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孫磊喝完那杯酒。我腦子此時已經不夠用了。
我原本以爲這只是一場關於金銀珠寶的爭鬥,沒想到背後的牽扯居然如此之大。或許老師所說的人類無法掌控的力量真的存在。
冷月見我呆呆地坐着,粗魯地把我拉了起來。滿滿一杯酒灑了我和她一身。
冷月似乎根本不在乎酒灑在她身上,見到我杯子中只剩下半杯酒,就又拿起桌上啤酒給我斟滿。
“幹了它!”孫磊看着我,豪氣雲天地說到,“喝了它,你就是我們小組的人了。”
我儘快調整了自己的心態,理順了思路。在喝酒的短短几秒鐘裡想明白了所有。
老師說的人類無法駕馭的力量真的存在;並且知道這個還不止他一人。當年只要和楊玉科將軍打過仗的人都可能知道。
那麼,楊玉科將軍的仕途一路升遷定然與這個秘密有關。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楊玉科將軍。
這是我得出的初步結論,不知道是否正確,這是目前能夠唯一解釋這一切的合理解釋。
或許,就如同那些耶穌教徒所說的一般,世上真的有上帝,茫茫星空之中或許真有神明。
“坐吧。我知道你很困惑。就讓我們詳細給你講講楊玉科將軍吧。”孫磊又他媽喝酒了,“聽完,你的世界觀或許就得改變了。”
我笑了笑,不可置否。從剛纔的事中我已經猜出一點不可思議的事了。他再說還能說出什麼比我的假設更爲荒謬的事呢?
“楊玉科將軍,並不像你所知道那樣雄才偉略,精通天文地理擅長打仗之輩。”孫磊說到這裡,我心裡咯噔一下,有點震驚。
如果說楊玉科將軍沒有那樣的才能,如何從一個白丁成爲一名大將軍的?難不成?我不敢繼續想下去。只能繼續聽孫磊講述。
“楊玉科雖然沒有這樣的雄才偉略,卻運道不差。遇到了異人。”
“沒人知道這個異人是什麼。想必知道的只有你老師吧。因爲相傳楊玉科將軍的一切秘密都在雪山之巔的雲階空墓中。”冷月接過話,手中把玩着一把精緻而又鋒利,寒光閃爍的匕首。
“楊玉科將軍能夠一直打勝仗,不是他指揮有方,不是部下足智多謀,也不是士兵勇敢。而是他藉助了一種我們所不知道的力量。”冷月臉色凝重,低頭看着手中寒光閃爍的匕首,說到。
“我祖父的打仗日誌裡清清楚楚地記載了當年他們與楊玉科的不對打仗時的所見。”孫磊一口氣喝完了滿滿一杯啤酒,深吸了一口氣,說到。
“我祖父如是寫到:‘當兩方開戰,楊玉科將軍下令士兵出擊之後。所有法軍見到向他們不是人類士兵,而是一羣羣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洪荒猛獸。有猛獁象,恐龍,翼龍,甚至是海中的鯨魚……總之是各種洪荒猛獸層出不窮,殺之不死,除之不去。不怕槍林彈雨。’”
“你祖父?”我聽到他說的是他祖父而不是老闆的祖父。
????孫磊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承認了他就是那個腰纏萬貫之人。我也並不驚訝,畢竟世界上富貴生活過厭了,專門尋找刺激活法的人不在少數。
他所說的一切恰好間接地證明了我的猜想。或許楊玉科將軍真的遇見過異人,而這個異人就是目前科學家們苦苦尋找的外星人。
這只是猜想,但是楊玉科將軍一定會有一個不平凡的一生。
“那楊玉科將軍爲何最後還是戰死沙場?”既然楊玉科將軍掌握了強大的未知力量,最後的結局卻是戰死沙場,對這個問題我很疑惑,百思而不得其解。
“我們也不知道,或許只有進墓後纔會揭曉吧。”孫磊淡淡地說到。
“還有,史前文明覆滅之謎調查小組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和雲階空墓牽扯在了一起?”我淡淡地問道。
“這個你尚且不必知道,因爲你還沒達到權限。”孫磊一邊說一邊用手示意其他人可以回去休息了。我也不急着詢問,反正總有一天他會說的。
除了冷月,孫磊外,其他人都先後退出了那間我們呆的屋子。街道上昏暗的燈光透過窗戶照進了漆黑的屋內。驅趕了一絲黑暗,但效果卻不怎麼明顯。
孫磊重新給我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他示意我陪他乾了這一杯。我沒有猶豫,拿起桌上的酒,一口氣灌完。
酒剛下肚我就明顯感覺不對勁,看了一眼孫磊,發現他和冷月都微笑着看着我。
我知道他們信不過我給我酒裡下藥了。
