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奧妙
他一出通天閣，兩個奉天宮高手已然等候在外。
正是他熟悉的兩人，藍明軒與吳尋。
楚致淵笑看着兩人：“先前沒見到藍先生與吳先生呀。”
“我們正在外面行事。”藍明軒笑着抱拳：“恭喜駙馬爺。”
楚致淵搖頭：“收穫不大，沒什麼值得恭喜的。”
“依駙馬爺的悟性，進了通天閣總有收穫的。”吳尋道。
楚致淵笑道：“略有一點兒感悟而已，藍先生，吳先生，我想打聽一事。”
藍明軒道：“駙馬爺請說，我們能回答的，絕不含糊。”
楚致淵看向吳尋。
吳尋道：“不能說的，我等也不敢亂開口。”
楚致淵笑着搖頭：“你們奉天宮啊……”
藍明軒笑道：“我們奉天宮知道了太多隱秘，說出來，影響太大，只能閉上嘴。”
楚致淵道：“我想知曉，小天外天的飛昇，是飛昇到我們這裡嗎？”
“小天外天？”兩人一怔，訝然看他。
楚致淵緩緩道：“我看過一些記載，好像當初是有小天外天飛昇上來，做了王府的世子。”
“這……”藍明軒皺眉沉吟。
吳尋道：“據我所知，小天外天已經飛昇不到這裡來。”
楚致淵皺眉：“因爲妖界魔界的侵入所致？”
“人妖魔三界構成了這天地，而這天地並非一塊石頭般，而是一個氣球，虛空爲球，一直在不停膨脹收縮，我們人界的衰弱，很多人是緣於妖魔二界變強，其實並非如此。”
楚致淵道：“竟然不是？”
“三界強弱，豈由人力而定？”藍明軒緩緩道：“人在天地跟前，便如螞蟻無異。”
“那……”楚致淵皺眉。
藍明軒道：“三界的強弱興衰，自是天地的變化，而非人力所及。”
“靈尊也不成？”
“靈尊在天地跟前便如一隻猛獸而已，是比螞蟻強得多，對天地影響微乎其微。”
“那靈尊之上呢？”
楚致淵現在懷疑自己所知的是不是全部，靈尊是不是究極境界。
“靈尊之上再無境界。”吳尋搖頭：“駙馬爺，你爲何要打聽小天外天的飛昇……”
“我從小天外天的飛昇，想到我們能否飛昇。”楚致淵道：“靈尊是不是能飛昇。”
“據我所知，我們天外天已然是最頂層。”
楚致淵搖頭：“那神族呢？……神族的消失，不該是天地所誅滅吧？”
他一直在思考飛昇之事，也因爲這一次對空間多維的思考，諸多靈感交雜，生出了一個猜想。
那便是天外天之上，還有更高的空間。
因爲神族消失得太離奇，太過詭異，好像是突然離開，而非天災所致。
更重要的是，神族的物品與文字也跟着消失。
“神族……”
兩人對視一眼，搖頭苦笑。
楚致淵看他們神情，顯然知道一些內情，卻不會多說。
那神族是不是飛昇到更上一層天地，便是兩可之事。
他繼續道：“小天外天飛昇之人，不是飛昇到我們這裡，難道是在別的天地？”
藍明軒肅然道：“在天外天與小天外天之間，原本是沒有阻礙的，可直接飛昇上來，可天地異變之後，兩者之間便有了另一個天地。”
楚致淵笑道：“比起天外天如何？”
“自然是不如我們這邊的。”藍明軒道：“而且那裡也無法抵達我們這邊。”
“不能飛昇過來？”
“不能。”藍明軒搖頭。
楚致淵道：“不能過來，那奉天宮是如何知曉的？”
兩人微笑不語。
楚致淵若有所思。
他一下便猜到，顯然是利用靈寶推衍所得。
如此說來，自己主體想飛昇到這裡來還不可能了。 藍明軒道：“這些奧妙，其實關心的人也極少，駙馬爺可是遇到小天外天之人？”
楚致淵笑道：“據我所知，玉景的玄陰宮便有小天外天飛昇上來的弟子。”
“玄陰宮……”兩人恍然點頭。
楚致淵道：“玄陰宮爲何可以讓弟子飛昇上來？”
“四大宗是不同的。”藍明軒道：“其根本便是洞天與靈器，玄陰宮確實能帶小天外天弟子上來，但也是湊巧。”
“那其他四宗也能？”
“只有玄陰宮的洞天接連小天外天，其他宗門的洞天並不連接小天外天。”
楚致淵緩緩點頭。
這其中的玄妙，不是奉天宮，怕是還真沒辦法解答。
千機樓再耳目靈通，也接觸不到這種消息。
此時，坐在王府院內的楚致淵皺了皺眉頭。
他擡頭看向天空。
沒想到這飛昇之路如此的艱難。
……
楚致淵與兩人告辭，返回駙馬府，幽蘭帶人伺候他洗漱，一邊說了最近一個月的各種消息。
待洗漱過後，小院裡已然站着傅箏。
一襲碧衣的傅箏喜笑顏開。
她隨即稟報了外面一個月內的消息，尤其是元貞使團的消息。
“殿下，元貞五皇子他們竟然賴着不走，還沒離開呢。”
“還賴着不走……”楚致淵慢慢點頭：“看來是非要被廢掉才行。”
楚致淵已經從幽蘭嘴裡知曉，大婚很順利。
而且三皇子與十三公主看起來很投契，感情很好，皇后也很喜歡這位三王妃。
“殿下，我看出來了，那兩個尊者都是死士。”
楚致淵皺眉。
傅箏道：“我暗中觀察了好幾天，他們行事透着一股死氣，一下便看得出來。”
她施展月魄劍經，隱於暗處觀察使團中的天涯劍宗與妙音劍宗高手，發現他們行事的古怪處。
在外面的時候，看不出異樣，可在私下裡，他們行事的不尋常便不再掩飾。
顯然都有了死意，坦然而平靜，好像死水一潭。
這種感覺嚇人。
而且越仔細盯着看，越覺得嚇人，她極不想靠近。
她推測這兩個尊者很可能是壽元將近，大限來臨。
否則，沒什麼能令尊者成爲死士，威脅利誘都沒用。
而從小培養的死士，心志不靈動不活潑，絕不可能成就尊者。
“死士……”楚致淵搖頭：“還好他們沒大鬧。”
傅箏哼道：“破壞了大婚，沒有殺殿下你重要。”
楚致淵慢慢點頭。
傅箏道：“殿下，我先剪除了他們吧，免得壞事。”
尊者的破壞力不容小覷。
楚致淵想了想，緩緩道：“嗯，殺了罷。”
他不想證明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把危險扼殺於萌芽纔好。
傅箏頓時興奮道：“殿下放心，我今晚便動手！”
楚致淵忽然駢指如劍，輕輕點在她眉心處。
傅箏頓時定住，閉上眼睛。
片刻後，她睜開明眸，一片寧靜平和。
楚致淵滿意的點點頭。
滌盪了一番她精神，清除一些雜質，看來是有效果的。
月魄劍經的影響及時的消除掉，避免陷入噬殺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