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武士訓練

霧谷中,終年霧氣瀰漫,轉眼已過了三月。

“裘克,這幾天練習得如何了?”卡爾金仍舊戴着那個一成不變的青銅面具。

“師父,昨天我突破了六階。”裘克也就是失憶的卡加恭敬地回道,自那天傳他功法以來,卡爾金便讓他稱呼自己“師父”。

“很好。”卡爾金一臉滿意之色。當時,他怕卡加修習魔法後,有恢復記憶的可能。便故意讓他修練武士的鬥氣。想不到他的進展居然如此神速,短短三個月,居然從無階一路突破至六階。

“你姐姐現在過得很好,前日託人帶信讓你好好修行。”卡爾金又詢問了裘克一些修煉方面細節後,適時打出一張親情牌。

“姐姐,還有勞師父多多照顧了。”提起裘月,雖然他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但頂着姐弟的名分,裘克還是非常關心她的。

“裘克,等你突破了七階,我會找機會讓你出門歷練一番,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多謝師父。”能不能見到裘月是一說,此刻裘克心中想的卻是在出門歷練之時藉機復仇。

“好,你努力練習吧,我有事出谷幾日,回來再檢查你的進度。”卡爾金留下許多食物和日常用品,離開了霧谷。裘克近日來的表現很是令他滿意,他現在出谷,便是爲了下一步計劃做打算。

望着卡爾金遠去的身影,裘克的眼底卻閃過一絲疑惑。這段時間的修煉似乎相當有效,他的進步簡直可以用神速二字來形容。他現在離七階之有一步之遙,便是八階武鬥士也不是遙不可及的事。這麼好的功法,卡爾金竟然如此簡單便傳授給他了?而且,他爲什麼要收自己爲徒?似乎裡面有很大的玄機。

不對,想到此裘克不由得自責起來。師父在自己姐弟倆無依無靠之際收留了他們。還傳授高強的功法給自己。這麼天大的恩情,自己不但不知道感恩,還要懷疑師父,真是太過份了。他趕緊揮去腦子中的想法,專心練起功來。

不知不覺中,暮色已然降臨。霧谷上空烏雲翻涌,眼看一場暴雨將至。坐在泉邊沉浸在修煉中的裘克,卻渾然未覺天氣的變化。

他閉目盤坐,一股氣流穿梭在身體內部。他知道,只要讓這股氣流穿過身體所有的穴位,他就能提升到七階。然而,他嘗試了無數次,卻發現氣流一到胸口,就被一股力量牽制住,不能再動半分。

唉,看來凡事不能太急於求成。裘克終於停了下,此時天空中電閃雷鳴,一場大雨終於像篩豆子般倒了下來。

他躲進旁邊的山洞中。這洞是他平時休息所用,除了日用必須品外還有一大堆的銀杏木。

銀杏木材質結實,花紋細密漂亮。他練功之餘,便用這些上好的木頭做一些雕刻。

裘克又拿起了小刀,一邊想着如何才能突破到七階,一邊無意識地雕刻着。不知不覺中,手中的木頭已然成型,居然是一個美女的雕像。手中的人像五官都極爲細緻傳神,裘克不覺呆了一呆。

麼又是她?裘克望着人失神,他不遠處的地上雜亂地丟着許多木製人偶,清一色的是都是剛纔雕的那女孩,長長的頭髮,容貌十分美麗。他自失憶以來只見過裘月一個女人,但是他的意識中卻不斷出現另一個女孩的樣貌。

這女孩是誰?他深深地思索着,每當想起她,總有一種甜蜜的感覺,還有無法言語的思念之情。能讓他如此刻骨銘心,在他的生命中,一定是個非常重要的人。想到此,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裘月關於他們村子被屠的慘狀。

據裘月所說,似乎他從小到大都未出過村子,那這女孩也是萊特村的人?只有他和姐姐逃了出來,就是說這女孩已經……

他心中一緊,不敢再想下去。他轉身開始打坐修煉——希曼將軍,你必須要用血來償還欠下的罪行!

光陰流逝,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裘克終於成功地突破了七階,同時悟出了一招進階戰技,音速斬。他修武士技能,一開始就選擇了劍做武器,他身形敏捷,力量卻不算大,劍的靈動確實非常適合他。所謂音速斬,便是將鬥氣運用到雙臂之上,瞬間將揮劍速度提升一倍。

在他突破的第三天,卡爾金回來了,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另一個小個子男人。

“裘克,你終於突破了。”卡爾金很高興地看到了成果,與其說是爲裘克高興,還不如說是爲自己的詭計即將能付諸行動而高興。

“是的,師父。”裘克應道。

“唉,”卡爾金裝模作樣地長嘆了一聲,道:“我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裘月死了!”

