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不是很重,8公斤多一點,但是蟒帶多,有機會賭高色。
至於種,只要不是磚頭料,三分水都夠了。
雖然不至於一刀幾千萬,但是,蚊子腿也是肉,能贏,總比輸好。
我拿着料子,坐在切割機旁邊,師父都不問我了,前幾次來,都是我自己處理料子,所以,他們都習慣了。
我觀察料子,想看看怎麼處理,料子蟒帶比較多,已經有斷口了,所以,擦皮開窗什麼的,都已經沒有必要了。
所以,我直接上刀切蟒,不求滿料,只有蟒帶吃進去,哪怕只是吃進去一條帶子,這種陽綠飄花的料子,也能賣不少錢了。
我直接把料子固定在切割機上。
我習慣性的打開切割機,賭了幾次,我心裡已經沒有起初那麼緊張了。
現在,我只剩下一口氣了。
佛爭一炷香。
人爭一口氣。
我要用賭石來證明我自己,我要讓所有瞧不起我的人都給我看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們這種底層人也不是永遠都爬不起來的,更不是永生永世只能仰望你們有錢人。
切割機開動了,刀片摩擦原石的聲音,很刺耳。
但是切的很快,料子的種嫩,所以皮殼並不是那麼硬,所以不吃刀,這是我早就預見的。
我看着石頭被一點點的切開,我心裡越來越期待。
我一定要贏,如果我輸了,那麼我爲王妍打抱不平的舉動,就很可笑了。
說是幫她,其實更多的,我只是想要證明我自己而已。
在我的期待中,這塊料子,被切開了,因爲料子的種很嫩,所以,切的很快,五分鐘左右,這塊料子就一分爲二了。
我把料子拿出來,放在水桶裡清洗了一下。
肥豬走過來,問我:“切完了?這麼快?看看怎麼樣啊?”
我看着肥豬滿頭大汗,雖然說話有條不紊,但是,從他的眼神裡,我看到了期待。
我也很期待,這次賭石,只是小試牛刀,希望能讓他信任我。
袁成傑笑着說:“不用看了,種嫩,肯定的,從皮殼就看出來了。”
袁成傑的話,讓肥豬十分不爽,他沒說話,只是看着我。
我也沒搭理袁成傑,這種垃圾,跟他多說一句話,都是耽誤自己的時間。
我立馬打開料子。
這塊料子,我雖然很期待,但是沒有對它抱有一刀暴富的期望。
可是,當我把料子打開的時候,切割面還是讓我整個人驚喜了一下。
袁成傑立馬嘟囔了一句:“草,運氣有夠好的,色帶全部吃進去了,真是狗屎運……”
我聽着就不屑的笑了笑,他懂個屁的賭石,這叫運氣嗎?這叫實力,之前我就預判過了,這塊料子的色帶那麼多,吃進去一半,都可以有很高的收益了。
果然,色成功進去了,不過種跟原先預想的一樣,嫩了些。
不過有綠色,而且能出手鐲,沒有一條裂痕,整個切割面,可以取三到四個手鐲,這塊料子還可以切6片
當然了,最重要的,就如我之前預判的那樣,這塊料子的蟒帶吃進來了,一條條火辣辣陽綠的色帶子貫穿整個翡翠。
足足有四條色帶,我趕緊拿着鐲圈,在色帶的位置畫圈,一共畫了十二個鐲圈,至少有十二個完美的陽綠飄花的手鐲。
翡翠以綠爲貴,每塊片料都帶有陽綠,這樣看來起碼切漲了好幾倍
看到我畫鐲圈,肥豬就問:“搞麼啊?什麼意思?賭贏了嗎?”
袁成傑有點嫌棄地說:“贏是贏了,不過種嫩了點啊,也就全靠這些色帶撐着了,你也看到了,有十二個完美的手鐲,一條大概三萬多吧,白底青的陽綠飄花,不是很好賣,這樣吧,三十六萬,我勉強拿下吧。”
聽到勉強兩個字,我就:“我擺在櫃檯上,四十萬隨便賣,你不用勉強啊。”
聽到我的話, 袁成傑就十分惱火,他說:“你小子,有毛病啊?跟我唱反調是不是?從小看你長大,這點面子也不給啊?”
我對袁成傑十分的鄙視,哼,罵我的時候,你怎麼不給我點面子呢?
現在有利益,你就讓我給你面子?
我說:“四十萬,少一毛,我都不會給你的。”
白底青的料子雖然便宜,但是陽綠貴啊,這樣的鐲子,市場最低都擺五到八萬,他拿到手,至少有一半的利潤,就這還勉強?
聽到我的話,袁成傑很不爽地說:“你小子,夠狠啊,早知道你是白眼狼一個了,哼,行,四十萬是吧……”
他二話不說,直接從他的助理手裡拿出來四捆錢擺在我們面前,他不爽地說:“清了啊……”
我沒搭理他,直接把錢抱起來,我看着肥豬,我說:“贏了……”
我說完,就把二十萬塞進他懷裡。
肥豬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看着懷裡的錢,還有點稀裡糊塗的。
他小聲地問我:“這麼容易,就贏了四十萬?”
我說:“那……要不然呢?不想要?”
肥豬立馬開心的笑起來了,他哈哈笑着說:“一刀窮一刀富,瑞城人叫了幾十年了,原來是真的,我草,賭石原來這麼賺錢,我他媽三家門店加起來,那些姑娘腿掰斷了,一晚上也才二十幾萬的收入,你這一刀,就給我賺了二十萬,難怪陳浩那個王八蛋要賭石呢。”
我看着肥豬充滿貪婪的表情,我知道,他也被賭石一刀暴富給俘虜了。
但是,他似乎只看到了一刀富,卻不知道一刀窮,甚至是一刀穿麻布……
肥豬說完,就把王妍給抓過來,塞進我的懷裡,他極其認真地說:“她是你的了。”
肥豬說完就把王妍按到我的懷裡,我摟着王妍,看着肥豬那張厭惡的臉。
他真的噁心,他把王妍當什麼?
一件廉價的商品嗎?
沒用了,等不及把她給丟棄。
這個時候馬文正笑着說:“肥豬,小打小鬧的,沒什麼意思,我相信,你也不單單只是想把那兩千萬賺回來吧?我現在,正在謀劃一件大事,有沒有興趣,參與一下?”
聽到馬文正的話,肥豬立馬臉色難看猶豫起來,那張高興的臉,又興奮,又害怕,他很矛盾似的。
突然,肥豬笑着說:“馬老闆帶我玩,是我的運氣,走,我的酒吧談……”
馬文正笑了笑,隨後看了我一眼,沒多說什麼,直接跟肥豬離開了賭石店。
我看着就十分興奮。
我知道,這個死肥豬的死期。
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