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悅還想說什麼,所有的語言卻都被吞沒在了陸少勳霸道的吻裡。
“刺啦”一聲,幾百萬的婚紗變成了兩塊破布。
囍悅瞪大了眼睛:“嗚!”該死,她好喜歡這件婚紗,好貴的,她還想留着做紀念呢,嗚……啊……
…………
囍悅怎麼都沒想到這男人粗暴起來,簡直就是一頭狼。
第二天醒來,看着滿身誇張的印記,囍悅差點一口老血嘔出來,然而,在看到牀上那一大塊血色玫瑰後,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嗚……嗚……”
昨晚將自己這麼多年的積蓄都交代了,筋疲力盡正在酣睡的陸少勳被囍悅的哭聲驚醒,猛得坐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囍悅,怎麼了?”
雨點般的拳頭一下下捶在陸少勳的胸口:“混蛋,混蛋,你怎麼能強來呢?我都沒有做好心裡準備,再說,你強來了就算了,竟然還那麼粗暴,疼死我了,你看,我流了半碗血呀,別的女人第一次絕對不會流這麼多血,絕壁是你丫的太粗暴,太用力了,你一點也不心疼我,嗚……”
陸少勳聽完他的哭訴,嘴角一陣抽搐,昨晚是有些失控,因爲確實太喜歡她了,可也沒有她說得那麼誇張呀,還半碗血,做那事流半碗血,她還能活着嗎?不過,此刻陸少勳心裡非常滿足,他不想跟她爭論什麼。
寵溺地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心,柔軟的化成了一灘水一般,聲音更是迷人般溫柔:“囍悅,我會一輩子愛你的,不要懷疑,昨晚是有些抱歉,失控了,不過一個男人如果不在一個女人面前失控,證明那個男人對那個女人沒感覺,你希望我對你沒感覺嗎?”
聽她這樣說,囍悅的情緒好了些,擦了擦眼睛,抽噎着說:“雖然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但我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你。”
“行,老婆,你想怎麼樣對我都行,只要你說得到我就做得到。”
囍悅得意了,小嘴忍不住地咧着:“我就罰你一輩子給我端洗腳水。”
“得令,這工作好,一輩子不帶退休的,不過,在端洗腳水之前,趁着我們已經恢復了體力,身體還有感覺,我得先預支點工資。
“啊?啊……畜-生啊……”
嬌弱的小人,又被人推倒坐船去了……
兩人幸福的搖啊搖,搖出了一個小陸少勳和一個小囍悅……
………………
後來,囍悅才把自己的經歷都告訴了陸少勳,陸少勳知道裴亞星和宋熙不是囍悅的親生父母還對囍悅這麼好,他也更加想要孝順裴亞星和宋熙了,雖然,他其實就比裴亞星小十來歲。
幾年後,宋熙帶着囍悅的一對龍鳳胎在附近公園遊玩的時候,路上看見了一個洗車場擦車的男人,她覺得很眼熟,便走了過去。
果然,那個人是韓君。
韓君看到她後,一下怔住了,可是,似乎並沒想跟她說話,扭身繼續擦車。
宋熙是呆愣了半天,因爲她真的沒想到,韓君會落到擦車的地步。
“韓君!”
她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韓君嘆了口氣,扭頭看向她,微微笑着,臉上有着似乎是因爲疲累帶來的蒼老,“宋熙,好久不見,你好嗎?看你的樣子依然光鮮亮麗,應該是過得很好,這兩個孩子是你孫子孫女吧?看來你很幸福。”
必定是生命中曾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宋熙看見他如今這麼滄桑,心裡酸澀的不行,也許是年齡大了,年輕時的那些恩怨真的都不重要了,尤其是,現在一切都歲月靜好。
“韓君,你抱抱這兩個孩子吧,他們是囍悅的孩子,我想你一定很喜歡他們。”
韓君一聽,愣了半響,似乎是沒反應過來,當反映過來後,他的眼圈立刻就溼了,並且很不敢相信,“你說,這兩個孩子是囍悅的?是……我女兒的?你的意思是說,囍悅還活着?你找到她啦?是不是?”
韓君激動一把抓住宋熙的手,“囍悅真的還活着嗎?嗚……”
他哭得不能自己了。
宋熙也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沒錯,還活着,很慶幸她好好的,其實,我一直也很好奇,當年你不是把她接走了嗎?怎麼後來就跟我們斷了聯繫,你爲什麼那麼狠心啊?”
韓君一怔,“囍悅,她沒告訴你嗎?”
