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雪莉在嗎？她現在也是聖階，而且沒有在你們所說的神殿註冊過，完全可以不受條例制約直接參加戰鬥。有她相助精靈族，難道還會有危險？”卡加不解。
“如果對方也有沒在神殿註冊過的聖階呢？”希爾拉德眉頭不展，這些日子來，他的心中並不安寧。
“這……”卡加語塞，是啊，誰能斷言奇蹟只會發生在自己一方呢？
“而且，我有預感，這次暗天使族背後似乎還有個大人物。”希爾拉德吸了一口氣，將最令自己不安的猜想說了出來。
“不會吧？！”卡加也是一驚。
“知道我數年前是如何失蹤的嗎？”希爾拉德苦笑一聲。
“傳聞你是受不了戰敗的打擊……”卡加一邊看着外公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他知道，希爾拉德的兩個兒子，也就是他的親舅舅，就是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場戰爭中死去的。
“戰敗？你以爲精靈族真的那麼容易敗給獸人族？”希爾拉德自嘲地笑了一下，面容中更爲苦澀。
“聽說當時的戰敗，三舅舅迷戀暗天使族的女人，不但動搖了軍心，還泄露了機密。”卡加想起了那個妖豔的暗天使王妃曼妮伽。
“有我在，即使他動搖了軍心，又怎麼可能令精靈族一敗塗地呢？”希爾拉德冷哼一聲。
“那究竟爲什麼戰敗？”卡加第一次聽到當事人談起二十多年前，令精靈族沉淪的那場戰爭，發現其中似有很大的隱情。
“我被人關起來了，整整關了二十多年！”希爾拉德警惕地環視了一下四周，終於道出了那段不爲人知的往事。
“什麼人？！”卡加大驚，希爾拉德已是這個世界最頂級的聖階強者了，還有什麼人能威脅到他？難道是……他心中騰然想起了一個可能，但卻不敢說出來。
“你應該猜到的，能囚禁聖階的，只有神！”希爾拉德重重一拳打在了前面的柱子上，雖然沒有用上魔力或是鬥氣，但仍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拳印。
“我被囚禁了二十多年，在遇到你的前一個月才被放出來。一出來就得到消息，兩個兒子戰死，第三個兒子下落不明。”提及往事，希爾拉德的眼角現出了一絲晶瑩的淚光。此刻的他臉上再沒有一貫酷酷的表情，眉頭心痛地皺成一團。前精靈王希爾拉德，這一刻只是一個心痛的父親。
“哪一個神做的？”卡加驚問。
“問題就在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神！”希爾拉德憤憤地說：“當時我正在精靈王宮，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然後，就被一個強大到無法想像的人抓來關了二十年。”
“那你怎麼出來的？”卡加更奇怪了。
“天曉得，我一直被關在黑洞洞的地牢裡，身上被魔法鎖鏈束縛，能量一點兒也用不上。直到有一天，我忽然發現鎖鏈上的禁制消失了。我當即擊碎地牢門，衝到外面，奇怪的是連看守都沒有了。就這樣，我終於衝出了關押我二十多年的牢房。衝出門，我發現自己所待的是一個奇異的球形建築。想再次仔細看時，那龐然大物忽然騰空而起，消失在天幕中。”希爾拉德回憶起當時脫逃的情形，也是說不出的奇
怪。
“聽起來，似乎那人故意放了你？二十多年，你都沒見過抓你的人一面？”卡加追問。
“沒有，只有人按時給我送水送食物，其它什麼都沒有。”希爾拉德搖了搖頭。
“怪事，似乎那位大神只是想毀掉精靈族，而對你卻不願下殺手。”卡加綜合了一下，得出了結論。
“也只能如此解釋了。”希爾拉德點了點頭，他最初糊里糊塗地被抓，到了最後又是那麼莫名其妙地跑了出來，真是夠奇怪的。
“這次戰鬥中，如果精靈族佔了上風，那個神秘人會不會再次出手？”卡加的手指緊握成拳。
“很有可能。”希爾拉德的態度不是很樂觀。
“那，雪莉可會有危險？”卡加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任何人都有可能遭遇意外。”希爾拉德回憶起當年的事，簡直就像一場噩夢。
他深深地抽了一口氣，又道：“其實你留在龍族也好，至少如果神秘人真的出現，還能給精靈族留下一絲血脈。”
“既然我身上流有精靈族的血，就必然要爲自己的族人做一些事情。”卡加斷然道，“我一學完龍語魔法，就會回去。即便是神，也不能阻止我！”
“好孩子。”希爾拉德的眼角又有一絲溼潤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想哭了。
“外公，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卡加忽然覺得有一個問題是他們必須要正視的。
“說。”
“聖階和神階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很難說，神階和我們根本不能算是一個世界的。但我想應該要比聖階和九階的差距還要大。”希爾拉德仔細想了想，道：“當時抓走我的人基本認定是個神階，而我被抓時毫無反抗能力。或許在神階看來，一切凡人都是螻蟻吧。”
