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先機

救下皇上性命的人是太醫,但皇上難以忘記在危急關頭,姜二爺不計得失,主動的挺身而出。

皇上記得姜二爺握緊了自己的手。

當時的狀況,換了別的大臣只會等太醫,別的什麼都不敢做,畢竟做好了,皇上固然會賞賜他,但皇上的賞賜比不得他們面臨爲危險,一旦皇上因爲他們的舉動病得更嚴重,他們絕對會被抄家滅族。

只有真正的毫無私心的人,纔會做出最本能的‘救駕’反應。

大明朝以軍功封爵,姜二爺已經是永寧侯世子了,只是區區救駕不足以提升爵位,況且皇上對永寧侯有心結,對嘉敏郡主也有心結……永寧侯的爵位已經是皇上忍了又忍才封的。

姜二爺本身才學稀鬆尋常,被稱爲京城紈絝二老之一,皇上是不會拿重臣的位置送人情,對姜二爺委以重任。

提前返京,來帶着讓太子回京城,已經是皇上給姜二爺的賞賜了。

姜二爺自然樂顛顛的謝了恩,只要太子回到京城,兒媳婦就不用折騰,面臨瑤瑤和女婿所言的危險,同時,有了今日的事,姜二爺方纔說得那番話,更能體現真實性。

兒媳婦只要說不會,就不會,姜璐琪還能逼着兒媳婦承認懂得醫術?

姜二爺最是護短,兒媳婦可是懷着孫子呢,姜璐琪再敢出聲,姜二爺就開宗祠把姜璐琪宗譜除名。

通過這次事兒,姜二爺對姜璐琪沒有一點的指望了。

別看姜二爺好似俠骨柔腸,大大咧咧,可他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狠人,放棄的人或者事情絕不會再撿起來。

方纔他爲了永寧侯的名聲警告蕭睿華不得休妻,然如果把姜璐琪開除姜家,無論蕭睿華怎麼做,姜二爺都不會管的。

不過,名正言順的把姜璐琪除名倒也不容易,得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畢竟蕭睿華是被朝廷上下看好的官員,換個人家只怕會對蕭睿華的夫人更上心。

“豬隊友……”姜二爺出了金頂大帳,微微搖頭,姜璐琪就是瑤瑤解釋過的豬隊友。

早一日剔除,姜家能剛安穩一些。

姜二爺心裡存了此番算計,還需要同瑤瑤合計合計,見到女兒女婿,姜二爺大言不慚的,繪聲繪色的表述自己救駕的場面……姜璐瑤聽後實在是佩服姜二爺的好運氣。

“萬一皇上不是同你那個朋友一樣的病呢?”

“你不是說過,呼吸不穩的人,身邊最要是空蕩蕩的,不要讓外人圍着。”

姜二爺理直氣壯的說道:“瑤瑤說過的話,我都記得,是不會忘的。既然看出皇上呼吸困難,把內侍驅散總不會有壞處,至於花粉……”

“也是瑤瑤說的?”趙鐸澤幫忙岳父捶打後背,巴結道:“岳父大人,瑤瑤還說過什麼?我也得記下來,許是哪日就能用上呢。”

姜璐瑤忍不住掐了趙鐸澤的後背,惱羞成怒的說道:“你閉嘴。”

弄得好像她說過的話跟聖經似的,姜璐瑤嗔了一眼趙鐸澤,“爹,花粉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知道啊。”姜二爺回得理直氣壯,“我踢了內侍,怎麼也得找點由頭,正好看到花粉啦,想着花粉吸進去會打噴嚏,也就……也就說了。沒想到還真蒙對了。”

這回連趙鐸澤都佩服岳父大人了。

這是運氣嗎?

不全是運氣。

趙鐸澤眼裡劃過一絲的惋惜,如果岳父大人從小就受最最正統的教育,如今一定會是個大人物。

他不信岳父大人從小讀書就不行,只因爲是侯府最不受重視,生母最爲低微的庶子,才荒廢了學業,等姜二爺想要刻苦用功時,落下太多的功課,也就沒什麼興趣繼續學了。

“做什麼這麼看我?”姜二爺雖然飄飄然,但女婿的目光有點滲人,“阿澤,你想啥呢?”

