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 驚天醜事
“誰跟你說老鼠了,如今說的是裡頭白日宣|‘淫’之人!”驃騎大將軍之‘女’出身高貴,說話毫不拐彎抹角。,
驃騎大將軍之‘女’的話才說出,許多未成親的小娘子頓時雙頰飛紅,滿臉羞憤,紛紛跑到另一邊去,捂着耳朵,背對着這邊。
“這……這怎麼可能……這裡原先只有六娘一人在吃酒的,其餘的便是戲班子的‘女’眷,怎麼會有……有……”李二小姐羞得說不出口了。
這時淑芳郡主冷笑一聲,“你說華六娘和戲班子的人在這裡,可我們一個都不曾見着,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眼下,不如我們一同去看一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就做這等不要臉的事!”
自從端宜郡主出事,嫁給楊‘侍’中之後,淑芳郡主的‘性’子便變了,說話越發的不好聽。
端寧郡主看向李二小姐,“裘夫人這話說得可就不好聽了,莫非是暗指華六娘在裡頭?華六娘素來恪守禮教,且又於我有恩,可由不得你這般誣衊。”
“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好奇罷了。本來這畫舫上便沒有男子,不知怎會……”李二小姐垂着頭,支支吾吾地說道。
這時驃騎大將軍之‘女’打斷了李二小姐的話,“還在這裡囉嗦什麼,不如前去一瞧罷。既然有人不要臉,咱們何必給臉。”
說完了,冷冷地看了來儀、茴香和檀香一眼,嗤道,“倒是可惜了三個能幹的丫頭。”
依照她的意思,分明是肯定了裡頭的就是華恬
。
其餘名媛貴‘婦’看向來儀、茴香和檀香的目光,也帶上了些可惜。
方纔三個丫鬟上手幫忙包紮處理傷口,止血,很是讓這些名媛貴‘婦’看重。
來儀咬着‘脣’,沉聲道,“夫人自小端莊守禮,奴婢們都以跟在她身邊爲榮。”
她這話說出來。讓得許多心中沒有偏見的人更是看重她。
淑芳郡主哼道,“到底是不是端莊守禮,我們進去一觀便是。若是裡頭那‘淫’|賤之人是她,那所謂的端莊守禮不過是笑話。若不是。也好找一找,將人找回來。”
端寧郡主在旁說道,“我相信肯定不是六娘,咱們這便進去瞧一瞧,也好幫華六娘洗脫這難聽的名聲。”
驃騎大將軍之‘女’這時早已經不耐煩了。當先一步走到左起第一個房間,冷着臉一把將‘門’推開,半晌猶豫也沒有,便闖了進去。
端寧郡主、淑芳郡主、李二小姐相視一眼,也跟着走了進去。
林新晴和趙秀初一言不發,搶先一步,跟在李二小姐身後進去。
其餘的,想看熱鬧的跟在林新晴和趙秀初身後,也進去了。孫十二孃拉着孫氏,也咬着牙跟了進去。
那些沒有興趣的貴‘婦’們。仍舊坐在廳中,目光看向背對着這裡的許多深閨小姐,心中暗地裡怨這李二小姐辦事不周到。
驃騎大將軍之‘女’走進去之後,當先就瞧見層層帷幔遮住的兩條緊緊纏在一起的‘肉’白身體,當下沉住了臉,沉聲命丫鬟前去將帷幕掀開。
在場的丫鬟,要不是李二小姐的,就是華恬的,應聲前去的是李二小姐的丫鬟
。
這裡來的都是京中身居高位的貴‘婦’,是不可能直面男子身體的。所以李二小姐的幾個丫鬟打算進去拿被子遮住了人。纔將帷幕掀開。
那裡知道,幾個丫鬟掀了帷幕進去,很快都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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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裡頭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也驀地受驚。驚叫出聲。
當中一個男聲驚愕,“怎麼是——”還沒說出口,便嚥下了聲音,一言不發。
此起彼伏的驚叫聲中,幾個丫鬟當先捂住臉蛋,飛快地退了出來。
而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分別扯過被子遮住身體,然後快速分開,彷彿之前糾纏在一起的不是他們。
“出來——”驃騎大將軍之‘女’高聲叫道。
裡面裹着被子的人一言不發,也沒有動。
這時林新晴看向李二小姐的幾個丫鬟,厲聲道,“快說,裡頭到底是何人?”
