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封印尾獸只有零和九。
修羅道、人間道、地獄道，在體術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可怕，稍有不慎就被初見殺。
可惜，楓間司對這些瞳術還算是瞭解，早已有所提防。
“一尾，你已經抓到了砂隱村的一尾人柱力？”長門臉色微變。
“這件事情全忍界都差不多知道了，你們的情報網太落後了，不過這不怪你們，朝不保夕的緊張生活不足以讓你們發展壯大。”
楓間司四隻手發力，將長門整個人都甩飛出去：“不過，只要拿到了我給你們的一尾，你們就將得到足以威懾敵人的強大力量。”
長門整個人在空中翻滾了一圈，最終被及時出現的彌彥伸出一隻手，一把托住脊背，順利降落到地面。
“下次不要這樣了，你的身體本來就因爲外道魔像的原因虧損嚴重，到現在還沒有補充回來，面對強大敵人的時候，儘量不要用體術。”
彌彥也知道長門擁有摸頭殺的瞳術，摸一下敵人就能抽走敵人的靈魂，但長門現在的身體強度實在是不行，神經反射等等不可能媲美全盛時期。
“他不是敵人……”
“我知道，真正的敵人是不會主動拿尾獸這種東西跟我們交易，我只是想表達這個意思。”彌彥道。
楓間司淡淡道：“要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像我一樣驅使屍體作戰，用屍體來施展本體的術就可以了，長門，你既然能將輪迴眼映射到那條狗身上，想必映射到屍體上也沒什麼問題吧，我這邊最不缺的就是屍體。”
“不必了，就算我真要那樣做，也會自己挑選滿意的身體。”長門心中一驚，越來越覺得，楓間司似乎對他的輪迴眼有着特別的瞭解，對他用出任何瞳術都不會感到驚訝。
彌彥擋在長門身前，直視着楓間司。
“說說你的交易內容吧，先說好，我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把小南還回來，在這個基礎上，無論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談。至於一尾，曉組織不需要那種東西。”彌彥用平靜的語氣說着極度自信的話語。
楓間司看了他一眼，經過排除法，他大致猜到了彌彥的情況是怎麼回事，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不過最有可能是那種情況了。
“驟然獲得的力量一定會付出成倍的代價，哪怕是人柱力，在挖掘尾獸力量的途中，不知道被多少人攻擊和傷害，不知道多少次暴走殺害了自己珍惜的親人和同伴。”
楓間司身後的兩條手臂緩緩收回，緩緩道：“那麼彌彥，你爲了得到這股未知的力量，到底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呢？所有來自於命運的饋贈，必然在暗中標好了價格，你做好支付代價的準備了嗎？”
“我早已有所覺悟了，倒是你，你有資格說我嗎？”
彌彥冷笑起來，換成是長門聽這種話，只怕第一反應是順着楓間司的意思去思考，可彌彥纔不會這樣。
“據我所知，你也就是在這幾年裡才忽然崛起，成爲了威震忍界的強大忍者，將屍遁秘術的可怕之處不斷展露，而在此之前的十多年，你在做什麼？這樣的你，有資格勸我嗎？”
“啊，這樣說的話，雖然有賣慘的嫌疑，倒也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曾經的十幾年，我一直在跟死亡進行博弈，每一天都在掙扎，每天早上睜開眼睛，都爲能看到陽光而感動到落淚。你們也有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過往，應該能稍微理解我的處境，不過永遠不可能真正感同身受。”
楓間司張開雙手：“我的身體和精神，在過去這無休止的折磨中如果沒撐住，哪怕泄了一口氣，就已經沒有現在的我，我現在的力量，固然有一部分來自於姑且稱之爲‘天賦’的東西，但我能駕馭這種所謂的天賦的能力，是我用十多年的時間纔得到。”
他的天賦是什麼，屍遁？更準確點說，是帶到這個世界的喪屍病毒，無數天裡，他本該最終成爲一名沒有自我意識的喪屍，但他熬過來了，應有的代價早已盡數支付，接下來就是他駕馭病毒。
可彌彥……如果真的是他猜測的那種情況，遲早有一天，彌彥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且一定會波及到長門和小南。
