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滅的打坐修煉,一療不了傷,二增加不了修爲,他就是擱那枯坐着。
每天讓力量在身體裡到處轉一轉,這是維持狀態的一種手段,若不如此,力量一直沉寂,等到用的時候,身體很可能會對力量生疏,從而影響發揮。
若是決定生死戰的時刻,這樣就完蛋了,差一絲一毫,死的都可能是自己,換言之,若強一絲一毫,都有可能死的是對方。
所以,修煉之道不能懈怠,哪怕是不能增長修爲,也要維持住狀態。
業精於勤,荒於嬉,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勤學苦練,未必能提高,但最起碼還能保持住一個水平,一旦荒廢了,分分鐘就可以回到解放前。
兩天時間,眨眼而過,吞滅每天一頓飯,日子也很是規律。
第三天,吞滅結了房錢、飯錢,一共結了七百兩,找回了九千三百兩,吞滅總覺得那掌櫃的是不是給他打折了,他在這裡胡吃海喝了三天,又住了三天上房,一萬兩銀子居然還剩下了九成多,這店家真乃良心店家。
吞滅沒問,也沒客氣,找多少拿多少,當他又去布料店結了八百兩衣服錢的時候,吞滅便感慨,這世上還是良心的店家多啊。
十二套衣服,算上身上穿的一套,一共十三套服裝,三天工的工程,一共纔要了他八百兩,算上吞滅之前兌換的兩千兩現銀,一萬兩銀子又找回了七千二百兩。
找銀拿在手裡的時候,吞滅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兩萬兩銀子,這麼經花?
他這三天多來,一直好吃好穿,不曾有任何節儉,到頭來兩萬兩白銀,連十分之一都沒花下去,那他若節儉一些,是不是富甲一生的一條財路就要出現了。
吞滅已經看到了,那條他腰纏萬貫,卻摳門吝嗇,一生是富甲之人的康莊大道。
吞滅記得他當年到天絕帝國時,也買過衣服,當時可是一套衣服就跟他要了一千兩銀子啊,那時他也不懂,如今看來,是不是那個時候讓蒙了。
可老馬沒說過啊,吞滅也想不清楚,不過這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吞滅只是有點兒不解,有點兒感慨,感覺這大陸物價忽高忽低的,也沒個準樣子,當真讓他有時候有點兒不知所措。
不過這都是細枝末節,吞滅有錢,他如今身懷六百萬兩黃金的鉅款,對他來說,只要能解決事情,這幾千上萬兩白銀太不是問題了。
他是不富則已,一富就暴富,相比起來,一個子兒都沒有的時候纔是他難受的時候。
結清了所有的欠賬,日頭升高時分,吞滅出了西城門,一路往西南方向而去。
白天趕路,晚上休息,吞滅日行五萬裡,腳下山川河流,一晃而過,他如今的速度,和他馬爺爺當年也有的一比。
他的確站在了大陸之巔,天下之大,何處都可去。
棲身荒野,進城改善,一路上那點兒小波折,攔不住吞滅的任何腳步。
沒有一個像樣的魔獸,能出來跟吞滅蹦噠蹦噠,也沒有一個像樣的寶物,能讓吞滅去多看一眼,更沒有一個有花樣的人,能讓吞滅覺得有點兒意思,他就這樣一路無趣的天天趕路。
荒山之中的那幾只小貓小狗,連吞滅一指頭都接不住,它們的魔核,吞滅真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吞滅想着,好歹再出一隻定天猿也好啊,怎麼也能讓他砸上一拳,或者狼靈兵刃也行,讓他再看看狼兵戰陣。
只可惜,他已經經過了數處荒山野林,卻連一個能入眼的都沒有。
那幾株可憐巴巴的千年藥材,對吞滅來講,還不如一頓酒菜來的實際,那幾個攔路的也是,總是那套說爛了的臺詞,好歹也直接上來砍他吞滅一刀啊,也算有點兒新意。
“……”
兩個月後,吞滅來到了聖母山腳下。
他到達了目的地。
站在山腳下,吞滅的感知一路向着山頂而去,他的感知力包圍了整座山。
在天母面前,吞滅無所顧忌,顧忌也沒有用。
然而,感知力傳給他的,卻是一片死寂,除了半山腰上的那些弟子,天母所在的山頂,沒有任何的反應。
天母能避過他的探查,吞滅並不意外,畢竟天母的實力在那裡,頂他十個吞滅都不止。
但好歹吞滅現在是來做客的,沒必要這麼不歡迎吧。
吞滅騰空而起,向着山頂而去,歡不歡迎,他都來了,他纔不會客氣。
滿是積雪的聖母山頂,吞滅落下了身影,天母的那座宮殿,就在他的面前。
殿門緊閉,吞滅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
這麼近的距離下,天母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就算她比吞滅強,可吞滅都到她殿門口了,她連看都不看一眼麼。
沒有波動,沒有探查,還是說她已經比吞滅厲害到了這種程度,已經探查完了吞滅,吞滅卻沒有一點兒感覺。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天母再強,她也是人,人只要起念頭,就不可能沒有任何動靜,尤其是在吞滅感知力全開的情況下。
難道說天母就這麼自信麼,吞滅好歹也是一個九層聖將境的絕世強者,她就不怕吞滅突然偷襲麼。
她連防範都不防範,任憑你任何東西來,我連看都不看一眼,天母真就強到了這種無所畏懼的程度了麼?
向着殿門走去,吞滅準備進去去問個究竟。
若當真是如此,那他的心態和天母比起來,可是差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