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阿爸的臨終遺言

我一直都以爲我的阿爸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甚至有點老實巴交的山中百姓,可沒想到老爸竟說起了他的傳奇過往……

“25年前,我是京城大戶韓家的二少爺韓城,平時仗着家裡比較多財,便四處樂善好施、廣結江湖好漢,直到遇到她和師傅。我還記得是在廣德樓裡相遇的。那天我在廣德樓上吃飯,只聽見樓下在爭吵,出於好奇便下樓觀望。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便被她吸引到了。一襲素衣,超凡脫塵,彷彿來自天上的仙女,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心被她承包了。後來,據她說是她當時吃完飯轉身就走,沒結賬。店小二於是乎便攔住了她。”

“這位小姐,你還沒結賬呢!”

“結賬?”

“本店可直接付現金現銀,也可付銀票,請問小姐如何結賬?”

“我刷碗……”

“沒錢,吃霸王餐是吧,拉你去報官!”

…………

“這位店家,這位小姐的錢我付了,給,不用找了。”

“好咧,客官。”

等我付好錢,她轉身便消失不見了。我以爲再也見不到她。

“謝謝你。”在我回府路上喊住我。

“我叫韓城,姑娘你呢?”

“我叫馨兒,柳馨兒。”

“姑娘,好名字。”

…………

於是乎,你來我往的我們便相戀了。後來她說她奉師命下山歷練一年,於是乎便有了之前相遇的一幕。

一年後,我和她一起回到山上,師傅看我天生根骨奇佳,是個練武人才,便收我爲徒。整整三年,我便學會了師傅全部絕學,於是便獨自下山回家看看。可是,噩夢卻因此而開始……

家破,人亡。我下山看到的情形就是這樣。鄰里說,一夜之間,韓家無一倖免,全部被殺害。我恨,我要將兇手千刀萬剮,以報此仇!三天後,我查出來殺害我們韓家的是蝴蝶谷的殺手。我血戰了一天一夜,終究不敵,被打下蝴蝶谷。所幸天不亡我,我掉進了寒潭。當我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在牀邊睡着。

“這是哪裡?我昏迷多久了?我的衣服呢?”

“你醒了。爹,娘,大哥哥醒了。爹,娘。這是長髮村,大哥哥昏迷三天三夜了,大夫說你身體經脈盡斷,需要好好修養調理。”

“我的武功……廢了?”

“這位壯士,我是長髮村村長,三天前老漢去河裡捕魚,便發現了你。你的衣服在外面晾着,這三天來都是舞兒在不眠不休照顧你。”

“謝謝姑娘,謝謝老人家救命之恩。”

“時光荏苒,我身體慢慢恢復,可是武功依舊廢了。最後,老人家夫妻臨終前讓我好好照顧舞兒,讓我娶她爲妻。爲了報恩,也因爲舞兒的確可愛,便答應了。和舞兒婚後不到一年便生下了蛋蛋,第二年產下笑笑便大出血去了,這個家也便慢慢衰敗了。”

“咳咳,咳咳。七年前,有一天,我在後山菜園子澆水,我便發現了渾身血淋淋的你。把你洗乾淨之後,便把你帶回了家。你昏迷了五天五夜,期間不停的叫着四月和尚、四月之類的,我想這個僧人應該與你身世有關吧。當你醒了,你什麼也不記得了。大夫說,你能醒來就是奇蹟了,說你患了失憶症。咳咳,咳咳,咳咳,與你有關的東西都在櫃子裡的小匣子裡。我有兩個願望,第一個就是報仇。第二個就是告訴馨兒,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愛……她。”說罷,阿爸不甘心的去了。

放心吧,阿爸。我會幫你實現的!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我的親人。幽蘇,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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