“姐姐!她怎麼會死,不是你託人將她照顧得好好的嗎?”裘克急道。

“我本來安排她住在一個熟人那裡,平時不讓她出門。幾個月下來,大家都以爲風聲過去了,讓開始允許她出門走走,哪知道……”

“哪知道什麼?”裘克眼睛開始發紅了。

“她上街時遇到了希曼的部下,她的美貌引起了那人的注意。輕漫調戲不成,他當時就將你姐姐搶到了軍營。等我那熟人聞訊趕去時,人家只丟出了一具屍體,還扣上了個畏罪自殺的名頭。擡回家後,我們仔細檢查了屍體,她是爲保清白,咬舌自盡的。”卡爾金一口氣地說着,還象徵性地掉了兩滴眼淚。他一邊說,一邊偷偷注意着裘克的表情。但見他的臉色已經青到駭人的地步,內心覺得一陣滿意。

“希曼!”裘克痛苦地仰天長吼道,“畜牲!不殺你,我誓不爲人!”

“裘克,不可!我知道你急於復仇,但是希曼是八階武士,你現在對上他是沒有勝算的。”見目的達到,卡爾金又開始假腥腥地勸慰起他來。

“師父!血海深仇,您不要攔我!”裘克眼睛已經變得血紅。

“唉,也罷!”卡爾金本意就是要他出手對付希曼,又怎會真的阻攔?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道:“這裡有顆藥丸,必要時候吃下,能瞬間提升你一階的功力,就算對上希曼,你也有得一拼。”

“多謝師父。”裘克說着便要出谷。

“慢。你記憶全失,又不認識路,讓哈桑帶你去。”他一指眼前的小個子男人,道:“他是個盜賊,打探消息很在行,會對你有用的。”

“也好。”裘克想了想,便與那個叫做哈桑的盜賊一離谷而去。

一個月後,雪國首都桑比克城中。隆冬的大雪差不多覆蓋了所有的街道,天氣異常寒冷。

大將軍希曼坐在城中一家普通的酒館裡,一口一口地喝着烈酒。被稱爲雪國戰神的他擁有着一頭金色的短髮,褐色的眼珠,剛毅的面容流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神情。

時近年末,雪國本應處於休養生息的季節。可惜今年,國內大部分地區卻陷入了大主教塔隆德一手製造的戰亂中。希曼回國參戰已有半年時間,領導或間接指揮的戰役不下百場。以一個軍事家的敏銳洞察力,他能夠看出,此刻雙方的局勢都不容樂觀。國王的軍隊雖然佔據數量上優勢,但主教有大量的信徒支持,隱藏勢力不可小覷。

戰事一起,最悲慘的卻是普通民衆。時值戰火紛飛,生產荒廢,多少人流離失所。現今國中盜賊橫行,暴力血腥事件不斷,但國家卻已無力管理。希曼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的角色,但卻也不喜歡一個終日充滿硝煙的國度。一想到戰爭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他不由得一口喝盡了杯中的烈酒。

“小二,這酒再來一罈酒!”他拿起酒罈想往杯內倒酒,卻有些鬱悶地發現罈子已經見底了。

“將軍,您剛纔要的酒是小店最後一罈上等存貨,小店實在沒多的了。您看是不是換一種?”小二爲難地道,天寒地凍,外面又不太平,現在哪家酒店都不敢留有大量昂貴的酒品。相反,每一家店都將自己的糧倉堆得滿滿的,以備緊急之需。

“算了,結帳吧。”希曼丟下七八枚銀幣道:“有多的就打賞給你。”

“多謝將軍打賞。”整桌菜連酒最多五枚銀幣,至少有二枚銀幣的小費,店小二心裡樂得跟什麼似的。

“表哥,就知道你在這裡!快跟我走。”正在這時一個美麗的少女突然從門外飛奔進來,高興地拉着他的手往外跑。

“雪莉,怎麼了?”希曼見自己平日裡文靜的小表妹,一反常態地活潑狀,有點好奇。

“塔隆德主教派人來籤停戰協議了,使臣就在宮裡。父王讓我來找你,讓你也見一下那人。”雪莉如此激動,原來是因爲停戰一事。

“哦,真的?”希曼也是大喜,終於可以結束了。雪國民衆稱之爲戰神,但從骨子裡說,他並不好戰。

“停戰了,我們的小雪莉也可以有時間去找某人了.。”心情大好之下,希曼也不忘戲弄一下表妹。

“表哥,你壞死了!”雪莉大羞,裝作不理希曼,先行跑了出去。其實,被表哥一提,她發現自己還真是許久沒有見到卡加了。想到心上人那對深情的眼眸,她的俏臉不由得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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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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