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朕是那般喪心病狂摧殘太監的人麼(六千)
懷帝看着這般的秦小魚卻是撲呲一笑,“王中仁,你瞧小魚兒這臉,比擦了粉的李紅寇還紅?”
這皇上可真與自己心有靈犀啊,都愛拿小紅跟秦小魚打比方,王中仁也是點頭大笑,回覆着,“的確,的確。”
這主僕二人笑得是歡,秦小魚就有點不高興了,擺明了是把她當猴子耍嘛,她想若是等她把身上面目全非的毒解了,非亮瞎了你們的狗眼不可。
秦小魚表示我就看看不說話,等着他們笑完,才面無表情地說,“皇上,這湯再不喝可得冷了,藥效就沒這麼好了。洽”
“放到書案上去。”慕容肆看了看秦小魚手中小盅,又看了看王中仁,“你去尚衣局給小魚兒領幾身合適的衣褲鞋襪。”
“是,皇上。”王中仁一甩白拂就下去了,皇上也太過關照秦小魚了吧,連穿着都要安排了。
秦小魚依命將小盅給放到書案上去,只見兩摞高高的奏章旁躺着一本翻開的彩色書本,她就好奇地偷看了一眼,但看過一眼就悔了,她頓時臉色緋紅,想着會不會長針眼啊?
皇上果然是個大昏君啊,奏摺堆得這麼高,一本都沒看,居然在看《春宮圖》鈐。
她放好醒酒湯,趕忙站起,一轉身差點又撞上慕容肆胸膛,這人走起路來怎麼沒聲音的?她又低着腦袋忙道歉,但這人瞥了一眼桌上那本翻開的書,又睇了睇秦小魚漲紅的臉,他只佻達一笑,“小魚兒,你可願與朕一同研究春宮圖?”
這不是該和您妃嬪一起研究的嗎?
秦小魚只覺眼睛沒處安放,只敢盯着自己的鞋面,皇上,你不要亂說話好不好?嚇得本寶寶又得瘦好幾斤了。
“呵呵……皇上,您真會開奴才的玩笑。”
“你覺得朕在開玩笑?嗯?”
他言語更是戲謔,募得往前一步,逼得秦小魚心驚膽戰地後退了一步。
他揚眉輕笑,徑直越過她,掀袍坐下,盅中的瓷勺他並未用,從書案上一隻暗花錦繡木盒裡拿出他專用的銀勺,舀了一勺,放到鼻下嗅了一嗅,“這氣味……比以前還香了些。你在裡面添加了什麼?”
“回皇上,是幹桂花。”
他閉眼深吸,“這味道真好聞。”讓他想起了兒時母妃做的桂花糕,不過從母妃死後,他再也不敢碰這氣味,時隔十四年,再聞卻是滿腹清香柔暖。
秦小魚等着皇上發話讓他退下,可是遲遲未等到,卻見他放下了銀勺,擡眉看向自己,“你過來餵我?”
“我?”秦小魚瞪大了雙眼,食指指向自己,滿臉都寫滿了驚訝。
他修眉一挑,聲音有些粗噶又含着輕佻,“朕能餵你吃桃,你倒不願伺候朕喝湯?你這小白眼狼,看來秦遇說的沒錯,你還真是恃寵而驕。”
原來昨日皇上也在場還將秦遇的話都聽到了。
秦小魚不覺的手心有些冒汗,這才幾天功夫啊,陰晴不定的皇上對她的態度天翻地覆的變化,這讓她的小心臟如何承受啊?
她低着頭,右手扯着衣服,慢慢靠近,表情頗爲沮喪,“回皇上,奴才笨手笨腳的,怕伺候不周啊。”
這讓她想起了前幾天燕王爺讓她伺候沐浴的事,現在伺候皇上喝醒酒湯,心中涌起的這份惶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何況,她現在只有一隻手可以用,若是有個不小心,把湯汁濺到皇上身上,會不會人頭不保啊?
帶着萬分不安的情緒,秦小魚舉步維艱走到了慕容肆身前,這人坐着,她站着,低着頭那也能將他胸前春色看得清清楚楚,她不由地臉上又泛起紅潮。
慕容肆雙臂往後在椅子上一撐,微微昂着臉,目光散淡地看着秦小魚紅撲撲的臉頰,脣瓣磕碰了幾下,意思是讓秦小魚動作快點。
他這一仰,胸前衣衫更敞,一片繃實的蜜色肌膚從頸部蔓延至肚臍,真是教人血脈噴張啊,哎……這人就不能好好穿衣服了?真是個暴露狂……
她不適地輕咳了一下,扯了扯胸口衣衫,便蹲下舀了一勺湯,緩緩遞向他涼薄的脣。
他一雙精緻鳳眸如焰般盯梢着她,就在銀勺靠在他脣沿時,他眉梢一抖,“你說,你哺給朕喝,會不會更有趣些?”
什麼?哺?那就是嘴對嘴啊?
秦小魚一慌,手腕一抖,勺烏黑湯汁果然翻灑出,濺落在他微微敞開的胸前和雪白衣襟上,她嚇得立馬將勺子放回碗裡,伸手便去擦。
嘴裡一個勁地道,“皇上,對不起,對不起……奴才不是故意的……”手指拭過他胸前熾熱肌膚,只覺被燙了一般,又縮了縮手,她這般舉動又似乎太過無禮越軌了。
她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
這人也並不急着斥責於她,只笑得爽朗開懷,“朕記得初次見你,你連朕都敢抱,現在竟如此膽怯害羞……這是爲何?”
這是爲何?
秦小魚哪裡知道,她緊緊抿着脣,半晌又聽得慕容肆清淺調調,“原先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秦小魚又拼命點頭,這昏君今日好生古怪,換成往常,是不是應該大發雷霆?但他偏偏沒有發怒,竟似仍與她玩笑一般,他壓根沒想着喝湯,只是成心耍着她玩罷了。
她並不敢擡頭,只聽到抽屜被抽出又被輕輕推上的響動聲,隨着清檀氣味逼近,男子聲音如珍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