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嬰把我帶回家養傷,這裡雖然看上去是別墅區,卻有一套十分完整的醫療體系在,每天都會有醫生和護士來觀察我的病情,然後給我換藥,給我最好的康復環境。
而我爸爸那邊他也幫我瞞了下來,只說我獲得公司裡出國進修的一次機會,所以這幾個月不能來看他。
雖然這是蘇彥嬰說的,但我爸爸的心也只有我最清楚,所以我打了個電話過去,成就了這個謊言。
電話一開始是王阿姨接的,她一接電話就開心的告訴我,這幾日爸爸的情況明顯好轉,醫生說如果情況穩定的話是可以接受腎移植的。
我當時非常開心,親口問了爸爸這個情況,他的聲音聽上去也有力了不少。
爸爸只叫我好好照顧自己,卻在最後又嘆息道,“小羽,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個愛你的男人嫁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別再爲了我一個老頭子這樣委屈自己。”
我吸吸鼻子,繼續編織着善意的謊言,“爸爸,我很幸福,我現在和彥嬰在一起,他對我很好,你不是也喜歡他嗎?也許我嫁給他會很好哦!”
沒想到爸爸那頭是一段很長時間的沉默,最後他才輕呵一笑,低喃着,“也許這就是命吧!只要你喜歡就好,我相信我的孩子不管遇到什麼都會很堅強的,因爲你是墨家的孩子。”
我愣愣的掛了電話,爸爸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這就是命?什麼又是墨家的孩子?我們墨家難道有什麼秘密嗎?
“來喝粥。”蘇彥嬰的出現打斷了我的思考,他端着煮好的粥坐在牀沿上,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遞到我的嘴邊,“這是我煮的小米粥,嚐嚐味道。”
我有些錯愕於蘇彥嬰會下廚房的事實,不過之前他別墅裡廚房中完整的廚具,而且都是經常使用的,我住在他家裡幾天也沒見過有人過來煮飯。
但被人這樣的喂,對我來說除了爸爸外還是破天荒第一次,所以我是紅着臉喝下那粥的。
“味道怎麼樣?”
“好吃。”
蘇彥嬰放下碗,拿過紙巾給我擦着嘴巴,溫言微微一笑,“晚上我燉了骨頭湯,對你傷口有好處。”
他擡頭就看到我木訥的樣子,點了點我的鼻子動作親暱不止,“發什麼呆?是不是驚訝我會下廚?”我點點頭,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帶着些炫耀說,“你男人可是什麼都會的。”
蘇彥嬰從不對我開玩笑,自我受傷以來,他不僅對我越來越好,也時常開玩笑讓我開心,若說之前的他性情怪異,那麼現在我就真的不知道哪一種纔是他的本性。
也許這也都是裝出來的。
我頓了頓,突然說,“你這幾天都在這裡,不用去工作嗎?”
蘇彥嬰將我背後的靠墊放低了一些,讓我睡的更加舒服,聞言說道,“放心,你男人不會窮的養不起你的。”
他一口一個男人,卻叫我心裡泛起煩躁。因爲這些溫柔都是假的,就算是真實,也抵不過時間的消散。
因爲他結婚了,他的身邊有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得到他呵護的女人,而不是我。
“蘇彥嬰。”我叫了他一聲。
“摁?你叫我什麼?”蘇彥嬰湊近我,眼底泛着壞壞的笑意,溫熱的呼吸鋪灑在我的臉上,癢癢的,帶起一抹心底的悸動。
我頓時臉色發燙,有些羞澀於這般熟稔的靠近,“彥、彥嬰。”
蘇彥嬰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涼薄的脣瓣在我嘴脣上似有似無的觸碰,撩起一抹有一抹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