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更明顯,龍蒼薄不是來開戰的,而是來證實的,通過夜攸蟬,他已經確信,不管是夜攸蟬還是煌樞剡都非常特別,或許正是因爲這份特別,才導致他一次次輸給煌樞剡。
原本龍蒼薄只是對煌樞剡有興趣,但現在,又多了一個夜攸蟬,龍蒼薄覺得很興奮,不過除了興奮外,更多的是新計劃的產生。
龍蒼薄身上的傷很難痊癒,好不容易熬到恢復五六分後,傷勢的恢復卻猶如靜止一般,雖然他很想立即用禁術修復身體,但他卻有些擔心目前的身體狀況,無法承受禁術帶來的負擔,他不能冒險,只好另尋他法,然後他便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夜攸蟬身上。
事實證明,他的推測,他的賭注下對了,只是小小的幾滴血而已,竟然就能治癒大部分的暗傷,這是何等的神奇、何等的驚奇,他怎麼能不興奮。
“定然不是煌樞剡和夜攸蟬。”龍蒼薄笑着,眸光十分陰險狡猾。
“噗……”夜攸蟬噗呲一聲笑了,然後狠狠白了龍蒼薄一眼。“我們不是,難道你是啊。”言語用詞這麼不謹慎,想玩文字遊戲,還欠點火候。
龍蒼薄處於高位太久了,早就忘了如何放低姿態,用語言的技巧性,去套取別人的秘密。
“既然兩位不願意說,我自然不會勉強,不過若是日後民間傳出有人冒充皇帝皇后,還希望兩位不要太在意。”龍蒼薄閒庭信步的走了幾步,笑眯眯的威脅着那兩人。
“你可以去試試,沒準兒這能成爲茶餘飯後的話題。”夜攸蟬毫不在意的掏掏耳朵,毫無形象的吹了吹小手指。“我說你好歹也是窮兇極惡的大惡人,怎麼淨想一些幼稚的事。”她一副爲龍蒼薄的智商堪憂的模樣,看這裡龍蒼薄的眼神特別憐憫。
“我們是何身份,於你來說很重要嗎?你的目的並不在此吧。”煌樞剡略煩的皺皺眉,實在不想繼續陪龍蒼薄浪費口舌浪費時間。
“確實。”龍蒼薄頷首,他確實好奇,但他的目的卻並不在此。“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煌樞剡微微挑眉,這世上敢和他做交易的,除了夜攸蟬外,龍蒼薄是第一人。
“治好我的傷,我把他身上的所有隱患拔除。”龍蒼薄將煌若寒扔到煌樞剡身前,眼神十分的胸有成竹。
煌樞剡微微蹙眉,眸色不悅,這哪裡是交易,分明就是威脅。
不過現實卻有些沒辦法,他可以不在乎煌若寒的生死,但夜攸蟬卻不能不在乎,再者煌若寒是冷嬌月爲保住冷家子嗣,留在甯都皇宮的人質,種種跡象表明煌若寒非但不能死,還必須好好活着。
這煌若寒日後雖然不能成爲煌若淵的助力,但最起碼能夠成爲煌若淵的後盾,在未來的某一天,如果煌若淵遇到無論如何都解決不了的困難,煌若寒作爲廟靈山修仙者,最起碼能幫到煌若淵一二分。
雖然他有種種可以同意的理由,但煌樞剡仍然覺得很不爽,被人威脅不得不同意交易的感覺非常不爽。
不止煌樞剡覺得不爽,夜攸蟬和金眸雪狼也是一樣的,只是他們不可能看着煌若寒的身體裡繼續殘留着隱患。
“你敢威脅我。”煌樞剡眸色冷冽的說道。
“別這樣說,真的只是交易,如果不是你造成的傷實在太難痊癒,我何苦跑到你面前冒險。”龍蒼薄無奈的一笑,他覺得不只是實力被煌樞剡壓制着,就連氣勢、氣場都被煌樞剡狠狠壓制着,令他那上位者的氣場幾乎歸於零。
“我呸!”夜攸蟬狠狠吐了一口。“你還要不要臉,你受傷完全是你自找的。”
“我有我的目的,這些種種都是達成目的的手段途徑。”龍蒼薄淡淡道。
“好啊,那你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啊,讓我們知道知道你的目的有多麼偉大啊!”夜攸蟬鄙視的太高了聲音。
“無可奉告。”龍蒼薄拒絕的很果斷,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目的,不會讓任何人分享他的目的。
“好!很好!”夜攸蟬瞪着眼睛,憤怒值正在直線飆升。“樞剡哥哥,往死裡揍他!揍完我再給他治!”怒指着龍蒼薄,她笑的更加陰險狡詐,不就是想要治癒暗傷嘛,可以啊!不過要等到她心滿意足後纔可以。
“蟬蟬,你會受傷。”煌樞剡不贊同的皺皺眉。
“沒事兒,大不了就是流點血。”夜攸蟬大手一揮,毫不在意道。“怎麼疼怎麼揍!讓他好好品嚐品嚐什麼叫生不如死的劇痛。”說完,她故意看一眼龍蒼薄露出一抹冷笑,殺人有什麼好的,沒完沒了的折磨纔是最好的。
煌樞剡自然知道夜攸蟬是什麼意思,從某些角度將,他覺得夜攸蟬這種辦法也不錯最起碼能發泄發泄他們心裡的不爽。
“別猶豫,反正也要答應他的交易,我這一刀肯定是要挨的,所以樞剡哥哥!”夜攸蟬用力的拍着煌樞剡的肩膀。“請務必讓我待會兒的犧牲,犧牲的有價值!”她一邊說一邊點着頭,一副咱兩一起英勇就義的模樣。
龍蒼薄的臉色有些黑,他萬萬沒想到夜攸蟬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操作,現在他想反悔,恐怕也有已經晚了,開溜……恐怕已經溜之無門。
金眸雪狼小小的退後半步,它覺得它還是離夜攸蟬遠點比較好,俗話說的好啊!惹誰都不要惹女人,女人是這世上最強大、最神奇的物種,別看平時柔柔弱弱的,一到關鍵時刻,總是能發揮令人震驚的力量。
“兩位這樣是不是不太厚道?”龍蒼薄問着,腳步正在不着痕跡的後退。
“你竟然說厚到?你有什麼資格說厚到?真是可笑。”夜攸蟬嗤笑的聳肩。“龍蒼薄,你沒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你在我身邊安插間諜,在煌若寒身上搞事情,這些都是要還的。”她眯起眼睛笑着,笑的特別風生水起。
“難道你就不擔心我繼續在他身上留一手?”龍蒼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