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黛玉和寶釵二人嫋嫋婷婷的出來,紫鵑也要跟着,卻被黛玉阻住:“大冷的天,你跟着做什麼?我們去去就回。”
紫鵑抖了抖手裡的斗篷笑說:“姑娘既知道大冷的天,怎麼連斗篷都不穿就往外走,萬一凍着,又該咳嗽了。”
黛玉通過這些天的鍛鍊,每天都會衝擊身體的極限一次,她的體質已經有所變化,同時意志力也在逐漸增強,聽了紫鵑的話,就說道:“不穿斗篷了,怪笨重的。外面太陽很足,又沒有風,這樣走走也好。”
寶釵笑道:“我也是因爲太陽好纔出來走走,也沒穿斗篷。”
今天外面確實比較暖和,紫鵑見黛玉不肯穿,也就沒再深勸,拿着斗篷回屋去了。
兩人出了院子,一邊走一邊聊。
“你這林兄弟有一身的好武藝,看來那些門上人今天可是吃了大虧。”薛寶釵故作漫不經心地閒聊。
黛玉道:“那些門上的奴才也只是狐假虎威罷了,他們有什麼本事?有本事也不用當奴才了。別看我兄弟年紀小,心裡卻是極有成算的。今天算是給那些狗奴才一個教訓。”
寶釵點了點頭兒,說道:“看他臉上的棱角就知道吃過許多風霜之苦。他真的沒有家麼?俗話講‘窮文富武’,他這一身武藝,可不是窮人能學得起的。”
黛玉多聰明啊,一聽就知道寶釵的話外之音,抿嘴兒而笑說道:“寶姐姐是在查問我兄弟的家世麼?寶姐姐請放心,我們既然結拜爲姐弟,況且我父親無子,我家就是他家,林家四代侯門,前科探花,當朝巡鹽御史,二品蘭臺寺大夫,這樣的家世還不夠麼?”
寶釵聽黛玉絮絮叨叨的說着,先時還沒反應過來,待聽到“這樣的家世還不夠麼?”這一句時,立刻就明白了黛玉話中的含義,當即羞紅了臉,一邊說着:“真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笑着上來擰黛玉的臉。
黛玉也笑着躲身求饒。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鳳姐住的院子。
門口的小丫頭見兩人進了院子,急忙向裡面通報:“林姑娘和薛姑娘來了。”
平兒迎出來,滿面堆笑,掀起簾子說道:“二奶奶和二爺都在家呢。”
兩人向平兒問了好,進了堂屋,只見賈璉和鳳姐都在裡屋站着,鳳姐笑道:“是什麼風兒把你們倆給吹來了?”
黛玉和寶釵與賈璉是常見的,所以也不用迴避,都互相問了好。
賈璉以爲她倆找王熙鳳有事情,自己在場恐怕不好開口,藉故就要走開,卻聽黛玉道:“二哥哥且請留步。”
賈璉停住腳步笑道:“妹妹難道是要找我?”
黛玉道:“有件事情請二哥哥給評評理......”
黛玉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最後道:“雖說是我兄弟先動的手,但這些奴才沒上沒下,竟敢當面挑釁,也難怪我兄弟會發火。如果二哥哥覺得是我兄弟的不是,有什麼責罰,就由我這個做姐姐的來領吧。”
賈璉還沒說話,王熙鳳卻先連連稱讚:“打得好,打得好,這些奴才早就該打。平時軟的欺,硬的怕。有了好處,使勁兒往前鑽,蒼蠅從他們面前飛過去,都得捉住瞧瞧有沒有油水。”
賈璉皺眉道:“雖然這些奴才該打,只是在大門口鬧起來,到底是有些不妥。以後再有哪個奴才敢沒上沒下的,只需叫來管家,讓管家去責罰他們。還好林兄弟沒受傷,否則的話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說着賈璉又笑了,說道:“我不氣別的,只生氣這些奴才竟是一幫飯桶,這麼多年輕力壯的棒小夥,還拿着棒子,竟然被林兄弟一個人打了,你們說說,養着這幫飯桶有什麼用?”
寶釵等人聽了也笑了。
黛玉聽了這話,知道是賈璉在誇周林,她滿心裡都是自豪,同時心裡也在暗暗想着:“這些天來按照林弟教的功法練習,果然有效,自覺身體壯實了一些,也沒怎麼咳嗽,將來我能練成林弟那麼高的武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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