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勳的雙手和雙腳被四隻手銬大字型拷在大牀上。
囍悅一邊拿着一瓶二鍋頭,猛罐了幾口給自己壯膽,一邊看着牀上的男人。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這話一點都不假,囍悅頭腦有些暈乎後,便有一種什麼都不怕的感覺了。
牀上躺着的男人,眼窩深邃、鼻樑高挺,五官俊美的彷彿不是真人,囍悅覺得很不公平,像他這種壞人,生得這麼俊美,簡直太暴殄天物了!
“噗!”的一聲,一盆冰涼的水澆在陸少勳的身體上,昏迷中的陸少勳瞬間有了反映……
他眉頭深皺,倏然睜眼,好似沉睡了萬年的豹子,眸中的陰鷙,深邃的仿若一個能吸食靈魂的黑洞,在明白自己遭遇了這丫頭的綁架後,他的俊臉,一點點的龜裂,慢慢變得猙獰而可怕……
“砰!咚!哐當!”
他如被困的野獸想要衝出牢籠,死命的掙脫着手腳上的手銬……
“啪!”的一聲。
“嘶!”這丫頭好大的手勁。
陸少勳扭頭一看,只見囍悅正一手掐腰,一手拿着一隻板鞋,滿目挑釁地看着他,那小模樣,簡直是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他深邃的眸子,彷彿憤怒地快要噴出血來:“你、等、着……”
“着”字的音還沒落,“啪……啪……啪!”又是連續三鞋底子耳光。
“哐、鐺、咚!”
陸少勳又是一陣瘋狂的扭動,手腕、腳腕處已經有鮮血流出……
十分鐘後,他還在拼命的掙扎……
金屬碰撞聲不斷傳來……
十五分鐘後,金屬的碰撞聲越來越大……
三十分鐘後,世界一片寧靜。
他只彷彿用着淬了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彷彿要用目光將她凌遲處死。
囍悅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然後迷迷糊糊地嘀咕着:“趕緊把你解決了,我好回家吃飯、睡覺。”
把他解決了?不會吧,這丫頭要把他殺了?
陸少勳突然冷靜了下來,他強壓着怒火,竭力保持語氣地平靜對她說:“有話好好說!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我纔不要你的錢呢,我要不是爲了替我的姐妹報仇,我哪有那膽子綁架你呀,你該死,我好姐妹長得漂亮,人又好,幹嘛要拋棄她。”
陸少勳算是明白了,這個小丫頭是替她的好姐妹報仇來了,可他能說他比竇娥還冤枉嗎?他都十年沒碰過女人了,還能遇上這種事,這是要多倒黴呀?
“你認錯人了,你的姐妹不是我拋棄的,我都十年沒碰過女人了。”
“你騙鬼呢?把我想那麼傻,像你這種長得帥又有錢的男人,會十年沒碰女人?那還不早憋死了。”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你有什麼要求,我真的都能滿足你的,只要你放了我。”
囍悅使勁眨了眨開始出雙影的眼睛,又使勁搖了搖頭,讓自己儘量保持清醒,“行,你籤個協議吧!”
陸少勳沒有吭聲,沉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這丫頭難道不知道,法律之下,被脅迫寫下的協議是不作數的嗎?
囍悅迷迷糊糊從抽屜裡拿出紙,一邊寫一邊含糊地念:“陸少勳先生與冬梅小姐真心相愛,同意娶冬梅小姐,如有背叛,天打五雷轟頂,外加賠償冬梅五百億美元。”
陸少勳不禁嘴角抽搐,這丫頭不但是個法盲,還很貪心。
算了,哄她高興先把自己放了再說,等他獲得了自由,哼哼……
囍悅將筆塞到陸少勳被銬着的手裡,“簽字!”
陸少勳二話不說就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說:“現在可以給我把手拷打開吧。”
“行,你等着,咯……”
她又對着陸少勳打了個酒隔,薰得陸少勳想吐,他趕忙閉眼躲開!
可過了一會兒,他發現那丫頭沒聲音了,他緩緩轉頭睜開眼睛……
只見那丫頭眼睛已經睜不開了,站在他的腰身旁,腦袋晃來晃去,彷彿隨時要睡過去……
果然,“砰”的一聲,她一頭倒了下去,只是……
好巧不巧,她的頭正好壓在了他的“那個”上面……
他嚥了下口水,使勁咬了咬牙!忍住巨大的情潮。
然後,他意識到被這個已經睡過去的丫頭點燃的*,他將無處宣泄,就是說,他只能這樣硬憋一晚上!
他覺得經過這一晚上的磨礪,他可能會變成傳說中的“中華憋精”!