“神究竟是天生的，還是後期修煉的？”卡加突然想起大陸上關於神族的一些神秘傳說。除了龍皇希爾拉德提過的光神瑪瑞西絲有可能是後天修煉進階的，其他神似乎都天生的。要不也維多利亞也不會有神母之稱。
“神既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後天飛昇的。但有一點，神的數量是不會增加的。”希爾拉德知道的的確要比卡加多。
“爲什麼？”卡加疑惑。
“因爲神格。只有擁有神格的，才能被稱爲神。一個聖階，無論他的修爲有多高，能量多麼無限地接近於神，如果沒有機緣得到神格，那他永遠都無法飛昇成神。”
“神格？怎麼才能得到？”卡加曾在血族德古拉伯爵處聽說過關於神格的粗略之說，但當時他的注意力全被魔格所吸引，沒有仔細追問過神格的起源。
“具體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天地間總共有一百零八顆神格，而神的數量，比神格只少不多。”希爾拉德搖了搖頭，畢竟他也不屬於那個階層，關於一些機密問題知道得非常有限。
“哦。我懂了。”卡加不再追問，外公知道的看來也就這麼多了。自己如果想知道得更多一些，估計只有去地球找德古拉伯爵問問了。或者說……他腦子中飛快地閃過了一個美麗高貴的身影——神母維多利亞。
“唉，其實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的神，
只是很難與他們取得聯繫罷了。畢竟神都是高高在上的，我們的需求包括生命，對他們而言都是不足爲道的。”希爾拉德長嘆了一口氣。他心中略有一些失落地想，如果可以聯繫到精靈神幫助己方作戰就沒那麼多的煩惱了。
“外公，別多想了。連聖階都不允許參戰，更不要提神族了。”卡加完全理解外公心中所想。
“也是。”這麼一想，希爾拉德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不過，卡加的話也只能當作安慰罷了，如果神階真的不能參戰，那麼如何來解釋上次戰爭中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抓被囚呢？
“好了外公，你抓緊時間給我講講空間魔法吧。”卡加開始轉移話題，一些太深層次的問題，還是留到以後去考慮吧。現在的時間很寶貴，自己早一天學有所成，精靈族就多一分希望。
“空間魔法，是一切魔法中最玄奧的。其它魔法，只是將能量化形於地火水風或由這四種基本形式演化的其它延伸形態，比如雷電。而空間魔法，則是需要施法者運用能量來打破空間秩序，創造出一個空間漏洞以供人或事物通行。”希爾拉德開始了自己給外孫的第一堂魔就法課。他的表情認真而專注，恨不得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全都傾倒入卡加的腦中。
“運用空間魔法的關鍵是能給目的地進行精確定位。”他滔滔不絕地講着，此刻精靈王英俊的面容上，再沒有一絲玩酷的表情。唯一顯露出來的，是一種類似於學者的專注。
“精確定位？怎麼樣才能做到？”卡加最關心的便是空間傳送地的準確性問題。
“好，讓我舉個例子來說明。如果你想傳送到龍宮，首先會以什麼爲腦海中的參照物？”希爾拉德問道。
“龍椅。”卡加目不轉睛地盯着龍皇曾經讓自己一起坐過的巨大椅子，倒不是因爲他對權力有特殊的愛好，而是那椅子實在是這座大殿中最醒目的東西了。
“很好，但是空間魔法向單個物體傳送的誤差是一千平方公里。也就是說，只要將你傳送到椅子周圍一千平方公里的範圍內，都算是成功的。”希爾拉德接過他的話繼續說。
“一千平方公里……”卡加感覺汗從額角冒出，這個精確度，實在是夠牛@逼的。
“被嚇到了，是嗎？我還沒說完呢，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兩張一模一樣的椅子，那你就得有心理準備被傳送到另一張椅子周圍一千平方公里的地域上去。”
“我KAO！”卡加徹底無語了，他開始感覺自己前幾次傳送的誤差沒那麼大了。
“其實也沒那麼恐怖啦。”望着他一臉無奈的表情，希爾拉德微微一笑道：“以上所說的，僅針對只設定一個參照物的展法者而言。每多設定一個參照物，你就能將傳送範圍誤錯差縮小百分之十，也就是說兩個參照物的傳送誤差是一百平方公里，三個參照物就是十平方公里，以此類推，如果設定了五個以上甚至更多的參照物呢？”
“啊？這樣不就等於產生了定點移動的效果嗎？”卡加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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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