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下我的手臂,突然問:“你是南宮家的人?”
敵人當前,我抵死不認:“什麼南宮家?南宮家哪裡比得上我明四家!沒有聽說過!”
那人果然懵了:“你真不是南宮家?”
“不是!”我舉起手臂。
他輕易壓下我的手臂,笑笑:“小丫頭想要騙我?被你騙,我還要道上混嗎?若你不是南宮家的南宮透,怎麼用南宮家的功夫!”
我原來還出名着:“我是南宮透,你怕了吧!”
“哈哈哈!”那人仰天哈哈,爽朗的臉孔,爽朗大笑,放開我,晶亮有神的眼神看着我,彷彿看着一件稀奇的寶物,他又自來熟地拍拍我的肩膀,說:“當年南宮家的女嬰孩居然長得那麼大了,有模有樣,不比你娘差啊。十幾年了,哎,難得的是:我還保持着年輕,有着當年的英俊瀟灑……”
呃~~(╯﹏╰)b,哪有人厚臉皮到自己稱讚自己的。
我裝着嘔吐給他。
那人摸着下巴粗短的鬍渣子:“丫頭,你認不得我無關係,當年你才一隻貓兒那麼大,剛出生,夾在我的胳膊下面。”
我呃,無比惡。
天打雷劈,我是認識很多人,但是我真的不認識他!
“你娘現在可好?”
“你認識我娘?你是我孃的——”
我再次驚訝。
那時候我娘黃花閨女,大着肚子,千里尋夫,我外公外婆早把她逐出家門。鄉下人家雖然不認識幾個字,但是那臉皮子卻極其重要的。即使我娘後來風風光光被太皇太后賜婚,我外公外婆都給她吃閉門羹。我娘又是沒有恆心的。那麼多年,親戚們都完全斷了。
不是我的親戚,那麼,不會是我孃的舊**吧?
那人很快就解開謎團:“當年我們把南宮小姐綁架回來,教訓一下你爹南宮崇俊,順便要些銀子花花。南宮崇俊擺不平,還是你娘把你救下來的。你娘確實是好樣的,居然對着我天門池的十八兄弟,面不改色,兇悍有力。怎麼看她都是帝都千金小姐嬌滴滴,爲了你這親生孩子,變得兇悍如老虎。這樣我就認識你娘。可惜她已經嫁給了南宮崇俊,真的可惜啊,你娘這樣的大美人、這樣的能幹漂亮,居然嫁人了。害得我獨身到現在。所謂曾經滄海難爲水……”
我滿頭都是黑線。
我想說,喂喂,你對着人家孃親吟什麼“除卻巫山不是雲”呢?
他口中的“大美人”是我娘嗎?
我娘是大美人?
原諒我,我太驚悚了!
好像我三更半夜剛剛脫衣服躺下,關燈,突然有陌生人在我的耳邊說鬼故事;又好像我回到家裡,突然聽見下人恭喜我娘懷孕了,而且孩子是我爹!!!
我覺得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丫頭,見面禮,給你!”那人把東西拋給我。
我接住,一看,是那烏黑黑的戒指:“什麼東西,我不要!”
“這纔是寶,這小東西可換一座城!”
“不會吧?”
“官兵到,丫頭,我先走,咱有緣後會有期!”
“等,等——”
我還沒有知道他的名號,他已經閃了。
外頭殺得昏天暗地,日月慘淡,血腥夏風,晨曦一線,妖怪鬼魅全部無所遁形。城御四方軍,黑壓壓的一片,直接把山寨給夷爲平地。
我擔心南宮澈——至少我應該把劍給他,將軍需要寶劍,是不是。
我看到南宮澈的時候,他正站在一棵大樹下,望向側邊。
“大——”我正要叫他。
南宮澈望着的那方向,有個身材苗條的粉衣年輕女子,聲若黃鶯清脆柔,正撲到了,南宮澈的懷裡。
——————漫說————————
小Q筒子,三更,漫沒有食言吧……累死我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