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夜攸蟬心虛的低下頭,她知道肯定會被煌樞剡發現,卻沒想過該怎麼解釋。
“什麼?”煌樞剡的低氣壓更甚。
“這……情不自禁嘛。”夜攸蟬擡起頭,迎上煌樞剡的目光,傻里傻氣的嘿嘿笑着。
“情不自禁?”煌樞剡眯起充滿危險性的眼睛。
“呃……”夜攸蟬尷尬的笑着,她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嗎?多麼愚蠢的行爲啊!“這事兒咱回去再解釋行嗎?巫詠霆回來了。”她乾笑着,指指外面急匆匆的身影說。
煌樞剡無法,只能暫時放下追問,其實不解釋他也能明白,夜攸蟬並不冷血,相反的,其實她很容易心軟,一心軟就容易亂來。
巫詠霆將驗毒蠱裝在器皿內帶回來,然後將驗毒蠱放在補湯旁,靜心等待接下來的結果。
驗毒蠱是一種非常神奇的蠱蟲,它們沒有殺傷力,不帶有毒性,但卻很喜歡吸收毒素,似乎毒素對驗毒蠱來說,只是一種零食。
驗毒蠱的嗅覺靈敏,它們能憑藉得天獨厚的本領,憑嗅覺,憑直覺找到毒素所在,所以當巫詠霆將它放下時,驗毒蠱就展開了行動,直奔補湯爬過去,小小的身軀,速度是的驚人的快。
這一現象足以證明煌樞剡的話真假,而目睹這真相的巫詠霆身體一晃,顯然非常震驚,但更多的是自責,三年……這三年他竟然如此愚蠢!
“樞剡,你把那靈丹給那小娃娃吃一顆,沒準管用呢!”夜攸蟬拽着煌樞剡的衣袖,眨眨眼睛賣着萌,順口胡謅的演技那叫一槓槓的。
煌樞剡無奈的看一眼夜攸蟬,面對那忽閃忽閃的眼眸,他似乎只有繳械投降這條路。
他暗自嘆聲氣,不管他現在什麼心情,都必須先把重要問題解決。
“什麼靈丹?”巫詠霆疑惑的問。
“上次我們去廟靈山,從廟靈山醫聖那求來的靈藥,據說有解百毒,治百病的神奇功效。”夜攸蟬胡謅的是臉不紅心不跳,反正能把這事兒圓滿解決就行。
“廟靈山醫聖!?”巫詠霆震驚無比,但更多的是驚喜。
廟靈山醫聖那是何許人物!那可是存在於傳說中的人物啊!能得到廟靈山醫聖的靈藥相助,巫詠霆幾乎可以堅信,巫詠稚一定可以痊癒!
只是……靈藥掌握在煌樞剡手裡,想要他拿出來似乎不是那麼容易。
殊不知,完全是巫詠霆腦補太多,煌樞剡爲掩蓋夜攸蟬亂來的事實,他肯定會像模像樣的拿出些什麼來。
“皇帝陛下……”巫詠霆看向煌樞剡,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卻還是欲言又止。
巫詠霆認爲煌樞剡是不願出手幫忙的,否則單獨談話時,煌樞剡不會一丁點都沒透露。
巫詠霆不是貪得無厭的人,雖然很多事巫崢都有意瞞着他,但他身爲太子,該知道的事一件都不少,他深知巫崢對煌羅王朝有企圖,深知巫崢與危險人物聯手謀劃着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實在沒立場,沒臉面求助於煌樞剡。
不管是現在儲君的角度,還是站在巫咸國國民的角度,巫詠霆都不願與煌羅王朝爲敵。
煌羅王朝實力很強,哪怕“煌樞剡”曾昏庸過很長一段時間,實力仍然猶存,戰力強勁,底蘊深厚。
在過去漫長的歲月裡,不是沒人垂涎過煌羅王朝,更有很多人覬覦過煌羅王朝的實力底蘊,這份垂涎和覬覦的確曾多次付諸於行動,但結果卻都很悽慘,屠殺是輕,滅國是重。
煌羅王朝多次用事實證明,他位列世界排名第一是有原因的,是實至名歸的。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煌羅王朝不是駱駝,而是龐然大物。
巫詠霆心裡如明鏡一般,然而明白能如何,他根本無法阻止巫崢。
“樞剡。”夜攸蟬適時的叫一聲煌樞剡。
煌樞剡破有深意的看一眼夜攸蟬,看的夜攸蟬直發毛,隨後再次靠近牀邊,拿出一顆藥丸塞進巫詠稚嘴裡,擡一擡巫詠稚的下巴,有些強硬的讓巫詠稚將藥丸嚥下去。
煌樞剡給巫詠稚吃的藥丸……其實也可以稱作藥丸,不過確實他給夜攸蟬準備的補氣補血藥丸,吃了對身體很有好處。
“謝謝……臣叩謝皇帝陛下,叩謝皇后娘娘!”巫詠霆噗通一聲跪下,向煌樞剡和夜攸蟬分別重重的叩首謝恩。
“你先起來吧,有沒有效果還不知道呢。”夜攸蟬故作爲難的搖搖頭,表示結果如何還很難說,不要抱太大希望。
“無論如何,臣都要感謝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出手幫忙。”巫詠霆是真的感謝煌樞剡和夜攸蟬,哪怕他們日後會成爲敵人,這份恩情他也不會忘記。
“行吧,希望會有效果。”夜攸蟬點點頭。“你照顧他吧,我們走了。”
“恭送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巫詠霆拱手作揖,恭敬感激的目送兩人離開。
一回到麗清宮臥房,夜攸蟬就被煌樞剡壓倒在牀\/上,兩手支撐在夜攸蟬頭兩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氣氛明明那麼曖昧,姿勢明明那麼臉紅心跳,但夜攸蟬卻偏偏有種心虛的感覺,眼神飄飄悠悠的不敢直視煌樞剡。
現在夜攸蟬不怕煌樞剡“吃了”她,而是怕煌樞剡“吞了”她。
煌樞剡對夜攸蟬是非常有耐性的,他有足夠的耐心和夜攸蟬耗,磨,直到夜攸蟬有鬆動跡象,他才慢慢將視線和態度放柔。
“咳咳……”夜攸蟬不自然的尷尬咳兩聲。“那啥,咱起來談唄。”她拍拍煌樞剡的肩膀,討好的笑着。
“不行,就這樣談。”煌樞剡強硬的拒絕並堅持。
“呃……”夜攸蟬微汗,看來這傢伙不是一般不高興啊!“行,那就這樣談。”這次的確是她太亂來,所以還是乖乖聽話吧。
“我洗耳恭聽。”煌樞剡狡黠一笑,腹黑是那樣的明顯。
夜攸蟬暗自嘆一口氣,深覺真是惹誰都不能惹煌樞剡啊!後果不是一般的有壓力。
“那孩子知道他快死了,也知道有人希望他死,他很懂事,很擔心巫詠霆……我確實很動容,所以纔會冒險亂來。”夜攸蟬垂着眼眸,一邊戳着手指,一邊聲音小小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