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人好色、下半身動物等就是膚淺。我想問,如果一個男人對你完全沒有上牀的想法你會是什麼心情?
我的答案是:慶幸。
去衛生間時,一個個頭很高,很壯健男孩對我相當客氣,對我提出一起上廁所。一起就一起嘛,誰有誰沒有呢,都是一樣的。
只是這個男的看我的眼神像看見一盤雞腿一樣,咽口水。
我還沒多想,酒後都是性情中人,有點奇葩不奇怪。
他硬是拉住我去他的包間喝一杯,去吧,無所謂。
包間還有三個男的。女孩子?也不知他們的眼光是不是能背光了,全是超級楊貴妃類型。
我在這裡申明,對胖胖界的女孩完全不存在鄙視的想法。一個時代一個念頭,曾經有六零後的長輩就感嘆: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了,瘦的只剩骨架的是漂亮,豐滿的反而是醜了!那麼瘦能生的出孩子嗎?
我嘛,中間那一塊。太瘦不喜歡,因爲我比較瘦,睡在一起骨頭硌的疼;太胖我有點怕,睡在一起怕她一翻身,我見閻王去了。
這房間裡的四個女孩啊,其中一個我看着差點驚呼。酥胸快有排球那麼大,這是什麼罩杯?而且身形,估計起碼一百八十斤左右,個子也就一米六。
是肉堆砌了胸的成長?還是胸帶動了肉的發育。總之,有點畸形。
我常說我不在乎胸大胸小,都是肉,有屁股就夠了。如同橙子和柚子,我就喜歡柚子一些。幹嘛挑大或小?口感差不多,分量很重要,換個品種就行了。
不管男女,一人喝一杯,準備走人,可那哥們非得我唱首歌再走。看着這一羣奇葩的人,給他們一點激情吧。
我問:“哪個妹子會唱【飛向別人的牀】?一起。”
排球女孩站起來了。唉,心臟啊,差點驟停。再配上歌詞,我感覺在地獄遊走了一番。
再想走時,那哥們又非得加我QQ。好吧,他的名字就兩字:小言。
回到自己包間,房間裡的人已經嗨起來了。我也加入其中,摟着萱萱貼身嗨了會。
萱萱問:“吐了嗎?怎麼去那麼久?”
“沒有,去旁邊房間喝了幾杯。”
“自己跑去的?”
“被拉去的。”
“以後別這樣,注意別人下藥。”
這句話提示了我,我問:“你說麗麗是什麼情況?”
萱萱想了想,說:“那兩個男的我沒見過,點人時我也在場。只要是東方人,我應該會被選上,可沒有。我懷疑他們是有目的性,故意針對。所以,麗麗恐怕是難了。”
見過自戀的,沒見過如此自負的。我所見過的女孩,你最多隻能比肩萌萌,和馬琴相當,比起徐慧還是差點。
比起麗麗的情況,我對她的自戀更在意,所以忽略了其它話語。
何文懂得,雖然是劉武買單,但面子是我的,所以他提議去宵夜。這個提議規模有點大,除了六個女孩,還多了五個,全是店裡閒着的。
四個男人,十一個女孩。我是懵逼了,讀大學後,還沒跟這麼多女孩一起吃過飯。還都是不怕寒風凜冽,露着大腿的。
好在大排檔能避風,我依舊脫掉外衣,搭在萱萱腿上。
我想我肯定喝多了,最後怎麼到的酒店都記不清了。只是在被萱萱口的時候,醒了一下,又睡着了。
第二天被萱萱叫醒時已經快中午了:“起來洗漱啦,得去吃中飯啦,要退房了。”
我起牀時發現牀上有血,問道:“沒夜用衛生巾嗎?怎麼漏牀上了。”
萱萱翻了翻白眼:“你還好意思說,撩下你而已,你就發瘋了。硬是要來…”
這就尷尬了,化身禽獸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說:“抱歉啦,有點斷片了,記不清了。你說你沒事撩我幹嘛,我醉了頭腦肯定簡單了。”
萱萱摟住我說:“你晚上用衣服幫我護腿,不知羨慕死了幾個人。我感動!”
女孩啊,呵呵。其實那個風度,正常人都會有。只是當時女孩太多,也就我不顧及其她女孩的想法,反而感動身邊的佳人。
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走在路上時,我撿到一張五元的人民幣:“我去,好幾年沒撿到錢了,今天得去買張彩票。說不定明天就能提着麻袋去收錢了…”
萱萱打斷:“錢上有字!”
暗紅的血色字:“404110。”
我說:“這不是新生血液。”
“什麼意思?”萱萱問。
我說:“類似於月經時的血,又或是剛死不久的人的血。血色有凝固狀態,鮮血乾枯不會是這個顏色。”
感覺到胳膊裡的萱萱哆嗦了下,她問:“怎麼辦?”