萬花筒寫輪眼尚且需要以親朋好友的死亡爲代價才能獲得，宇智波一族幾十年都未曾獲得這種影級的力量，彌彥居然站在了敢跟楓間司對峙的層次上，這就太有趣了。
彌彥皺起眉頭，有些猶豫，但很快，臉上就露出了堅定之色，他必須要得到保護同伴的力量才行，要是沒有力量，只能眼睜睜看着同伴出事，那活着有什麼意思？如果能付出代價讓同伴們活的更久，就是值得的。
“那麼，開始交易吧。”
楓間司單手結印，自身閃爍了一下，將分福給抓了過來，丟到地上。
分福感受到冰冷的雨水降落到自己的身上，睜開眼，環顧四周。
“看來，到了你們決定我和守鶴命運的時候了，但看上去又不是下殺手那麼簡單……想換一個人柱力控制守鶴的力量嗎？”
如果是這個結果，分福完全可以接受，他本來就厭倦了戰爭和衝突，現在能解脫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最終還是沒能與守鶴真正和解啊……人類和尾獸之間是一定能相互信任的，那一天一定會到來的，他深信這一點。
楓間司說道：“我將一尾給你們，充實你們的力量，彌彥，你就算不用動用那股力量，依靠一尾也能保護自己。”
“我想要小南。”
“我如果想殺小南，她早就死了，我完全有能力控制小南的屍體繼續爲我效力。我的耐心有限，你再逼逼一句，我現在就砍掉小南的腦袋，當球踢給你，然後讓她持續發出哀嚎，不斷詢問你們爲什麼不救她。”
“你！！”
“太惡毒了，這是什麼人才能想出來的計劃！！”
“木葉喰主，果然是天生邪惡的惡鬼！”
楓間司看着憤怒無比但不得不安靜下來的彌彥等人，一下子就舒服了，果然，對付好人，就該用槍指着，這最起碼能按着對方的腦袋乖乖聽他的話。
長門深吸一口氣：“你想要讓彌彥成爲一尾人柱力嗎？”
“沒有這個必要，你們明明擁有更完美的容器，那東西能最大程度發揮出尾獸的力量，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吧，長門。”
楓間司看向了面色變幻不定的長門。
分福和守鶴也在進行着交流。
“哼，原來是這樣啊，這些傢伙還真是能幹，老和尚，看來我們只能到此爲止了。”守鶴冷哼一聲。
“不要悲觀，你會有脫困的一天。”
“不會的，不出太大意外的話，我們這次就是永別了，你這傢伙雖然很討厭，但相處久了，也不算壞。”守鶴用那尖銳的聲音說道，“外道魔像，那個輪迴眼得到了十尾的軀殼，我就要重新迴歸十尾了。”
分福一下子沉默了。
作爲當今這個時代，少有的能跟體內的尾獸進行和平溝通的人柱力，分福確實聽守鶴提起過六道仙人的事情。
也知道十尾到底是怎麼回事。
分福想要跟楓間司說什麼，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用外道魔像吞噬一尾，從此以後你將能驅使更加強大，且自帶查克拉的武器，不再需要獻祭自身的生命力，你們曉組織將一躍成爲忍界的強大勢力。”楓間司說道。
“居然是這樣。”
彌彥沒有驚訝，思索了一會兒後，看向了長門：“我們要拿到一尾。”
“可是，殺死素不相識的一尾人柱力這件事……”
“我們沒有選擇，小南還在他手裡。”彌彥說道。
長門沉默了一會兒，擡起手，用萬象天引將分福吸過來抓在手裡，神色複雜地看着楓間司：“你對我的輪迴眼似乎非常瞭解。”
“一般瞭解吧，只要某樣東西真實存在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楓間司說道，“接下來的幾天，我會幫你們一同封印一尾。”
“說得這麼理所當然，你是想摸清楚輪迴眼的秘密吧？比如進一步掌握輪迴眼中關於封印尾獸的瞳術。”彌彥冷冷道。
“不就是幻龍九封盡麼？上次我可是親身體驗過，不得不廢掉了一隻珍貴的三勾玉寫輪眼才擺脫困境。”
楓間司從腰間摘下了一個封印卷軸，一手按上去，將外道魔像的那根手指給召喚了出來。
彌彥和長門等人全都驚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這根手指頭。
對於外道魔像爲什麼會失去一根手指頭，失去的手指頭究竟去了哪裡的問題，他們都有過猜測，但並沒有任何頭緒，可現在……
“居然是你乾的？你比長門更早接觸外道魔像？可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彌彥愣了，他設想過很多種情況，但唯獨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頓時懵了。
