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採頻聽了,便譏諷說道:“李元英,我看你自己就是在胡思亂想吧!你和我大師兄比,能比得上麼?論武功,論才華,論人品,你根本既是遠遠地不及他!”李元英聽了,更是怒不可遏,他大聲說道:“杜採頻,你會後悔的!現如今的我,已是整個蒼國的紅人!這行大運的還在以後的!可是那楊義道,不過是個喪家之犬而已!現如今,虞國已然被滅,採頻,不如你還是跟了我罷!我答應你,那楊義道能顧爲你做到的,我李元英也同樣能爲你做到!”李元英倒是信誓旦旦起來。
豈料,杜採頻聽了,卻是笑道:“呵呵,李元英,你認爲這個可能麼?我的心中,可是從來只有我大師兄一人!”李元英聽了,便道:“我知道。但是你以後跟了我,可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會讓你過上人人都羨慕你的生活!那……楊義道,已然是過了氣了!”杜採頻聽了,不禁說道:“是麼,我竟然不知道,你心中竟然是這樣的看重於我呢!”說着,倒是高深莫測地大笑起來。
可是,一旁的杜若子聽了,心中卻是莫名的惆悵,看來,自己的姐姐,真的和大師兄,是情義深重了。她的心中是更加地黯然起來。杜採頻現在有意放鬆李元英的警惕,想了一想,便道:“其實……這也不是不可能啊!”李元英見杜採頻竟然這樣說,心中不禁是又驚又喜,他大聲說道:“採頻,只要你能和那楊義道解除了婚約,一心一意地跟着我,我發誓,我便……”
杜採頻聽了,不禁說道:“你,你就當是怎樣?”李元英見了,前面體力不支的歸一道長,口中說道:“我便……放了歸一!你看這個可是如何?”他倒是真的放下了警惕之心,問詢着杜採頻來了。杜採頻聽了,當下在心中是冷冷一笑,這個李元英,當真是不死心啊!她也是沒有心思來逗他了,當下便直白說道:“可惜啊可惜!”李元英聽杜採頻口中,又說出可惜二字,因此這心中倒是不禁懸了又懸,因此他趕忙問道:“採頻,可惜什麼,你有話,可以儘管說出來!”
杜採頻嘆了口氣,對着眼前的李元英說道:“可惜我杜採頻這一生,始終不會選着認賊作父之人!李元英,你忘了自己是虞國人麼?你忘記了虞國皇帝對你寄予的期望了麼?你如今的行徑簡直是令我寒心!你……你卻還是做這樣的癡心妄想!哎……我真是不知該殺了你呢,還是……”李元英聽了,心中不禁惱羞成怒,他大聲說道:“好,很好!你是始終不願意跟着我,是不是?你的心中,就是楊義道!好,你不如我所願,我便也不如你所願,我即刻就命人殺了那楊義道!”李元英是狠狠說道。
這話說的,杜採頻心中可是大大一驚,現在還不是激怒了這賊人的時候!因此她便假意說道:“不過,我知道你始終是對我一片真心,我覺得我應該考慮一下你的建議!雖然你認賊作父是不假,不過拋去了這些,我得承認,你待我倒是一向極好的!”李元英聽了杜採頻這話,一顆已經墜入谷底的心,便又再次甦醒了來。他不禁笑道:“採頻,你知道就好!”
當下杜採頻看着師父,已經漸漸支撐不住了,而自己卻在這裡和李元英說着大段大段的廢話,她不禁將計就計,開口說道:“李元英,只要你放了我師父,我便願意考慮此事?”李元英聽了,不禁笑道:“真的麼?採頻,這話是你說的,可是要算是才行啊!”杜採頻聽了,便假意一笑,口中幽幽道:“只要你放了人,我說話便自然是算數的!我的爲人,想必你是清楚的!”李元英聽了,便點頭而道:“好!採頻,我就信你一次!不過,歸一道長走後,你要答應留在我的身邊,去和那楊義道斷交!”李元
英可是多留了個心眼兒。杜採頻聽了,還是淡然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放了我師父!”
