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攸蟬這一舉動太過突然,驚到了所有人,尤其是煌若淵和葉楚璃,直接目瞪口呆。
領頭舞姬側躺在地面,臉色慘白,額頭盡是虛汗,雙手用力按着被踹到的部位,咬牙忍着劇痛。
夜攸蟬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黑着臉走近領頭舞姬,居高臨下的怒目而視。
“起來,跪下。”夜攸蟬一字一頓的咬着,惡狠狠的勁兒很明顯。
領頭舞姬不敢不從,只能忍着腹部劇痛,爬起來跪在夜攸蟬面前,纖細白嫩的身體有些瑟瑟發抖,看起來有幾分惹人憐惜。
不過很可惜,夜攸蟬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擡起頭,看着本宮。”夜攸蟬冷冷的命令。
領頭舞姬渾身一僵,遲遲沒有動作,夜攸蟬就擡起腳晃了一下,嚇的領頭舞姬立馬擡起頭,眼神十分慌亂的與夜攸蟬對視。
“是誰給你的膽子?”夜攸蟬的眼眸冷冽,透着一股危險,眼神甚至隱隱的有些猙獰。
領頭舞姬被夜攸蟬盯的渾身發冷,明明是一位素麗可愛的人,但卻不知爲何,此時此刻卻給她、給其他人一種可怕恐怖的感覺,周身氣息都發生了改變,就像是盛怒的修羅一般。
“……奴……奴婢不知皇后娘娘所爲何事。”領頭舞姬雖害怕非常,但好歹保留着一點理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皇后娘娘,何必這麼生氣。”湫貴妃起身款款走過去,準備做一做和事老。“這舞姬可能只是傾慕皇帝陛下的威嚴,一時情難自禁。”她臉上帶着端莊嬌媚的笑意,彷彿是在說一件非常不重要的小事。
可是湫貴妃不知道,她這句話算是成功的得罪了夜攸蟬,也成功的徹底激怒了夜攸蟬。
“湫貴妃,這是本宮的私事,你閉嘴。”夜攸蟬兇惡的瞪一眼湫貴妃呵斥道。
突然被當衆呵斥,湫貴妃臉上有些掛不住,心裡對夜攸蟬不滿起來,言語態度自然也就張狂了一些。
“皇后娘娘,不管怎麼說,這裡都是巫咸國,您這樣肆無忌憚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您貴爲賓客,但再貴,也只是賓客。”湫貴妃保持的笑意,但這笑意開始有些虛僞,言語也開始充滿暗示。
湫貴妃的話並沒有什麼技術性,所以煌樞剡聽的清楚,巫錚聽的也清楚,不過兩人都沒有要做些什麼,或說些什麼的意思。
夜攸蟬沉默的握緊拳頭,墨色眼眸開始泛着紅光,沉寂許久的第二人格難得的跑了出來。
“本宮就是喜歡肆無忌憚,你能怎樣?”夜攸蟬轉頭看向湫貴妃,充滿挑釁的笑着。“這狐狸精找死,敢當着本宮的面,勾\/引本宮的男人,湫貴妃,你說這是不是找死呢?”畫面突轉,她開始非常和煦的問着湫貴妃。
畫風轉的太快,湫貴妃完全沒跟上節奏,只能一愣一愣的點點頭。
“湫貴妃都說是了,你還想狡辯嗎?還是說……你想說本宮的眼睛是擺設?”夜攸蟬一把捏住領頭舞姬的下巴,用力的晃了晃。
其他舞姬害怕的不行,早已紛紛跪下,連頭都不敢擡,生怕衝撞了夜攸蟬。
“霸氣啊!”葉楚璃深深的佩服着,讚歎着。
“你覺得這情況該怎麼收場?”煌若淵比較關心這個。
“那舞姬死定了。”
“怎麼說?”
“這你都看不出來?”葉楚璃鄙視的看一眼煌若淵。“怪不得你至今單身,太不懂女人心啊!現在的情況多明朗,就算巫咸國君饒舞姬一命,娘娘也會賜她一死。”
“單身和賜死兩者間有什麼關係嗎?”煌若淵微汗,深覺葉楚璃就是在報復他不肯說二皇子下落的事。
湫貴妃有點懵啊!她不是和夜攸蟬針鋒相對來着嗎?她不是想給夜攸蟬一個下馬威來着嗎?爲什麼她現在會莫名其妙的和夜攸蟬站在統一戰線?而且她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怎麼站的。
“皇后娘娘饒命!”再也無法承受壓力的領頭舞姬咣噹一聲額頭觸地,不用看也知道定會紅腫一片。“是奴婢鬼迷心竅,是奴婢罪該萬死!還請皇后娘娘饒命!”哭喊着,她再次給夜攸蟬磕了一頭。
此時此刻,領頭舞姬是什麼優美優雅形象都不復存在,哭的眼淚鼻涕直流,渾身都在顫抖,毫無形象可言。
“饒你一命?可以啊。”夜攸蟬勾起脣角,笑的十分陰險。
“真……真的?”領頭舞姬有些不敢相信的擡頭看向夜攸蟬。
“當然,本宮向來一言九鼎。”夜攸蟬微微一笑,和平時那燦爛直率的笑容截然不同。“不過你要告訴本宮,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去勾引樞剡哥哥。”她依舊輕笑着,那笑容看似很和諧,但實則充滿危險性。
夜攸蟬的手指輕輕滑過領頭舞姬的臉頰,鼻尖,眉眼,領頭舞姬懼怕的全身僵硬。
“你若是不說,或者欺騙本宮,本宮就親手挖了你這雙會勾人的眼睛。”說着,夜攸蟬特地在領頭舞姬的眼睛上點了點。
現在的夜攸蟬有兩個特點,一是猙獰,二是狠辣,而這兩點她會習慣性的隱藏在看似平和的笑意後,所以她的笑容纔會看起來很恐怖。
夜攸蟬現在雖是第二人格主控,雖猙獰又狠辣,但她的腦袋卻非常清醒,這領頭舞姬有可能真的是傾慕煌樞剡,但她絕對沒膽量明目張膽的勾\/引,絕對不會做的那麼露骨,肯定有人給她撐了腰,或者是許諾了些什麼。
夜攸蟬沒真的指望領頭舞姬能明確的說出是誰,大概給個方向,就不難猜到是誰。
話說,她心裡已經有了重點懷疑對象。
“皇后娘娘!您未免有些太狂妄了!這裡是巫咸國,自有巫咸國的律法在,再說這位舞姬只是傾慕於皇帝陛下,算不得犯了什麼大錯,您這樣是不是有些太小肚雞腸了?!”湫貴妃很是憤怒的指責着,質問着。
“狂妄的人是你吧。”夜攸蟬目光如刀刃的看向湫貴妃。“你只是小小的貴妃,本宮是煌羅王朝皇后,有意見也應該由巫咸國君提,而不是你這種小貨色。”
“你……”
“湫貴妃,你退下。”巫錚冷眼掃過湫貴妃,打斷她接下來的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