“你們給我下了什麼藥?”我忍着從腹部傳來的一陣陣鑽心疼痛,頭上如同豆粒般大小的汗如雨一樣的流着,咬着牙每一個字都是從喉嚨裡擠出來,如同雄獅怒吼一般可怖。
“沒什麼,只是在你的酒里加了一點我們法國外籍兵團特製的慢性藥物罷了。”孫磊笑了笑,說到,“我們不能確信你是否已經加入我們,只能出此下策了。如果你以後配合得好,我們會給你解藥,還會有一筆賠償。”
我笑了,我不怪他們。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們這樣我能夠理解,並且他們似乎關聯一個很大的秘密。我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我疼痛難耐,暈了過去。
第二天,天矇矇亮,我便從夢境醒來,坐在牀上開始整理昨天晚上的大量不可思議的信息。
或許,楊玉科將軍真的遇到了外星人,這是我得出的結論。
洪荒猛獸,呵呵,似乎很有意思。打開雲階空墓,似乎是勢在必行了。
對不起了,老師。史前文明的覆滅,我們人類瞭解的並不多或許從這個裡面會得到解答。從而避免我們人類的文明重蹈覆轍。
想到老師,我的眼淚刷刷流下來,打溼了臉頰。
老師待我如子,對我寄予很大期望。他在九泉之下或許對我特別的失望。
我不覺淚雨潸然。老師屍骨未寒,我就要違揹他老人家遺願。帶着外國人進去他老人家守護了一生的雲階空墓。如果當初他不告訴我,他的一生的付出和他父母的生命就不會化作煙雲。
“你要的人到了。”我在淚雨潸然,百感交集之際,冷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知道了。”我壓制自己的哭音,平靜地回到。
隨後,整理衣服,洗了一把臉出去迎接那些我最恨的人。
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洗去臉上淚痕,信步而出。
走出大門,我看到了一張曾經讓我朝思暮想的面龐。還有好多是我從沒見過的。有年過花甲的老人,也有乳臭未乾。
薛月的目光與我的目光不期而遇。我並沒有多在意,只是對她露出一個微笑。慢步走向孫磊,冷月等人。
“老大,這些人怎麼處置?”我還沒走到孫磊身邊,他就看着我,開口高聲說到。
我愣了一秒,但下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轉頭看了一眼薛月一行人,笑着說:“帶到大廳吧。還有許多問題要問呢。呵呵。”
我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地看了幾眼薛月,我發現薛月眼裡盡是驚慌與不安。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我看到那些人裡有一個二十歲左右,長的十分標緻的長髮女孩,我猜那應該是龍證的女朋友。看着她那動人的容顏,我產生了邪惡的想法。
薛月一行人被那些西裝革履,腰下夾帶着手槍的士兵帶入大廳。
我,孫磊,冷月三人卻沒有動身,站在車子邊,望着彼此。
“多謝了。”我淡淡地說到。我知道他這是救我的家人。他那麼做就是要給薛月一個我的背景深不可測的假象。
這樣一來,普元辰等人就不敢對我父母有什麼過多的動作。日後的威脅也就自然而然消散。
“你不必對給你下藥的事心存芥蒂。”孫磊似乎看出了我對他們的意見,“那是每個隊員必須過的一關。”
聽到這麼說,我也不在介懷。給了他一個真誠地微笑,不知說什麼好。
“嘿嘿,今天,你就是我們的老大。”冷月適時插話,“讓我們看到你的能力。”
我點了點頭,率先邁開步子,走向薛月一行人在的那個大廳。
我推門而入,看見薛月一行人在竊竊私語。臉色緊張,我樂得想笑。
“各位應該都知道我是誰了吧?。”我目光迅速掃過薛月一行人,“想必更多的就不需要介紹了吧。”
“你把綁架我們來這裡是爲了什麼?”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喝着一杯熱氣騰騰的茶,盛氣凜然地問道。
他那種質問的語氣讓我很不舒服。心中有一絲不悅。我向來尊重老人,今天如果換作是一個年輕人,我一定會讓人打得他跪地求饒。
“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你不尊重我的過錯。”我語氣很強勢,“想必你就是薛月的爺爺吧?”