“報警吧。”
不一會警察來了,照着紙幣上的線索,很快就找到了這個404110。
沒想到的是,受難的人是麗麗。
一個有些廚衛的小單間,單間裡漂浮着糜爛的味道。麗麗全身不着衣,頭髮凌亂,雙手和嘴被膠布纏着。脖子、臉色、胳膊、背部、臀部等都有傷痕,更有的是燙傷,香菸。
而且牀上、腿上全是血。估計是流產了,而紙幣上的血…
我急忙衝去解開她的手、嘴上的膠布,麗麗一下子就趴在我身上,撕心裂肺的大哭:妘夕…我的孩子沒啦…他們是畜生啊…嗚嗚嗚…他們就是在酒吧捅程剛的幾人…兩夜一天就沒停過…嗚嗚嗚…還找了很多很多陌生的人…啊…啊…”
“啊…”我突然一聲大吼:“我艹踏馬的…”
這一聲吼,讓我反而被一個警察按住了。我大吼:“靠…什麼意思?你們什麼警察?不去抓人反而對我動手。”
那個警察說:“我只是怕你太激動,容易出事!”
我大聲嚷道:“要是你朋友被綁票、被拘禁、被(輪)奸,還沒了肚中的孩子,你還會冷靜?”
那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抱着麗麗的萱萱,再看着麗麗問道:“你是她男友?”
這一問我冷靜了:“不是,我是她男朋友的老鐵。”說完走出了門,得打電話讓劉武幾人知道。
劉武、田力、王典也都趕來了。那時我和萱萱、麗麗已經在派出所了,還有吳姐。
冷靜之後,我不再那麼憤怒了。一是麗麗並非我的女孩,最該憤怒的不是我;二是張翼、張皓和汪斐三人報復心太強、太禽獸,我得注意點。
我對萱萱說:“吳姐的店子應該會關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最好回家休息一段時間!”
萱萱說:“再過兩天就平安夜、聖誕節了,我陪你過完後再回去!”
這個實在不好拒絕,我說:“那你帶上行李,去我那住幾天。”
萱萱跑到我跟前小聲說道:“是不是知道我月經今天就完了,故意的!”
呵呵,別逗,真當我下半身動物了?這什麼情況?我還會想那事?好吧,剛纔確實沒想,現在嘛,被挑逗了,又想了。男人啊,忍得住寂寞,卻經不起挑逗。
我沒陪他們,和萱萱先走了。到下午三點多,和萱萱才吃第一頓飯。
來住住房,萱萱說:“真是狗窩啊,怎麼不換個大點的地方?”
“一個人住,太大了,會有孤獨感。”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同居吧?”萱萱突然說道。
我一下愣住了,完全是沒心理準備。
“放心啦,我們租兩室一廳,商品樓。房租嘛?一人一半。互不干涉私生活,但得規定,不能帶已方的異性朋友來,行不?”
“那咱們兩是什麼關係?”
萱萱毫不猶豫的回答:“零親普!”
“什麼意思?”
“就是零距離親蜜的普通朋友啦,真笨。”
這不就是長期肉友嘛,說的那麼文藝。
“可以,隨你。明天我得去看下他們,房子你去找。”我知道她和麗麗、荔荔一羣人關係並不怎麼好,從她現在的狀態就能看出。
王典來電話告訴我,汪斐被抓了,供認不諱。而張翼張皓兩兄弟跑了,警方正通緝。
捅程剛的是汪斐,可這件事汪斐只是個過客。而且汪斐還救了麗麗,若非汪斐有意,麗麗的紙幣根本丟不下去。
我讓王典幾個這段時間注意點,他們不同於我。他們是有正面衝突的,而我只是打了個照面。
王典覺得憋屈,想着要親手抓住他們。我也沒勸,勸不了。勸多了,反而自己不是人了。
第二天我去醫院看望麗麗,劉武和荔荔、還有田力都在。
我對田力說:“可能下午要你跑一趟,我搬家。”
“又搬家?搬去哪?”
“和萱萱同居。”
“你們好上了?”
“沒,介於朋友和情人之間。”
“那行,我結婚時你可以帶她去,省得你孤身一人。”
“時間定了嗎?”
“你生日過後的幾天。”
“那行,我今年就不過生日了。”
“不需要這樣,你生日我和王典肖文約好了,我們幫你過!”
很感動,我說:“不用,還不差那個錢。”
“不是錢的問題,是心意問題。”田力又說道:“今天過後,就別再來了。劉武準備跟麗麗掰了,我們再來也沒意義。”
“這個時候掰不太好吧?”我說。
“他的事他拿主意,我們就別操心了。”
這就是現實,只是若換成我,我會怎麼做?我想我也會掰,但不會選擇這個時候。會選擇比較溫柔的辦法,慢慢冷卻、冷淡、冷漠。
或許,我的方法更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