長門更是傻眼，他確定外道魔像就是跟輪迴眼綁定的東西，只要不斷開發輪迴眼的力量，就能天然獲得通靈外道魔像的能力。
可楓間司這是怎麼回事？沒有輪迴眼，卻更早接觸外道魔像，還砍掉了一根手指頭？
“在封印尾獸這方面，我也算是略微有些心得，不敢說比你們更瞭解外道魔像，但憑着我對外道魔像的瞭解，不會拖你們後腿。”楓間司說道。
他輕描淡寫說話的姿態，在長門等人眼裡，變得更加深不可測了，完全無法揣摩清楚。
接下來的數天，楓間司和彌彥、長門三人聯手將一尾餵給了外道魔像。
時隔千年終於得以真正進補的外道魔像，明顯變得更有威勢，驅使起來能爆發出更加強大的活性和力量。
更重要的是，這玩意兒天生剋制其他的尾獸，一旦有敵人想要用尾獸來對付外道魔像，長門完全可以操控着外道魔像將尾獸給吞進肚子裡。
在楓間司的干涉下，曉組織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打算利用我們去對付誰了吧？”
彌彥跟楓間司一同行走着，他問道：“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敵人，需要你這樣的傢伙都不得不尋找幫手，我以爲相比於尋找同伴，你會更傾向於將同伴變成屍體。”
“在大多數時候，我確實像你說的那樣看待問題，屍體不會背叛我，但人會。不過需要你們應對的傢伙有些特殊，你們姑且記住這件事，在將來有一天，我會有用到你們的時候。”
楓間司完全不看彌彥一眼，說道。
“如果完成了這件事……”
“我會將小南還給你們，我早就說過了，我沒有真想殺死她，但又需要用到她的力量來幫我，最簡單的方法就用強。”
言語之間，兩人就達成了共識。
等楓間司用時空間忍術離開之後，彌彥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長門走上來，躊躇道：“彌彥……”
“潛入木葉村的計劃不變，不過可以不用這麼着急執行，我們都需要更強的力量才行，他寧可將一尾這種力量交給我們，那至少說明他不在意一尾。”
彌彥沉聲說道：“那隻要我們能得到更多的尾獸，不斷增強我們手中的力量，強大到讓楓間司和木葉村都抵擋不住的時候，我們的同伴自然就回來了。在這期間，我們越強，小南就越安全。”
剛剛啓航的曉組織，雖然磕磕絆絆，但已經算是擁有了足以立足的力量了。
等彌彥和長門重新返回基地後。
黑絕和白絕從土裡鑽出來，大老遠地觀察着。
“怎麼辦，出大問題了，長門該不會現在就已經用外道魔像吞噬尾獸了吧？全都亂套了，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楓間司到底想要幹什麼？”白絕驚訝道。
黑絕低啞道：“楓間司大人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連斑都已經無法阻止他了，你更不能。”
“我沒有打算阻止他啦，知道你站在他那邊，沒必要這樣敏感。”白絕發着牢騷，“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將來到底該幹什麼了，聽斑大人的？他活不了多久，隨時都有可能死掉，聽帶土的？明顯還沒有成長起來，到最後還是要聽楓間司的吧？”
那也太扯了，可楓間司終究已經是讓斑都找不到太好的應對方法的存在了。
……
楓間司返回了木葉村。
早已有暗部忍者在屋外等待多時。
“什麼事？”楓間司打開房門。
“傳達火影大人的命令，村子希望你帶領部隊去應對砂隱村的威脅。情報顯示，砂隱村確實展開了行動，出動了一支四千人的部隊移動到了風之國與火之國的邊境地帶。”暗部忍者說道。
楓間司打開任務書仔細看了看，這是一個S級的任務，在記下了其中的內容後，當即合攏。
“虛張聲勢而已，那就交給我來解決吧。”
“火影大人一直在等待你，要是你再晚一天回來，他大概就會挑選其他人帶領部隊迎戰了。”
“是嗎……還要帶領部隊啊，不過我就不用做這種事情了，我引發的麻煩，就由我來解決。”
楓間司面色平靜。
暗部忍者愣住了，霍然擡起頭，不敢置信地看着楓間司：“楓間司，難道你想要一個人……？敵人可是有四千人！”
“我是屍遁忍者，忘了嗎？”
“就算你操控衆多屍體作戰，還能不斷獵殺敵人來補充新的屍體，但終究只有一個人，屍體再多也需要消耗你的查克拉。”暗部忍者說道。
楓間司面色平靜，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打算，三代火影會明白他的意思的——他根本就不缺少查克拉。
