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的荷槍實彈警察,將法院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警察拿着擴音器在費力地勸降。
我陰着臉,拉着手中詭異的冰火劍,一步一步地出現在了他們眼中。
“蕭辰,你投降的話,還可以從寬處理。”擴音器裡又響起了勸降的聲音,“如果你不,我一聲令下,你就會變成馬蜂窩。”
“看看這個,哈哈。”我冷冷地說了一句,手指尖星靈冷火繚繞,一股吸力迸發。四顆血淋淋的頭顱從屋內飛出,在空中畫出一道血色弧線,準確地落在了拿着喇叭喊話那人腳下。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居然面不改色,僅僅是平淡地看了一眼腳下還在流血的四顆血淋淋頭顱。
大多數圍觀的市民,少數的警察嚇得顫抖。
“這樣的人該殺。不要再和他囉嗦了。殺人魔。”市民中有人吼道,但,聲音中夾帶着恐懼。
“殺了他。”
“殺了他。”
……
叫聲此起彼伏,顯然我是犯了衆怒。但,這正是我所想要的,你們想殺我,那麼我就有充足的理由殺光你們,而毫無愧疚。
“既然如此,你們一個也別回去了。”我冷笑着,手中劍身開始如同液體般流動。我的聲音雖然小,卻因爲星靈冷火的原因,能響徹雲霄,撼動人心。
“不要再亂殺無辜了!不然法律饒不了你。”喇叭裡又傳出了聲音,讓我感覺十分的噁心。
我掐劍訣,喇叭瞬間碎成粉末。可是,喊話的人,依舊從容。
“如果你放下屠刀,今天的事一筆勾銷。”
“銷你個頭!”我很惱怒,“我
被你們當官的利用關係害死,母親因我而亡,十六歲妹妹被輪,父親差點被判死刑。你說能一筆勾銷。”
一時間,許多人都沉默了。
“但你也不該亂殺人。”
“阻我者死!”我調整了自己憤怒的心態,冷冷地說到,“不想死,就把路讓開。不然,今天,這裡會人間地獄。”
“說到做到?”一直用喇叭說話的他,此時放大了嗓門大聲問到。
我點了點頭。
“好,那你帶你父親等人離開,再也不要回來了。今天的事我會幫你擺平。”
“不能放他走。殺了他這個殺人魔。”
“他說的一定是編出來的,殺了他。”
“殺了他全家,爲武警報仇雪恨。”
又有人不識擡舉地說到,或許在他們看來,我根本不值一提。
我目光瞬間鎖定了說話的人,劍訣輕掐,那幾個人的腦袋在衆目睽睽中轟的一聲炸開。屍體還站着,手在胸前無措的揮動着。
白色夾帶血色的腦漿灑滿天,很多人都捂着嘴,在那裡乾嘔。
“噠噠……”有人開槍了,既然如此,那麼,殺戮,就從此刻開始吧。
“殺光在場的人是我今天的目標。”我袖子一揮,擋下了十幾發子彈後,冷冷地說到。
如若,那人沒說殺光我全家,我沒打算殺所有人,但他觸犯了我。
我母親,我妹妹……一切不堪入目。
我劍輕揮,一道道寒光涌現,撕裂虛空,轉眼間就在地面上留下深深裂痕。
“除了武警外,其餘人迅速撤離。”
“快……”
我不給他們絲毫逃的機會,按照腦海中不斷浮現的各種指決,操控天地能量。
劍氣縱橫之處,人仰馬翻,被劍氣接觸之人瞬間變成冰雕,或是灰燼。
“你們都去死吧。”我已經徹底地瘋狂了,帶着無盡的殺意,踏着星靈冷火,踏步虛空,揮劍索命。
腳下已有數百人死在我的劍下,武警手中的槍彈於我無用。任由揮劍屠殺。
“不是想殺我全家麼?今天我殺盡在場的人。”我腳下有上千人,此時哀嚎驚天,痛苦的聲音響徹整個城市。
我的腦海裡浮現了一個名爲控葉決的心決,我匆匆掃了一遍,按照所述,掐起指決。
指決起,風涌雲動。
風,越來越大,街道上,所有樹的綠葉不停的朝我飛來,聚於我身邊。
“蕭辰,現在停手還來得及,如果驚動國家,你就逃不了了。”
“你是在威脅我麼?”我冷冷地說到,手並沒有停下來,依舊掐着指決,風停,萬千的樹葉卻開始凝聚成一個幽綠色的中國古代的八卦,在空中幽幽旋轉,周邊綠色光芒繚繞。
“你就當是吧,你一個人手段再通天也敵不過國家吧?”說話的依舊是那個人,我想他該是武警部隊總隊長或是省公安廳廳長吧,“不然你一家人會死的很難看。”
“死?很難看。”我心念一動,劍消失在手中,“我就讓你們都死的很難看。”
我不再理會他的廢話,我殺意已決,什麼威脅我都拋擲九霄雲外。
我手輕動,綠色的卦陣涌動。
“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客氣了。”那人見我沒有停下的意思,一邊組織人撤離,一邊示意一個新到的武警部隊上。
新到的武警手中持的是火箭筒,我冷笑着,絲毫不懼。
“再給你一次機會。”
“別廢話了,去死吧。”
萬千綠葉猶如萬千刀劍,在我最後一句落下之時飛向人羣,與此同時,十幾個火箭、彈拖鞋長長的火焰尾巴,向我呼嘯而來。
我劍指輕彈,一道道冷火涌現,把炮彈扼殺在了半路。
半空中爆炸的炸彈猶如是綻放的禮花,顯得格外絢爛。
綠葉如刀,隔開衣服,沒入體內,鮮血從葉形傷口中奔涌而出,染紅了一地。慘叫聲此起彼伏,宛如人間煉獄。
血腥味,硝煙味瀰漫在四周,我心中熱血狂縱。
“你不要再殺人了。”
我沒有理會他,指訣依舊,狂風怒號,從傷者體內噴出的血,隨着風滿天飛舞,下起了一場場血雨。
“我說過,阻我者死。”
我大笑着,不斷地掐着指決,看着眼前血流成河,腦海中傳來了無盡復仇後的快感。