那幾個丫鬟捂着臉搖頭,就是不說。
“裘夫人,你這些丫鬟這口風可夠緊的,我們都看到了,她還是要保守秘密。也不知這人,是不是裘夫人的至‘交’好友,令裘夫人的丫鬟如此維護!”林新晴沉着臉看向李二小姐,諷刺道。
趙秀初在旁拉住林新晴,安慰道,“新晴莫要惱怒,端寧郡主、淑芳郡主、太保府的少夫人都在這裡,她們定會查清事實的。”
李二小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很開就變成了慘白。
從丫鬟的反應看來,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是華恬。
可如果不是華恬,那到底是誰?
其餘貴‘婦’聞着這屋中的腥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都有些後悔進來看戲了,沒得晦氣。
驃騎大將軍之‘女’臉‘色’‘陰’沉,乾脆指了李二小姐的兩個丫鬟,強硬地命人去將帷幕拉開
。
兩個丫鬟看向李二小姐,見李二小姐白着臉並沒有看自己,只好戰戰兢兢地上前去,將那‘牀’幔拉開。
‘牀’幔被拉開,衆人只能看到‘牀’上兩個發着抖的蟬蛹。
“不願意出來麼?”驃騎大將軍之‘女’冷笑着,看向端宜郡主和淑芳郡主,“兩位郡主以爲,該如何處置?”
端寧郡主和淑芳郡主臉‘色’都不好看,但極力按捺住,倒也看不出什麼。
而兩人的心底,已經一片冰涼。
這人絕對不是華六娘,如果是,鄭言自己就會掀開被子出來,表明他和華六娘是真心相愛,忍耐不住纔會在這裡暗中‘私’會。
可如果不是華六娘,到底會是誰呢?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本該出現而沒有出現的端宜郡主!
此事端宜郡主也參與進來了,她之前一直興致勃勃地說過,要來親眼看看華六娘被千夫所指的場面的,怎麼可能缺席呢?
原先她們認爲端宜郡主來遲了,心中有些可惜,但計劃得照常進行,可不能等她來欣賞了。
如今才知道,原來事情出了意外。
淑芳郡主輕咳一聲。含糊道,“他們如今光着身子,若是出來了有傷風化,不如咱們退出去。讓他們着裝畢再進來?”
端寧郡主眼珠子一轉,頗有些言不由衷道,“確實如此。”
李二小姐額頭上滿是冷汗,連連點頭。這個時候,她恨不得根本就沒有進來過這裡。
“真是好笑。方纔要進來時,你們倒是想不到會有傷風化。這會子,突然又說些什麼有傷風化,真真叫人吃驚。”驃騎大將軍之‘女’冷笑着說道。
淑芳郡主臉‘色’沉了下來,被這麼直白地諷刺,她心裡滿是怒火
。
可是一想到那個人可能是端宜郡主,她不得不將那火氣壓下去,強笑道,“先前是想不到,如今想想。咱們都是有身份之人,若是親眼瞧着這醜事,倒是傷了名聲。”
林新晴握緊拳頭,幾度恨不得上前去開口說話,可惜被趙秀初扯住了。
趙秀初心中也有氣,可是她知道驃騎大將軍之‘女’的‘性’子,知道她這次肯定要‘弄’個水落石出的,便不願意林新晴摻和進去,得罪端寧郡主、淑芳郡主。
既然能夠兵不刃血,她自然不希望有人上去染血。
這時驃騎大將軍之‘女’忽然笑起來。看向來儀、茴香和檀香,鄙夷道,“你們的夫人在裡頭,倒也不用去找了。”
來儀、茴香和檀香臉‘色’大變。來儀嘶聲道,“我家夫人才不會做出這等事!都是你們血口噴人!”
說着,快步走到‘牀’邊,伸手去扯‘牀’上兩個人的被子。
茴香和檀香緊跟在來儀身後,幫着去扯‘牀’上之人的被子。
三人都是練家子,要扯被子還算簡單。不一會子就將被子扯開了一大半,讓‘牀’上兩個人分別‘露’出腦袋來。
“原來是端宜郡主啊……我呸——這等‘淫’|‘蕩’之人,竟也是個郡主,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驃騎大將軍之‘女’冷笑着鄙夷道。
“啊……怎麼會是端宜郡主?”趙秀初瞅着機會,在旁驚叫出聲。
“那不是以前的南安侯世子麼?啊……他們怎麼在一起了?莫非當初在宮中,與南安侯世子偷|情的,便是端宜郡主?”林新晴早就一肚子氣,這會子可以開火,馬上活力十足地大叫出聲!