李元英聽了,便將心一橫,對着遠處的那些士兵們,大聲喝道:“你們停下,讓道長離開便是!”士兵們聽了大將軍這話,一時不知是何意,只是還遲疑着不肯住手。杜採頻見了,心中可是急了,她對着李元英道:“李元英,難道你要反悔了麼?”李元英看着杜採頻急的越發緋紅的臉龐,不禁說道:“好,我信你一次!”說着,便躍馬前去,對着手下的士兵們說道:“本將軍的命令,難道你們還不知道麼?還要本將軍再說一次麼?我命你們停下,讓道長離開!”
這聲音說的是如此之大,以至於歸一道長也聽見了,他不禁緊蹙了眉頭,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李元英還改了狼性不成?可是看着李元英神情這樣認真,倒是不能不信他的話。這時,他看見了自己的徒弟杜採頻的眼睛,那雙眼睛很是複雜,歸一道長心想,莫不是這李元英願意放了他,是因爲採頻和他說了什麼不成?可是面前的這些士兵們,終究還是停下手不打了。
遠處,杜採頻便對着師父遙遙說道:“師父,你先走罷!”歸一道長待要上前,只見李元英卻對着他笑道:“怎麼,道長,我打發慈悲之心,讓你走,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倒是不走了?”歸一道長本就是虞國的武林星宿,今天受了李元英這樣的侮辱,心中已是非常之生氣。當下他便道:“不錯,本道長就是不走了!”
杜採頻見自己的師父,竟然在這個時候,發出自己的牛脾氣來了,她真是又急又緊張,忙忙對着師父說道:“師父,你還是走吧!這裡,有我和若子!你身上受了重傷,還是趕緊起回去療傷吧!”杜若子也是趕了來,她看了看師父,不禁說道:“師父,你走吧!”歸一道長聽了,便看了看自己的這兩個徒兒,口中說道:“好!料想這賊人,不會取了你們的性命!可要好生當心纔是啊!”說着,他便看了看遠處護着孩子的楊義道,口中囑咐道:“那些孩子,你們也要安置妥當纔是!爲師先走了!”
李元英看着他走遠,不禁哈哈一笑道:“哎……想不到堂堂的虞國武林至尊,竟也在我面前落得這一副慘敗的模樣!這可真是令人想不到啊!這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想不到,我李元英也有鹹魚翻身的一日!”說着更是得意起來了。他看了看杜採頻,口中說道:“怎樣,採頻,我可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罷!現在,是到了你該守信的時候了!你要知道,今天我放走了這歸一道長,失去了一個極好的晉升的機會,本來,我要是生擒了歸一,蒼國皇帝可是要給我一個大大的獎賞的!採頻,你拿什麼來補償我呢?”
杜採頻聽了李元英的話,不禁說道:“哦,我方纔不是已經說過了!我跟你走,你放了我師父,現在你已然放了我師父,我當然是要新手我的諾言了!”其實此時的杜採頻心中想的很簡單,她假裝答應了李元英的要求,伺機而動,有機會,就殺了這賊人,爲國除害!
她將這個想法,想告訴自己的妹妹,請她去和遠處的楊義道說一下,待時機成熟了,她就會回來和楊義道見面!因此她着李元英說道:“我知道,你待我一向深情!其實我心中也是感激的很!只是礙於我和楊義道已然定親了!現在,你要我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事情,我還要和自己的妹妹先交代一下!這總是可以的罷!”李元英聽了這話,心中不由很是喜歡,當下他便整頓了紀律,口中說道:“行啊,你們是姐妹,如今你要跟着我,一路回到蒼國去,我知道你心中當然是不捨的!不過,你儘量長話短說,我可沒有這許
多的時間!”
