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追蹤

太妃的想法很正常,這也是她的底線,不過這並不妨礙,太妃喜歡嘴甜,孝順的孫子。

因爲楊妃在死前傷得太妃很重,惹得太妃煩心,因此她沒同姜璐瑤說的詳情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在楊妃死後,正是楊家冤案鋪天蓋地牽連最廣的時候,雖然有太后護着楊家最後一脈,但皇上當時可大有把同楊帥有關的一切人等都誅殺殆盡的意思。

原本皇上就對秦王府有‘心結’,所以那段日子,秦王和太妃過得膽戰心驚。

他們對楊妃抱子自盡,從本心上說,也不是那麼得意外或是不可思議,對姜璐瑤說詳情的時候,太妃總不能說他們無情到盼着楊妃自盡一樣。

後來太妃甚至想過如果趙鐸澤也隨着楊妃一起去了,秦王府才能徹底渡過難關。

因此趙鐸澤被救回來,而太妃明着在意,其實一切事情都交給了乳孃……王府的下人一個個很能體會主子的心思,沒有親孃護着的趙鐸澤就是一根草,一根無人關愛的小草。

姜璐瑤躺在牀榻上,怎麼都睡不熟,似醒似睡,模糊間她想明白了太妃隱瞞的真相,這個真相,太讓姜璐瑤心疼趙鐸澤了。

他的悲劇不是一個人造成的,而是一羣人合力而成,看似他有很多的親戚,很多人關心他,但所有人都在盼着他死!

他生而有罪,身上揹負着原罪。

“瑤瑤,瑤瑤……”

“嗚嗚。”

趙鐸澤伸手爲姜璐瑤把眼角不由控制滾落的淚水擦拭乾淨,緩緩的低頭親了親姜璐瑤皺起的眉宇,有她在的話,一切也不是那麼可笑,不是嗎?

如果他不是秦王世子,又怎能娶到姜璐瑤呢。

姜璐瑤明明感覺到趙鐸澤就在自己面前,卻怎麼都抓不住他,眼瞼沉重的像是一座大山根本撩不開,喃喃的說着:“阿澤,阿澤……”

“等我回來。”

趙鐸澤最後親了親姜璐瑤,轉身離去,在門口吩咐阮媽媽好好的照顧姜璐瑤。

“世子爺要去何處?”

“……父王讓我去辦點事情,許是離開京城兩日,瑤瑤在發熱,你讓她多歇息。”

“世子爺早去早回。”

“嗯。”

趙鐸澤上馬後離開秦王府,他的人已經送來了消息,找到了當年伺候楊妃的僕從,趙鐸澤剛纔去秦王書房就是爲了說明這幾日他不會在王府,有急事外出,秦王提醒過他生母楊妃的祭日就在最近,趙鐸澤表示他會盡力趕回來。

秦王一向管不住趙鐸澤,雖然心中略有不滿,但趙鐸澤打着皇上的旗號,說忠孝不能兩全……秦王也不可能去問皇上到底指趙鐸澤出京做什麼,只能點頭答應了下來,叮囑趙鐸澤一切小心。

趙鐸澤騎在馬上,回頭看了一眼秦王府的匾額,如果一切……一切只是誤會的話,他願意在楊妃面前長跪不起,如果一切……一切並非誤會,他不會放過那羣算計他,利用他,讓他成爲大笑話的人。

楊家,秦王府,還有趙鐸溢……趙鐸澤最不能原諒的就是趙鐸溢。

憑什麼?

憑什麼艱難的時候他在受苦,而他好不容熬到了富貴之時,趙鐸溢會利索當然的把一切搶走?

趙鐸溢虧欠了他的。

趙鐸溢憑什麼有那麼多人疼愛?

而他趙鐸澤只能苦熬着,彷彿佔了天大的便宜。

……

“喂喂,女婿,乖女婿,你要去哪?”

姜二爺既然答應了姜璐瑤要幫忙看着女婿,他早早就在秦王府外隱藏着,正想着如果碰不到秦王世子,他就把姜璐瑤需要的東西送去秦王府,沒想到一會功夫就見趙鐸澤領人疾行。

“岳父大人?”