我雙手輕合,絲絲縷縷的星靈冷火在指尖跳動,極冷極熱,冰火兩重天。
城中,警報聲大作,不斷有全副武裝的警察,士兵從遠處趕來,剿殺他們眼中的惡魔或是神靈。
聽着響徹雲霄的警報聲,我並不害怕,心中反而升起一絲興奮。那是對殺戮的渴望即將得到滿足的興奮,那是復仇的興奮。
你們既然想殺我全家,我就把你們全部變成屍體。
“蕭辰,我是省長,有話好說,不要再亂殺無辜了。”一個剛剛從車上下來,身邊圍着十幾個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士兵,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一臉焦急地用擴音器喊到。
我沒有理會他,手上指決宛如天成,即使無比複雜,我卻能無比流暢的掐出指決,控制冷火。
我什麼也沒學過,但我知道這些都是刻在我腦海深處的東西,對他們特別的熟悉,猶如是自己操作過千百遍似的。
“你如果繼續下去,就會萬劫不復,與人民爲敵,與國家爲敵。”他見我沒說話,一邊躲避如箭的樹葉,無比焦急。
“你就此停手,我們對你和你父親從輕發落。”省長依舊不依不饒地勸着。可惜的是,他話中的威脅意味太濃了。
“別說是人民,就算是整個中國,整個世界,只要犯了我蕭辰,那麼我就要將它夷爲平地。”
“如果是上天,那我蕭辰也要鬥上一鬥,看看誰纔是真正的強者。”我手中的冷火已經狂躁不安,一股股遠古,荒涼,滄桑的氣息,從中瀰漫而出,飄蕩在這片天空。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省長身邊的士兵低聲嘀咕到,但,依舊沒有逃過我此時無比敏銳的感知。
“那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不知天高地厚吧。”我冷笑着,指尖跳動的冷火瞬間暴涌,擋住了整片天空。隔絕了陽光,冷火下的城市,一片蒼白,失去了生機,宛如地獄。
“冷火焚天蒸海,化三界爲灰燼。”滄桑的聲音從我的喉嚨傳出,響徹雲霄,一股股恐怖,幽怨,不安,不滿的氣息瀰漫在城市間。
我彈出一道冷火,將父親一行人護在其中內,踏着滿天的冷火,揮手輕彈,屠盡百萬生靈。
腳下,慘叫聲此起彼伏,撕心裂肺,駭人聽聞。
轉眼間,遍地的屍體化成了灰燼,鋪滿了一地,原本的水泥地多了一層白色骨灰。
“啊……救我!”
“冷……死了……”
“熱……媽媽……”
嬰兒,老人,父母,中年男子,凡是在場的,除了我父親等人,還有那些當官當兵的都處在冰火兩重天。
我之所以不傷當兵的,是讓他們看到我有是不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許多人在冷火中掙扎着變成灰燼,也有人從高溫瞬間進入零下百度低溫,身體部位無法承受這種變化而t脫落,四肢離體而去,只留下一個身體在那裡掙扎。
“媽媽……我的腳冷……”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躺在一個女人懷中虛弱地說到,其實他的腳已經變成了一片灰燼。
那個婦女在低聲抽泣着,淚凝固在了臉龐。
這裡完全的是人間地獄,幾千人,瞬間死去了一半,地面上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色骨灰。
“到底是誰不知天高地厚?”我在天空中掐着指決,操控着冷火,冷冷地問到。
省長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在衆目睽睽之下,忽然跪了下去。
“蕭辰,我爲了剩下的人民生命給你跪下了。”省長聲音顫抖着,我知道他不是害怕,而是心痛。
“省長……”他身邊的人要前去扶他,但,還沒近身,就被省長阻止了。
“你們都跪下吧,我們求他,爲了人民跪有何不可。”省長大義凜然,我不爲所動。
“求我?”我依舊操控着冷火,那些百姓,依舊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不斷有人化成灰燼。冷笑着說到,“沒可能。”
“你爲什麼如此記恨社會,記恨我們?”省長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說到。
“我被一羣當官的給害死,我母親被氣死,我妹妹被當兵的輪,我父親被判刑……這就是理由,單單這個理由我就可以屠盡天下了。” 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將滿天冷火收入體內,冷冷地說到。
“這……好吧,那你怎樣才肯罷休。”
“殺!”我冷冷地答到。
省長聞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頭深深埋進了雙手中。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麼?”省長痛苦地擡頭問到。
“有!”我在空中,揮了揮衣袖,笑着說到。
我忽然產生了戲虐省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