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都有。”皇太后一副拿這孩子很沒辦法的笑着。“皇帝記憶殘缺太多,你要記得告訴他,酒宴最能探查朝臣的品行忠誠,一定要多多留意。”
夜攸蟬沒想到,原來酒宴的真正目的在這兒,母親如此良苦用心、默默付出,兒子卻不來看一眼,她真覺得即生氣又心疼。
“那蟬蟬現在就去告訴樞剡哥哥。”夜攸蟬跳出到地面,做出預備跑的姿勢。
“紅裙,跟皇后娘娘一起過去,好生照顧着。”皇太后看向身邊一位清秀侍女說。
“是。”紅裙微俯身輕聲迴應。
“走嘍……”夜攸蟬拖着奶聲奶氣的聲音,一路小跑出月寧宮。
最近雖有很多不如人意,但皇太后仍深覺慶幸,不管怎樣皇帝和皇后都還活着,而且經歷過一朝生死,似乎改變了他們原本僵硬的關係。
琰心殿是皇帝的寢宮;修政殿用於與朝臣議政;御書房是皇帝的讀書藏書處,平時也會用於處理朝政奏章。
夜攸蟬一路跑跑停停而來,不顧御書房門前侍衛的阻攔,擡起小腳丫一踹,直接將御書房的門踹開。
書房中,煌樞剡正依靠座椅仰頭,臉上蓋着一本書休憩中,聽到踹門聲也沒動彈,他清楚在這偌大的皇宮中,敢這麼無所顧忌的只有一人。
“你出去吧。”夜攸蟬對身側的紅裙襬擺手。
紅裙無聲的退出御書房,並識趣的將門關上。
“母后說五日後舉行酒宴,那是觀察朝臣的最好時機,讓你到時多留意一點。”夜攸蟬走到書桌前,本想翻翻上面的東西,結果走進卻愕然發現身高根本不夠。“還有,就算咱是穿越來的,你也得敬敬業吧,對太后總那麼冷冰冰的,你覺得合適嗎?”
煌樞剡拿起臉上的書,看一眼態度認真的夜攸蟬沉默良久。“我沒有母親,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不是他有意冷冰冰,而是他實在無所適從。
“……抱歉……”夜攸蟬有點尷尬的低頭道歉,真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理由。
“沒關係。”煌樞剡說的輕巧,但心裡卻始終有份遺憾。“我說什麼你信什麼,就不擔心我騙你嗎?”他將一本書旋轉在指尖,暗不見底的黑眸注視着夜攸蟬問。
母親的事也好,穿越的事也好,她都未曾懷疑過,他不相信這是因爲夜攸蟬單純。
“這是人生地不熟的異世界,再說你我這樣……有什麼欺騙的價值嗎?除非是神經病。”夜攸蟬指指自己再指指煌樞剡,表示他兩完全不符合欺騙的先決條件啊。
“的確……”道理雖很直白,但卻是如此,他們沒有欺騙對方的理由,對方身上也沒有欺騙的價值。
“我幫你問了,禁軍統領樂戰嶸值得信任。”
“他三天後回來,到時親自見見吧。”對煌樞剡來說,直接與其見面,遠比聽說更有意義。
“我也要見。”夜攸蟬興致滿滿的高舉手臂。
“過來讓我抱抱,就讓你一起見。”煌樞剡起身走到夜攸蟬面前伸出雙手,相當期待蹭蹭她那軟軟滑滑的包子臉。
“流氓!”夜攸蟬指着他的鼻子怒罵。“不見就不見,誰稀罕啊,哼!”袖子一甩,倔強的轉身準備離開。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不蒸饅頭爭口氣,她怎能屈服在煌樞剡的威脅之下。
然而十歲對五歲,顯然十歲是龐然大物,五歲只能任人宰割。
煌樞剡三步追上去,直接將夜攸蟬抱在懷中,盡情的蹭揉如蛋清的小臉蛋,全然不管她的抗議和掙扎。
後來夜攸蟬選擇放棄,因爲她突然覺得被十歲的嫩娃蹭蹭還挺舒服的,尤其着十歲嫩娃身上那股幽香相當好聞。
重點是,幽香還能掩蓋她滿身的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