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陳某人怎麼耳磨廝鬢,怎麼無賴耍渾,李沅芷就是不肯嘗試,一想到那臭東西放在嘴裡就是一陣後怕,將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兒似得,寧死不從。
被陳靖元放在牀上調情一番的李沅芷秀髮凌亂,粉紅的小嘴嘟囔起來更是勾得陳靖元那顆躁野的心陣陣悸動。
突然,陳靖元靈光乍現,鬼使神差地喃喃道:“上次在東瀛聽一個醫師說過一些話,也不由得你不信啊,這世上的事情真是玄之又玄,嘖嘖...”
就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竟然勾起了李沅芷的好奇,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躺在牀上耷拉着腦袋咦了一聲,問道:“什麼話?”
看着枕邊美人撲閃撲閃的美目,陳某人雙手枕在後腦勺靠在牀頭上悠悠胡謅道:“這次征伐東瀛,沐春他們騎兵第一協砍了一個城主的腦袋。這城主的身子羸弱,卻是兒孫滿堂。當時大家都很好奇,後來當地的一個老醫師給我們釋疑,原來這城主生前就喜歡他的姬妾給他蟾蜍吞月,這樣之後再的話,子嗣必能繁茂。所以這個世界許多事情都不是我們所能認知的,真是奇了怪了。”
最後說着說着,陳靖元的聲音漸漸變小,彷彿自言自語似的喃喃着。
而一旁的李沅芷卻小腦袋一仰,品着陳靖元這話中的味兒,這成婚都快半年多了,兩人還是沒有子嗣。之前是不甘心不情願與他成就真夫妻,但是如今兩人也圓過房了,可肚皮就是不見動靜。
這燕國郡公府上的女人們一個個虎視眈眈,都不是省油的燈,整天被自家老頭和綠荷這個奇葩丫鬟灌輸着母憑子貴思想的李沅芷也不禁有些擔心起被其他幾個女人給捷足先登了。
萬一讓她們四人中的隨便一人先懷了孕產了子,那甭管人家是不是明媒正娶,最起碼長子之位是跑不掉了,那對她燕國郡公府後院一姐的位置可是莫大的威脅呢。
想到這兒不禁有了些許擔憂,將信將疑道:“真的?”
陳靖元就像是打蛇之人,幾句胡謅之話直接打中了李沅芷的七寸,故意表現地不像之前那麼急切而是淡淡說道:“人老醫師都行醫幾十年了,能騙我啊?算了,你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李沅芷下意識地問了句:“幹嘛去?”
陳靖元聳聳肩笑道:“今晚去柔娘房間睡吧,免得你像是防賊似的防在我,不是?”
“呼!”
李沅芷隨手抄起一個軟枕扔了過去,阻道:“不準去。”
緊接着還是將信將疑地問道:“那個方法真可以?可以早點懷上寶寶?”
陳靖元見火候也差不多了,隨即走了過去抓住李沅芷的小手揉捏着,迷惑道:“不試我們怎麼知道行不行呢?人家都有效,說不定我們也能成不是?而且你是明媒正娶的郡公府大夫人,這萬一讓柔娘、大喬他們先懷上寶寶,這個家就真夠亂的了。”
這話再次說道李沅芷這個小辣椒的心坎兒上,從陳靖元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羞臊地低下了頭蚊聲道:“那你去把燭燈吹滅了先。”
成了!
陳靖元心中樂開了花,三兩步上前呼呼連着好幾聲將幾掌燭燈吹滅後,房間頓時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緊接着聽見陳靖元悉悉索索的脫衣聲和腳步聲,只聽李沅芷又弱弱地說道:“那,那什麼,就一小會兒哦,姓陳的,我再問你一次,這方法到底行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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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瀛東山府六縣已被宋軍佔領,各縣皆設有縣衙,治安維持會和宋協軍。 www .тт kan .c○
而洪鶴武,李績興,何宇三人各率自己所在協分別屯兵六縣,作爲暫時的休養及操練兵馬所在之地。
東山府的南木縣正是李績興的第六協屯兵處,與還屬於東瀛人地盤的北陸道(府)接壤,中間只是隔了一座山和幾條荊棘小路罷了。
此時的北陸道大國守府駐地太田城可是熱鬧非凡,無他,就因爲兩大幕府的十萬兵馬,高麗國的十萬援軍,還有元朝廷所派遣的十五萬蒙漢援軍都齊齊到達,並且在北陸道的太田城外勝利大會師。
北陸道大國守乃是源藤敬文的女婿廣田弘毅,一個靠鑽老婆而上位的武士,被貴族圈的人戲稱爲“裙子武士”。
當然,現年才三十五歲的廣田弘毅對這個外號不以爲恥,反以爲榮,面對別人的奚落他都坦然接受,心中反笑,有能耐你也去鑽鑽女人的,看看你是否有我這麼成功?
