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宗教文化裡,對黃金都有很強烈的崇拜感,或許這裡也是如此。”煌樞剡環顧一番主殿內的構造,處處都與黃金密不可分。
“不過這神鵰裡面的構造也太簡單了吧!”夜攸蟬粗略轉了一圈,這偌大的主殿裡,竟然只有供桌和香爐,三個n多年沒用過的蒲團,以及幾根精雕的鍍金柱子。
供桌擺放在神鵰中央稍靠後一點的位置,其正上方懸掛着做工極爲精細的黃金風鈴。
“這風鈴看上去挺值錢的啊!”夜攸蟬現在供桌旁,仰頭看着頂端的風鈴嘀咕。
“去後面看看吧。”煌樞剡走過去,拉着夜攸蟬的手說。
神殿結構簡單,除主殿外,還有一間書房,從外觀來看,書房很小,也就二三十平米,但通過門走進去後,就會發現書房的內部空間要比外部的視覺感官寬敞一倍。
書房內部,無數弧形書架環繞呈圓形,其高度極高,頗有種一望無際的感覺。
“這……”置身書房裡,夜攸蟬覺得自己的三叉神經直突突,彷彿這裡的每一本書,都在和她唱着反調。“你應該會很喜歡這裡吧。”她轉過身,看向已然拿出一本書翻閱着的煌樞剡說。
“興趣而已。”還不至於到喜歡的程度。“以前沒任務時無事可做,看書就成了打發時間最好的方式。”
想到煌樞剡以前的經歷,夜攸蟬總是忍不住很心疼,一位父親,至親血親,究竟要冷血瘋狂到什麼程度,纔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對待自己的孩子。
除了任務外,煌樞剡接觸不到任何人,而且他的天生淡漠,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意識到自身處境,甚至不覺得他作爲人形兵器有什麼不對,直到他經過漫長的時間後,漸漸心生情緒、情感,才遲遲的明白,在煌家人眼裡、在父親眼裡,他是不被期待出生的存在,讓他活着,只是因爲他的力量能爲煌家帶來利益。
煌樞剡的生活無比單調,任務、發呆、看書,除此外再無其他事情可做,而他也生不起去做其他事情的心思。
“那這裡就歸你了。”夜攸蟬笑了笑,使勁兒翹起腳尖,努力的攔着煌樞剡的肩膀。
“嗯。”煌樞剡嘴角勾着一抹弧度,這些書用來消遣時間確實不錯。
此外,神殿深處還有一處起居套房,不知道是誰佈置的,但溫馨感非常強,套房裡裡外外都已淡粉色和星點紅色爲主,臥房裡的牀鋪粉嫩嫩的,還有蕾絲點綴,非常像某位小公主的房間。
這樣的佈置裝飾,漂亮的確漂亮,但夜攸蟬卻覺得只能欣賞,無法投入實用,畢竟她只有一顆老衲心,一丁點的少女心都沒有。
“以後要是住在這裡,肯定要改一改,這粉嫩嫩的,估計半夜都會做噩夢。”夜攸蟬搓了搓起了滿滿雞皮疙瘩的手臂,被這些粉嫩嫩的顏色,刺激的陣陣惡寒。
“那要換成什麼顏色?”煌樞剡對這些人一點想法都沒有,所以完全是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
“白色不耐髒,清理起來太麻煩,暗色太陰鬱,亮色……也不行,深淺不一的藍色如何?”夜攸蟬沉思下來,認真的想了想,她和煌樞剡未來的居所,不管怎麼說都要上心一些。
“可以。”煌樞剡將無條件支持進行到底。
“這些可愛的裝飾品倒是可以留下一些,這種蕾絲邊就全送人吧。”夜攸蟬指指蕾絲邊的枕頭、蕾絲牀單嘀咕着。“這世界的技術真是詭異,竟然還能出產蕾絲。”
“這是一個神奇的世界。”煌樞剡摸摸夜攸蟬的頭髮笑道。
“去看看還有什麼。”一間房一間房的走着,夜攸蟬突然對接下來的房間,產生了一點期待。
接下來,夜攸蟬和煌樞剡逛了一圈兒隱藏在角落的廚房,以及廚房旁邊的雜物間,裡面放着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整體面積十分寬敞,足足是套間的兩倍大。
東西雖然亂七八糟,但卻歸置的非常規整,一件一件的規規整整的、分類擺放在架子上,或裝在木箱裡。
“我有個疑問。”停在寬敞的雜物間裡,夜攸蟬拿起一個四不像的木偶皺起了眉頭。“你覺得這裡有可能是前任陌白山意識佈置的嗎?”她揪着木偶的腿,轉身看向煌樞剡問。
“看起來……應該不像。”煌樞剡搖頭。
“莫非是金皚?”想到有可能是金皚,夜攸蟬眼睛蒙的亮了起來,不過這份熱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冷卻了下來。“它那麼怕麻煩,肯定不會是它……算了,愛誰誰吧。”追究到底是誰佈置的,也沒什麼意思。
“拿幾本書先回第二層吧,快到午飯時間了。”煌樞剡看一眼窗外的太陽道。
“不提我還沒感覺,確實餓了。”夜攸蟬摸摸胃部說。“樞剡,你覺得這裡有人生活的痕跡嗎?”陌白山神殿顯然是某人精心佈置的,就連雜物間裡的每一件物品,都是精心準備的,可見某人佈置時傾注了多少心血。
“沒有。”這點煌樞剡完全可以斷定。
“是嗎……走吧,肚子餓了,回去吃好吃的,不知道古家大廚有沒有按我的叮囑做。”對此夜攸蟬真有點擔心,不止擔心古家大廚忘記她的叮囑,還擔心古家大廚經驗不足,導致味道欠佳。
不過就算欠佳,估計也不陌白山的本土料理好吃許多。
夜攸蟬和煌樞剡離開陌白山頂峰時,受到那些奇異花朵齊刷刷的送別和依依不捨,夜攸蟬都覺得,如果那些花能脫離土壤的話,估計都會跟着他們一起離開。
兩人回到古家時,上午的淘汰賽已經結束,參賽選手們在休息、在食用靈果補充靈氣,但卻很少有人會爲享受美食而吃各種各樣美味的食物。
不過那些觀衆、評審倒是坐在一起,一邊享用着陌白山本地美食,一邊聊着上午的煉器賽,說一說哪位比較有潛力,說一說哪位是黑馬。
陌白山的煉器師,非常重視每一屆煉器賽,一些平時針鋒相對、有仇有怨的人,在煉器賽期間,都會暫時忘記那些,專心致志的只爲煉器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