三代火影等人一定還以爲，他成功移植了一些柱間細胞，完全不會想到，他生吞了一個千手柱間，單單是現有的查克拉量，就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誇張的程度。
更何況，他還能用己生轉生之術抽取喪屍身上的生命力，進一步製造出更多的查克拉來使用。
真有必要的話，他也可以用己生轉生之術來給破損嚴重的喪屍施術，修復他們的身體，將他們繼續投入到戰場，不過這種用法要是隻用在沙暴荒木等有限幾個喪屍身上還好，要是廣泛使用，那就太虧了。
這樣浪費查克拉，楓間司倒不如自己發動木遁。
“考慮到宇智波一族的存在，我擁有寫輪眼這件事還需要遮掩一下，不過，木遁的話倒是不用刻意隱藏，砂隱村的傢伙們已經在宣揚我掌握了木遁，各個忍村只怕也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
楓間司消失在暗部忍者面前，直接奔赴前線。
只剩下暗部忍者佇立在原地凌亂，一個人，應對四千人的部隊？這怎麼行，楓間司年輕氣盛可以理解，但村子不能真讓他自己上。
之前楓間司一人埋伏掉了三百名雲隱的精銳部隊，就已經讓世人驚爲天人，可現在就要單挑四千人了？這絕對不可能。
“你該走了，我不喜歡有陌生人在這裡。”小南冷漠地看着暗部忍者。
“……”
暗部忍者一言不發，快速返回了火影大樓。
三代火影沉吟着：“是嗎，他是這樣說的啊，如此自信，能在數千名敵人面前全身而退？那就放任他去做吧，他大概也有一種贖罪心理，畢竟這場戰爭原本不會爆發，是因爲他襲擊了一尾才引發的。”
按照三代火影的推測，楓間司無非就是帶着一堆喪屍，用時空間忍術不斷突襲砂隱部隊，取得了一定的戰果後就會撤退。
這樣就足夠了，楓間司犯了錯，主動站出來，就已經讓三代火影心中的不滿消弭了很多很多。
“讓旗木朔茂組織部隊吧，只等楓間司殺死了一批砂隱忍者，製造了混亂後支撐不住退了回來，他再上去接應，擊退砂隱村的進攻。就算楓間司得到了初代大人的細胞，體質變強，查克拉增多，但也不可能一個人應對這麼多敵人。”
三代火影反而並不擔心砂隱村，反而對楓間司的主動感到滿意。
既然楓間司主動行動，三代火影就立即發揮了傳統技能——不說話，不支持，不反對，讓楓間司自己去辦，出了確定的結果再說下一步。
至於說，楓間司死了怎麼辦……那就死了吧，雖然有些可惜，但這是楓間司自己的決定，他這個火影可沒有逼迫。
相比於這些，他反而更關心其他村子的動向，只要其他村子沒有進行大規模的部隊調動，第三次忍界大戰就打不起來。
現在還是太早了，要是再等幾年發生現在的事情，只怕就會立即引爆三戰。
……
各方勢力都在緊盯着砂隱村的動向，察覺到砂隱村還是調集了部隊後，立即打起來精神，密切關注。
一時間，風之國被滲透成了篩子，境內到處都是不知道來自於哪裡的間諜，各種情報通過種種錯綜複雜的方式，快速傳遞到忍界各處。
所有人都想看看，極大可能真的失去了一尾的砂隱村，擺出這種架勢，難不成真的要打？
有一尾的時候，還能跟木葉村拼一拼，三代風影帶着一尾人柱力，加上千代和海老藏等強大的忍者，也算是非常強大的戰力。
可現在？難了。
“情報傳回來了，沒有發現木葉村派出部隊趕赴邊境，看來他們也不想打，那我們的威懾計劃很成功，接下來只需要堅持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尾的位置。”
千代看到這情報，頓時鬆了口氣。
但凡有的選，真不想打，尤其是對手是木葉這種體量的對手，但不打又不行，失去了一尾，他們必須要爭取時間，並且對外界展露出不計代價的強勢姿態。
海老藏嘆息道：“村子的處境很不妙，我這裡又收到了風之國權貴們的質問，要求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把一尾找回來，找不回來，就去搶其其他村子的尾獸……風影閣下，你要看一眼嗎？”
“不用看，全都燒了吧，那些傢伙比我們還要緊張。”三代風影冷酷道，“風之國是大國，控制了一尾就是重要的前提之一，現在失去了一尾，那些傢伙纔開始着急了。”
這時，一名感知忍者急忙走進來。
“風影大人，發現了敵人的部隊正在迅速靠近！”
“哦？難道木葉村居然躲避了我們的偵查，悄悄完成了部隊的調動？敵人有多少人？”
“不知道該怎麼說，可能只有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