭重地點點頭，道：“我會的。”
“我感覺此次劫後重生，又有所得，接下來我便會閉關衝擊境界，你下山後，我也會派全真七子陸續下山歷練。”
說完，王重陽便背過身去，好久之後才道：“走吧。”
秦默俯身深深一禮：“師傅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