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長應對女人,這也是煌若淵一直沒有感情史的主要原因,他甚至覺得,他這輩子都有可能獨自度過,可偏偏煌樞剡立他爲太子,導致他不得不考慮延續後代的事。
煌樞剡和夜攸蟬任性頒佈新法律,提倡自由戀愛,不看門第,煌若淵對此是非常向往的,可惜轉念一想,他又覺得自己不適合戀愛,但他又不想爲利益而聯姻,所以他在深思熟慮後,得出了結論。
如果日後煌樞剡真準備傳位於他,他就過繼一位兄長的孩子,反正都流着皇室直系血脈,不是他的親子也沒什麼。
“有勞母后。”煌若淵對夜攸蟬拱拱手行禮,他雖然不擅長應對女性,但他也是很看中碧瀾殿“老人”的,這些人在碧瀾殿多年,對他一直忠心耿耿,比起外人,他的心自然是向着“自家人”的。
“這倒沒什麼,問題是那糟心女人,可能是有人故意安插在碧瀾殿的。”夜攸蟬說。“當然,這只是一種懷疑,要是本宮,就肯定不會選那麼蠢的女人。”典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母后放心,這事兒臣定會查清楚。”在他宮中,發生這等糟心事,煌若淵也有些生氣。“不過不知母后來碧瀾殿所爲何事?”
“看他兩打架啊。”夜攸蟬指着煌若擎和煌若寒直言道。
“呃……”三位皇子同時汗顏,皇后娘娘思維跳躍太猛烈,他們有些招架不住。
“是若寒說要來找若擎切磋的,所以本宮就來看熱鬧了啊。”夜攸蟬一副我很無聊,所以來了的模樣。
“這樣啊……”煌若淵頷首。
以前,煌若寒確實每次回來都會找煌若擎切磋切磋,是純切磋武藝技術,每次都會輸給煌若擎,雖然輸的很慘,但煌若寒卻不會氣餒、嫉妒,反而越挫越勇,彷彿人生都有了動力。
煌若寒並非武癡,他只是對“技術”那兩字很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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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煌若擎則是武癡,他對技術的研究非常透徹。
原本,煌若淵以爲煌若寒回來肯定會找煌若擎切磋,但剛剛見面時,煌若寒卻對切磋之事隻字未提,這讓煌若淵覺得有些奇怪,難道煌若寒已經厭倦了?
“聽聞三皇子師出廟靈山,不知師承何門何派?”虹箏懷着幾分前輩的高傲聞到。
“晚輩師承明清派掌門。”煌若寒一聽虹箏的話,就知道虹箏也是廟靈山的人,態度自然放的很端正。“不知前輩如何稱呼。”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位笑的隨意的女性,應該非常不簡單。
“虹箏,廟靈山醫聖。”聽聞煌若淵是明清派掌門的土地,她對自己的身份也就沒有隱瞞。
聞言,煌若寒一怔一驚,隨即立刻起身向虹箏行一大禮,他師承廟靈山明清派,所以在廟靈山醫聖面前,他就是晚輩中的晚晚輩,而不是煌羅王朝的三皇子。
“哇哦~”看到這一幕,夜攸蟬不痛不癢的驚歎一聲。“廟靈山醫聖,地位挺高啊!”
“你現在才知道?”虹箏揚揚下巴反問。
“嗯。”夜攸蟬認真點頭。“明清派很膩害?”
“明清派,玄清派,天清派,是廟靈山歷史最爲悠久,綜合實力最爲強勁的門派,而且因其作風正派,深受許多人的尊敬,也是初入廟靈山的修仙者最想加入的門派。”虹箏大致的解釋了一下。
“哦……說白了,就是很牛X唄。”
“嗯……”虹箏不知道牛X是什麼意思,不過想來應該是很厲害的意思。
“你很不錯嘛,若寒。”夜攸蟬看向煌若寒稱讚道。
“母后謬讚了。”煌若寒恭敬道。“不知母后和醫聖前輩是如何認識的?”一國皇后和廟靈山醫聖認識,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哎……”夜攸蟬長嘆一聲氣。“都是孽緣啊!”
煌若寒全神貫注的等待着夜攸蟬接下來的話,結果哪曾想到,一句孽緣就是全部,接下來啥都沒有。
煌若寒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夜攸蟬是不想告訴他,而他也不會勉強的去問。
“別說的認識我好像是一場災難一樣。”虹箏抱怨道。
“怎麼會是災難呢!明明是幸運!”夜攸蟬拍着桌子,義正言辭道。
雖然夜攸蟬的小模樣特別正義,但虹箏怎麼看怎麼覺得好邪惡……
虹箏兩手一攤,決定不去和夜攸蟬談論幸運或災難的問題。
“有關廟靈山的規定,不知明清派掌門有沒有告訴你。”虹箏這人喜歡直來直去,拐彎抹角的暗示,不符合她的性格。
“師傅說過,晚輩一直銘記在心。”煌若寒點頭回答。
“說這些可能有些逾越,但站在前輩的角度,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身份很敏感,想要做到不觸犯廟靈山規定,恐怕很難,你是蔣老頭的徒弟,我想我應該有些責任提醒你。”她哈明清派掌門蔣老頭有些不錯的交情,既然是蔣老頭的徒弟,那她必然該做一些前輩該做的事。
“多謝前輩提醒,晚輩明白。”煌若寒拱拱手,心領了虹箏的好意。
虹箏指的是什麼,別人不清楚,煌若寒卻非常清楚,他是煌羅王朝的三皇子,他母親是當朝貴妃,他祖父是當朝右丞相,這些身份就註定他不可能像普通修仙者那樣專心修煉。
有關規定的事,明清派掌門不允許煌若寒告訴冷家所有人,開始時他不懂師傅的意思,但現在他卻漸漸明白了,師傅是在讓他自己選擇,是選擇爭權奪利,還是選擇兄弟謙恭、專心修煉。
煌若寒想選擇後者,可是事情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他還能選擇後者嗎?如果他選擇後者,就代表他捨棄了母妃,不顧冷家人的死活。
而他若是選擇前者,就要與兄弟反目,與敬愛的父親反目。
不管是哪一種煌若寒都不願意選擇,可擺在他面前的偏偏只有這兩種選擇,煌若寒覺得這是一種折磨,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能夠永遠在廟靈山不出來,永遠的逃避着。
“你明白就好。”虹箏盯着煌若寒的眼睛,那確實是明白的眼神,卻不是已做好決定的眼神,看來未來煌若寒會陷入很深的旋渦中,不知道蔣老頭有沒有預料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