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聽說吸菸的男人看起來很性感,宋熙沒覺得,可今天,她還是忍不住嚥了下口水,正所謂,秀色可餐,形容他這樣的男人也不爲過。
她看着他,猜不透他,等待他的答覆。
半響過後,他掐滅菸頭,扔出窗外,終於是說話了,“我現在缺個私人秘書,你明天來上班。”
“私人秘書?”她蹙起秀眉,咬住下脣,“私人秘書”這個詞太曖昧不清了,他到底是神馬意思嘛!說得這麼不清不楚。
他看了她糾結的小臉一眼,脣角勾起一個微末的弧度,“不是交易,只是工作,月工資三萬,提前給你預支十萬,以後從每月工資里扣除兩萬作爲還債,這樣總能接受了吧?”
宋熙聽到他這樣確切的回答,簡直太開心了,她激動得一把抓住裴亞星的手,緊緊握着,本來她差點激動地親他一下的,可及時剎住車了,因爲猛然覺得那樣太撩騷了,於是,就只剩下握小手了。
“太能接受了,謝謝臺長,臺長對我的恩情,我沒齒難忘。”
她幾乎高興得再次溼了眼眶,她相信他,既然他說了不是交易,他這樣的身份沒有必要騙她。
“不客氣,好好工作回報我!”他面無表情的說完,發動汽車。
“我一定會的。”
她看着他,滿眼感激。
當一個人身處北極的時候,你給他一座金山,他是不會感激你的,但你只要送給他一隻小暖爐,他便會刻骨銘心地記住你一輩子。
裴亞星的名字,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在宋熙的心上有了印記的。
………………
裴亞星送宋熙去了醫院,宋熙看過爸爸,醫生跟她說目前沒有危險後,她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
因爲沒做過秘書工作,所以,她要回家好好研究研究。
晚上。
宋熙躺在牀上一直抱着一本秘書手冊癡癡地啃着。
嶽萌回來了,一邊脫衣服,一邊取笑他說,“現在安心了吧?有工作了,而且一下就到了皇帝身邊,拿得可是妃子的俸祿,我這個小編導,小娛記,沒日沒夜的幹活,一個月才兩萬左右,你一個秘書就拿3萬?我跟你說小熙熙,臺長要是對你沒點啥意思,外邊飛的蚊子都不相信呢!哼!”
嶽萌給了宋熙一個傲嬌臉,宋熙被她逗得“咯咯”直笑。
“蚊子我就沒看見,可愛又三八的小兔子我眼前倒是有一隻,哈哈哈!”
宋熙從牀上跳起來,一下抱住了嶽萌,頭靠在嶽萌的肩膀撒嬌。
“我今天真是太開心了,這個週末就可以接女兒回來了,這些年我對她虧欠太多了,現在終於可以好好補償她了,還有爸爸,等爸爸出院了,我就可以跟這世上最親的兩個人一起生活了,想想就覺得開心!咳!”
宋熙深深鬆了口氣般,裴亞星,真是解決了她的大問題,又沒有太爲難她。
可原本笑着的嶽萌,突然轉過身對宋熙嚴肅地說,“宋熙,你沒有虧欠囍悅,要說虧欠,那也是韓君虧欠的。”
“是我爲了維護和韓君的關係虧欠囍悅的,所以,還是我虧欠的。”
談到這個傷痛的問題,宋熙也笑不出來了,想到女兒,她就覺得女兒太可憐了。
“宋熙,你太善良了,所以纔會被韓君和裴歐藍那兩個渣欺負。”
嶽萌一邊說一邊抱住了宋熙,輕拍她的脊背,希望給她安慰。
宋熙卻笑了,“烏雲總會有散的那天,我相信,現在就開始好了,不管如何,我要先把秘書工作做好。”
話落,她就又樂觀地捧起那本秘書手冊來看了。
嶽萌卻一把奪過那本書,扔到了桌子上,“我就知道,有些時候你絕對聰明,有些時候你卻笨得不要不要的,你想做好裴亞星的秘書,當然是去了解裴亞星的習慣,看這種弱智手冊有什麼用。”
“他的習慣?我要怎麼了解?我又不能跟裴亞星住在一起?”宋熙傻愣愣的。
嶽萌蹙眉,一臉擔憂,“我真擔心你智商這麼着急的人,怎麼能做好秘書,你不會向張承請教啊?張承能跟在裴亞星身邊好幾年,他肯定有過人的能力。”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宋熙眼睛亮晶晶地笑,“看來我真不是做秘書的料,書本哪有張承好用,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張承很快就接了電話,聽宋熙把她的請求說完,張承答應一會兒給她發來一個他的工作筆記。
當宋熙看到張承的工作筆記後,臉色從剛開始的好奇,變得越來越慘兮兮。
第一條,臺長要喝現磨的咖啡,臺長辦公樓層有專門的咖啡室,那裡有咖啡機,煮咖啡要掌握好火好,時間長了不行,短了也不行,臺長嘴很叼,但是臺長修養很好,他一般不會在人前發脾氣,喝到不好的咖啡,他就會不動聲色的蹙眉,喝到滿意的咖啡,他就會挑眉,表示他心情愉悅。
光看這第一條,宋熙就垮下臉來了,她不擅長做那些事的,大學一畢業就開始努力工作,吃喝問題都儘量在食堂解決,既省力又省錢。
偶爾跟韓君見面,一切吃喝也都是韓君做的,韓君能做得一手好菜,當初還專門爲她自學了烤蛋糕和餅乾,因爲她喜歡吃。
想起每次韓君專門爲她做了什麼好吃的,她都特別感動,心裡特別溫暖,發誓要愛韓君一輩子。
心尖一痛,宋熙強制收回神遊的思緒。
第二條,如果出差千萬不要讓臺長喝酒,臺長酒量其實很不錯,但是他喜歡裝醉懲治別人,我就被他裝醉折磨過好幾次。
宋熙手心有些出汗,心裡暗自發誓,如果以後跟他出差,一定不能讓他喝酒。
第三條,臺長五年沒有女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有隱疾,所以,儘量不要在他面前提有關他爲什麼沒有女人的話題。
宋熙一陣惡寒,張承怎麼連這個也跟她說呢?大概是覺得這件事對她工作有幫助吧?宋熙在心裡謝了謝張承,真是沒把她當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