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直接藥物汗蒸不就好了。”夜攸蟬指了指牀榻上的領域說。
“汗蒸?”姜沉停下手上的動作,疑惑不解的看向夜攸蟬。
雖然姜沉不懂汗蒸的意思,但從醫的直覺告訴他,這汗蒸絕對很妙。
“汗蒸是一種養生方式,用具有特殊能量的石頭啥的,砌成封閉的空間,平均溫度保持在三十八到四十二度左右,像你這種藥蒸,顯然很浪費資源嘛,而且還達不到理想效果。”夜攸蟬兩手一攤,像模像樣、一本正經的解釋。
姜沉和煌若淵聽的暈暈乎乎,沒聽太懂,也就沒有想太多。
汗蒸在夜攸蟬的“家鄉”,是很普遍的養生方式,而且有很多種類,她不懂原理,不過長啥樣她是知道的,要建造的話,有煌樞剡這移動百科在,建成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什麼時候能醒?”煌樞剡冷漠的掃一眼牀榻上的翎羽問。
“回陛下,恐怕還需一兩日。”姜沉覺得煌樞剡氣勢特別強,而且還有股若隱若現的危險味道,這讓姜沉總是不由自主的對煌樞剡心懷畏懼、面帶恭敬。
“那明天就讓老頭跟我們一起去左丞相府裡吧。”夜攸蟬揚起小臉兒,笑眯眯的看向煌樞剡。“反正就是擋箭牌,誰去都一樣。”這姜沉一同前往,說服力可能會更強一些。
“好,聽蟬蟬的。”煌樞剡摸摸夜攸蟬的小腦袋寵溺道。
煌樞剡對她這麼言聽計從的,夜攸蟬是很高興沒錯,但煌樞剡往寵妻無度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越走越遠,作爲一國之君,是不是不太好啊?
這種憂心只在夜攸蟬心裡存在三秒,三秒過後,嗖的一下,便從她的腦海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從此再沒回來過。
“姜沉,明日隨朕與皇后前往左丞相府中一趟。”煌樞剡將銳利的視線落在姜沉身上,渾身散發着濃濃的、不容拒絕的命令感。
“臣遵旨。”姜沉領旨暗自皺眉,他怎麼有種煌樞剡對他很不爽的感覺?“敢問陛下,可否是因爲高丞相千金中毒一事?”
“正是。”煌樞剡頷首。
“恕臣無能,高丞相千金的毒老臣研究過,實在難以找到可解之法。”他和高徹的交情還算不錯,所以當聽說高家千金身中劇毒後,就特地去看過,仔仔細細檢查過後,他也只能給高徹束手無策的回答。
“沒讓你解毒。”
“那……”姜沉剛想說些什麼,卻即可想起夜攸蟬,不由得將視線移向夜攸蟬。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翎羽已經無藥可解,就算找到廟靈山醫聖,恐怕也必死無疑,但孩子卻在飲了夜攸蟬的血後,滲透臟器經脈的毒素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化解,那種情況,與其說是匪夷所思,更不如說是神蹟。
“姜沉。”煌樞剡冷冰冰的叫一聲姜沉,眼神充斥一股殺意。
“臣在。”姜沉察覺到危險,將腰彎的非常低,他倒是不怕死,只是擔心他死了沒人照顧翎羽那傻孩子。
“管住自己的嘴,你應該懂什麼該說什麼絕對不能說。”煌樞剡跨步靠近姜沉,絲毫不加掩飾的威脅着姜沉。