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弟,那種感覺,真的很豪邁,大家一起喝酒,一起開心的笑,真的能讓我內心淤積的那些怨憤一消而散。
“豐哥,嚐嚐我們家的回鍋肉。”
我看着嗶仔端上來一盤,我立馬很給面子的吃了一口。
大傻立馬說:“嗶仔,一塊坐下來喝兩杯。”
嗶仔立馬笑着說:“我這還忙呢。”
嗶仔這個人,不是桌子上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他人很敦實,而且不是那種喜歡瞎摻和的人。
更不是見錢眼開的人。
所有人都分錢的時候,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嗶仔就站在邊上看着,面對這麼多錢,他沒有心動的過來要分一杯羹。
這種人很清楚,他知道什麼錢該賺,什麼錢,不能賺。
“大哥,你去跟朋友喝吧,店裡也沒有多少客人,我忙就行了。”
我看着前臺的一個丫頭走出來,把嗶仔脖子上的圍裙摘下來,自己套上。
這個丫頭,長的很水靈,濃眉大眼的,個頭不算高,但是苗條,人也很老實的樣子,十八九歲的年紀,像是一朵盛開的狗尾巴草,在這嘈雜的環境裡,也算是個大美女吧。
嗶仔笑了笑,坐下來,端起來酒杯,笑着說:“那個,豐哥,我呢,不會說話,敬你一杯啊,以後,多照顧照顧我們家生意。”
他說完就端起來酒杯,一口把滿滿一杯啤酒給喝了。
是個實在人。
我笑着說:“肯定,跟我坐在這張桌子上喝酒的人,以後都是我兄弟,以後我們吃飯,都來你們家酒店。”
嗶仔立馬感激地說:“謝謝豐哥。”
我立馬笑了笑,我說:“吃吃吃,吃飽了,好乾活。”
我說完所有都不客氣了,開始大快朵頤起來了。
這些兄弟,就像是沒吃過飯似的,一桌子菜,很快就幹個精光,我趕緊又讓加了幾個菜。
孟彪不爽地說:“草,你們不是學廚師的嗎?還他媽跟餓狼一樣?沒吃過飯啊?”
大傻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起來,他說:“豐哥,沒辦法,我們都窮,又他媽愛玩,有錢,都想去網吧包夜,那有錢吃飯啊。”
我笑着說:“沒事,儘管吃,放心,你們跟着我,我不但讓你們吃飽喝足了,還會讓你們玩的痛快。”
孟彪立馬說:“就是,咱們豐哥還有三家酒吧呢,到時候帶你們去玩妞,告訴你,咱們豐哥酒吧的那些妞,可正點了,那一個個的都是波……”
我立馬推了一下孟彪,我給他使了個眼色,人家嗶仔的妹妹在邊上呢,說話得有個撲。
“怎麼樣啊?彪哥,波什麼啊?”
我看着那個花貓一臉稀罕的等着,孟彪立馬說:“波你媽個頭啊,喝酒喝酒,到時候去玩就知道了。”
孟彪說完就開始灌酒,直接把花貓給灌的支支吾吾的。
我看着就笑了笑,這個時候嗶仔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什麼都沒說,端起來酒杯,跟他碰了一杯。
做人得尊重人,畢竟人家的妹妹在,那些有的沒的,就是不能說。
“滴……”
突然一聲鳴笛聲,把我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我看着外面一輛皮卡車停在門口,不停的鳴笛,嗶仔立馬走出去,趕緊招呼客人。
很快,我就看到一個平頭大漢,一臉黝黑的走進來,這個人不是很高,但是那張臉實在有點唬人,他進來之後,就掃視了一圈,看到我們之後,就特別不爽。
他不爽地說:“跟你們說了,這裡我們包場子了,爲什麼還有人在這裡吃飯?”
嗶仔立馬說:“現在還沒到時間……”
“啪……”
那個人一巴掌打在了嗶仔的臉上,打的嗶仔鼻子立馬就冒血了。
嗶仔的妹妹趕緊過去,生氣地說:“你怎麼打人呢?”
我趕緊帶着人站起來,立馬將那個人包圍起來了。
我說:“你幹嘛?吃飯就吃飯,你打人幹什麼?”
對方指着我不爽地說:“少管閒事,給我滾。”
我剛想說話,嗶仔立馬說:“別別別,豐哥,千萬別動手,給我個面子,我做生意不容易,別動手。”
我看着嗶仔哀求的樣子,我心裡就很無奈。
這就是窮人,你捱打了,又怎麼樣呢?你不敢聲張的,你就必須的像是狗一樣,把尾巴夾起來,然後低着頭過日子。
因爲,一旦打起來,把他的店砸了,損失的是他。
我指着那個人,不爽地說:“我給我兄弟面子。”
對方眯起眼睛,惡狠狠地盯着我,那眼神,很熟悉,跟王保那種殺人時的冷酷是一樣的,我看着就頭皮發麻。
媽的,邊境就是邊境,到處都是狠人。
嗶仔立馬說:“對不起豐哥,我們店呢,晚上被人給包了,所以……”
我立馬說:“我懂,我馬上就走。”
我直接拿出來一疊錢,但是嗶仔立馬說:“不用不用,豐哥,這頓算我的。”
嗶仔很厚道,沒有問我要錢,但是我什麼都沒說,直接把一萬塊錢塞進了她小妹的口袋裡,我回頭盯了一樣那個平頭,然後帶着人離開了嗶仔的飯店。
到了外面之後,所有人都很不爽,孟彪立馬說:“豐哥,咱們兄弟們吃飽了,幹嘛不練練?”
那個花貓立馬說:“就是,他媽的,豐哥,讓我們試試手啊。”
我搖了搖頭,我說:“打起來對嗶仔不利,砸了他的店,以後他怎麼做生意?”
我說完就皺起了眉頭,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兄弟立馬說:“豐哥,那個狗崽子,好像是通緝犯,咱們學校門口貼過他的畫像,我記得,好像是懸賞十萬,當初我們還開玩笑,說要抓住他領獎勵呢。”
我聽着就覺得很無奈,這就是邊境,隨便來個人,都是通緝犯。
但是,這跟我沒關係,我現在一屁股破事,我自己都搞不定呢,我就更沒那個功夫去管別人了。
突然,孟彪使勁拉了我一把,他說:“靠,豐哥,你看,那他媽不是獨眼的大奔嗎?”
我立馬看着獨眼的大奔開過來了,他那輛被砸爛的破車還沒有修呢。
我看着獨眼走下車,他腰背都直不起來,咬着牙,四處看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嗶仔的大排檔。
我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就覺得十分奇怪。
他媽的,在這種地方,把嗶仔的大排檔給承包了,還跟一個通緝犯偷偷摸摸的見面。
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