“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敢來威脅我?活膩了?”眼前這個老頭似乎還沒有看清目前的形勢。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眼裡升起一絲殺意。我討厭別人威脅於我,這比要我的命還難受。
我看見薛月在輕輕地搖老人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但,老人依舊滔滔不絕地說着,說得可謂是慷慨激昂,義正言辭。而我,卻笑呵呵地看着老頭,眼裡殺意涌動。
“你老子還沒出生的時候,老夫就在官場闖蕩了。我還怕你身邊這幾個渣渣?”老頭氣焰越來越盛,我的沉默似乎增長了他的氣焰。“我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是不是害怕了?怕了就乖乖地送我們回去。”
“呵呵,薛建國。你以爲你兒子能救你?”孫磊手下給我遞上一份這裡所有人的資料。我找到了這個老頭的資料,知道他叫薛建國,現年六十五歲。
“蕭辰,你尊重一點我爺爺。畢竟他是老人。”薛月鼓起勇氣對我吼道。
“辱人者,人恆辱之。”我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笑着道,“看來你並沒有告訴他們一切。那麼就由我告訴他們吧。”
我原本以爲,一路上薛月會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他們的,誰料她緘口不言。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講了一遍。薛月一行人除了薛建國,薛月外的所有人都很驚訝。
龍證的女朋友董雪則是在說不可能,不可能,她不相信龍證會是這麼一個人。我說的一切讓她對龍證的認識完全顛覆。
“蕭辰,你是什麼身份?”薛月看似很鎮定。但我相信她心裡一定很震驚我的強勢。
我笑而不語,把頭轉向了孫磊,用目光示意他,這話由他來回答。
?“你叫薛月,是吧?”孫磊笑呵呵地問,“我們老大,呵呵。你還不配知道他什麼身份,但請你記住我的軍銜是上尉。”
我得意的笑了笑,看見薛建國的臉皮在猛烈地抽搐着,在官場混的他定然知道上尉這個軍銜意味着什麼了。
此時,冷月依舊把玩着手中那把鋒利的匕首,場面看看起來無比詭異。
“冷月,你擅長玩匕首?”我對着一直坐在我身邊乖乖地玩刀子的女孩說到。
其實,我們很容易被認爲是情侶。
“嗯?忽然問這個幹嘛?”冷月似乎不明白我的用意。而孫磊卻笑而不語,想必他已經看穿了我的想法。
薛建國臉龐依舊在抽搐着。而薛月此時和董雪一樣,低頭反覆說不可能。
薛月的母親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從進來開始她的表情很靜。或許她是強做鎮定,亦或是對自己丈夫過於自信而如此。如果是後者,我會讓她徹底絕望。
“會用到的。”我淡淡地說到。
“蕭辰,別以爲靠着外國人你就可以一手遮天。這裡是中國。”薛月的母親終於說話了,想必她知道我問冷月擅長玩刀那句話的含義。“這些外國人不會因爲你而殺人。而且薛月的父親不會抓你父母的。”
“沒錯,別以爲這裡還是外國。”薛月從不安中回神,聽到她母親的話,似乎清晰了,“你根本不是他們老大。如果是,你現在就讓他們殺了我吧。呵呵。”
薛月,依舊是那麼的冷靜,聰明,心機深沉,洞察力驚人。
我沒有說話,輕笑了一聲。忽然從冷月手中拿過匕首,一個箭步躍向薛月。
轉瞬間,手中寒光閃爍的匕首已經架在了薛月雪白的脖子上。我稍稍用力,鋒利的匕首已經在薛月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薛月已全身無力,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流下,打溼瞭如同青蓮般的臉頰。
薛建國等人都十分緊張地看着我。
我耳邊傳來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或許沒人想到我真的會動手。
“別緊張,有話慢慢說。”薛建國的聲音已經顫抖。我看了他一眼,匕首再次沒入薛月的皮膚,血液從匕首尖上一滴滴,滴落。猩紅的血,在初陽光芒裡顯得十分絢爛,奪目。
董雪已經嚇得暈了過去,那兩個小孩子在哇哇大哭。
薛月的母親用驚訝地眼神看着我。
“他們不敢,並不意味着我蕭辰不敢。”我淡淡地說到。同時,移開匕首,回到了原來的位子,把匕首還給了冷月。
“給薛斷言打電話。你親自問問他有沒有抓我父母。”我對着薛月的母親說到,“告訴他,如果五個小時後,我沒見到我父母完完整整地出現在我面前。晚一個小時就在你們每人身上開一道口子。”
“你……”薛建國指着我準備說什麼,卻被我打斷了。
“我是這裡的掌控者。你們一切都在我手裡。你不配指責我。”我拿起桌上的茶,提了提神,淡淡地說到,“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電話打了過去,可是沒過兩分鐘。薛月的母親就全身無力地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