“就是我。”

姜二爺催馬上前,不悅的說道:“怎麼?娶了我家瑤瑤就不認識人了?眉頭皺得那麼緊,不想見到我?”

“您怎麼在這?”

“給瑤瑤送點東西過來。”

姜二爺沒說自己埋伏在秦王府監視趙鐸澤,“你這是要去哪?看樣子似要出遠門?”

趙鐸澤不知該怎麼同姜二爺說,“皇上……皇上有令,讓我出京城一趟,等我回京給岳父您帶禮物,並請您喝酒。”

“啊,出京?”

姜二爺明銳的感覺到姜璐瑤不是杞人憂天,世子女婿的確不對勁,埋怨道:“皇上也真是的,什麼苦哈哈的差事都派你去,看你的樣子去的地方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哪有好東西給我做禮物?我說世子女婿,你不會晃點我吧。”

“不會,不會,再忙我都給您帶禮物回來。”

“那你先說說,你給我帶什麼禮物?如果我不喜歡的話,豈不是白費了一份苦心?”

“這個……”

趙鐸澤想了一下將要去的地方,“鎮紙和瓷器一定給你帶最好的,我送你一套最好的酒杯。”

“岳父大人,回見。”

“好吧,你早去早回,一路上多注意一點,別爲了給我買東西累壞了。”

“知道啦。”

趙鐸澤心中一暖,策馬出城。

姜二爺坐在馬上,喃喃自語:“瑤瑤真給我着了一個好活兒,換個人一定猜不到世子女婿要去何處,誰讓我是紈絝子弟呢,奢華享受最是在行,瓷器最好的地方除了烏鎮外,我可想不到別的地方。前兩日趙王就送了我一套烏鎮的瓷器。”

運氣,實在是運氣。

姜二爺讓隨從給候府送信,他悄悄的跟上了趙鐸澤,懷裡揣着也不知從哪裡得來的地圖,他不想讓趙鐸澤發覺,便專挑小路走。

姜二爺很少騎這麼長時間馬,顛簸得身上沒有一處不疼的,可爲了完成瑤瑤的囑託,他努力跟上趙鐸澤。

他本身就常常混跡於市井,三教九流的人認識不少,因此姜二爺的氣質比較親民,相對來說打聽消息比較容易,市井懶漢大多願意給他提供有價值的消息,他奇蹟的沒有跟丟趙鐸澤,而急於趕到烏鎮去的趙鐸澤也沒發覺姜二爺。

趙鐸澤以爲怕累的岳父大人不曉得在京城哪處酒樓買醉,玩耍呢,他根本就沒想到姜二爺會因爲對女兒的承諾,千里追蹤。

……

姜璐瑤睡了整整一日,等到她徹底清醒過來後,才知道趙鐸澤早已經出了京城,該死,趙鐸澤是怕自己跟着他!

看着父親送過來的東西吊線,姜璐瑤目光變了變爲今之計,只能希望姜二爺能跟上趙鐸澤。

她壓下了心慌意亂,檢查着藥材包,讓阮媽媽按照嫂子的指示,把藥材放進乳孃常用的補藥中去。

阮媽媽雖是好奇,但也沒多問什麼,因爲王府眼下由世子妃掌管,姜璐瑤想動關鍵位置的僕從很難,秦王妃也會得到消息,但她動乳孃身邊的人,相對來說秦王妃可就鞭長莫及了。

趙鐸澤對乳孃一直很孝順,對秦王妃防範得很嚴,所以乳孃身邊伺候的人多是親近秦王世子的,偶爾有兩個給秦王妃送信的,也會被乳孃自己發現,乳孃眼睛雖然盲了,但感覺依然敏銳。

像乳孃這樣忠僕,怎麼會看秦王妃順眼呢?

