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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驟歇,頭髮凌亂衣裳不整的大喬撿起地上的長裙抱在懷中,面色潮紅未下帶着絲絲驚惶地跑進了船艙內。
臨走之時,狠狠扭了下陳某人後腰肉,啐道:“混蛋!”
陳靖元現在是神清氣爽,一邊整着紫袍一邊大口大口地呼着海風,大聲喊道:“爽啊,爽。”
而後,走進了自己的船艙洗漱,準備就寢。
等他洗漱完畢,換下官袍約莫已經二更天。
“篤,篤篤!”
艙門傳來一陣敲門聲,陳靖元道了句“進來”,一名魁梧青年推開艙門而進。
藉着燭光一看,赫然正是北洋衛第四協新任都統,今天下午陳靖元見着的小將鍾虎。
小將鍾虎見着陳靖元,沒有像白天那般恭稱侯爺,而是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喊道:“靖元叔,侄兒鍾虎給您請安了。”
陳靖元趕緊將他扶起來,說道:“鍾虎,咱倆年歲一般大,無需如此。”
鍾虎執拗地搖搖頭,道:“我父親在世的時候就說過,他與您兄弟相稱,我自然就要以叔侄之禮相待。父親戰死後,沒有靖元叔和賀綱叔的照顧,只怕我們母子都來不了琉球,應該的。”
陳靖元看着鍾虎的臉龐,緬懷道:“虎子,如果當年不是你父親鐘山魁以五百殘兵死守泉州東門,哪裡來的我們?總而言之,是我欠你們鍾家的。”
鍾虎正是昔日陳靖元馬步軍麾下都頭,戰死在泉州的鐘山魁之子。
聽着侯爺再次提及父親,鍾虎面有悲傷,搖頭道:“父親馬革裹屍,如果在天有靈知道如今的種種,定能含笑九泉了。靖元叔無需難過。”
陳靖元點點頭,轉移了話題,讚道:“你小子倒是聰明的緊啊,我拍你後腦勺兩下,你怎麼知道是叫你今晚二更時分來我屋中?”
鍾虎咧嘴一笑,說道:“在紅竹山,我可沒少聽六月小姑姑說的西遊記啊,其中有說道孫悟空拜師方寸山三星斜月洞的菩提祖師。當日,菩提祖師敲了三下孫猴子的後腦勺,示意他三更天之時來他房中,嘿嘿,我就想到了靖元叔莫不成也學那菩提祖師,喚我二更天來你房中?“
外表粗獷,內則細膩,聰明人。
這本是陳靖元試探鍾虎一番,沒成想這小子還真有些慧根。
滿意地笑看着鍾虎,道:“虎子,以前一直是遷侯聯繫你,是我讓他叫你隱匿身份,你不怪我吧?”
鍾虎搖搖頭,道:“我爹以前說過,靖元叔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你的心思我懂,放心吧,我會替靖元叔守好北洋衛一畝三分地的。”
陳靖元想着以前大大咧咧張嘴就罵賀綱的鐘山魁,心道,還是他懂我啊,可惜了。
於是拍了怕鍾虎的肩膀,勉勵道:“虎子,好好幹!你娘在琉球好得很,遷侯將她遷到了新竹府那邊,替你鍾家蓋了新宅,丫鬟僕人一個也不少地侍候着她。等你立些戰功下來,我親自給你保媒拉縴,也讓老嫂子早點抱孫子。”
一聽娶媳婦,鍾虎就比陳靖元靦腆多了,臉紅耳赤地推說不急。
兩人又聊了些家常,回憶了些紅竹山的往事,直到房中紅燭燃到一半,鍾虎才離開船艙。
翌日,小喬還是又嘔又吐無法下地,大喬夫人只得在船艙內留下來繼續照顧她。
陳靖元則召集了北洋衛蕭廣成在內的六名都統,說了此行的目的。
其一,春節將至,犒賞六協將士;其二,聽取六協近來的訓練狀況,新兵*是否適合長期海上作戰了,因爲再過個把月,加恩主持的火器製造司應該能將第一批火炮運送而來,如果火炮裝備上,就可正是對東瀛宣戰。
聽着每個士卒春節可得十兩賞銀,衆將自是高興,但是聽到陳靖元將火炮之事提出後,個個目瞪口呆,這世上還有這種利器?
待衆人消化得差不多了,陳靖元才問及蕭廣成道:“由於天機府在東瀛的情報收集過慢,而且僅限東瀛的幾個城市,我想問下,如果對東瀛從海上進行作戰,時機是否成熟?北洋衛能否擔當先頭部隊?”
蕭廣成豁然起身,斬釘截鐵道:“只要侯爺說得火炮能夠配備五十艘戰船,可以先採取遠程海上攻擊,將他們沿海城市打開,然後再通過登船進行步軍作戰,不過很遺憾,屬下等沒有東瀛國的佈防圖,不知無從入手。”
陳靖元點頭贊同,先利用火炮遠程攻擊,摧毀他們的沿海防禦,然後再運輸步軍登陸作戰,這是中規中矩的戰法。
忽然楊三水說道:“屬下昔日巡海之時發現,琉球北面和東瀛南面之間有幾處大島嶼,好像也聚居着一些土著,又像漢人又像東瀛人,不過說的話又不同,而且身材都很矮小眉毛濃黑顴骨突起,應該是自成一個大部落,時常有東瀛人上那幾處大島嶼做買賣。”
陳靖元一怔,這不就是琉球列島嗎?也就是後世被小鬼子佔去的沖繩島和奄美大島啊!