其實廣田弘毅的心目中最佩服的不是天皇,也不是兩大幕府的將軍,而是被元皇帝忽必烈封爲忠烈王的軟飯之王——高麗國主王鉅。
那纔是小白臉的偶像,軟飯界的宗師,靠着鑽女人褲襠竟然坐上了一國之主,享受着榮華富貴之外,還能萌蔭子孫,這得上輩子積了多大的功德啊?
也正因爲如此,今晚設在太田城大國守府內的晚宴上,廣田弘毅這個東道主對高麗十萬援軍的統帥最是熱情,頻頻敬酒,因爲這統帥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偶像高麗國主王鉅的親弟弟,平壤王王霸。
此次三國聯軍,十萬東瀛本地軍由平佐一郎的長子平田信和源藤敬文的長子源野剛各統軍五萬。這一次除了留守京都的十萬守軍之後,兩大幕府是將東瀛國大半的家底全都壓了上去,如若此戰再敗,東瀛將陷入無兵可戰之局面。此次如此安排,頗有股子破釜沉舟的氣勢。
而高麗國則由平壤王王霸統兵十萬,他的兄長王鉅交代,此次作戰無需聽東瀛人的話,該搶就搶該偷就偷,但是蒙古人的話卻必須聽,誰讓他高麗國現在還是元朝廷的藩國呢。
要屬派系最爲複雜的就屬蒙漢的十五萬援軍了,前文提過,如今元朝廷分爲三大派系,除了漢人降臣系的王文統保持中立外,左丞相完顏黑水這一系和右丞相伯顏這一系可是針尖對麥芒,各自都支持着所擁護的主子。
這次也不例外,三派系爲了搶功,各自派出五萬人馬組成十五萬大軍來馳援東瀛。
這是一支很奇葩的大軍,沒有三軍主帥,三軍各佔五萬兵馬,且各自爲政,相互不對付,巴不得對方都在大戰之中全軍覆沒纔好,但是又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便是將宋軍驅除並剿滅。
漢人降臣系的統帥是降臣代表,時爲正三品昭勇大將軍,襄漢大都督,曾經將襄陽城獻給蒙古人而換回榮華富貴高官厚祿的老將呂文喚。
伯顏這一系的統帥倒是陳靖元的老熟人,正三品昭毅大將軍,福建路招討使的阿巴黑。正所謂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有阿巴黑的地方,自然就有紅竹山的老熟人,叛將吳三官。這兩人在福建路被頭陀軍和白蓮教搞的是精疲力竭,一聽見要出兵東瀛,立即主動請纓,巴不得早點離開福建這個對他們來說是個夢魘的地方,千里迢迢來到率兵來到了東瀛。
而完顏黑水這一系的統帥則是完顏黑水的好友,與完顏黑水一樣,父輩也是西夏國皇族,後降了蒙古人並得到重用。父死子繼,如今被元朝廷封爲從二品的奉國*軍,兼遼陽行省都護府大都護的李恆。
在元朝廷所派遣的三人之中,就屬李恆的級別最高,當然在李恆眼中,他的血統也是最高貴,因爲他自詡西夏皇室後裔。
正因爲自恃皇族後裔,也才和年紀相仿的完顏黑水氣味相投並引爲知己。
呂文喚是軟骨頭的漢人降臣,阿巴黑是粗魯的蒙古人,李恆統統都看不上,至於那什麼東瀛兩大幕府將軍的公子和什麼狗屁平壤王,在他眼中就是番外小國,更是不看在眼裡。
這不,李恆看着大國守府內的宴席上觥籌交錯,不管老的少的都抱着東瀛歌姬在輕薄着,哪裡還有領軍之人的那股子氣勢,隨即想着自己肯定能壓得住這大廳中的衆人,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說道:“諸位,咱們議一議此次該如何作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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