秦王妃是來佔據主子的一切,乳孃對秦王妃子有着本能的排斥,她既然把趙鐸澤教導得同秦王妃仇深似海,自己若是親近秦王妃,只怕早就被趙鐸澤發現了。

許以中利,阮媽媽找到了突破口,把藥材放進了乳孃的補藥中。

“不是太過忠誠,而是利益不夠大。”

姜璐瑤聽說後,感嘆了一句,突然一個想法冒了出來,秦王妃也足以可以收買乳孃身邊的人,但她一直沒有動手……任由乳孃對她的敵視,如此說來,是不是她也知道點什麼?

要不,她做什麼那麼疼趙鐸溢?

用庶子和原配嫡子打對臺,這種愚蠢的事情一向聰明謹慎的秦王妃會做?

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就算秦王妃把趙鐸溢當作擋箭牌,秦王妃用趙鐸溢也太久了。

正因爲心中有懷疑,所以姜璐瑤看什麼都能看出問題來,揉了揉發脹的額頭,這不是好事,萬一是她誤會了楊妃呢?萬一一切只是無端的猜測呢?

在事情沒有弄清楚前,姜璐瑤不讓自己再疑神疑鬼下去,再想下去的話,王府裡就沒有好人了。

……

秦王先王妃祭日時,趙鐸澤果然沒能趕回來。姜璐瑤身穿孝服受了太妃不少白眼。

秦王妃恭恭敬敬的跪在楊妃的靈牌前叩首,爲楊妃上香,且對楊妃行妾室禮。

她表現得很完美,充分展示了她的謙卑和對先王妃的恭敬,此時秦王妃全無平時的貴重,在祠堂裡她彷彿就是一個侍妾。

太妃默默點頭,秦王妃在場面上絕對是讓最挑剔的人也挑不出毛病來。

姜璐瑤在秦王眼裡除了看到欣慰外,更看出了某種心疼……好得很,在前妻的靈牌前,心疼起繼室來,她不過是行了妾禮而已,至於嗎?姜璐瑤默默的把秦王歸結到渣男的行列。

“母親在上,兒媳拜見。”

姜璐瑤同樣毫無任何可指責的給楊妃見禮,手中持着三柱點燃的香料,飄渺而上的焚香模糊了視線,姜璐瑤緩緩的閤眼,感覺有一人居高臨下的看着王府的悲歡離合。

“世子爺奉皇命出京,您別怪世子爺,等他回來,自然會來拜見您。兒媳……兒媳……”想到趙鐸澤那雙含怒含悲的眸子,姜璐瑤聲音有些嗚咽,“您怎麼捨得?”

姜璐瑤祈禱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是他們對楊妃不夠信任。

把香料□□香爐中,姜璐瑤起身退到了一旁。

趙鐸溢穿着素服跪下給先王妃磕頭……楊門太君是不可能來秦王府的,楊妃的祭日楊家再怎麼閉門不出也得派人來。

每年來得人都是楊家長媳,趙鐸澤的大舅母。

大舅母在趙鐸溢給楊妃見禮時,眸子一時大亮,刻板的嘴角木訥的低垂,雖然很快恢復成平時平靜無波的狀態,但被有心觀察的姜璐瑤看個正好,姜璐瑤心慢慢的向下沉,恨不得去質問楊妃真相。

爲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就犧牲旁人?

姜璐瑤不知道是該稱讚楊妃愛子情深,還是該痛罵她一頓,或者扇楊妃耳光爲趙鐸澤出氣。

祭禮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太妃雖然對趙鐸澤不滿,但對姜璐瑤的安排卻是很滿意的,周全得彷彿姜璐瑤不是第一次操持這麼大的祭奠場面,哪一樣都想到了前面,做到了細微處。

太妃默默的點頭,姜二爺雖是不着調,但教養出來的女兒到是很不錯。

見姜璐瑤沉穩,從容,不怒自威,太妃突然覺得把秦王府交給姜璐瑤是個不錯的選擇,姜璐瑤天生就是要做貴人的。

不是哪個新進門來的媳婦都能鎮住這樣的大場面。

秦王妃對姜璐瑤周全的安排也頗爲驚訝,她在祭禮的籌備上設下的幾個陷阱都都輕輕鬆鬆的被姜璐瑤躲閃過去,握緊手中素帕,世子妃是需要注意的人吶。

在祠堂祭拜後,太妃以倦怠爲由,先回去了。

秦王獨自一人留在祠堂,說是要要同亡妻說說心裡話,不讓衆人跟隨。

秦王妃領着兒子們辭別大舅母,“讓世子妃送您,你們一定有話說,我房中還有一攤子事,少陪了。”