“喂!死丫頭,你起來,別睡了,快起來!該死!”
“哐!咚!砰”
一陣怒吼之後,又是一陣金屬碰撞聲,只可惜,就算此刻發生八級地震,也喚不醒早已跟周公約會去了的囍悅。
…………
陽光透過窗戶,折射在囍悅嬌嫩如花的小臉上,陸少勳不得不承認,這丫頭長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否則他昨晚也不會那麼輕易被她誘惑了。
可這一刻,他卻沒有一點欣賞美女的心思,被折磨了一晚上也不能睡,他就只想立刻把她當紙片一樣,撕得粉粹!
“有些人就是隻會一臉假正經,其實骨子裡根本沒有東西,眼睛長在頭頂你不要太臭屁,逮到了機會我一定給你教訓,你拽,你拽,你拽個什麼拽,一發威一腳把你踹下來……”
震耳欲聾的手機鈴聲,吵得陸少勳更加惱火。他喘着粗氣就那樣盯着她,看她到底什麼時候能把她高貴的頭顱從他的“那”移開……
在這樣的鈴聲響了五次後,囍悅終於睜開了她迷醉的星眸,還不忘使勁伸了個懶腰,才閉着眼睛從身上摸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喂!”
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囍悅,你在哪了?我聽文華哥說,你很擔心我,我只是手臂骨折了,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還有,我男朋友沒有拋棄我,我們只是發生了一點小摩擦,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樓的,是鍾曉彤誤會了。”
“嗯?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囍悅還處在迷迷糊糊中,一爺的宿醉讓她頭很痛,可是,當她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後,猛得坐了起來,“冬梅,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男朋友是不是叫陸少勳的一個傢伙?”
她快要哭出來了有沒有?
“我男朋友叫卓域,陸少勳是誰?”
“啪嗒!”手機被掉在了地上。
她弱弱地擡頭看向陸少勳,對上的是一雙如同千年惡獸般的眸子,她嚇得趕緊低頭。
“那…那…那…那個…你…你…你叫陸少勳對吧!”
她是打聽清楚的,這個人叫陸少勳,怎麼就不是冬梅的男朋友了呢?太血腥了有沒有?
“沒、錯,我就是你綁架綁錯了……被你折磨了一晚上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陸少勳。”
她都聽見他快把牙齒咬裂的聲音了,再看看他眸中釋放出的嗜血光芒,她一陣心驚肉跳,渾身上下抖得如同得了帕金森。
“那那那那那那那個,認錯人了而已……”她不知道自己的嘴巴是怎麼了,有種中風的感覺。
“你敢說!”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誇張,可那雙漂亮妖嬈卻陰鷙如幽譚的眸子,卻散發着能將囍悅凍殘的千年寒氣
“嘶!”囍悅不禁打了個冷戰。
原本就因爲酒醒了,不再有昨晚的霸氣和魄力,此刻更是如同犯了殺頭之罪的罪犯,心虛地低着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那那那那那個,我把你當另外一個……人……”她雙手抱着肩膀,心都快抖出來了。
“你敢說?”他突然怒吼。
“好好好好,你別發火,我承認,我沒把你當人待。”
他早知道她把他當畜生待了。
“你還不把我放了!你想把牢底坐穿?”
“那個放了你可以,你答應不追究我的責任,我就放了。”
陸少勳再次憋屈地壓下火來,裝出很有耐心的勸說她,“好吧,我答應不追究你,趕快放了我,我猜我的兄弟和下屬都已經報警了,你再不放我,等警察來了我想不追究也晚了。”
“哦!好好!
囍悅快速摸自己的衣兜,可是她把衣兜上下摸了好幾遍,越摸越忙慌,越摸越心虛,臉色也一點點的變白。
然後她又去翻自己的手包,一下把手包裡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最後,她一臉絕望的回頭看了一眼早已雙目冒飛刀,恨不得將她凌遲的陸少勳。
“那個,鑰匙找不到了!”
“繼續找!”陸少勳怒吼,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快要爆炸了,是被充滿的氣體撐的。
他這一嗓子差點震破了囍悅的耳膜。
囍悅強迫自己穩住心神,腦子快速想着下一步的對策。
突然她衝着陸少勳“呵呵”笑了幾聲說:“那個,我想你一定餓了,我先去給你買點吃的,回來再慢慢找啊!呵呵呵呵呵!”一邊笑,她一邊拎起手包就要跑。”
“你敢跑我滅你全家!”
“我全家就我一個人,你別怪我,我也不知道鑰匙怎麼就找不到了,我出去後會打電話報警讓他們來這裡找你的。”話音未落,囍悅的身影已經閃沒了。
“你回來,回來……回來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