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楊宗道便帶着小男孩和小女孩兒到了山中的另一處,只見這小路甚是陡峭,是以他便道:“你們兩個孩子,可要小心啊!”就在他話還未說完時,只見這山路門,卻是轉出幾個手持鋼刀的彪形大漢來。只見幾個彪形大漢看着眼前的這兩個小人,說道:“嘿嘿,你們這兩個小人,倒是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出來了!”其中一個擡起頭,看着一邊握着劍的楊宗道,心想,不過就是這樣一個年輕人將這兩個娃兒給救了出去,這單打獨鬥的,自不是我們的對手!說着,爲首的一個便對着楊宗道說道:“你這年輕人,休要多管閒事!這兩個娃兒,是我們大王的囊中之物,我們大王,可是要將這兩個小娃兒給養肥了,好給我們大王做下酒菜和包子呢!”
說着,這幾個大漢倒是朝着楊宗道揮揮手,示意他走開,不要管他們的事情,可是楊宗道也是個年輕氣盛的,當下便說道:“嘿嘿,大爺我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今天這件事情,我還就是要管定了呢!你們好意思麼,這樣小的兩個人,你們都不放過,還殺害了人家的父母!你們今天的好日子可是到頭了!”說着,便將背後的長劍給拔了出來!對着這眼前的幾個強盜,口中說道。
這幾個大漢聽了,眼中流過不屑,他們都說道:“小子,你以爲你有一把破劍,便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麼?我告訴你,這山中會使劍的人,可是多的是呢!”楊宗道見了,便道:“你們要是不信,那麼就來試一試!”這幾個大漢顯然是小瞧了楊宗道他們欺負他是一個人,當下那幾人便道:“小子,可不要不識好歹,這個紫山,可是我們兄弟的地盤!你最好是識相一點!”楊宗道見了,便對着小男孩和小女孩說道:“你們到一邊去,你們可看好了,師父我的本領可是厲害着呢!一定將這幾個強盜給打個落花流水的!”
那個叫做衣兒的男孩聽了,便說道:“好,師父,我就在旁邊看着便是!”楊宗道點點頭,對着這幾個大漢,將長劍刺來,刷刷幾聲,這幾個大漢手中的大刀就被砍在了地上,這幾個大漢低着頭,看着斷爲兩截的鋼刀,心中都不禁訝異,看不出這個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只見楊宗道說道:“呵呵,這只不過是我小試牛刀而已!我可是還沒有露出真傢伙呢!”說着,便將長劍放在一旁,赤手空拳地就對着這幾個大漢揮來。大漢們見了這個厲害的招式,都不敢上前接招,紛紛抱着頭,從後面溜走了。
楊宗道見了,便大聲說道:“你們幾個,在這山中胡作非爲,草菅人命,你們認爲自己還能活命麼?看來,今兒個若不是我走在這裡,還真不知道這裡要濫殺多少條無辜的生命呢!”他這樣說着,哪裡容得這幾個賊人走開,只見他一躍而去,將長劍往其中一個賊人刺去,賊人吃痛,但是還想奮力溜走,其他幾個賊人見了,口中頓時說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楊宗道便對着其中一個問道:“說,你們這幾年,在這紫山中,可是殺害了多少條人命?若是不實話實說,馬上我就將你的心肝挑出來下酒吃!”只聽這賊人聽了,戰戰兢兢地說道:“回大俠,差不過總有幾十條吧!”楊宗道聽了,心中不禁恨恨,口中說道:“哼,你們居然殺害了這麼多人的性命!你們這樣的惡人,今日我是決計不能讓你們再活在世上的了!”說着,他揚起劍,刷刷幾聲,這幾個賊人就頃刻間倒地。
旁邊的那個小女孩見了,不禁將眼睛給捂住了,小男孩說道:“你怕什麼?他們是惡人,師父是好人,他們死了,就再也不能害別人了!”說着,小男孩倒是走上前去,對着楊宗道說道:“師父,你可真棒!你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楊宗道聽了,將長劍收起,拉着小男孩的手,對着小女
孩說道:“來,我們來帶你們,見我的師兄,也就是你們的師伯了!你們的師伯可是收了四個徒兒呢!”小男孩聽了,便對着楊宗道說道:“可是,依着規矩,我們可是還沒向你行磕頭大禮呢!”楊宗道聽了這話,不禁一愣,他說道:“你這小子,倒也機靈,行,你們二人就尋個空曠之處,朝着我磕頭上幾個頭吧!磕了頭之後,咱們就算是師徒了!我會帶你們去桃雨山!”小男孩聽了,不禁問道:“桃雨山,那是個什麼地方?”楊宗道說道:“當然應該是個不錯的地方,那地方聽說一年四季,桃花都盛開着!我們要去那裡,和你們師伯的幾個徒兒,在一起習武呢!”