“這……倒是極有可能的,難道那孩子,竟不是楊‘侍’中的,而是這鄭公子的?”林派另一個貴‘婦’也驚叫出聲。
淑芳郡主氣得渾身發抖,她信不得拿着刀劍將眼前的人全部砍死。一種有一種毒計和殺人手法在她腦海裡閃過,可惜在衆人眼中,她這是僵住了,什麼動作也沒有
。
這時來儀驚喜地大叫,“不是我家夫人,不是我家夫人!她是端宜郡主,楊‘侍’中那個平妻端宜郡主!”
她這又驚又喜的聲音太大聲了,就連外面的人也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李二小姐臉‘色’灰敗,若不是綠衣丫鬟扶着她,她馬上就要軟倒在地上。
“真是、真是傷風敗俗!”許多人氣恨恨的,都罵不出來。
這時在‘牀’上發抖的端宜郡主眸中閃過一抹瘋狂,揚聲叫道,“是華六娘害我!是她餵我吃了‘春’|‘藥’,害我身敗名裂!”
“你胡說,我家夫人與你無冤無仇,反而識得的好友,怎麼會害你!”來儀首先反駁。
林新晴在旁也道,“沒錯,六娘與你無仇無怨,絕不可能害你!我們倒還要問你一句,你們將六娘‘弄’到哪裡去了!”
“還請郡主慎言,這裡是李二小姐的地盤,恬兒她如何能隻手遮天,瞞着李二小姐做下這些事?”趙秀初高聲叫道。
這時一旁的鄭言也回過神來了,他赤紅着臉,叫道,“沒錯,正是華六娘害的我們!她果然歹毒,無論是誰惹到了她,最後都要倒黴!”
“你胡說!你之前就曾偷拿過我家夫人的‘玉’佩,想要害我家夫人,這次你竟然還要再來一次,你不得好死!”茴香板着臉叫道。
李二小姐咬着牙,白着臉,大聲道,“難怪華六娘要摒退丫鬟,要摒退戲班子,使了計讓我離開,原來是包藏禍心!”
“裘夫人,還請你說話要憑良心,我們這些丫鬟,全都是被裘夫人你的丫鬟拉走了的,怎麼是我們夫人摒退啦?”來儀看向李二小姐,厲聲道。
“你們自然是幫着自己的主子……”李二小姐冷着臉說道。
“你……”茴香氣得眼睛都紅了,當下看向四周的名媛貴‘婦’,揚聲道,“今日之事,還請諸位爲我們作證,我們定請京兆尹、大理寺卿秉公辦理,覈查清楚!”
林派的貴‘婦’們自然首先響應,表示一定會將今日所見道出
。
驃騎大將軍之‘女’點點頭,“倒打一耙這一招的確好用,不過我也希望真相水落石出!”
“比起仗勢欺人,倒打一耙倒也算平和了。”林新晴冷笑道。
李二小姐還要開口,忽然聽到外面一聲驚呼,“啊……”
“發生何事了?”房內的人吃了一驚,紛紛有人問。
外頭沒有人應答,不過很快大家就知道出了什麼事,“這是安寧縣主……莫怕……莫怕……是安寧縣主……”
“夫人——”來儀、茴香和檀香口中叫着,飛快地往外面跑去。
林新晴和趙秀初相視一眼,也跟了出去。
驃騎大將軍之‘女’諷刺地看了端寧郡主和端宜郡主一眼,“我也悄悄熱鬧去,看到底害人的安寧縣主如今怎麼了……”
端寧郡主臉上浮起尷尬之‘色’,強笑道,“我也得看看去,六娘於我有恩,我可不能讓她吃了虧去……”
其餘貴‘婦’人看了一眼抱着被子躺在‘牀’上的兩人,‘露’出鄙夷之‘色’,也跟着出去了。
一時之間,房中看客只剩下淑芳郡主和李二小姐兩人。
端宜郡主‘陰’沉着臉,看向鄭言。
“這時怎麼回事?”淑芳郡主咬牙切齒地低吼問道。
端宜郡主抱着被子站起來,走到李二小姐跟前,狠狠地甩了李二小姐一記耳光。
淑芳郡主氣得渾身發抖,看向端宜郡主,“你瘋了?這種情況下你還打人?留了印子,要如何對外解釋?”
“她自己做錯了事,自己懲罰自己的。”端宜郡主彷彿沒看見李二小姐怨毒的目光,緩緩說道。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