大舅母點點頭,目光不由自主的掃過站在秦王妃身後的趙鐸溢,口中越發的苦澀,喉嚨動了動,冷淡疏遠的說道:“王妃慢行。”

楊家是不可能喜歡贊同秦王妃的,這是立場問題。

“母妃,不如請幾位弟弟同我一起送送大舅母看好?”姜璐瑤在旁邊插嘴,“二弟是楊帥同門師兄的入室弟子,同楊家淵源頗深,二弟學成時,尊師也提醒過你善待楊家是吧?”

趙鐸溢點點頭,“師尊是說過的。”

“至於另外的弟弟們也都受過高人的指點,況且您在母親面前行側室禮,弟弟們也是母親的兒子。”

秦王妃不動聲色,似聽不出姜璐瑤的暗諷,緩緩的點頭,“我尋他們三個有點事兒,不好讓他們陪着楊家人,也省得世子爺回來時誤會了。這樣吧,我讓溢兒代替如何?”

“您看呢?”

秦王妃子這話是對大舅母說的,大舅母想了想,點頭道:“也好,正好我也問問隱士身體如何。”

“那就讓溢兒和世子妃一起送您出門。”秦王妃淡淡說道,“溢兒,你去吧。”

趙鐸溢點頭答應了下來,秦王妃勾起了嘴角,饒有興致的看了姜璐瑤一眼,把趙鐸溢弄到姜璐瑤面前,不信他們之間不會鬧出點風聲……等到趙鐸澤回京,以他的脾氣能不惱火?

就算是沒有動靜,秦王妃都準備弄出點動靜。

姜璐瑤臉上略帶幾分失望,撫了撫身體,“如此,兒媳尊母妃的命令。”

本來姜璐瑤就只想讓趙鐸溢送大舅母,把兩人湊在一起,又沒有楊門太君在面前盯着,大舅母可沒太君深沉,許是會表現出幾分的不同來。記得趙鐸澤說過,大舅母是對他最好的楊家人。

大舅母的兩個兒子全部死在楊家冤案中,其中小兒子死得最慘,屍骨無存,如此她應該更像是一個母親。

如果趙鐸溢真是楊妃的親生兒子,那麼大舅母見趙鐸溢把秦王妃當作親生母親看待,怎會不難受?

“阿溢,我可以這麼叫你吧,你師尊同楊帥關係最爲親近。”

“您隨意。”

趙鐸溢也樂意親近楊家人,除了對楊帥的敬佩外,師尊也常叮囑他去看望楊家人,要孝順她們,以前趙鐸溢顧及兄長趙鐸澤的想法,不敢表現得太過,不過今日既然有了機會,趙鐸澤又不在,趙鐸溢自然會遵從師命。

大舅母仔細的看了看趙鐸溢,“你同秦王殿下很像。”

“是呢,世子爺像老王爺,二弟像王爺。”

姜璐瑤在旁邊插嘴,“二弟拜得名師得了楊帥的兵法傳承,別的事情想來就不會在意了吧。”

趙鐸溢低垂下眼瞼,彷彿不敢迎上姜璐瑤的目光,“王府是大哥的,我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嫂子莫要誤會了。”

嫂子兩個字極爲沉重,但他必須得叫,叔嫂的規矩必須得守。

大舅母動了動嘴脣,想到阿澤,她收回了對趙鐸溢的特別關懷。

“二弟也在王府,是不是我誤會了你最清楚,世子爺過得極是不容易,因爲母親自盡,同王爺結下了解不開的死結,阿澤既然爲世子自然會撐起秦王府,可弟弟們能肆意的展露才華,而阿澤卻……其實有時我和阿澤挺羨慕二弟的,有宛若生母的秦王妃疼惜,得王爺看重,又有太妃垂愛,得拜名師,身居兵營要職,二弟的人生很完美,除了缺少一位妻子外,不過聽說王妃已經幫二弟相看人家了。”