小男孩替你了,還是不明白,他問道:“師父,可是我們爲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難道在這裡不就很好麼?”楊宗道聽了,深沉地嘆息了幾聲,口中說道:“孩子們,你們還小,你們不懂!如今我們虞國已然是亡國的了!你師伯的那些徒兒,她們都是虞國好些大臣好些忠良的後代。他們到了桃雨山,肩負着復國的使命,是以我們去那裡,並不是去玩,而是去練習武功的!”小男孩聽了,似乎心中懂了,他問道:“那麼,師父,你現在收留了我們,是不是我們長大了也要行復仇之事呢?”楊宗道聽了,躊躇了一番,他道:“如果你不願意,爲師當然是不願意勉強你,不過你好歹是咱們虞國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若是想安穩地過日子,那麼就不要這樣做,你若是心中想着復國的話,你便這樣做!”
小男孩聽了這個沉重的話題,口中說道:“這樣啊,師父,我可是要好生想上一想,我想,還是等我長大些了再做打算吧!”楊宗道聽了,便拍了拍他的肩,口中說道:“來,這個問題以後再說,現在,你們跟我來,我來帶你們見我的師兄和你們的是兄妹們!”小男孩和小女孩聽了,便對着楊宗道說道:“師父,好!”楊宗道便帶着小男孩和小男孩和小女孩到了楊義道休息的地方,楊義道等了楊宗道許久,終於見楊宗道帶着兩個小人來了,心中不禁很是奇怪。
楊義道問道:“師弟,這兩個孩子,是怎麼回事?”楊宗道聽了,便將方纔在這紫山中,遇到這幾個賊人,將這兩個孩子救出的事情,說了個遍。楊義道便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現在,你已然是將這兩個小人,都收爲了徒兒了?”楊宗道聽了,點頭說道:“確實是這麼回事!他們也都知道,我們一行,是要去那邊界的桃雨山的!”楊義道見了小男孩和小女孩,又問了問他們的名字。楊義道忽地說道:“宗道,師父不是說過麼,若是師兄弟的話,名字中間以雨字排行,你看……”
楊宗道聽了,不禁說道:“好的!”說着他對着小男孩和小女孩說道:“衣兒,你就要雨衣罷,袖兒,你就叫雨袖罷!”兩個小孩子聽了師父的話,口中都不禁說道:“好的,師父,我們聽師父的!”這時,楊義道身邊的幾個小孩子,見了這個小男孩和這個小女孩,都不禁問道:“師父,她們也是我們的師兄和師姐麼?”楊義道見了,便說道:“嗯,他們比你們都大幾歲,你們自是應該叫一聲纔是啊!”楊義道身邊的四個孩子聽了,便對着楊宗道身邊的孩子道了幾聲,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融洽起來了。楊義道和楊宗道互看了幾眼,口中說道:“師弟,既然這山中的賊人已經除掉了,咱們就還是快些趕路啊!”說着,便對着幾個孩子說道:“孩子們,咱們還是快些趕路罷!”