隨即問道:“是不是在這幾個島嶼和我們琉球島之間又橫亙着幾處小島嶼?”
楊三水脫口道:“侯爺怎麼知曉?”
是了,是了,陳靖元心道,現在大宋佔着的這個是臺灣,也叫琉球島,而臺灣不遠則是琉球列島,而橫亙在臺灣與琉球列島之間的正是日後小鬼子做夢都想着霸爲己有的*啊。
老天真是開眼,從現在開始,沒有沖繩島和奄美大島了,只有大宋的*和琉球列島。
於是走到書桌前自顧拿起筆墨在宣紙上圈圈畫畫,將琉球島,*,琉球列島粗粗的畫了出來。
隨即猛然吩咐道:“北洋六協聽命!”
六人唰的一下直闆闆地站起身子,聽後差遣。
陳靖元將簡易地圖攤在地上,指着標註名字的幾個島嶼,對着蕭廣成道:“蕭將軍,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三天後北洋衛出兵琉球列島,島上都是些土著生番,對你們起不了什麼威脅,我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將琉球列島徹底拿下,至於那些生番如果肯投降歸順就無需爲難他們,到時候也能給我們提供勞力。”
蕭廣成點頭稱是。
接着又對何宇吩咐道:“何宇,給你一個特別的任務,將釣魚羣島給我佔下,澆築碑界,刻上‘大宋國土’四字,然後修築塔樓,派兵鎮守,並且立下規矩,只要北洋衛尚存,大宋尚在,就要派兵永鎮此地。”
衆人見着陳靖元如此興師動衆,不明所以。
特別是何宇,此次出征琉球列島竟然沒有他的份兒,而是去佔領幾個沒有人煙小島,不解道:“少將軍,這幾個小島渺無人煙,佔了也沒用啊!”
陳靖元笑着搖頭,他們怎會知道,*是所有華夏人的一個傷痛啊!
隨即異常慎重地對着何宇說道:“記住我的話,釣魚羣島是我們中國人的,哪天你何宇替我砍下東瀛天皇的腦袋,我就奏請皇帝,將釣魚羣島封給你何家作爲封地,讓你何家子嗣替大宋,替天下漢人世代鎮守釣魚羣島。”
何宇一尋思,這釣魚羣島雖然沒有人煙,但是幾個島嶼的面積足以抵得上一個小鄉鎮了,以後遷徙百姓上去聚居未嘗不能興盛,這誘惑太大了。
就連蕭廣成都有絲絲羨慕地看着何宇的這番機緣。
私人擁有封地,這是萌蔭子孫後代的好事啊!
何宇興奮地點點頭,保證道:“少將軍放心,末將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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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南城,禮部尚書王澤恩府邸。
清平長公主趙妍此時恨得牙根癢癢,因爲彰化府知府梅承士又再一次地給她寫了一封書信,告知她前日自己又親自去往軍營找尋沐春要人。
可沐春那渾漢不僅沒有將王弘交給他,還差點痛打他一頓,如果不是沐春的屬下強行攔住,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躺在牀上下不了地了。
“啪!”
清平公主將信拍到桌上,嚇得一旁的公公王澤恩都嚇了一跳、
對於她這位高貴的公主來說,連番幾次被拒已經極大的蔑視與侮辱了。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地看着廳外的天空,久久不語。
吏部尚書王澤恩雖說官居二品,但是知道自己在這個兒媳婦面前連屁都不是。本不敢對她多加催促,但是長子已逝,王家就留下王弘這麼根獨苗,再加上自己的夫人又因爲此事氣急攻心,病倒在牀上,此事如果再不解決,可能王家又要掛起白綾作喪事了。
隨即小聲問詢道:“公主,這,此事真無婉轉餘地了嗎?弘兒罪不至死啊!”
王家老幼對清平公主一直都禮敬有加,清平公主與他們相處得也算暢快,寬慰道:“公公先別急,我再另尋他法。可恨這個平南侯,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不在皇城,唉。”
王澤恩一臉憂心帶着期盼地看着清平公主,問道:“近日來樞密院副使張世傑張太傅正在各地巡視,我是否給他寫封書信,讓他從中幫忙斡旋一番?畢竟他也是沐春將軍的直屬上官。”
清平公主想罷一會兒,點頭道:“可以,公公寫封信給張太傅吧,我與平南侯夫人李沅芷有過一面之緣,我找她出出面修書一封給平南侯,看看能成否。”
王澤恩眼前一亮,道:“聽說平南侯對這位李氏倒是寵溺有加,我想應該能成。那就委屈公主紆尊降貴,替那個不孝子行此事,唉,造孽啊!”
說完對着自己的兒媳婦彎腰深深一拜。
清平公主欠了欠身子,還禮道:“公公無需如此,咱們都是一家人,王弘不也是我的小叔子嗎?我這便去平南侯府。”
看着自己這個知書達理沒有一絲嬌氣地公主兒媳婦,王澤恩心中嘆道,唉,真是不孝子造的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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