宋熙搖了搖頭,“沒有跟我說實話,只說跟你們去美國時,走散了,她便一個人去了孤兒院,也沒有來找我,那丫頭,自尊心強,我是幾年前纔在m市找到她的。”
韓君深深嘆了口氣,“是我對不起囍悅,這些年,我特別後悔當時把囍悅接走了,如果囍悅一直留在你們身邊,一定會很幸福的。”
“你倒是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啊?”宋熙實在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是由我來告訴你吧,一切都是我造的孽。”
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宋熙一怔,轉身看向身後,竟然是裴歐藍,她推着一輛三輪車,似乎是剛賣菜回來。
…………
三個人到了一個小茶館,宋熙給他們兩個倒了杯茶。
“怎麼會這樣呢?”宋熙不解的是,他們的生活怎麼變成了這樣。
裴歐藍已經再也沒有當年裴家大小姐的風采了,如今臉上長了很多斑,頭髮也比較凌亂,被風吹日曬的很黑,完全一個農村婦女的樣子了。
“當年我們把囍悅接走後,因爲我的自私,我總是擔心你會藉着囍悅跟韓君聯繫,所以,我提議帶着囍悅去美國,韓君他也同意了,但是,我看着囍悅每天跟你通電話,我也很擔心,所以,我強制斷了囍悅跟你的聯繫,那段時間囍悅跟我鬧,我就把她關在了房間裡,她跟我鬧絕食,我以爲只是小孩子鬧一鬧就沒事了,就沒理她,那段時間韓君也不在家,去美國辦移民手續了,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囍悅被我關了一個月後,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她從別墅的窗戶跳出去,離家出走了,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我當時也不敢跟你們說,怕你們怪我。”
宋熙憤怒地瞪着裴歐藍,覺得她真的是太可恨了,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罵她似乎也沒用了。
“韓君後來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他瘋了一樣到處找囍悅,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找到,我們以爲,她那麼小,或許已經死在外邊了,又或許被人販子拐賣了,總之,覺得她可能活不了了,這個結在韓君心中永遠也打不開了,於是,從那時起,他就不再跟我說話了,後來他還逼着我跟她辦了離婚手續,也許是報應吧,韓君離開了我和孩子,有一天我的孩子發燒,我一個人送他去醫院不及時,他死在了去醫院的路上,嗚……。”
聽到這件事,同樣身爲母親,宋熙的心也痛得不行,眼淚跟着流下,卻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從那以後,韓君好像對生活絕望了,他不再好好找工作上班,每天就去做一些苦力,彷彿是以這種方式來贖罪、自虐,好像這樣,自己的心能好受一些,而我,打算,就這樣一輩子跟在他的身後,直到他原諒我爲止……”
說到最後,裴歐藍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哭得痛不欲生。
宋熙嘆了口氣,站起了身,緩緩開口,“下個月5號是囍悅的生日,如果你們想贖罪就送點禮物給她吧,另外,囍悅她好好的活着,你們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韓君,歐藍這樣都還跟着你,也算是對你癡情一片,原諒她,好好的過完後半生吧,我們都老了,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蹉跎了,大家都好好的過日子吧。”
說完這番話,宋熙便推着兩個孩子走了。
一出門,她聽到裴歐藍嗚嗚地大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不全是你一個人的錯,我也有錯!”
宋熙聽到韓君這樣迴應裴歐藍,脣角微微勾了勾。
半個月後,囍悅的生日,她收到了兩份特別的禮物,一份是韓君寄來的,一份是一個神秘人寄來的。
神秘生日賀卡上寫的是:警告你亞星爸爸,如果他敢對你宋熙媽媽不好的話,你舅舅我還會來將宋熙搶走的,舅舅祝你和陸少勳永遠幸福!
裴亞星看到這張賀卡的時候,一下就想到了是誰,那個該死的艾倫,做了十幾年牢刑滿釋放了,難道他裴亞星一把年紀了還要再防備情敵嗎?該死的!他直接把艾倫寄來的禮物扔進了垃圾桶,並且把賀卡也撕得粉碎。
陸少勳偷笑,原來老丈人也有擔心的時候。
裴亞星看到陸少勳幸災樂禍,便吩咐他說,“今晚囍悅要陪孩子睡,你自己睡,整天讓你媽帶孩子你們好意思。”
額!陸少勳立刻笑不出來了。
不久之後,韓君跟裴歐藍辦理了復婚手續,陸少勳給他們買了公寓,讓他們可以安享晚年,不用再勞苦了!
到此,宋熙和囍悅,都覺得他們的人生是圓滿的,沒有任何遺憾,因爲,她們遇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愛他們的男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