“岳父大人可惜了。”趙鐸澤實事求是的說,姜璐瑤扭過頭不去看趙鐸澤爲姜二爺惋惜的樣子,自從傳來後,她爲了將來能過上好日子,真的教了父兄很久,想了各種辦法督促他們上進,可惜……他們根本就是塊木頭。

怎麼教都教導不會,姜璐瑤倒是成了十項全能,誰讓她是考霸呢。

後來,姜璐瑤也淡定了,放棄了,改變了思路,讓父兄明白一個道理,什麼是自己人,什麼是外人,什麼是自私,什麼是親情,既然他們無法上進,姜璐瑤也不逼他們,只要他們過得開心就好。

姜二爺停了停胸膛,驕傲的顯擺:“那是,那是,如果我勤學苦練,也許早就做了狀元,閣老了,最不濟也能學父親疆場揚名立萬。”

趙鐸澤連連點頭表示贊成,姜二爺顯得更爲得意。

而知道詳情的姜璐瑤表示很憂傷。

不過不管姜二爺如何‘賣萌’,嫂子蕭灼華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一大半,以後姜璐琪會被蕭睿華看管起來,只怕沒心思再算計人旁人了。

姜璐琪實在是夠坑人的,如果她有惡意還好對付,最怕她打着爲你好的理由把你坑得鼻青臉腫,蕭睿華真是可憐,一時不慎中了全套,只能迎娶姜璐琪,偏偏爲了名聲好,蕭睿華還不能和離……

皇上下旨,養病的太子也要隨皇上一起回京。

太醫保證回京的道路上太子是平安的,皇后也覺得留在京城的太醫會的醫術會更高超一點,便爲太子安排回京的事宜。

永福郡主回京的道路上沒少受皇后娘娘的刁難,當然這些刁難都是面上看不出來,可實際讓永福郡主很難受。

有幾次,蕭睿華見到了永福郡主失落的樣子。

他明白永福郡主也是被姜璐琪牽連了,心底對永福郡主涌起幾分的感激和愧疚。

姜璐琪對外以偶感傷寒的名義,不見任何外客,實際上蕭睿華讓人看管住她,不讓她再見任何人。

姜璐琪反抗過,然蕭睿華也不是一個善心的丈夫,根本不管姜璐琪的意願。

掙脫無望,姜璐琪的神色萎靡,喃喃自語着:“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看管姜璐琪的婆子聽不懂,只是看姜璐琪茫然無措的樣子,有點難受,可男主人的話,她們也不敢不聽,只能硬着心腸看管夫人,不讓夫人再接觸任何人。皇后倒是派了內侍來宣召姜璐琪,聽說姜璐琪病了,皇后讓派太醫給姜璐琪診脈。

皇后也想知道姜璐琪是真病?還是被人害得有口不能言。

蕭睿華攔不住太醫,可他早有準備,在決定關押姜璐琪前,他先一步用冷水把姜璐琪弄得高燒不退……太醫自然回報皇后姜夫人的確是病了。

皇后一心在太子身上,既然姜璐琪病了,皇后也就沒再多加盤查。

……

趙鐸澤陪着姜璐瑤坐在馬車裡,“聽聽,蕭睿華多恨得心?”

“如果你是他,你會怎麼做?”

“對你,我捨不得,對別人,我同他一樣。”

趙鐸澤雖然有心給蕭睿華潑髒水,然在姜璐瑤的面前,還是坦誠相告:“瑤瑤,我只捨不得你。”

“酸死了。”不僅酸,還很肉麻,不過姜璐瑤依偎進趙鐸澤的懷裡,男人的心總是比女人硬,可悲的姜璐琪。

趙鐸澤曉得姜璐瑤理解自己的意思,也不會在這上面同自己辯個究竟,姜璐瑤自信不會像可悲的姜璐琪只會給丈夫添亂,計較那麼多沒用的事情,多累啊。

姜璐瑤摸了摸小腹,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像嫂子一樣?

