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鳴人的多重影分身,我會把她們都收入懷中。可惜岸本不認識我,所以我只能收一個。
如果我能像路飛一樣對愛情一無所知,我會盡情的穿梭在花叢中。只是我偏偏是個愛恨情仇都特別敏感的人,所以活該我煩惱。
如果我能像一護一樣跨界,我會去找尋章玥,即便不能重生,我也不會那麼的害怕,或許還可以來場人鬼之戀。可惜我不是動漫裡的誰,所以只能聞着遺留的體香,默默地起牀回家。
洗澡的時候趙曉回來了,我隔着門說:“你夜班了吧,快睡一會吧。”
“你給我快點出來,這是誰的包包?”趙曉發脾氣了。
我麻溜的擦身出來,說道:“你先讓我穿件衣服,冷呢!”
“不行,先說。”
“看不出那是新的嗎?看不到裡面有兩瓶未開封的香水嗎?”我也有點生氣。
我很反感一件事,就是不顧對方的身體或健康,去追究情感上的事。畢竟,如果連對方的健康和生命都不在乎,這份感情就太虛僞了。
“送我的?”趙曉又說:“哇,還是LV的?哪裡買的山寨貨?挺真的。”
我不想理她,好在發票還在包裡。
迪奧香水兩瓶,買一送一。我讓人送了瓶前、中、後調清淡的,自己用。
趙曉還在搗鼓包包,女人就是愛包。我接到了田力的電話,問我要不要一起回去,我說等三十分鐘,再給他答覆。
“喂,田力結婚你去不去啊?不去我今天就跟他一起回去了。”
“哇,是真的咧,武廣買的。這折扣打的真低,只要六千!估計是三年以前的款了!”
我不瞭解包包,我只看了價格,買的起我就選上。至於好不好看,我沒過多關注。
趙曉很開心,貌似她也不關注款式,品牌已經讓她很開心了。
“你送我手錶,我就送你包包。兩瓶香水,一人一瓶啊,不全是你的。”我又說道:“剛纔問你呢,你能不能回去啊?”
“我送你的手錶才兩千多呢,你送我這麼貴的!你真好!”
納尼?才兩千多?我以爲至少七八千呢,你大爺的,把錢還我!
當然,上面的話只能嚥進肚子裡,不能說出來的。
“喂,大姐,你還沒…”我有點焦躁了。
她跑來一下跳上騎在我腰間,我差點沒站住。她說道:“看在你細心的份上,允許你從後面一次!”
這後面一次的代價也太高了,我拒絕。其實,主要是我壓根不想做。
“別鬧了,田力還等着我答覆了,快下來。”
趙曉說:“他們結婚得四天後,我只能請四天假。我們後天再去?怎麼樣?”
也行,其實只要趙曉答應去,我就沒準備和田力一起回去。太不放心他開車了,而且我最近總見鬼,不吉利。
田力接到我的回覆後,很不開心:“我還指望你幫我佈置安排呢,前面就說了,我結婚全由兄弟們管事,包括接客送客等。”
“哎呀,典兄和小武不還在嗎!程華也說過去幫忙,沒事的。我後天去是等趙曉,她一個人又找不到路。”我和趙曉不是一個市。
“那你後天不得遲到,我發紅包的任務還得交給你呢。”
鄉下人結婚風俗多,紅包就是其中一樣。新娘的弟弟得包個大的進門紅包,次等親戚小孩子就得小一點,再然後遠親的小孩就得再小一點。當然,還有新娘閨蜜團的紅包。我的任務單單這個,就夠我喝一壺的。還得幫他陪酒,送客。
趙曉明天白天還得一天班,我也趁這個機會去趟學校,剛好明天放假。
看着抱着包包睡覺的趙曉,心裡還算安慰。護士也不容易,特別是做的很多事還關係到人命,上班時注意力得隨時繃緊。
“喂,曉曉,我去趟學校啊,你醒了給我電話。”
“我有點拉肚子,回來時給我帶盒藥。”她閉着眼含含糊糊說道。
…… ……
這三年多的大學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讀的,班上三十號女生我都還沒認全,而且還是一大部分。
路上有女孩打招呼,我微笑迴應。看着面熟,知道是班上同學,卻叫不出名字。
宿舍只有一人在,張磊。
“U盤給你,別給搞掉了啊,開春來了再還我。”張磊說道。
“好勒,他們都回去了?”我問張磊借畢業論文資料參考一下。
“就剩黃俊了,昨天還問我借錢,等會估計也會找你開口。”
“他在搞什麼呀,每次碰面就是借錢,打電話也是借錢,我都快成提款機了。”我也很無奈。
“誰知道呢,不去找工作,也沒見他交女友,還經常不見人影。”張磊這半年也沒怎麼在學校。
“他問你借了多少了?你記過賬沒有?我記得大一上學期就開始了。”張磊又問道。
“以前還記,直到累積到一萬五那次,他趴在我身上哭了,我就沒記了。單親家庭,他媽媽一個人也不容易,我能幫就幫吧。不過這次若碰到,最多借他五百,多了沒有。”這樣怕是個無底洞了。
“就你心軟!等會班上的幾個妹子說一起去歸元寺,你去不去?一起吧。”張磊問。
“我就不去了,你知道,我跟班上女孩都不熟。”
“是你不願搭理,羣裡經常有妹子提起你,你也不關注一下。這樣可不行,以後社會上人際關係很重要的,別小看了女人的本事,她們扭扭屁股就是業務。”
“好吧,去吧。”張磊的梗,我懂。
我和張磊在女生宿舍樓下等了半天,地上菸頭都快一包了。
“拜佛又不是選美,用得着這麼久嗎?真麻煩。”
“女人嘛,總比男人多點麻煩,誰要她們少一樣器官呢。”我也等的很煩,可不能兩人一起煩,必須得有個人安慰。
“你媽不是女人?”
