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廳堂冷,寂寂無心眠。
從三點多醒後就一直沒睡着,在醒前我做了一個怪誕的夢,在醒後我想起了許多往事。
我想起剛出社會那會,在太和蔡廟衛生所工作三個月工資不到800,最後我還裸辭,一無所有,白白賠了夫人又折兵。
再後來,輾轉奔波,去南京去合肥去蘇州去鎮江去常州等地,工作不到半晌午或者一週就會因爲各種理由而跑路了。
再後來,再到後來的後來,我回到阜陽老家找到了一份工作,那時候月薪才1750,我勞心勞累奔奔波波快大半年,可還是沒積攢幾千塊,甚至最後還被別人貶得一文不值而悻悻離去,然後待在家裡閉門不出長達三個多月以上,但我明白了原來可以同職不同酬,別人乾的和我一樣的工作,拿的錢卻比我多幾倍,後來我才明白“拍馬屁、背景”這些混社會必備佳品。
再後來,在以前同事朋友的介紹下,去了阜地另一家單位上班,這次工資漲到了2500,可是因爲太過放縱,同時因爲這家單位的高層太過份,於是上了幾個月的班就一走了之,然後就又在家裡休息了幾個月時間。
再到後來,離現在不算遠的後來,在三妹的挑撥下去了寧波,這一坐就是一夜的火車。
我想起剛到寧波時,三妹那笑意盈盈的臉龐以及我傻里傻氣的模樣,真是好鮮明的對比。
我想起在寧波市獨自找工作時,如今的領導面試我、看好我,願意給我一次鍛鍊的機會,然後我就這樣入職了。
我依稀記得在剛入職前領導問我有什麼要求,我說包吃包住,實習期工資給我2500以及轉正後給我3000就行了,領導說我沒有底氣,連要求5000工資的信心都沒有……然後,原本三個月轉正,我用了一個月就轉正了,然後領導看我生活太拮据,就給我上漲了500,變成了3500元,那個時候把我高興壞了,可我知道那時候的我值不了這麼多錢,我一直都知道是領導在照顧我,於是我一直懷着有恩必報的覺悟。
再後來,我被調到如今這個部門,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錘鍊,我的付出使我的工資大幾千甚至上萬元,領導露出“這個人我沒看錯,是個人才”的欣慰,然後我現在想辭職領導都不放我走。
其實我最在意的不僅僅是錢包變鼓了,亦是在這裡遇到了“小情人”、“師兄”、“茂哥”、“小葉”、“阿芝”、“小檸檬”、“小千千”、“雪梅”、“大雄”等一衆好友,雖然在阜陽還有好多朋友想讓我趕緊回去,因爲他們想和我把酒問年華,想和我促膝聊人生,可我感覺在寧波有太多割不斷的情緣,我還沒到離去的時間。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不夠好,很不好,可是我想變得更好,因爲我不想被別人輕視,也不想我珍惜的人在以後離我而去,我想有足夠強的能力挽留。
其實我一直知道我不是個灑脫的人,我一直都很小氣很摳門,可是你們不知道,不知道我規劃的未來裡一直有你們存在。
其實我很怕,很怕,怕得要死,對這個社會的真實的模樣真實的感受怕得不行,還記得我年少時或是從他人嘴中或是自己揣測,總之對社會對生活這些縹緲的物什抱以“殘忍、殘酷”這樣的標籤,可年少輕狂的我卻不是真的懂得這些真相,我以爲我懂,直到我一個人寂寞的流浪,我才真正的理解;同時我也很焦躁不安,很不安,因爲我不清楚誰能陪我度過風雨,誰會對我溫柔相待,來來往往我生活的人很多,可是不離不棄的有幾個人?
其實我一直都懂得,都懂得生活就是一場要珍惜眼前的離別……
不多說了,生命不息,奮鬥不止,我要起牀繼續裝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