姜璐瑤皮笑肉不笑,眼角餘光一直注意着大舅母的神色變化,“因爲二弟的師傅是皇上都認可的高人隱士,你的前程又被看好,許多勳貴人家都不計較二弟庶出的身份,聽說會許以嫡女,王妃那麼疼惜二弟,會給你挑選個好人家。”

“大舅母,我想沒準會親上加親,王妃孃家侄女同二弟也是認識的,相熟的,年歲也相當呢……”

“不……”

大舅母矢口道:“不好,孔家的小姐配不上他。”

“孔家除了沒有爵位外,旁得什麼都不缺,而且孔家在仕林中甚是有地位,家教又好,這從母妃身上就能看出來,孔家許以嫡女,我以爲這是一樁極好的姻緣呢。將來二弟可以同母妃更親近,母妃不是一直把他當作親生兒子看待麼?大舅母,您怎說孔家配不上二弟?”

“……”

大舅母遲疑了一會,尷尬的說道:“我聽太君說過一句,他師傅會幫他選人家,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想來他不能違背尊師的意思。秦王妃的人選再好,也得考慮尊師的意見。”

“哎呀,這麼說尊師對二弟真真是好,婚姻大事都爲你考慮到了。”

姜璐瑤語氣裡充滿了羨慕,“這事可不能讓世子爺曉得,大舅母不知,世子爺的脾氣並不怎麼好,又倔強,又容易衝動,鬧不好他會做出什麼無法無天的事兒,因爲皇上對楊門有愧疚,便一直對世子多加寬容,世子爺一旦同二弟起了衝突,皇上和太后娘娘一定會站在世子那邊去。”

大舅母心底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既心疼阿澤,又心疼阿溢,可是她只是楊家的媳婦,太君決定的事情,她根本沒有反對的餘地。

“師傅對我很好,我……我不會同大兄爭的。”

“二弟這話錯了,不是你不爭,而是嫡庶名分早定。”姜璐瑤傲慢的撩起了眼瞼,高高再上倨傲的瞄了趙鐸溢一眼,“你有什麼資格同原配嫡子爭?爵位傳承,無嫡纔會立賢,你縱使本事再大,才名滿天下,繼承順序甚至不如三弟他們,繼室嫡子也是嫡子,而你只是庶子,不是麼?”

趙鐸溢臉龐煞白,他心裡更痛,姜璐瑤對趙鐸澤的維護,讓他的心很痛,明知道不該痛,可他怎麼都放不下……庶子是沒有資格娶姜璐瑤的。

“你們在我面前爭什麼?”大舅母插嘴道:“這是你們秦王府的事情……”

“大舅母別忘了,阿澤身上有楊家的血統,他是楊帥的嫡親外孫,打小受苦,並且時刻不忘楊家的血海深仇,他把自己當作半個楊家人看待,然同楊家關係親近的隱士,外祖父的師弟並沒把他看作自己人吶。”

“是阿澤自己……”

“不就是睡着了麼?”

姜璐瑤咬着牙,趙鐸澤當時爲何會睡着?爲何會脾氣暴躁?如果背後沒有推手,他會在那麼重要關鍵的時候犯錯?

大舅母低頭,掩藏起眼底的心疼,“侄兒媳婦,母親總是說誰都不容易,阿澤是世子……”

“他只是有一個世子的名分罷了。”

姜璐瑤不想再同大舅母廢話了,“既然您同二弟談得來,我就讓二弟單獨送你吧。”

“侄兒媳婦?”

“告辭了,大舅母,有空我會同世子爺一起去看望太君的。”

姜璐瑤利落的轉身,趙鐸澤在王府一直很小心。

他只怕是沒想到,在高人的房中有機關埋伏吧,還缺乳孃最後的證詞……姜璐瑤咬緊了牙根,如果一切是真的,她不會放過楊家人,放過任何人,即便趙鐸澤爲報復斬盡殺絕,她也會站在他身後,給他遞上砍刀,沒有這麼欺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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