杜採頻幽幽地看了看遠處的楊義道,不禁問李元英:“其實,我還有一個要求,只是不知你能不能答應?”李元英聽了說道:“什麼事,但說無妨!”因此杜採頻便慢慢說道:“我想……請你將楊義道和那些孩子都放了!他們的父母已然都不在了人世,他們不過是寫孩童,根本就不足以對你構成任何的威脅!是不是?莫不如……你就先將他們都放了,行不行?”
李元英聽了這話,可是深深地看了杜採頻幾眼,口中說道:“採頻,今天我可是給了你天的的面子了!放了蒼國皇帝要的歸一道長,我已然是爲了你,而錯失過一次機會了!現在,你要我放了楊義道?我可是做不到!”李元英這樣說。杜採頻聽了,心中不禁着急了起來,口中說道:“好吧,只要你能即刻放了楊楊義道和那些孩子!我便發誓,此生只嫁給你一個人!”李元英聽了,心中不禁一陣激盪。
他怔怔地看了看杜採頻,口中說道:“採頻,你這是在發誓,你說的可是真的嗎?”杜採頻這話說出了口,可是連杜若子都聽住了,她怔怔地問着自己的姐姐,口中說道:“姐姐,你說的是真的麼?你當真是不要了大師兄了,而要和和賊人在一起麼?”
杜採頻聽了這話,爲了讓杜若子放心,因此便假惺惺地說道:“什麼賊人啊,李元英日後可是你的姐夫了!自己的姐夫,你以後可是要學着尊敬點纔是!”可是杜若子聽了,心中是更加納悶了,她不禁問道:“可是,姐姐,你這些話,到底是真還是假啊!”
杜若子聽了,便假意說道:“傻丫頭,這話說的,我當然是說的真的!難道姐姐還會騙你不成?”可是杜若子聽了,心中是更加疑惑了,她大聲問道:“爲什麼?姐姐這麼快就變卦了?你方纔不是還口口聲聲地要和大師兄在一起的麼?現在,你怎麼這樣快就又答應了他了?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姐姐要幫着大師兄,所以要這樣說啊!”
哪裡知道,杜採頻聽了,口中只是說道:“傻丫頭,我纔不是爲了要幫着大師兄呢,當然你也可以這樣說!反正你也是看見了,如今虞國已經被滅了,想重新再起,可是難上加難!而李元英正是後起之秀!他看準了形勢,今後,一定會在蒼國大紅大紫的!呵呵,咱們還說什麼虞國蒼國的啊,反正這天下如今都已然是蒼國的了!咱們得找個屋檐!纔好乘涼擋風啊!”
杜若子聽了姐姐的話,口中不禁說道:“姐姐,你變得可真快!”可是杜採頻這番的假戲,在李元英看來,卻是足夠真誠,是以他心中已然都快要相信了她了。他反而對着杜若子說道:“若子,你可是沒有你姐姐聰明啊!這也是我看上了你姐姐的緣故!是啊,如今虞國已經不在了,這整個天下都是蒼國的了!復國既然是什麼指望也沒有,倒是可以給自己尋個上好的大樹纔是啊!”
杜若子聽了李元英和自己姐姐的話,心中簡直是不敢相信,她恨恨地說道:“你們……姐姐……”杜採頻看了看李元英的臉色,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笑道:“妹妹,來,姐姐再和你好好說以說與!”說着,便強拉着杜若子走到一邊。她對着李元英道:“等等,我來勸勸我妹妹!她就是這樣一個擰丫頭!”杜若子看着自己的姐姐,到了一處偏僻處,杜若子苦澀說道:“姐姐,你知道嗎,那邊的大師兄,可是不知道你變心了呢!他還在那邊看着你呢!”說着,自己倒是忍不住朝着一旁的楊義道看着。杜採頻見了遠處深情朝她看着的楊義道,心中轉過深沉的嘆息,說道:“你和傻丫頭,我不過就這樣一說,你知道,我方纔那樣說哦,完全都是爲了騙那李元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