嫂子倒是說過,自己不容易懷孕,哎,這話她怎能忍心告訴趙鐸澤?

趙鐸澤最近很努力的想讓自己懷上。

不容易,不是不能,她不信自己會卡死在生育上,如果這輩子不能有兒子,她也不許學祖母,讓庶子出生。

“回京後,只怕是不太平了。瑤瑤,你要小心秦王妃。”

“知道。”

“還有……只要楊家不把證據拿出來,我是不會把世子的位置扔給旁人。”

“那萬一楊家……”

“我會讓她們最近幾年內,不會考慮這件事。”趙鐸澤親了親姜璐瑤的臉頰,“我想乳孃一定給太君她們送了消息,你知道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我和岳父又突然出現在圍場,太君會猜到這個消息隱瞞不過我,她現在正煩躁着,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你有什麼辦法阻止太君揭穿真相?”

“容我賣個關子,回京你就明白了。”

“阿澤。”

“我想讓你看看,我趙鐸澤不是沒用的。”

姜璐瑤鬆了鬆肩膀,點頭道:“如果有難處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商量。”

……

歸京的路上,皇上幾次宣召趙鐸澤,大臣時常能聽到從轎裡傳來的皇帝的笑聲,所有人都在說,秦王世子得寵了,投了皇上的眼兒。

秦王又是着急,又是無奈,秦王妃都是裝作不解的常常勸說秦王,這對世子來說是好事。

沒錯,對趙鐸澤來說,是好事。

但對秦王府來說不見得是好事,大明朝第一名門的地位,讓秦王如履薄冰,生怕惹皇上的猜忌。

秦王面對秦王妃的勸說,解釋不得,只能苦笑着搖頭,秦王妃實時的擺出迷茫的樣子,秦王越發覺得繼妃憨厚,善良。

繼妃和楊妃是截然不同的女子,楊妃有時候強勢得讓秦王生俱,有時楊妃聰明得太過鋒利,秦王不怎麼喜歡,總是教導自己該怎麼做,該如何想的楊妃。

秦王妃則不同,溫婉體貼,善良又不乏私心,她把所有的聰明都用在了怎麼伺候秦王上,也把王府上下打理得妥妥當當,顯露出她能幹擅長打理庶務的一面,續娶這些年,秦王越發看繼妃。

如果楊妃不是出自忠烈楊家,秦王只怕連面上的深情都不用擺了。

回京當日,在秦王一行還沒回到王府,皇上下了一道口諭,命趙鐸澤主祭楊帥!

往年主祭楊帥的人都是楊家寶,今年竟然換做了楊帥的外孫——秦王世子趙鐸澤,這讓大臣們頗爲意外。

然皇上的聖旨已下,縱使有人覺得不妥,也不敢在此時表漏出來,左右犯難的是楊家,同尋常人關係不大。

……

秦王聽說這倒口諭後,愣了好一會,“主祭楊帥?皇上是想讓他真正的繼承楊帥的遺志?”

秦王妃一樣吃驚不小,繼承楊帥的一切?不是應該是楊家寶嗎?就算不是楊家寶,也不該是趙鐸澤,莫非自己猜錯了?趙鐸澤就是楊妃和秦王的兒子?

“既然皇上已經下了口諭,王爺該謝恩啊。”

“是該謝恩。”

秦王口中有股說不出的苦澀,秦王一脈本就很顯眼,趙鐸澤再成了楊帥的主祭,皇上是不是有心下手除去秦王一脈了?

回到王府,沒等姜璐瑤細問經過,秦王先把趙鐸澤找了去。

姜璐瑤吩咐下人安頓帶回來的行禮,仔細詢問自從她走後,王府都發生了什麼事兒。

“太妃殿下問了好幾次,您爲何突然離開京城去了圍場。”

“一會我去給太妃請安時,會說明狀況。”

“還有便是,從南邊運來了一批貨物,說是太妃的親自定下的。”

“太妃有沒有說用來做什麼?”