“怎麼說話的呢?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嗎?”我回答。
“玩笑也不行。”
“你說什麼呢?跟誰說話呢?”張磊問道。
呃…
頓時覺得渾身哆嗦,我問張磊:“你剛纔沒說話?”
“沒有啊,我用煙燙袖口上的線頭呢,就聽你一個人在那嘀嘀咕咕。”張磊很認真的說道。
“可剛纔明明就是你在跟我說女人麻煩啊。”我不由得向張磊靠近幾步。
張磊也向我靠近幾步,左右一陣瞄:“夥計,你麼(別)黑(嚇)我啊!”方言都嚇出來了。
“啊…”
“啊…”
“啊…”
第一二個是我和張磊,我被人拍了下肩膀,嚇的我一跳,張磊被我嚇了一跳。
“你們兩搞什麼呢?嚇我一跳!”這三個叫聲就是這個拍我肩膀的同學,名字記不起來了。
“還有五個人呢?”張磊問道:“這麼久,一包煙都抽完了。”
張磊又小聲在我耳邊說:“這是吳妮。”每次來學校我總是問他們女生的名字,宿舍幾個都習慣了。
他這一說我就記起來了,三吳兩李一易,六個女孩經常形影不離:吳妮、吳倩、吳琦琦、李娥、李茜和易芳。
吳妮從包裡拿出兩包二十四的黃鶴樓給張磊:“你們一人一包,可以了吧!”
難怪張磊毫無顧忌的抽菸,平時的他挺注意節制的。
“喲,這不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妘夕嗎,還記得我名字不?”剩下的五人終於來了,爲首最前面的女子開口調侃我。
“當然記得,你是…”我用胳膊拐了拐張磊。
“你不許告訴他。”
“對對,看住他。”
幾個女孩把張磊拉開了。
“你不就是大一時高呼‘精子’的吳琦琦嗎!”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大一時畫水粉,黃俊不小心把鼻涕甩到她畫板上了。她也不知注意力在什麼地方,看到鼻涕就大聲吼道:“誰把精子弄我畫板上了?”當時全班人都笑翻。
“噗…”
“哈哈哈…”
旁邊一羣人笑得直不起腰。
吳琦琦一拳頭打在我肚子上:“討厭,你就記得精子,是不是!”
暴力啊,在毫無防備之下,這一拳頭真是疼,疼的我也直不起腰了,還得裝作沒啥事。不,應該是裝作很疼,這樣才顯得不疼,也就顯得自己壯健。
“最後給你強調名字一次啊,都大四快結束了,連名字都叫不全,全國的大學生估計獨一份。”張磊一旁給我又加強了一遍。
她們也沒啥意見,估計整個系都知道我這糗事。
“剛纔我下來買麪包,看見黃俊了,你們沒叫他?”易芳問我們。
“你在哪看見他的?”張磊問。
“你們宿舍門口啊。”
我和張磊對望了一眼,壞了。宿舍在一樓,他肯定聽到我們的對話了。這傢伙特別愛面兒,估計是氣跑了。
“不管他了,就那樣吧。”張磊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都什麼事,被長期幫助的人,比幫他的人脾氣還大。惹不得、說不得,還得當大爺一樣哄着,我對親人和女友都沒這麼好。
心裡暗暗下了個決定:沒下次了。
由於前面的靈異事件,我還是決定打的。其他人也沒反對,四人一輛,我跟三吳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