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這樣做麼?你確定?”我微微頷首,同樣也將自己的武器個拔出來做好了準備。
空氣中的氣氛在這個時候變的有些凝固,他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看着我,我能夠察覺到他審視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
就算是他在怎麼警惕,這個時候也已經太遲了。
我對他威脅的話語,看起來起到了一些作用,讓這個傢伙多少變的理智起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這也沒有辦法掩蓋住他對於自己實力的自信。
“那麼就來吧,您一定是天際城的某位大人物吧?”他語氣似乎透露出一股嘲諷的意味。
想不到他居然是一個聰明人,能夠看出我的身份。
“既然這樣,看起來我就可以這樣省去很多麻煩了,這位大人,爲什麼要跟帝國最對呢?”他說着這番話。
雖然可笑,但是這卻也是是他最後的掙扎了。
“跟帝國作對?不,事情可不是我首先挑起來的,是帝國想要找我的麻煩你明白麼?”
我跟他解釋說道,在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僞裝了。
他和我都已經知道了彼此之間的身份,繼續隱瞞下去,對誰來說都沒有意義,倒不如開誠佈公的談談。
這樣,通過對話,雙方說不定還能達成更多的共識呢。
我抱有着這樣的幻象,才接下了他的疑問跟話茬,只是這似乎是我想的太美好了。
“帝國跟你們這種未開化的野蠻人談條件?真是笑死人了。”他語氣當中毫不掩飾自己那嘲諷的意味。
顯然,這個傢伙可以說的上根本看不起我。
對於帝國而言,他們是一個強大的國家,有着強大的軍隊,甚至是文明,而對於北方領域來說呢?
這裡除了常年的陰雨,一無所有,人類在這個裡跟魔獸和惡魔戰鬥。
女巫在這裡暗算着可憐的農夫,像他這樣的騎士老爺們如果不是爲了尋求財富,怎麼會踏上這塊土地?
每當春天來臨,天氣回暖,雨水就會在起伏不平的地面上堆積。
久而久之,那就形成了一片在地上從未標註過的臨時沼澤,表面上看上去與周圍的土地無異。
但是當人們真的纔上去了,並且陷入到泥坑當中,就會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噩夢了。
陰冷而又潮溼,到處都是爛泥,這可說不得上是什麼好地方。
每個生活在這裡的農民都成天擔驚受怕着,所以稍微感覺到危險,這些農民們就會拿起自己的農具奮起抵抗。
在這裡,指望別人幫助自己,那隻不過是愚蠢的幻象罷了。
然而帝國的臣民們卻早已經習慣了歸順與帝國的統治,鄰里之間就算互相有着矛盾,一般也會交給當地的治安官去解決。
但是對於這裡的農夫來說,既然你想要拿走我的東西,並且不願意支付一個子。
那麼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拿起自己的武器,砍向那些‘土匪’的腦袋。
這彪悍的民風,是他們習慣的自由世界下所建立起的規則。
但是對於帝國而言,他們並不喜歡這種民風,因爲這對於帝國而言,更像是一種蔑視。
蔑視帝國的暴力組織,那麼下場只會有一個,被征服,或者被毀滅。
這也就是這位騎士口中所說的野蠻。
我無奈的用手中的長劍敲打着地面,原來這就是他認爲的東西啊。
再度看着他,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難道這種野蠻是你不願意看到的麼?”
他似乎從我的話語之間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於是這個傢伙轉動着自己的劍鋒說道。
“說那麼多東西,有什麼用呢?”
他意識到,繼續將這無所謂的爭辯繼續爭執下去,那麼他終將會落敗。
所以在那之前,他決定放棄這個話題。
“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我微微揚起自己的嘴角,冷笑着看着他。
既然他想要動手,那麼就動手好了。我還不會因爲他在我眼前斬殺了一個惡魔的爪子,就因此畏懼。
“那就讓我們更公平一些,讓我一個人來對付你好了。”說着我向前一步站了出來。
這一次我壓根就沒有想要讓艾維動手。
“你就在這麼自信麼?”他扭動自己的手腕,從攻勢轉化爲防守的姿態。
看起來他像是通過這樣的手段,就能夠提高警惕似得。
然而對於我來說,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姿態,事實上都沒有什麼意義。
我放鬆着自己的身體,就是拎着自己的武器向前衝去。
這種姿態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破綻百出,只要他的速度足夠快,就可以一擊奪走我的性命。
但是之所以我敢這樣站在他的面前,那就因爲我已經有着絕對的自信,我相信他沒有任何辦法戰勝我。
“我原以爲,你不會這樣做呢。”他冷哼道。
對此,我僅僅只是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難道還不出來麼?應該不止只有你一個人吧?”
我的目光越過了他的肩膀,看向他的身後。
就在這個傢伙的身後,有着一個更加強大的存在,他一隻躲在黑暗之中,腳步從未移動分毫,就連呼吸聲都壓到了最低。
但是在尼伯龍根之中,我還是輕而易舉的感覺到了他的存在,他的魔力就像是一團熾熱的烈火一樣。
“我說的可不是對付你一個人,而是你們兩個人啊。”
說着我擡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指向了黑暗之中。
在我眼前的這個騎士愣住了,看起來他根本沒有想到,我居然會發現他身後的法師。
在準備對付我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應對的策略,並沒有讓自己的法師同伴暴露出來。
這樣的話,再真正遇到麻煩的時候,這位法師就可以在暗地裡釋放出致命的魔法攻攻擊了。
他們的計劃是不錯的,只是很可惜,他們遇到了我。
黑暗之中傳出了一聲輕輕的嘆息,然後那個法師走出來了。
她穿着魔法議會標誌性的繁美長袍,這令我忍不住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魔法議會在這個時候,已經個擺明了帝國穿一條褲子了麼?
我看着眼前的這個女魔法師,一時間心中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她在走出來之後,隨即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然後詢問道“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段發現我的?”
對此我的回答是微微一笑,然後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