“這倒是沒有,奴婢讓人去看過都是些上好的石料。”

“哦。”

姜璐瑤並沒往心中去,也許太妃是想修繕一下秦王府,“乳孃,可有人接近她?”

這纔是姜璐瑤最在意的事兒,她出全京前,交代阮媽媽等人要看牢乳孃,防不住她向楊家送消息,但應該能看得到有誰接近了乳孃。

“奴婢時刻盯着乳孃,沒發覺誰接近她。”

“沒有?”

“是。”

姜璐瑤不是不信任阮媽媽,如果秦王妃知曉換子的事情,圍場發生的意外,秦王妃怎麼會不盯緊乳孃?怎會不想在乳孃身上找到證據?是秦王妃疏忽了?還是一切只是姜璐瑤多想?

“秦王妃有沒有提前讓人回王府?”

“這個奴婢知曉,伺候秦王妃殿下的媽媽提前回來了,說是家裡有事,在王府轉了一圈後,就一直在自己家照顧生病的女兒……”

姜璐瑤皺緊了眉頭,秦王妃派人回來只是巧合?

回來的媽媽沒有接近乳孃,秦王妃到底想要做什麼?

“乳孃呢?她一直哭,還是一直唸經?”

“不哭不笑的,奴婢都不知道她枯坐一天在想什麼,看着滲人。”

姜璐瑤聽到這句話,心底暗下了一個決定,乳孃不能再在王府了,不管秦王妃是不是知道換子的事情,乳孃都不能留在王府。

一旦乳孃自盡,趙鐸澤的嫌疑最大,殺人滅口啊……楊家寡婦或是秦王妃絕對做得出。

而且像乳孃這樣愚忠主子的人,會以爲死就是爲主子盡忠。

姜璐瑤起身向外走,軟媽媽問道:“主子是去見太妃殿下?”

“不是,去看看乳孃。”

趙鐸澤現在還在秦王書房中,這是王府上下都知道的事兒,此時乳孃是絕對安全的……姜璐瑤直徑闖進乳孃的院落,見到了呆坐在炕上的乳孃,冷笑道:“見到主子竟然也不請安了?縱使你奶大了世子爺,世子擡舉你,可你也不能不行哥禮吧。”

“我要見阿澤……”乳孃聽清了姜璐瑤的聲音,曉得面前站着的世子妃是何等的可惡,利用鬼魅,套取了自己的話,乳孃本來想以死向主子謝罪的,因爲她不僅沒完成主子的命令,還讓主子的設計功虧一簣,後來太君不讓她自盡,命她儘量挽回趙鐸澤。

乳孃不信自己從小照顧大的世子爺寧可信一個外人。

“見到世子爺,你想說什麼?乳孃,你想說你們曾經很的艱難?說我是怎麼的不敬重你?還是說我故意破壞你們的關係?”姜璐瑤冷笑道:“我看你眼裡除了主子外,就沒有旁人,你以爲做楊家的忠僕就可以命令,擺佈世子爺?奴僕就是奴僕,擡舉點叫你一聲乳孃,惹我不高興……”

“你想怎樣?”

“楊家的忠僕,世子爺養不起。”

姜璐瑤彈了彈手指,道:“來人,給乳孃收拾東西,送乳孃回楊家去。”

“什麼?你竟然趕我走?誰給你的膽子?我是他的乳孃……”

“可你沒盡到一個乳孃應該做的,世子爺自幼失去了母親,你可曾真心疼過他,不是把他餵養長大了就行的,況且你……你做得事情,還用我說嗎?”

“不走,我不走,見不到世子爺,我不走。”

乳孃死死的抱着屋子裡的柱子,“見不到世子爺,我不走,世子爺是我奶大的,他不能這麼對我,都是你……是你挑撥離間……”

姜璐瑤笑盈盈的聽着,眼見乳孃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後,從袖口取出一張一千兩銀子的銀票,把輕飄飄的銀票貼在乳孃的懷裡,低聲喃嚀了兩句,乳孃神色大變,“你是說真的?”

