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發父子商量之後,又去拜見嶽不羣夫婦。當晚,嶽靈珊道:“這次去渭州,帶上高芸一起去,這一呢是她正在學功夫,二來呢洗衣做飯什麼的,我可不想做;三來嘛,高家父女二人不能都管錢吧!”
樑發目光一閃,故意雙眉一挑問道:“那花黛兒就不要學武了?”
嶽靈珊道:“她主要是做帳,內功呢已教了她,再說,爹爹也是大高手,全部清楚,教她還不是綽綽有餘啊!”盯視着樑發的眼睛道:“你可不要有什麼不應該的心思。”
樑發嘆道:“好吧!都依你。”
隨後樑發、嶽靈珊、高芸三人去了渭州城中,租賃了一個大院子,讀書去了。
樑發在這渭州學府之中,白天與衆秀才讀書,晚上伴着二美女習武,過得倒也是逍遙自在。眼見得天氣越來越熱,已入盛夏;書院通知:“爲避暑熱,學府搬到驪山授課,然後入西安府參加鄉試。”
樑發回來對二女說了情況,又道:“明日我等就前去驪山,可以先去找個房舍。”
嶽靈珊道:“幹嘛要搬到驪山去,少華山不好嗎?”
樑發搖搖頭笑道:“師妹,那些先生、秀才可不象你一樣內煉有成,寒暑不浸;往年天熱,就放假了。今年因有鄉試,纔到驪山去繼續授課;順便迎接鄉試,如此安排,倒也是十分合理。”
嶽靈珊想了想道:“行,那我們這就搬,過些日子我想回華山住幾天,去看看娘和爹爹。”
樑發微微一笑,知道嶽靈珊是因爲對這些整天之乎者也的秀才們煩了,甚至連對方說些什麼也是聽不懂,看着嶽靈珊道:“好,你若想去,就先回吧!過些時日再過來。”
數日後,驪山,樑發在院子裡練了一趟劍法,高芸過來道:“師兄,熱水已備好了,先洗浴了,也早點休息吧!”嶽靈珊昨天剛走,留下了高芸做些雜活;高芸已被嶽靈珊認作了師妹。
樑發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高師妹,我這就來。”看着身材高挑的高芸向外走去,樑發在後面欣賞着高芸動人的曲線,只到高芸轉過屋角不見,方纔收回目光。洗浴之後,樑發躺在牀上,今天嶽靈珊不在,一時睡不着,思緒紛雜,不由的想到:“此時令狐沖在黑木崖不知忙什麼?不過此時任我行初掌教務,還需要整頓內外才是。在任盈盈與令狐沖婚禮之前,是不會有什麼大動作,可之後必然要有動作的。左冷禪又在做些什麼?此人也是當世絕頂高手,江湖中一代梟雄,雄心勃勃,必然不會就此甘於沉淪。”
剛想到這裡,樑發忽然聽得高芸的腳步聲傳來,打開房門,就見着高芸披散着頭髮走了進來。見着樑發看着她的頭髮,高芸說道:“師兄,我剛洗了頭髮。”
樑發目光上下一掃,見着單薄夏衣下高芸驚心動魄的身材,心下一動,忙又收斂心神,輕咳一聲道:“師妹,怎麼啦?”
高芸笑面如花,輕聲道:“師兄,我修煉時還有幾處不解,想向師兄請教。”
樑發心中一定,笑道:“你說。”
高芸問道:“現在我丹田跳動明顯,手按在上面都是能清晰的感覺到,每次行氣小週天之時,總在督脈處有些不對,雖然能夠熱氣上衝百會,也能下到丹田。可過長強、命門時感覺很弱,這是什麼緣故?”
樑發笑道:“這時因爲真氣也可以直衝百會,不經過督脈的,你這時真氣行經了其他路徑。這個問題現在要解決掉,否則會影響你修煉的進度。”
高芸雙目一亮,眉毛一挑道:“還請師哥助我。”
樑發愣了一下,道:“只要你繼續依法修煉,也能成功。”
高芸妙目一轉,思索了一下,微笑道:“不是依法效果不好嘛,肯定有更快的方法,師兄,幫我迅速解決了這一問題嘛!”
樑發目光一閃,遲疑道:“稍有些不方便。”
高芸雙目直視過來,眉眼彎彎,抿嘴輕笑道:“在師哥面前,我沒有不方便的,師哥不會是不肯教我吧?”
樑發深吸了一口氣,眉毛一挑,道:“既然這樣,你且站立行氣,待我助你。”
高芸依言站好,意守丹田,緩緩依法呼吸,待得下丹田跳動如鼓,小腹暖氣陽陽時,呼吸配合,意念送真氣下行,到得長強穴之時,即遇阻礙。就在這時,就覺得一指點在長強穴上,一股醇厚熱流衝入,高芸只覺得似乎一聲輕響,全身一震,已是衝破了這個關礙,真氣已是洶涌而過,行至命門;隨後樑發一路忽掌忽指,按、點、揉各式手法混雜連施,高芸真氣順利的行到了百會穴。
高芸覺得樑發已是收手,也即緩緩運氣,收歸丹田。轉身對樑發道:“謝謝師哥。”
樑發點點頭,道:“你修煉速度很快,只要繼續,小週天很快就能通了。”
高芸道:“可是祖竅、承突、膻中等穴雖有熱感,真氣運行感覺似乎沒有一樣。”
樑發道:“這是因爲修煉時間尚短,只要內氣壯大,打通障礙,自能有修成之日。”
高芸仰起臉看着樑發道:“還請師兄如方纔一樣助我纔是。”
樑發目光向旁邊看了看,遲疑道:“剛纔你也知道了,真的是不太方便。”
高芸又是向前行進了一步,揹着手,仰着臉,挺着胸直視着樑發,臉色微紅的說道:“若是沒有師兄,我也不知何時就被什麼人給怎麼樣了,那隻不過是或遲或早的事。師兄救我出了泥坑,師妹一直都記在心裡,自從你叫我來華陰,小妹就認定是師哥的人了。在師哥面前,做什麼都方便。”說到最後一句,已是聲如蚊吶,面色通紅,低下了頭。稍楞,高芸又擡起頭,直視着樑發道:“還請師哥助我突破。”
樑發只覺得口乾舌燥,舔了舔嘴脣,點了點頭。高芸燦然一笑,翩然轉身,身姿搖曳的去了。樑發愣了半晌,倒在牀上,輾轉半天,也難入睡;起來打坐直至五更,方纔睡去。
早課既罷,樑發翻開書本,坐在窗前誦讀。
高芸一襲白裙,飄然而入,帶來絲絲香氣,縈繞在空中。提起水壺,泡了一杯綠茶;幽幽茶香,四溢在書屋之內。高芸轉身取了一盤上好檀香點燃;隨後又在碩中加清水稍許,輕拈墨條,向着一個方向,輕輕轉動,不過許時,已磨墨半碩,墨香散出。一時之間,書屋中各種香氣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