從紫山到那桃雨山,自是還有數百里的路程,這些小的孩子,自是都走的非常的累,當然楊宗道和楊義道二人,還是沿途抱着這些孩子走了不少的路,一路上悽風苦雨的,其中辛苦自不必說。輾轉走了一個月,六個孩子並着二個大人,終於到了歸一道長口中所說的桃雨山。
這桃雨山可就也算是塞上了,不過風景卻是比江南還要美麗上幾分,楊宗道看着這堪比江南的風景,口中對着楊義道說道:“師兄,看來我們一路幸苦而行,現在總算是到了!”說着,倒是更興致勃勃了,楊義道的心卻是複雜起來,他對着師弟說道:“師弟,既然我們現在有了安身之地了,那麼我們就要趕快去尋師父口中所說的鐘琴劍譜啊!”楊宗道聽了,更是重重地點點頭。
這六個孩子到了這桃雨山中,卻是開心的不得了,此處不是江南,不是虞國,天高氣朗,遠處就是碧綠的草原,桃雨山的山脈不高,極其平緩,漫山遍野開放的是芳香四溢的桃花,而且是終年不落的。楊義道此時已經改名爲無相子了,而楊宗道也已經改名爲無塵子了。他們在這裡,搭建房舍,修理院落,儘量給這六個孩子一個好的居所。不知不覺,時節已經到深秋了,這塞上的狂風一起,天兒也不禁冷了。不過匪夷所思的是,反正這裡的桃花還是盡情開放着。楊義道見了這幾個孩子在辛苦練功的身影,見了不禁心中是大爲安慰。
他笑着說道:“師弟,時間是過得真快啊!看來,師父說這裡是個安逸可以練功的地方,倒是一點沒有說錯啊!”可是楊宗道聽了,心中卻不禁黯然起來,他說道:“是啊!可惜師父已經長眠於地下了!再也看不到了!”想到李元英,楊義道的心不禁又沉重了起來。楊宗道口中幽幽說道:“師兄,不知若子師妹去了薊州有多久,怎麼竟是沒有一點回音呢?”
楊義道聽了,心中更是想着杜採頻,一晃數月時間過去了,只怕她已然和那李元英成了親了罷,這女人的心啊,真是海底針,變得可真是快啊!現在的他,離開她已經有快半年了,不過她始終是沒有回來!無塵子便問無相子:“師兄,咱們要不要去找找,我的心中,真是不放心啊!”
可是無相子,不過還是個二十四五的年紀,可是經歷了這番國破家亡,容顏已然是有說不出的滄桑了。他感慨地對着無塵子說道:“呵呵,師弟,這要回來,他們也早該回來了!”他卻不知,此時的杜採頻又是另一番際遇。話說她存了暗殺李元英的心之後,一直跟隨李元英去了薊州。李元英對她卻是存了另一番心思。
到了薊州之後,果然李元英因功勞最大,被封爲鎮南大將軍,李元英自是得意非凡。他對着杜採頻說道:“採頻,你瞧,你跟着我可是沒有受苦罷!這該做到的,我可是都爲你一一做到了,怎麼,現在是你履行自己的諾言時候了!”杜採頻聽了,卻假意說道:“嗯,我的心中卻是一直記得,你不就是要我嫁給你麼?”李元英聽了,心中自是大喜,他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也就不要兜圈子了!既然你未嫁,我未娶,那麼我們就尋一個合適的時辰,將喜事給辦了吧,辦了喜事,你就是我堂堂鎮南大將軍的夫人了!”李元英卻是哈哈大笑。杜採頻便道:“好啊,只聽你的吩咐!”
李元英決意要將自己的親事給大辦,可是杜採頻卻主張只要辦個簡單的儀式就行了,李元英扭不過她,只得同意了,到了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李元英看着打扮一新的杜採頻,神情是更爲盪漾,他舉過一杯酒,對着淺笑盈盈的杜採頻說道:“採頻,來喝上一杯酒!”
杜採頻看着李元英幽幽的目光,可是不知他的心中想的是什麼鬼差事,當下不知就裡,一口酒下了李元英遞過來的酒。李元英在一旁,慢慢看着杜採頻終於喝下了酒,目光中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之色。杜採頻在喝光了李元英遞來的酒之後,心中還在幽幽地想着,待會,自己就和他是圖窮匕首見了。因爲她的懷中,可是藏着一把鋒利的短劍。只要李元英想行什麼不軌的舉動,那麼這把利劍,就會插上他的胸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