“是真,是假,你自己不會想?雖然我當初用了手段,但你把一切都說了,如今我只把這個消息告訴你,楊家別想從我口中知曉分毫。”姜璐瑤玩味的冷笑:“你會不會楊家?你想讓你主子在天不安嗎?”

乳孃的手臂慢慢的鬆開了柱子,無亮的眸子面對姜璐瑤,“你爲什麼寧可擔着刻薄的名聲也要把我趕走?你就不怕外人議論嗎?”

“我只是想防患於未然,況且我不想讓你的主子或者誰再把秦王府當作是停死屍的義莊,阿澤……已經夠可憐了,我怎能再讓你們算計他?”

爲此姜璐瑤擔着一點點刻薄的名聲又能怎樣?

以前在閨閣她就沒什麼賢惠的名聲傳出,嫁給了趙鐸澤,只要他對自己一心一意,姜璐瑤不怕擔着惡名。

“你就不能讓我見阿澤一面嗎?”

“不能。”

姜璐瑤明確的拒絕,“你想親自傷世子爺?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世子爺對你怎樣,你自己想,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我會留下你,可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卻把阿澤影響得偏激,暴躁,你一手養大的孩子,看着他走上了歧路,你不心疼?哦,我忘了,你看不到,因爲你是瞎子嘛,所以你不明白阿澤。”

“阮媽媽,你讓人把乳孃平平安安的送回楊家。”

“是。”

乳孃被人攙扶着,帶着不多的行禮和姜璐瑤賞賜的一千兩銀票離開了秦王府,阮媽媽一眼不眨的看着乳孃,知道看到乳孃走進了楊家門,阮媽媽才領人離開。

……

哐噹一聲,秦王妃失控的摔了手中的茶盞,厲色道:“你說什麼?世子妃把乳孃弄回了楊家?”

“就在剛剛,世子妃親自讓人護送乳孃回楊家去了……主子……”

“該死。”

雖然秦王妃知道縱使她方纔沒有忙着安慰秦王也攔不住姜璐瑤,可是,如果她能提前知道的話,一定會阻止乳孃離開……乳孃雖然瞎了,腦筋也不怎麼清楚,但乳孃是牽制趙鐸澤的一顆有用的棋子。

可這顆關鍵的棋子,被姜璐瑤輕輕鬆鬆掃到棋盤之外。

雖然在楊家,她也不是不能動手,但楊家總不如秦王府方便。

秦王妃想着也許楊門太君也會想利用乳孃……趙鐸澤只怕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剛纔秦王妃聽了率先回京的媽媽稟告,乳孃最近不妥。

如果趙鐸澤知道一切,他只會感激姜璐瑤把乳孃送走,根本不會責怪姜璐瑤!

縱使是身爲對手,秦王妃也不得讚一句,姜璐瑤走了一步好棋,不僅抓牢了趙鐸澤,還清除了隱患,沒有給她的對手留下任何一絲機會,直接了當,認準的事情絕不優柔寡斷。

而趙鐸澤不僅得了皇上賞賜的玉佩,還做了楊帥的主祭,他根本就沒收到任何的影響,比以前更爲風光。

秦王妃也知道趙鐸澤手中的實力越來越雄厚,一旦趙鐸澤羽翼豐滿,縱使身份被揭穿,就算他做不了秦王世子,他依然是秦王最傑出的兒子……他會壓在秦王妃所生的兒子頭上!

她的一腔心血,只怕是落得一個白算計的地步。

“主子……”

“沒事。”

秦王妃捂着胸口,心絞痛的滋味並不好受,“世子妃現在在何處?”

“誰是去見了太妃……”

“好,她太好了,沒有任何破綻,世子爺娶到她……太有福了。”

作者有話要說:着急出門,回來再查蟲子,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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